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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快准备,扑上去

  兰馨摇头……何苗苗崩坏。
  靠,都说成这样,她居然还敢摇头。
  妈的,老娘可不可以给她一棒槌,将她打醒。
  何苗苗无力的揉了揉脸。“呐,我说通俗点哈,意思就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我说兰姑娘,你又何必非吊死在那一块冰疙瘩上,得不偿失啊……”
  “表哥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不管怎样他都是你丈夫……你……你太……”
  屋外某处隐形一角,记录新王妃一举一动的影子,手中的毛笔抖了一下。
  原来,爷在王妃心中比不过三条腿的蛤蟆。
  这句话……要不要记下来?要不要记捏?
  不记属于渎职,回来会被爷训斥……记了估计脑袋就不保了!
  唉……好为难,好生为难。
  早知道还不如跟着爷去剿匪呢。
  这年头玩笔杆子,还他妈不如去玩命呢。……兰馨自那天悲愤交加,失魂落魄的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再来找过何苗苗。
  为此她很满意,她又不是属斗鸡的,实在不喜欢女人争宠的那些套路。
  王府的下人眼看成亲第一日,自家爷就丢下新王妃,独自出门逍遥去了。
  纷纷心想:这新王妃左右也就是个摆设了,讨好她也没用。
  索性,对何苗苗便全都怠慢起来。
  小桥为此天天恼火,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依旧每天混吃等死。
  007说过,人嘛,觉悟大多都低。
  跟他们这些看破生死的鬼比不了。
  作为一个曾经做了很多年鬼,觉悟很高的人她不和他们一般见识,有吃有喝,很好,很好……只是
  她想出门找墙头爬这个梦想却实现不了。
  守门的大哥说了:爷临走时吩咐,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他回来之前,王妃不得外出。
  一句话,将何苗苗满腔的奸情,全都打回了原型。
  即使这样,“蛋定”的日子,也没几天就破灭了。
  那是百里明裳离家出走第十一日傍晚,暮色四合,天色渐晚。
  古代人没什么娱乐活动。
  吃过晚饭,何苗苗没什么可做的便抱着她的精装本小黄书躺在床上yy起来。
  看到兴起处,马上就要“狼狈为奸”成功了,衣服都脱光光了。
  小桥忽然火急火燎跑过来,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还没进门就大喊:“小姐小姐,不好了,王爷受伤了……”
  何苗苗被她尖锐的嗓门吓得手一哆嗦,最喷鼻血的一页,就这样一一分为二。
  心疼的她,胸口闷闷的。“小姐王爷受伤了,你听到了没有啊!”
  小桥破门而入。“受伤?哦……”
  何苗苗的脸上心疼又猥琐的表情愣了一下,旋即飞快消失。
  然后继续猥琐,将撕烂的书页拼合起来继续看。
  王府的老大受伤,肯定有一大群人已经跑去了。
  她这个失宠的小王妃,去不去无所谓。
  她一不是大夫,二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小表妹,去个毛啊。
  让他看见吐血呀。
  切……何苗苗流着口水将最重要的一页满足的看完。
  嗷嗷……旁边的的插图好厉害。
  靠,这样的姿势也可以啊。
  嘿嘿……以后找到好墙头爬上去一定要试试。
  小桥看着无动于衷的何苗苗,圆圆的脸狰狞,走过去一把将何苗苗从床上拽起来。“哎呀,小姐你怎么这么笨呢,王爷受了很严重的伤,万一……那个什么了,你可就要守寡了……”
  这一句话让何苗苗蓦然醒来,打了个激灵。
  再也蛋定不了,立刻做起来。“你……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成为一个,新婚没几日就克死老公的小寡妇,以后就算是爬墙,再嫁,人家一听我克夫的名声就不会要我了……”
  “噗……小姐,你想点实际的好不好。”
  天哪,她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二两小姐。
  何苗苗合上书,很正紧地说。“我现在想的就很实际啊,有什么事比我以后的终身大事更重要的。”
  影响到她以后红杏出墙找良人的事,那就是天大的事。“小姐我的打小姐,你好好想想,如果王爷驾鹤走前,以后在王府,你守寡都收不安稳,现在那些下人都敢如此怠慢你了,若王爷西游了,我们会被人鄙视死,会变成没吃没喝,仁人鄙视,仁人使唤的小可怜的……”
  何苗苗一下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连鞋都没时间穿就往外跑。“那还愣什么,赶紧着走啊……”
  不行她得再那家伙下九泉之前,从他手里捞点银子。
  以后就算真的做了小寡妇,也不至于饿肚子。
  百里明裳求你,拜托你死慢点,至少等让我见到你之后再死好不好。“他人在哪呢?”“阿大跟我说的时候,刚下马车,现在估计还没有被抬进房,小姐,你都装出一副悲痛欲绝伤心不已的模样……”
  “不用你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哦,快点给我弄点辣椒面……”
  “辣椒面,小姐你要干嘛……”
  “笨,哭啊……”
  没有辣椒面,哭个屁啊!“……”何苗苗光着脚丫子一路向门口奔去。
  大户人家就是有一处不好,有钱就烧的荒。
  非要弄那么大的院子,从门口到后院,简直要走到腿疼。
  王府的大院成“吕”字形,分前院和后院。
  快走到前院的时候,何苗苗看见一群人个个面色担忧,抬着一副担架簇拥着飞快后院走来。
  旁边还跟着一个哭天抢地似乎死了爹娘一样的典范小姐。
  不用菜猜,她就知道那肯定是东明王的大驾了。
  小桥在一旁小声提醒。“小姐来了来了,快准备,扑上去……”
  何苗苗深呼吸抬头挺胸,一副壮士断腕的样子。
  抬起小手往眼上一抹。
  双目立刻变得水汪汪的,泫然欲泣,满腹伤心。
  她拎起长裙飞奔过去。
  满脸悲戚,心中却极端鄙视自己。
  378呀378,你可真够挫的,如今做人都做到这份上了。
  在下边的时候,007教过她。
  伤心这玩意,一定要此处无声胜有声。
  嚎啕大哭,那都是表象,悲伤一定要有内涵。
  像她何苗苗曾经是一个多么有内涵的鬼,自然要做有内涵的伤心。
  何苗苗跑过去也顾不得看担架上的人怎么样。
  一屁股将赖在一旁的兰馨挤走,抓住百里明裳冰凉的手准备大肆悲伤。
  刚转过头,看到他的脸后,原本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全都忘记了。
  苍白的几乎透明,琉璃一般,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可是他还是那么美,美的不真实。
  双眸紧闭,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凤尾蝶的羽翼,随时振翅欲飞。
  长发散落,青丝缠绕。
  何苗苗心脏还像被谁一拳给打了一样。
  猛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该死的,怎么突然跳那么快,小祖宗求你赶紧停下啊……众人看到何苗苗突然出现,愣神过后,纷纷低声叫了一句王妃。
  何苗苗清清嗓子,急忙问。“走的时候还在喷火,回来怎么……喂,他的伤口你们没处理啊,苍天的,血还在流,你们连止血都不会吗?”
  她一边吼一边想,大爷的,老子不是晕血吗?
  怎么这一会看见又不晕了。
  难道,晕血这档子事也分早中晚的时间段?”这伤多少天了?”
  宋禹一脸自责,扑通跪在何苗苗面前。“已经一天多了,是属下没有能保护好爷,请王妃责罚……何苗苗嘴角抽搐。
  靠,一天多了,连个大夫后美请,这群人是怎么做事的。“人都这样了,责罚你有个p用,有事回头再说,赶紧着请大夫啊……”
  “可是……”
  “可是什么,你们真打算看他死啊!他不是奥特曼,不是不死身……”
  众人面色为难,宋禹犹豫了一下道:“王爷受伤从不看大夫,从不让人碰,从不……”
  何苗苗瞪了一眼,昏睡的美人儿。
  烧吧,就烧吧,受伤不医治等死吧!“那是他神经病,你赶紧去找大夫,通知厨房烧热水……准备熬药……出了事,我负责……你们都手脚麻利点,赶紧的。”你们动作快点,我屋子里这近,快把王爷抬进去……”
  “是……王妃……”
  兰馨却将他们拦下,面色不善的对何苗苗说。“表嫂,表哥受伤从来不让人治疗,你这样是……”
  何苗苗无力的翻个白眼:“你不想嫁他,我可该不想守寡呢!”你……”
  “你别挡路……”
  “他是我表哥,我不让你带走。”他是我男人,和我每天谁一张床上的老公。”何苗苗你……”
  “你给我让开……”……没有人看见一只昏迷着的正主,眉头不知何时已经皱起。
  百里明裳并未有完全失去知觉。
  何苗苗的话他差不多全部都听到了。
  死女人,吵死了?
  若是敢让别人碰爷,爷饶不了你……守寡?
  你想的美,敢给爷红杏出墙试试。
  终于把人弄进屋子,抬到床上。
  何苗苗坐在床上松口气,想抬手擦一把额头上的汗,却发现手动不了。
  她低头只看见自己手正抓着百里明裳的大手。
  谁说王妃不受宠
  她低头只看见自己手正抓着百里明裳的大手。
  奇怪,一路上竟然没放开他。
  何苗苗试着将手拿开。
  诶?
  她……她怎么抽不出来了?
  恶狠狠瞪着闭着眼睛的百里明裳。
  靠,你到底有没有受伤了,怎么这么大力气。
  抓那么紧干嘛,不是我伤的你,要是找安慰,你应该抓你表妹去啊,抓我干嘛……何苗苗努力了一番后,发现了一件很严肃的问题。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受伤的男人,也比一个四肢完好,整日混吃等死的炮灰女力气要大。
  大夫来了以后,看见俩人紧握的手,尴尬的咳嗽两声。
  谁说王妃不受宠来着,他看这个小王妃挺让爷喜欢的。
  他赶紧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然后连忙退三四步。“王爷无事,受的都的外伤,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只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昏迷,包扎一下伤口,喝几幅药……”
  何苗苗想起身,可抓着他爪子的那只手,让她站起来又做回原地。“不是,你没看伤口,也没把脉,你怎么知道……”
  “望闻问切,不一定非把脉不可……”
  不是吧,这么神?
  何苗苗疑惑的看着年轻的大夫。
  这一副有几分姿色的小书生模样,该不会是骗吃骗喝的江湖郎中吧!
  大夫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请王妃相信在下的医术,用了在下的独门金疮药,保证明天伤口便开始结痂。”哦……这样啊,你的意思是只要上了药,我就不会当小寡妇……不不是,王爷就没事了?”
  大夫被那三个雷人的字眼雷的嘴角一抽一抽。“原则上讲是……这样的。”那……那你们谁给他包扎伤口?”
  何苗苗话音未落,一屋子人连礼都顾不得行,转瞬逃出她的房间。“喂喂喂……不是吧,难道让给我给你包扎……大哥,我不会啊!”
  何苗苗起身想,可是手却被抓住,根本就出去去。
  她转身想要将手指掰开百里明裳,可是手上放上去,忽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凉意袭来。
  动的的她不由得打个激灵。
  抬起僵直的脖子,却看见床上的人却猛然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凉,冷如冰雪,如覆盖着皑皑白雪的荒原……何苗苗吓得腿一软,扑通坐在地上。
  拜托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她现在不是鬼啊,经不住吓啊。“王,王爷……你你你……你还……好吧……”
  百里明裳面无表情的看着惊慌失措的何苗苗。
  废话,他伤成这样,像是很好的样子吗?
  何苗苗咕嘟吞口口水,紧张地说:“你……你先松手……好不好?”“我我我……我去叫人……”
  她越说手腕便被抓的越紧,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有点吃不消。
  百里明裳眼中的寒意更盛。
  叫人?死丫头,敢让别人碰他。
  他绝对让她好看……何苗苗想起他受伤从不让人碰的事。“好好,我不叫,不叫人……可你这伤口得包扎啊,不然真的会死人的……”
  不知为何何苗苗总觉得她说完这一句话之后。
  百里明裳身上的凉气似乎淡了一点点,虽然只有一点点,可她还是感觉出来了。“不想守寡?嗯?”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百里明裳苍白的薄唇轻启。
  长时间昏迷,未曾喝水,让他的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股勾人的性感。
  何苗苗的心肝不安分的到处乱撞。
  呜呜……不要用这种声音说话,我怕会禽兽你啊。
  你的小身板经不起我折腾。
  等等他刚说什么?”诶?”
  他他他……守寡……难道,刚才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何苗苗的心脏猛然悬到半空。
  不不不……他,肿么可以听到,会……会死人的。
  不是失血过多晕倒了,耳朵怎么还那么好使。“啊?那个……那个,王爷……你……你,别误会,我……我的意思是……”
  “是是……是……“是什么来着?”是什么?”切,不就是想爬墙吗?
  他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最后的结果是何苗苗还就真的说出了什么。
  她当时脑子一犯浑,闭上眼,说了一句欠抽到极点的话。“是……我……奴……奴家舍不得王爷啊!奴家对您的情意绵绵不绝……”
  百里明裳的眉头跳了两下,冰雪覆盖的眼中出现了几道裂纹。
  飞快转移了这个不怎么健康的话题。“包扎……”
  他的身体有异常人,自愈能力很好,只要醒来,即使不用药也无大碍。
  但是看到那丫头傻乎乎的样子,嘴巴却不受控制吐出了那两个字。“诶?”“不想守寡,就来给爷包扎伤口……”
  若是能动百里明裳真想掐死她算了,省的老惹他生气‘“你你你……你是说,我……我不会……好……我……我给你……包扎……包扎……”
  何苗苗原本想说不会,可是在他压迫的眼神的下,生生改了口。“包扎……包扎……”
  百里明裳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何苗苗顾不得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痛,起身跑到桌前,拿起那个江湖骗子留下的药和绷带。
  她一心想着,这些瓶瓶罐罐哪是外敷内用。
  没注意道身后那道稍稍融化一点点的目光再度,寒冷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只看见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子冻的发青,还沾了些许泥土。
  可那双小脚的主人却没有一点自觉,在房间里跑来跑去。
  百里明裳的眉头一点点蹙紧,脸上怒气,杀气,寒气交加
  该死,谁让她连鞋子都不穿就往外跑的。
  那些下人岂不是全都看见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自觉啊。
  百里明裳心中很不爽。“为什么不穿鞋?”
  何苗苗拿着拿着药瓶和纱布走来,听到他的话顿了一下。
  低头看看自己光着的脚丫,这才感觉到有些凉意。“我……一听你有受伤……没来得及……”
  谁让小桥说的那么严重,万一真见不上你最后一面,没分上一点家产,人家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百里明裳自然不知道何苗苗心里想的是这么挨千刀的想法。
  以为她是担心,心中莫名有什么东四破冰而出。“以后不准这样。”嗯嗯嗯……一定记得一定记得……”
  “那个先,清理伤口吧……”
  不就是光个脚丫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以前的以前活着的时候,路上的大姑娘露胳膊露大腿,有的干脆露出半个沟沟的多的是。
  何苗苗吞口口水,颤抖的向百里明裳伸出了魔爪。“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我……我这也是没办法……”
  解开衣服后,看到伤口后何苗苗哆嗦了一下。
  伤口在右胸,从肩胛划到左侧的心房处。
  那么长的伤口,皮肉翻飞,血肉模糊,这让何苗苗吓得差点晕过去。
  原本红扑扑的脸色也淡去了几分血色。
  眼睛许是好残留少许辣椒面,泪水不受控制啪嗒啪嗒往下落。“是不是很疼……”
  那么长的伤口唤作是她一定疼死啦。
  百里明裳一直紧绷的心情,在的眼泪和这一句糯糯的话中瞬间松了下来。
  眼神也变得柔软起来,抬起冰凉的手,吃力的擦去何苗苗腮边泪珠。“还好!别哭!”
  他从来不是个善于用言语表达的人。
  即使像现在,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不哭。
  何苗苗心里想,她不想哭的,可是眼睛好疼,一定是辣椒面擦的太多了。
  拿起干净的布,沾着水,颤抖着将胸口的血迹擦干。
  她从来没做过这个,擦的时候力道掌握不好,时轻时重。
  弄的百里明裳水里火里的折磨。
  血迹终于擦噶经,拿着药瓶的手不停哆嗦。
  一下没拿稳,大半瓶的金疮药一下全洒在了伤口上。
  疼的百里明裳脸色更加惨白。
  这个女人是想谋杀亲夫。
  简直比当初被刀砍上的时候还要疼。“你……没是吧,我都说了,我不会……”
  他一个几百年没见过血腥小鬼怎么可能会做这么高难度的事。“没事……”
  没事才怪。
  何苗苗看着他参拜脸,心底犯嘀咕,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真邪门。……包扎的时候,何苗苗双手绕道他背后,将绷带缠好。
  可是这个姿势很暧昧,像是拥抱一样。
  温热中带着水果香甜的的呼吸喷洒耳后。
  麻麻的,软软的,竟然让他的身体莫名的有了反应。
  待何苗苗急的满头大汗,终于将伤口不负众望的包扎的奇丑无比。
  最后系下一个更丑的蝴蝶结之后。
  这一项伟大的工程才正式算落下帷幕。
  她想直起身子离开。
  却发觉自己再度动不了了,脑袋被人紧紧按着,脸贴着左边没受伤的胸口。
  滑腻,解释,莹白,有弹性……的胸口让何苗苗很美出息的不停吞口水。
  微微一扭头,嘴唇十分有选择性很有建设性的蹭过小小的红果果。
  头上传来一声低声沙哑性感到极点的呻吟声,让何苗苗,不由的身体僵硬,那可快要把持不住的小心肝又看是不安分了。
  她赶紧闭上眼睛,低声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观自在菩萨,万法皆空。
  可耳边那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敲鼓一样,让她安静不下心神
  她眨巴眨巴眼睛,睫毛一下下扫过百里明裳的胸口,痒痒的,一直传进心里。
  何苗苗不安的扭了一下身子,怕压到他伤口。“你……心跳的好快哦……”
  “那是你的!“当然也可能有他的。“哦……我的啊!“可是她的心跳素小鹿乱撞,不是敲鼓捏。“
  ”那个……那个,我可以不可以起来啊!”别动……“该死,就不能安分点,不知道他是个伤者,经不起折腾。“可……可你现在该吃点东西,还有……喝药……”
  再不起来,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想要扑到你,禽兽你,吃掉你啊。“啰嗦……“就不能不说那么煞风景的话。“……”
  呜呜……万一真的把你给扑了,千万表怪人家啊!
  是你勾引我的,是你诱惑我的,你明知道我对美色没有抵抗力的。
  一直躲在门外不敢进来的下人,听见里面没了动静这才长舒一口气。
  呼……还好还好,新王妃真有“手段”。这么轻易就将王爷给拿下来。
  以往受伤,谁若靠近他房门半步,下场便是非死即伤,可这次却心甘情愿虽王妃折腾。
  果然爷待王妃和别人不同。
  下人做鸟兽散去,煎药的煎药,做饭的做饭……没有人注意到一直站在门外的兰馨。
  她始终低着头,发丝遮挡住,看不大她的表情。
  风吹过,天似乎更暗了一些。
  用过晚饭。
  何苗苗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端到百里明裳面前。“王爷,喝药……”
  “不喝。“绝对不喝。
  百里明裳他这辈子从来没喝过药。
  看见那脏兮兮的药汁他就觉得恶心。
  让他喝,绝对不可能。“可是不喝药伤怎么好呢!”你拿开……“百里明裳皱着眉头,不安的往里面挪动。“这药丫头们可是熬了好几个时辰呢,你不不……”
  何苗苗忽然意识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咦?这个冰块该不会是怕苦吧。
  嘿嘿……怕喝药的小可怜,姐姐来了!
  百里明裳看着何苗苗突然变得猥琐奸诈的笑意,莫名背脊一阵寒意。
  这臭丫头,打算做什么。“不喝药怎么会好呢,乖啦,把药喝了……”
  何苗苗衣服哄小孩的口吻,坐在床边,端着黑乎乎的咬,往百里明裳嘴边凑。“本王说不喝就不喝,你拿开!”
  百里明裳这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让何苗苗心里笑的都快抽筋了。
  原来臭冰块也有怕的东西,哼哼……这碗药,死活也要灌到你嘴里。
  何苗苗光这脚丫子,爬到床上,“乖,不怕,这药一点都苦的,真的不苦……”
  “谁……说本王怕了?”“你……确定不喝?”“不喝!“绝对不喝。“真的不喝?”“不喝。“坚决不喝。
  何苗苗眯起小眼睛,嘿嘿一笑。“哼哼,不喝,那可就别怪我了!”
  百里明裳冷喝:“你要做什么?”
  何苗苗朝他抛个不合格的眉眼,嗲这嗓子道:“王爷,别怕嘛,奴家,呃不……妾身是不会害您的,来,乖乖的啊!”唔……”
  百里明裳张口欲要将她吼开,唇便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
  他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如货真价实的冰块,她……在做什么?
  但是……她的唇很柔软,很软……何苗苗空中含着苦苦的药水,偏偏百里明裳那嘴闭的紧紧的。
  气的她简直要跳墙。
  老娘都牺牲这么大了,连老脸都豁出来。
  他居然还不给面子,你小子有种。
  百里明裳愣神间,一个软软的肉肉的东西,顶进来,在他口中攻城略。
  百里明裳愣神间,一个软软的肉肉的东西,顶进来,在他口中攻城略。
  然后苦涩的药汁流进他口中。
  他第一次觉得,原来那种馊水一样的黑药汁。
  原来……回味中也带着一点甘甜。
  那甜意可以慢慢渗进血管里,流进心底。
  何苗苗捧住百里明裳的头,将他固定住,生怕他老人家不乐意,不肯配合。
  口中那苦到极点的汤药,从她口中流进他的唇齿间。
  她要离开,脑袋却被扣的死死的。“唔唔……不……行……”
  嘴巴被咬住了,这混蛋竟然趁机占她便宜。
  还还……咬着人家的……香香的小舌头。
  啊啊……色狼,混蛋,手不要乱摸啊。
  何苗苗原本攻势被彻底打败,不但人没有退回到安全地带,还引火烧身,烧的全线溃败。
  百里明裳伸手摘去她头上碍事的发簪,满头青丝滑落,柔顺如锦缎。
  哼,谁让你勾引爷的,居然……居然用那种办法喂药……进来容易,出去……难,难,难!
  百里明裳的吻,远没有他的人那么平静,寒冷……倒像是一片燎原之火,灼热的,烫人的……含住何苗苗的双唇,轻而易举钻进她的口中,勾着她的小水蛇,吮吸,舔舐……似乎打算将她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一般。
  带着梅花的冷香,清雅,迷惑,蛊惑……但是……她何苗苗可不是那么好被色相迷住的。
  虽然……虽然刚才她有那么一会想要陷进他布下的陷阱内。
  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了。
  双手低着百里明裳的胸口,忘记了他身上还有伤,用力一推。
  百里明裳疼的刚刚好转的脸色再度惨白,倒抽一口冷意。“嘶……”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记了……”
  何苗苗咬着被吻的红肿的下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该死的,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他。
  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她那副傻傻的表情竟然……很妩媚!
  他眼睛一定出问题了。
  何苗苗赶紧拉开他的衣襟在胸口乱摸。“伤口有没有出血,让我看看……”
  百里明裳的呼吸猛然变得急促。
  低声冷喝:“别碰……”
  那双无骨的小爪子在他胸口乱摸,是在点火。
  该死,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何苗苗吓得急忙收手。“怎……怎么啦?”
  干嘛突然发那么大火。
  不就是碰了他一下吗?
  又不是没碰过,更那个什么的赤果果的事都做过了,还怕这个。
  百里明裳叹口气,就算是受伤也没有回府这半天来的折腾人。“上来……”
  “啊?”“到床上来!”
  大半夜了她不困,他也很累了!
  噗……何苗苗的脸立刻变得通红,双脚开始后退。
  上……床!
  这这……不……不太好吧。
  他可还伤着呢,不能做剧烈运动。“王爷,您知道的,女人嘛,每月总有几天不舒服的,何况您……还伤者呢,得悠着点,不然身子会吃不消的,我……我我去找小桥睡……”
  “上来!“不要让爷说第三遍,否则爷会发飙的。
  何苗苗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大哥,老公,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不上来你就死定了的眼神看着我啊。
  难道你不知道,你瞪眼真的很恐怖,很恐怖。
  最后的最后,何苗苗还是没骨气的妥协了。
  这世上没有人能在百里明裳那么凌厉的眼神下,还能撑得住。
  她畏畏缩缩的爬上床,缩到床脚。
  百里明裳无奈的叹口气:“脱衣服……”
  难道她打算穿着拿拖拖拉拉的长袍睡觉不成。
  何苗苗立刻捂住胸口:“啊?可不可以不脱啊!”脱!”
  百里明裳丢下硬邦邦的一个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何苗苗瘪着嘴,委屈的对手指。
  呜……她不想做一个丈夫手上期间,还想着肿么将他扑倒吃掉的坏女人啦。
  古往今来男男女女的那点事,都是从脱衣服开始的。
  衣服没了,剩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
  可是……不脱?
  好像……不行诶。
  半晌,百里明裳才听到窸窸窣窣地脱衣声。
  脑子里忽然冒出那日在普陀寺的画面。
  身体又开始背叛意志。
  他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
  又过了一会,听见何苗苗吱吱呜呜地问:“这个……也要脱吗?”
  百里明裳转头一看,差点没有掉到床下面去,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
  她……她居然脱的那么干净,只剩下了一个小肚兜。
  粉粉的嫩嫩的颜色,绣着几朵碎碎的小喇叭花。
  光溜溜的身子有些发抖,酥胸半裸,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怯生生的看着他,眼睛清澈若小鹿一样。
  百里明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
  若非身上有伤,他早就将她“绳之于法”“就地取材”了……深呼吸,深呼吸,淡定,淡定……”
  你……谁让你脱成这样的,穿上衣服!”
  死丫头,敢这么勾引他,等伤好了,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
  何苗苗一听立刻苦了脸,想发火又不敢。
  瘪瘪嘴,“你你你……不……不是你让我脱的吗?你以为我想脱啊!”把里衣穿上,这样会着凉的……”
  百里明裳声音沙哑,带着某种压抑。
  再不穿上他怕真的会把持不住。
  和她相处只有短短几日,可是却让他破天荒把各种情绪都尝了个遍。
  何苗苗,百里何氏……你……就不能安分守己一点。
  何苗苗抓起中衣胡乱穿上,低头嘀咕‘“一会要脱,一会要穿,你到底要怎样嘛?真难伺候……”
  百里明裳叹口气,伸手扯过何苗苗,将她的脑袋按在枕头上。“好好睡觉,不准胡思乱想。”
  再不睡觉,今晚就别想合眼。
  何苗苗拱拱脑袋问:“哦……那……那不……不做别的吗?”“不做!“就算做也不是现在!
  何苗苗捂嘴偷乐:“嘻嘻……太好了!“太好了,今晚终于不用担心了。“你……”
  “你给爷等着!”
  别的女人求他临幸,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这死丫头,一听今晚不会发生那档子事,竟然乐成那副德行。
  百里明裳在这边声闷气,旁边的何苗苗却早早就进入了梦乡。
  砸吧砸吧嘴,唇角还一直上扬,不知道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
  他转身看到一张睡颜,一整天喧嚣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抬起手轻轻捏了两下她的脸颊,那么软,那么滑,一不留神就能从他手中滑出来。
  百里明裳脸上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臭丫头睡的真香。
  可是却苦了他这个受伤的人。
  看得见,摸得到,却他妈偏偏不能啃。……到了半夜,何苗苗身子自动向热源靠近。
  终于保住一个暖暖的东西,再也不撒丢。
  冰凉的脚丫子在百里明裳腿上曾来蹭去。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搅得他不得安宁。
  手抱着他的胳膊搂在胸前,那软绵绵的感觉让他再无睡意
  这丫头身子怎么像没骨头一样,跟条蛇似地。
  百里明裳叹口气,这一个晚上又别打算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的下场,自然是百里明裳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
  瞪着何苗苗,让她坐立难安。
  低头看看是身上整齐的衣服,她郁闷。
  昨晚上应该是没有犯错误的啊。
  为毛他还一副晚上纵欲过度的样子?
  很奇怪诶?
  经过昨天晚上喂药的事件后,教给了何苗苗一个教训。
  那就是,死活都不能用嘴巴喂一个男人吃药。
  否则,就不是吃药,会吃人的。
  于是就算有人端药来,百里明裳不说喝,何苗苗死活不说喂。
  一连几日过去,百里明裳的脸色倒是渐渐好起来。
  可是伤口却长合的有点慢。
  总是前天结痂了,第二天又裂开了,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何苗苗心想,一定是那个江湖骗子给的药有问题,否则怎么可能会一直不好。
  每次给他换药的时候,何苗苗都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还好那家伙算有良心,知道给她擦擦汗。
  后来那个骗子大夫来的时候,被何苗苗臭骂了一顿。
  说是他们家祖传的独门金疮药,好用的不得了。
  用了之后当晚就结痂,不出三天准号,你他妈的结个屁,好个毛毛啊!
  她指着百里明裳惨烈的伤口对着他大喊。“你你你……你个江湖骗子,还说用了你的药,很快就能好,你看看到现在还在流血。”
  大夫隔着好几步的距离看到了百里明裳的伤口。
  眉头蹙起,不对啊,他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
  而且……那伤口明显是长合后又裂开。
  根本就是人为的……他看着百里明裳面无表情将被何苗苗扯开的衣襟隆起。
  虽然他没什么表情,但是从他舒展的眉头他能猜得出。
  这个冷冰冰的主子心情很好。
  身上的伤没长好,心情还不错?
  难道王爷的脑子出了点问题。
  不对……忽然看到一旁对他横眉冷对的何苗苗,他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沉思了一下,低头道:“这个,回王妃,药……是没问题,但是……如果,假如,或许有人不愿好,那就没办法了?”
  何苗苗不解:“不愿好?你什么意思?”
  百里明裳缓缓坐起,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水,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东郭辞,你很闲是吗?”“呃……”
  被叫做东郭辞的答复,一脸为难。
  王爷您什么意思,拜托您说明白一点好吗?
  百里明裳用他那张为祸天下的脸,对着东郭辞。
  “闲的话,就去军营吧!”
  东郭辞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到了极点。“不是,王爷,这个不好吧,在下只是一介书生,我只会看病,读圣贤书……您让我去军营……这这……”
  “哼……还看病,你这个江湖骗子,连刀伤你都看不好,还自称大夫!我鄙视你啊!”
  说完后,何苗苗还朝他做了一个鬼脸。
  百里明裳一把将她扯过来,坐在他旁边。“坐好!”
  蹦蹦跳跳像什么样子”哦……”
  何苗苗立刻蔫了,乖乖的低着脑袋,心中不停的腹诽。
  东郭辞简直苦逼到了极点,“王爷,请开恩,在下真的!”不想去军营吗?”“不是我……”
  何苗苗吐吐舌头,“去军营已经够便宜的了!要是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呢!”
  百里明裳不动声色抓过她的手,握在掌心。“你还有更好的去处?”“这个……我想想,诶……有了,让他做伙夫,给军队做饭伙夫。”
  用油烟熏死他,让他每天脏兮兮的,看他还君子……最鄙视那些整天子曰的君子了。
  这下子东郭辞的脸,更绿了。“那便伙夫吧!”
  百里明裳眼角滑过一抹看不见的笑意。“君子远庖厨,在下一介书生,不能去!”什么君子不君子的,让你去就去!”王爷……”
  “……”
  百里明裳根本就不理他,不知盯着什么看的出神,东郭辞到最后也没能逃过黑心夫妻下的套。
  只能百般不愿,叫苦连天,去了军营做伙夫。
  东郭辞千金难买的独门金疮药被当做废物一样扔到了角落里,换上了最普通的药。
  既然是最普通的,那药效自然就慢。
  不过……伤口长合的速度虽然慢,但好歹不是一点没有啊。
  何苗苗看着一天好一点的伤口,这才慢慢放下心。
  心里琢磨着:王爷大人,您赶紧好了,从我房间搬出去吧!不要再往我这小屋子里搬东西了。
  因为伤一直不好,大夫说不宜走动,于是百里明裳就在何苗苗的房间住了下来。
  这一住大有不走的样子。
  今天搬衣服,明天搬书桌,后天干脆把处理的公务都给弄了过来!
  而且一到晚上,就强制性脱衣服睡觉。
  明明她睡前都躲在墙角睡,可是每次一醒来,都像树懒一样扒在他身上。
  弄得天天早上的气氛都尴尬的要死,暧昧的要死。……百里明裳卧床养病第九日。
  何苗苗也跟着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九天,一步都没有踏出去过。
  每次她想偷偷溜出去,身后那道如影随形的眼神,就将她那点小心思射杀的彻彻底底。
  可他倒是好,卧着软榻上,喝着碧螺春。
  看着从她枕头下搜出来的小黄书,怯意的不得了。
  还非得让她坐在榻边,哪都不能去。
  她想看一眼书上的小插画,刚伸头,就被他瞪一眼。
  何苗苗撅着嘴,绞着手指头,小声嘀咕。“为什么……我的书我不能看啊!”
  百里明裳掀过一页,淡淡瞟了她一眼。“你有意见?有意见保留!”你……”
  “倒茶!”哦……”
  何苗苗条件反射点头答应,这些天被使唤的早就忘记了反抗。
  奴性,这就素奴性……
  何苗苗条件反射点头答应,这些天被使唤的早就忘记了反抗。
  奴性,这就素奴性……小桥这两日不知死哪去了,生生不见了人影,让她一边做受气的小媳妇,一边做伺候人的小丫头,好不可怜。
  转身那一瞬间,何苗苗没看见百里明裳唇角勾起的笑意,天下红颜竞折腰。
  何苗苗认命的奉上茶水,忽然有人敲门。“表哥,表嫂……馨儿来了!可以进来吗?”
  何苗苗愣了一下,旋即贼笑。
  她就知道这个典范小姐怎么可能舍得不来,要是不来才奇怪呢!
  何苗苗转身看百里明裳,却见他也正在看自己。
  黑绸一样的长发没有梳起,倾泻在背后,青丝缭绕,眉眼如画。
  映着桃花瓣一样的容颜,当真的倾国妖孽。
  那双漆黑若点墨一般眼睛,闪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让她不由的心跳加速。“呃……我去,开……”
  话未说完,百里明裳冷幽道:“进来吧!”
  兰馨推门进来,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比起已经多日未曾出门,连头发都未梳起的已婚妇女何苗苗,要美艳多了。
  她手中还捧着一个冒烟的瓷碗。
  何苗苗勾着脑袋看一眼,哗……好黑的药汁啊。
  嘿嘿,百里明裳你表妹的药你喝是不喝捏?
  兰馨从何苗苗旁边走过无视她,直接坐到百里明裳身边,占据了她原本的位置。“馨儿来看看表哥,不知表哥的伤怎么样了!”
  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药碗,伸手要解开百里明裳的衣服。
  百里明裳冷喝:“馨儿,自重!”
  兰馨的脸上的血色陡然全部退下,手指停在距离他衣服紧紧有两三寸的地方。“……是,表哥,馨儿知道了!“她慢慢把手收回。
  何苗苗摇头叹息,啧啧……真是可怜见的,多娇弱的一个小美人儿,他咋就下得了那狠口啊。
  她以为兰馨会委屈的流泪,没想到她很快就回到了状态,嗲着嗓子道:“表哥这是馨儿特意为您熬的药,您,不如馨儿喂你?”
  百里明裳不语,斜靠在软踏上,手中的小黄书已经不到塞到哪去了。
  有一下每一下的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眼睛越过兰馨盯着何苗苗。
  何苗苗后退一步,看……看我干嘛!
  你表妹要喂你喝药,管我什么事。
  又不是我逼你喝药的。
  兰馨见百里明裳不语,继续说:“表哥这药里,馨儿加了蜂蜜,您尝尝……”
  说完舀了一勺汤药送到他嘴边,那温柔似水,含情脉脉的小模样,让何苗苗看了浑身发毛。
  可百里明裳偏偏不给面子,就是不开口,也不看她,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何苗苗。
  看的她心里直发毛,手脚打颤。
  可不可以不要看人家,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神很恐怖,很恐怖啊。
  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杀人,估计她早就被千刀万剐掉了。
  何苗苗好想拔腿就跑,可是百里大爷不开口她也不敢说离开。
  最后实在忍不住,慢慢向门口移动。
  口中讪讪道:“那个……王爷,我……妾身想起还有件事没做,先出去一下,有表小姐在这,妾身可以放心离开了!您好好休息……”
  兰馨低头,眼中划过一抹怨毒。
  转瞬她抬起头,脸上的笑意温良,和顺。“表嫂有事,就先走吧,馨儿在这一定会照顾好表哥的,表哥这黑眼圈怎么会那么重,昨晚没睡好吗?我看还是先搬到翠香楼去吧,馨儿好照顾表哥……”
  何苗苗不管她明讽暗讥,一听她要接百里明裳离开立刻喜上眉梢。
  要是能送走这尊大神,那可就太好了!
  今晚上她可以独霸大床了,随便翻腾也不用怕回踢到什么金贵的身体。“好好好……麻烦表小姐了!王爷的东西,要不要派人给你帮忙搬过去?”
  何苗苗边说边往外跑,脸上带着欢喜的笑意。
  百里明裳把玩扳指的手突然停下,眼中寒光大盛。“站住!”……”
  身后的一声冷喝,让何苗苗的脚在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生生停在了半空。
  她摇晃了两下,被身后袭来的冷气,冻的差点跌倒。
  转过冻的咔嚓咔嚓响的脖子,嘿嘿傻笑:“王……王爷,还……有事?”“过来!”可……表小姐……”
  兰馨忙道:“表哥,既然表嫂有事,馨儿照顾你好不好?”“药给她!”
  百里明裳连个余光都没给她,冷冷道。
  兰馨的脸色又白了几分,身子微微颤抖,好似马上就会晕倒。
  过了一会,她起身将药丸送到何苗苗手中。“表嫂……这药,您喂给表哥喝吧!”我……我我……“我可不可以说不要。“何苗苗!”
  一听这三个字,何苗苗立刻打个激灵,十分狗腿的跑过去。
  她知道,后面还有一句隐藏的话,如果不过去,下场会很惨,很惨……”
  好嘞,这就来……这就来……”
  “呵呵……王爷,妾身……喂您喝药,喝药!”
  何苗苗乖巧的坐在方才被兰馨霸占的位置,用汤匙承了一勺药,送到百里明裳唇边。
  可奇怪的,这小子竟然还不张口。“王……王爷您不……喝啊……”
  她能感觉到背后典范小姐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感情这表兄妹俩,是在拿她开涮呢。
  百里明裳放松身子,完全靠在软榻上,一瞬不瞬的盯着何苗苗,淡淡开口。“方法不对?”“啊?”什么方法不对?拜托你说话可不可以让我能听得懂啊?”喂药的方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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