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就是难看了不止一点。
想想雍容华贵一身绫罗的伯夫人,开口就露出两颗大金门牙或则大银门牙,那画面简直了。
谢氏窒息,又想晕了。
“娘,你可别再晕了!”
昭昭大叫着,扑过去急忙掐住她的人中,谢氏疼得嗷嗷直叫,火还没发呢,昭昭已经松开,而后殷勤伺候着盛了一碗汤,亲自喂给了谢氏。
完了还给谢婉玉盛了一碗,那殷勤伺候的模样还是谢氏和谢婉玉头一次见,不知不觉就把汤给喝了。
“好喝吧?”昭昭脸上扬起大大笑脸,“这汤是娘特意吩咐大厨房给我炖的补身汤,我还没来得及喝,正好可以借花献佛——”
“噗——”
昭昭话刚出来,谢氏反应极大,瞳孔一阵收缩,仿佛听到什么惊骇恐怖的事。
“快!婉玉快把汤吐出来!!”
谢氏几乎撕心肺裂,趴在床边疯狂呕吐起来。
谢婉玉虽不知内情,可看母亲谢氏这么大反应,心知这汤绝对有问题,她面色大变之中,忙为自己催吐。
可惜已经晚了,汤已经进去肚子里。
谢氏几乎绝望瘫倒在床榻,若不是胸口还在起伏,恐怕会被认为成一具死尸体。
谢氏悔啊,她没想到自己用补身汤害谢昭昭那贱丫头不成,最后反害了自己的女儿。
谢氏已经有一双儿女,不在乎还能生不生得出,可她的玉儿还没出阁,以后该怎么办?
要知道谢氏恨谢昭昭得紧,在补身汤中下的是最猛的绝育药,哪怕喝了一点点,也无药可解。
谢氏只要一想到女儿一辈子都毁了,眼前就忍不住一阵发黑,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
昭昭惊道,“哎呀,娘你怎么吐血了?”
府医忙上前把脉,“是急火攻心,伤了肺腑。”
昭昭更诧异,似乎不明白好好的娘怎么会急火攻心,更不明白谢婉玉脸色怎么白得跟鬼一样。
【……你就装吧。】作精系统察觉到她装无辜,忍不住吐槽一句。
对此,昭昭在心头笑嘻嘻,看着脸色都不好看,想把她赶紧打发走的谢氏母女,昭昭跨过门檐的脚步一停,转头笑眯眯来了一句,“娘啊,你怎么这么愚笨,鸽子汤和鸡汤都喝不出来了吗?”
谢氏吩咐大厨房炖的补身汤用的是老母鸡,而先前昭昭盛给她们的是鸽子汤。
……所以,她们是被耍了?
正在痛苦催吐中的谢婉玉和谢氏身体纷纷一僵,急切的揭开那蛊汤的盖子,果然,里面是一只被炖烂了的鸽子。
谢氏抖动着嘴唇,半晌后尖锐的声音划破威宁伯府上空,“谢昭昭!”
谢氏和谢婉玉被昭昭耍了一通,心情如坐过山车,最后都化为无尽的愤怒。
可这愤怒积满,最后只能如戳破的皮球,一下给泄了气儿。
“……娘,她是不是发现了?”
谢婉玉死咬嘴唇,心头划过深深忧虑,谢昭昭戏耍她们的举动怎么看都不同寻常。
“发现了又如何!”谢氏闻言却咬牙切齿,手重重垂打着床榻,仿佛将其当成谢昭昭来发泄。
“再过两日,看她还能如何嚣张!”
谢氏指的是长公主府的赏荷宴,谢婉玉明白,可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知不觉间,嘴唇都要被她给咬破了。
因为谢昭昭缘故威宁侯府变成了威宁伯府,这段时间谢婉玉已经深深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把谢昭昭给弄进了府。
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全燕京城都知道谢昭昭是伯府二小姐,锦绣阁,如意坊还有金玉楼的那三十万两最后只能落在伯府头上。
这对于谢氏和谢婉玉来说无疑是挖心之痛。
“娘,女儿不甘心。”三十万两银子她们就白白替谢昭昭那个贱人出了?
谢婉玉神色难看,眸光是道不尽的怨和恨。
谢氏也不甘心,可她也没办法,谢昭昭那贱丫头就是块滚刀肉,根本无从下口,以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还没咬下去呢,就已经崩掉了牙齿。
锦绣阁,如意坊还有金玉楼那催得紧,谢氏再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硬是凑齐了三十万两送了上去。
这一折腾,威宁伯府产业再次缩水。
作为当家主母,谢氏头发都快要白了,所以转头看见萧氏前段时间送来的聘礼时,她眼睛一亮。
三十万两没了又如何,她们还有镇远侯的聘礼呢。
谢氏这是打算拿萧氏送来的聘礼添补亏空。
既然是谢昭昭那贱丫头惹出来的祸,就该让她自己承担,那死丫头又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能让她嫁入镇远侯府已经是她的福气,聘礼就别想带回去,到时给点薄嫁妆打发过去就是。
谢氏这样想着,心头就舒服多了。
不得不说,谢氏的心思可笑至极,长公主府的荷花宴还没开始呢,她已胜券在握,仿佛谢昭昭嫁入镇远侯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谢婉玉也不逞多让,因为谢昭昭戏耍一通,她满肚子火气回到涟漪院,吩咐红玉赶紧把青叶给叫过来。
青叶得了自家小姐传唤,避开了人耳目偷偷来到涟漪院。
浑然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白芷和茯苓两人眼中。
看来涟漪院那位终于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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