第58章

  而努达海却理解成了,新月想和他单独出去,只得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新月,这次被雨惜那缠着,只能带上她和雨涵两个了,等下次我再单独带你出去,好好看看。”
  听到努达海这么说,新月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心中隐隐有个期待,若是能在这次出门的时候遇上乌拉那拉将军那该多好,眼里闪现出无比的光芒。
  一旁的努达海见了当然不清楚她心里的想法,只是认为自己的这番作为讨了她的欢心了,心里倒也是高兴不已。努达海暗自在心中发誓道:只要能让新月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笑容,自己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当然他不知道,人新月格格此时心里想的可根本不是他。
  雨惜为了撮合雨涵与新月,可谓是不竭余力,绞尽了脑汁,这一切絮灵都看在了眼里,急在了心里,儿子与老子抢着同一个女人,这算什么?也因此近来一段时间她都没有给雨惜一点好脸色,要不是雨惜在里面闹腾,事情也不会这么糟糕了,偏偏这孩子还觉得自己做的很对,丝毫不理解絮灵的心意,只觉得自家额娘变得越来越不通情理了。
  “甘珠,你说我该怎么办?”絮灵的眼里满是疲惫,要不是放不下两个孩子,自己又何必熬得这么辛苦呢,偏偏他们两个还不领自己的情,只觉得自己是个冷心冷清的,叫自己情何以堪。
  “夫人……”甘珠的命是絮灵就下来的,所以不论做什么都只听絮灵的,看着自家夫人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心里急的不行,也暗恨两个小主子一点也不体谅自己的额娘,真是两个白眼狼!
  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半辈子都花在了这个将军府,这两个孩子身上,可是最后的回报又是什么?絮灵想到自家婆婆那冰冷的眼神,孩子不理解的神情,曾经恩爱夫君的冷漠,心里有如千万根针在那里扎着,钻心之疼也不过如此吧。
  “算了,就当是我上辈子欠他们的吧,所以这辈子要来还债了。”絮灵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甘珠说到,眼里是遮不住的疲惫与伤痛。
  “夫人您也要为自己的想想啊!”甘珠不甘心看着自家夫人就这样蹉跎了她的后半生,“要不您去求求雁姬福晋吧!”雁姬与絮灵同父异母,只不过雁姬福晋是嫡女,而自家夫人只是个庶出。
  虽说瓜尔佳氏也是望族了,夫人的几个堂姐也都嫁的不错,但是在老夫人眼里,自家夫人这个庶女的身份是配不上她儿子的吧,偏偏将军这么些年又不愿纳妾,这婆媳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降到了冰点,要不是看在两个小主子份上,怕是夫人的日子会更加的难过了,甘珠心疼的看着絮灵。
  “虽说你在我身边不是最长的,可是你也知道,当年我自视甚高,仗着自己的生母是阿玛最宠的小妾,又是养在额娘的身边的,就没有把这个姐姐放在眼里,现在又哪里拉的下这个脸面……”絮灵有些后悔当年的不懂事,虽说阿玛是更宠爱自己一些,所以额娘也不敢亏待了自己,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嫡出的了,处处给雁姬难堪。
  甘珠看着絮灵黯然的神情,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甘珠看着雁姬福晋可不是个记仇的,况且比起那些个外人来,总是要帮一把自家人的,您恐怕不清楚,那新月格格没事的时候,总念叨着一个人呢!”
  “我知道,那又怎么样?”絮灵无奈的摇了摇头。
  “又有哪个女人愿意见到自己的夫君被别的女人惦记的,夫人不如就借着这件事在雁姬福晋面前卖一个好,也好为两位小主子谋一份出路啊。”不提絮灵,是因为甘珠心里清楚,即使到了现在,在絮灵的心里,还是雨涵和雨惜更为重要些。
  “也好,那你先去准备着,过两天再去也不迟。”絮灵吩咐道,心里想着是不是能在这两天看到些许转机。
  第116章
  果然如云淑所说的那样,太后还是没有老老实实的待在畅春园,借着永琪大婚的名义,回到宫中。
  “皇后,哀家瞧着这宫里现在是乱得很,很该好好的治治了,要不然那些个奴才就该爬到做主子的头上去了,”太后轻抿了一口茶,很是担心的看着云淑,拉着她的手好生说到,“不是哀家危言耸听,你可别不放在心上,哀家吃过的盐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媳妇哪里不知道呢,只是皇额娘不在宫中很多事情,媳妇也不敢擅自做主,”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要是弘历见到了云淑这番模样,免不了又是一阵调笑了,“现在皇额娘回来了,媳妇总算是有了主心骨,您可别嫌媳妇办不好事啊。”
  太后可巴不得云淑能给自己留一些把柄,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个皇后可是小心翼翼的很,自己也不能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发作于她,“你啊就是这张嘴,每次都把哀家给说得服服帖帖了。”
  “皇额娘,又在和媳妇开玩笑了,媳妇的这些小玩意哪里能入了您老人家的脸了。”云淑虽是心里不耐,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与太后继续虚与委蛇,心中无奈的很。
  “不过这些日子愉妃为了陪伴哀家,都把老五的事情给放下了,可见是个孝顺的,”太后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云淑,见她似乎没什么不满,心里暗恨她的城府过深,“虽说她嘴上不提,可是哀家也不是不知道,这下日子皇后可是把老五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不经意的看了愉妃一眼,云淑浅笑着说到:“老五也是叫媳妇一声皇额娘的,既是如此媳妇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他去,况且这次老五要娶的可是回疆的香公主,事关朝上的事务,皇上也是关照过的,让媳妇好生的准备着,就算皇额娘不放心媳妇,也不能不放心和亲王啊,这次可都是他的功劳呢。”
  说到弘昼,太后的心里是更加的不放心了,这弘昼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自己当然清楚他有几斤几两,只是近些年他似乎是愈发的不着调了,做出来的事,要是被太上皇给知道了,可少不了一顿训骂,太后想到前些日子弘昼进宫来向自己哭穷,这回他不会贪了这比钱吧?
  不得不说太后的想法有些时候还是有些先见之明的,不过却完全料错了这目的,其实弘昼敢明目张胆的这么做,还不是有他的皇帝哥哥在背后撑腰,要不然就是给他十颗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啊。
  “弘昼办事哀家自然是放心的。”这话说得连太后自己都不信,但是碍于面子也不得不这么说。
  “可不是么,这次和亲王可是花了大心思了,”云淑在心里面补充,是花了大心思怎么让永琪到时候出丑,“皇上也很是满意呢,到时定不会令皇额娘失望的。”
  “听皇后娘娘这么一说,臣妾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愉妃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要是永琪那孩子知道了他皇额娘与五叔为了自己这么忙前忙后的,必定会感动不已的。”
  婉妃瞥了一眼愉妃,眼里颇为不屑,宫里现在谁又真的不清楚那五阿哥的性子,不尊嫡母也就罢了,偏偏和一个包衣奴才交好,也从不去储秀宫请安,依着皇上宠爱皇后的样子,可是讨不了好的,就看着他现在连自己的弟弟都比不上,也不知道愉妃到底在得瑟什么。
  “愉妃姐姐倒是说到点子上了,不过臣妾可是知道五阿哥可是天大的福气,那香公主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就是那一身的香味也叫人魂牵梦绕啊。”婉妃出言讽刺到。
  太后安坐着,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倒也没再说什么,虽然她以前挺看得上永琪这个孙子的,但也只是以前罢了,现在要不是看着他还有些利用的价值,自己早就把他抛在一边了。
  而此时的五阿哥府上,也不是风平浪静的。
  “永琪,再过些时日你就要把含香娶进门了。”蒙丹把手放在永琪的腰上反复摩挲,感觉到手下的身子越来越热了,心里不禁升起些许的成就感,毕竟堂堂的大清的阿哥就这么被自己压在身下欲与欲求的,怎么能不叫蒙丹暗自高兴了几分。
  面上带着□后余韵的桃红,微微喘息着,“蒙丹,求你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你的身子可不是这么说的。”箫剑讽刺的说到,对于永琪这么个玩具,他还是很满意的,手在胸前的红果上打着圈圈,“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有些无力的放软了身子,永琪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这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他是真的爱过那个误入宫中的小燕子的,可是现实却那么残忍,生生的把自己与她拆散了,之后便是那段暗无天日却又叫自己难以忘怀的日子。
  而对于眼前的这个名为小燕子哥哥的箫剑,永琪心里更是剪不断理还乱,现在又横空冒出一个蒙丹,自己是该把含香当成是情敌还是一个红杏出墙的妻子?永琪有些迷茫了。
  说实话现在的永琪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娶含香,因为他隐约中感觉到了等含香到了府中,那么现在的平静就会被打破。
  “蒙丹,等你见到了含香以后,有什么打算?”缓过神来的永琪,看着眼前这个霸道的占有了自己的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虽然我能帮着你们离开京城,但之后的,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蒙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永琪,他不清楚在自己的心里这个五阿哥占了多少的位置,可是现在他真的有些放不下他了,不过含香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善良,她一定会理解的自己的苦衷的,到时候再把永琪也带上,这是再好不过的了,到了危难的时刻,永琪的身份还可以充当一下人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你会跟我们一起走吗?”蒙丹看着面上泛着红潮的永琪问到。
  没想到他会问自己是不是一起离开,永琪潜意识的看了一眼箫剑,见他依旧是一派不为所动的样子,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箫剑,你觉得呢?”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要是含香真的跟蒙丹离开了,皇帝必是免不了追究责任的,到时候你恐怕也是自身难保,”箫剑一脸为难的说到,“我知道皇帝在你的心里十分重要,但你也不能为了他而放弃自己大好青春啊,更何况小燕子还在杭州那边等着你呢,你难道真的忍心扔下她一个人?”
  “我,我。。”永琪也不知一时该如何是好,之前的经历让他清楚的认识到,没有了皇阿哥的身份,自己便什么都不是了,他早已经过惯了这锦衣玉食的生活,真叫他抛下一切,他恐怕是难以做到的了。
  永琪蒙丹几个在商量着之后的去留,福家可是发生一件大事。
  福尔康看着昏睡在床上的白吟霜,那惨白的小脸,未干的泪痕,心里是一阵阵的心疼,还有自己拿未出世的孩子,“吟霜,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伤害了你的人的。”只可惜怜惜的表情出现在福尔康的脸上,那样子实在不敢叫人恭维。
  “孩子,我的孩子。”白吟霜轻声喃吟着,她可是不在乎这么一个孩子,虽然这次的意外不是在她的算计之下的,但她也要借着这次的事情,得到最大的利益。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深情的看着福尔康,心里虽是恶心的很,但面上却一点也不显,白吟霜的演技可是越来越好了,“尔康,我们的孩子……”泪眼朦胧的样子,叫人好不心疼。
  “对不起,没能保住,”见到白吟霜默默的流着泪,忙出声安慰,“吟霜你放心,以后还会有的。”
  “尔康,都是额娘不好,”就在这时福伦家的的走了进来,“要不是额娘让那个扫把星过来侍候你,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我可怜的小孙子啊!”拿出帕子在眼脸处抹了抹。
  “额娘莫要再提那个恶毒的女人,我不想再见到她了。”福尔康恶狠狠的说到。
  而此时的晴儿正站在门外,心里止不住的淌血,自己为了这个人可以说是放弃了一切,就为了那可笑的爱情,可是到头来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太后这就是上天给晴儿的惩罚吗?
  晴儿自嘲的笑了笑,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杜芊芊,看清楚了她眼里的轻视与不屑,心中各种味道翻滚着,当自己还是那个太后宠爱非常的晴格格时,可有人能够这样轻贱了自己去。
  而当自己成了无依无靠的尔晴之后,一切都变了,原本对自己信誓旦旦的福尔康转眼爱上了别的女子,后来又娶了妻子,自己这个小小的通房原本在福伦福晋的保护下还能过的好好的,可是当她知道了自己毫无利用价值之后,自己就变得愈发的可有可无起来。
  如果自己还是那晴格格的话,那么整个福家怕是巴结自己还来不及吧。想到白吟霜倒下去之前那个了然的眼神,晴儿的心里一沉,这次她是想要借着自己达到什么目的呢?
  “额娘,现在就把那个尔晴给送到你的那个暗房里去,我再也不想见到她了!”一句无情的话,打断了晴儿的沉思,心不断的下沉,她清楚福尔康是知道自己是谁的,为了一件根本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就要处置了自己,晴儿嘲讽的勾起了嘴角,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呢,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屋子里的白吟霜敛下了眼帘,遮住了她眼中的精光,虽然这次利用了尔晴,可是自己要对付的可不是她,微微抬起的头,脸上的泪迹犹存,凄凄婉婉的开口说到:“爷,这次的事情真的与尔晴妹妹无关,只是吟霜自己不小心罢了。”
  “不,吟霜,你就不要再为那个毒妇辩解了,杜氏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那尔晴在你的背后推了一把,你可是不会摔倒的!”福尔康一脸愤恨的说到,虽然自己不喜欢那杜芊芊,不过看在她懂事的份上,就让她把正妻的位置给让出来吧,自己果然还是太善良了。
  “可是尔晴妹妹并没有推吟霜啊,吟霜之所以摔倒也只是因为地上有着几粒珠子,不小心踩着了……”说到这边白吟霜低下了头,语气说不出悲凉,“要是吟霜走路的时候多小心一些,就不会摔倒了,都是吟霜的错。”喑喑的哭了起来。
  “春花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告诉你们以后白姨娘常去的地方都要小心的看着吗?”福伦家的眼睛一吊,冷眼看着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春花,这春花虽说名字俗了一些,但那样貌却是顶尖的,就是平常人家里的小姐格格都难及她的容貌,要不是自己一时心软,也不会收了这么一个祸害回来,魏紫灵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好好打压一下这个心大了的丫鬟。
  “回夫人的话,奴婢之前可是仔细检查过的,”春花低眉顺眼的,深知是自家夫人要找自己的麻烦了,只能愈发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过……”
  “不过什么?”福伦家的冷冷的问到。
  “奴婢走了之后看到少夫人身边的巧言鬼鬼祟祟的走到了院子里。”这话一出,白吟霜眼里闪过一道微光。
  在屋外的晴儿心里顿时明白了,原来到头来是要算计她,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杜芊芊,挑衅的笑了笑,恐怕这次之后这福尔康的院子里就是这白吟霜掌权了吧,真是好算计,也是心狠的很。
  看了一眼忙活的众人,晴儿头也不回的往自己的小屋子走去,心中凛然,回想起曾经宫中的生活,愈发的凄凉,不过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自己求来的,自己又有何面目再去改变它呢?
  第117章
  终于到了永琪大婚的日子,云淑与弘历可是高高兴兴的等着五阿哥府上的精彩实况,其他的人也是各人各心思,凑到了一起总免不了一场好戏。
  含香坐在轿子上,心里是一阵阵的不甘,凭着自己的美貌,再怎说也只得更好的,自己的阿爸是糊涂了,可是自己并不傻,从哪些侍女的话语中,她可是听了个明白,分明这五阿哥是个丝毫不得圣宠的,想到了那日在宫中见到伟岸男子,含香的心里又是一阵激荡。
  要不是看在阿爸哭得那么伤心,又把整个回部的安定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这样轻易妥协的,不过即使那个五阿哥真的爱上了自己,自己也是不会给他任何回应的,含香在心中默默的想到,自己的心已经遥寄在那个人的身上了。
  昏昏沉沉的完成了整个婚礼,含香坐在喜床上,手里偷偷握住一把剪刀,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才藏下来的,到时候即使杀不了那个五阿哥,自杀总是不成问题的。
  今日虽然是永琪大婚,但实际上到场的宾客却未有几许,也只有他的母家有少许的人过来,剩下的也只有福伦一家了,对此永琪也不以为意,毕竟在他心里自己可是清高的,不屑与那些蝇营狗苟之人多来往。
  “永琪,尔泰在这边祝你与嫂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福尔泰拿起酒杯敬到。
  这话一出当场就有好几个人变了脸色,尤其是珂里叶特氏的几人,脸上顿时黑了下来,心想着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这五阿哥还真是不着调的,竟然和一个包衣奴才称兄道弟,以后还是别来往吧,免得到时候自讨没趣。
  坐在主桌上的阿里和卓的脸上也不是很舒快,只因为他在宴上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他不知道蒙丹怎么会在这五阿哥府上的,为了不让永琪知道自己女儿与蒙丹的事迹,他也只能按捺住心中的各种情绪,坐在那边仔细观察着蒙丹,只可惜他不知道他那好女婿早就知道了那疯儿傻儿的光荣事迹了,不仅不恼怒,反而是想要成全呢。
  “尔泰……”永琪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箫剑看着这一切,勾起了嘲讽的笑意,真不知那鞑子皇帝是怎么教养出这么一个儿子的,要是他真的能荣登大宝,那必是自己这些个反清志士之幸。
  而蒙丹的心里也不好受,自己与含香是青梅竹马,很早之前便已经互诉衷肠、山盟海誓了,偏偏事与愿违,回部战败,含香却成了献给大清皇帝的贡品,好在现在事情并没有糟到那种地步,只是如今自己却越来越放不下眼前这人了,蒙丹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永琪。
  待到了宴散之时,永琪早已经喝了个酩酊大醉,被箫剑和蒙丹两人给架进了喜房,阿里和卓则是在一边暗自担心,却又不敢上前去阻拦,就像那热锅上蚂蚁急的团团转。
  这一晚注定是不平静的夜,第二日云淑手上拿着五阿哥府上的现报看的入神。
  “云儿那些个腌渍事有什么好看的。”弘历不满云淑对自己不关注,心里也对永琪更加的不待见,真不知道这么英明神武的自己,怎么有个这么没脑子的儿子,难道真的如云儿所说自己是把一个胎盘给养大了?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云淑撇了撇嘴,深感到脑残果然是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真没想到老五还是很看得开么。”三人行么,不知道那位娇贵的香公主可是受得了,等会在慈宁宫可是有得瞧了,云淑坏坏的一笑。
  弘历瞬时就被她那有些邪魅的笑容给煞到了,心怦怦的直跳,仿佛就要跳出来了一般,“云儿,这些个事情虽说现在就你我知晓,但我思虑着恐怕在宫里是瞒不了多久的,我们只要尽量顾着些皇室的面子就可。”反正那府上有那么些钉子在那里,恐怕过不了多久慈宁宫里,还有其他几个地方都应该知晓了吧,可真是有趣的紧。
  “你啊,皇额娘可是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个刺激了,要不然就让晴儿,哦,现在叫尔晴了,让尔晴回来陪陪皇额娘,让她老人家好好的解解闷,”云淑话语间很是体贴,但十分了解她的弘历,当然是清楚自家的亲亲恐怕是又要使什么坏了,“你看怎么样?”
  “也好,毕竟现在的晴儿可不是当初那么的细心了,有个了解皇额娘喜好的,在她身边伺候着,也是件好事。”弘历微微点了点头,对于云淑的要求他可是着实的昏君啊,好在云淑也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主,要不然可有的看了,所以说永琪的脑残还是有出处的,只不过对象不同,相对的破坏力可是差了许多。
  “是啊,我看着尔晴那丫头在外面过的也很是辛苦,要是皇额娘知道了,怕是也会心疼不已的。”灿若星辰的眼眸里闪了闪,愉悦的眯起了眼睛,勾起一抹淡笑。
  带着一众妃嫔来到了慈宁宫,云淑依旧是安安静静的坐在了太后的身旁,一边待着的是愉妃、婉妃和诚嫔,一个个都笑容满面的逗着太后,直把太后乐得合不拢嘴。
  “皇后,你瞧瞧这一个个的都越来越可人了,要不是还有她们在哀家的身边伴着,恐怕哀家早就被闷坏了。”太后似有若无的瞥了云淑一眼,“今日永琪会带着他的福晋进宫请安,愉妃也别回去了,就在这慈宁宫等着永琪和他的媳妇来给你这个额娘请安吧。”
  “多谢皇额娘的恩典,臣妾正想仔细的瞧瞧那含香的容貌呢,上次可瞧得一点都不清楚,现在总算是逮到机会了。”愉妃眉宇间含着喜气,想着自己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儿子,总算是长大成人了,现在自己扒上了太后这棵大树,不管怎么样也是给他添了一份助力,虽然心里清楚太后更看重的诚嫔,愉妃也不是十分的在乎。
  “真是羡慕愉妃姐姐,五阿哥如今可是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福晋,又是个孝顺的,姐姐以后就等着享清福吧。”诚嫔明着是说好话呢,但暗里的讽刺在场的人又有谁是不明白的,众人也只是坐山观虎斗,乐得等她们两人两败俱伤之时,再捡现成的便宜。
  云淑在一旁看着,微微一笑却什么也不说,看来太后集团这几天矛盾也日益渐深啊,以后自己又有好戏可看了,真不知自家的皇额娘最后会偏向于谁呢?这次云淑可不打算开作弊利器了,要不然可不好玩了。
  愉妃被诚嫔的话刺得心里不舒服,但是碍着太后的面子,也只能咽下,她可不是皇后有着皇上的宠爱,能让太后碍着皇上不得不给皇后几分面子,自己只是一个靠着太后才能上位的妃子,面上笑意不减,“妹妹说的是什么话,诚嫔妹妹年纪尚小,指不定那日怀上了龙嗣,一局得男方是没事呢。”只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你又如何怀上那宝贵的龙嗣呢?愉妃笑的愈发灿烂。
  “要是真能如姐姐所说,何尝不是好事。”诚嫔叹了口气,看了一眼淡然的云淑,心里是五味杂陈,难受的紧。
  太后给了诚嫔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太放肆,毕竟现在她只是靠着自己在后面支持,才有了一席之地,但她既无育有皇嗣,也没有资历,这宫里的可都是人精,哪里是她一个小丫头能够比得过的,光是一个皇后都叫自己这个太后无所适从了,要是多对上几个,诚嫔只怕是尸骨也难存了。
  “今日倒是奇了,怎么五阿哥到现在还未到慈宁宫来请安呢?”婉妃不动声色的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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