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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这这……不…不是哀家用的!(

  面对从床榻底部暗格里意外落下的情……情理之中,用起来会十分有趣的小玩意儿。
  二人起初表情都是一怔。
  一时之间忘了此时面对面的尴尬。
  独孤蝉衣看着腿旁的玉制品,脸上先是露出了些疑惑色。
  而一旁的赵戎已经眼睛睁了睁,慢慢抬起了头来。
  他瞪大眼看着这个姿容绝美如天仙的俏寡妇,倒吸一大口凉气。
  “这……你这……”
  赵戎陡然想起了这座偌大寝宫的空无一人的情景,还有独孤蝉衣刚刚说的什么‘早些结束’‘帮下哀家擦擦’等奇怪话语。
  他顿时悟了啊。
  好家伙,没想到娘娘你……
  年轻儒生眼神渐渐古怪了起来,上下仔细瞧着坐在地上呆神的绝美女子。
  “!!!”
  独孤蝉衣看见了他的眼神,猛然之间惊醒过来,把地上的‘玉丈夫’赶紧踢开,还有那些乱七八糟让她越看越醺醺热的怪东西。
  只见,她天鹅似细颈的耳根处在瞬间红透了,随后这胭脂般的红霞又迅速蔓延,占领了整张俏脸蛋。
  如一朵雨后红艳欲滴的盛开玫瑰。
  二人之间,这一系列变化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面对身前这从天而降的年轻儒生,绝美的未亡人仰着头,瞪大美目看着他,啊了啊嘴,惊羞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深呼吸几口,羞愤欲绝道:“这这……不……不是哀家用的!”
  急切的说着,女子粉拳还锤了下地板。
  一时之间都忘了细究赵戎突然出现的事情。
  “…………”
  赵戎没有回话,而是左右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的浴池。
  这冷清至极的深宫。
  看了看地上瘫倒的孤寡未亡人。
  又快速的瞥了眼地板上歪歪斜斜的小玩意儿,还有一旁床榻底部的漆黑空洞。
  除了大小不一的玉制品、材质不明的表面凹凹凸凸不规则小球,还有古旧沾灰的蜡烛外。
  这里面似乎还有着不少其他有趣的玩意儿。
  “咳咳嗯……”
  他咳嗽着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十分理解与尊重的神色:
  “娘娘,人之常情……在下其实理解。”
  宫锁春浓,又是绽放的花龄,早早守寡,有时孤单寂寞冷,忍不住,很正常的。
  独孤蝉衣:“???”
  年轻儒生忍不住瞥了地上这个终于一睹芳容的尊贵未亡人几眼,还有她身旁地上的情趣玩意儿。
  二人依旧是一站一坐。
  和之前公众场合的几次正式见面一样。
  然而他们的位置高低确实颠倒了过来。
  他此刻居高临下的打量她,有一种逆袭的位势差。
  某种让男子极度舒适上瘾的滋味悄然滋生。
  下一秒,宛若多米诺骨牌似的,某座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满湖波澜,风雨欲来。
  此刻,赵戎突然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移开了目光。
  他漆黑的眸子中,血纹缓缓隐去……
  “什么人之常情!汝胡言乱语什么?”
  独孤蝉衣面色薄怒。
  虽是两手撑地的倒坐地上,她此时却高高的昂着螓首,通红着脸,直勾勾的嗔视赵戎,大声脆道:
  “这些坏东西全都不是哀家的!汝休要污吾清白!”
  赵戎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女子眼圈红了红,琉璃似的清眸的眸带着点滴晶莹,但却就是眼睛不眨,气瞪着他。
  才不让清泪在这些男子面前不争气的落下。
  赵戎微微皱眉,有点犯嘀咕:
  “额,真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哀家的!哀家怎么会用这种不净的脏玩意儿!”
  “我看你之前在那上面躺的挺舒服的,看样子经常趟……这里面藏了东西,你会不知道?”
  “你都说是藏了,哀家如何知道?这榻床是宫中旧物,哀家入宫时就在,此宫亦是前朝太后的寝宫……”
  她哽噎了噎,银牙咬唇道:“赵先……赵子瑜,哀家再说一遍,这不是哀家的,休要污吾清白!”
  赵戎不置可否,转头仔细瞧了瞧那个美人榻下的破洞。
  之前这儿应当是一处暗格,此时从他的角度看去,这里面的东西倒是相当的齐全,带刺鞭子,粗麻绳子,甚至一些装液体的琉璃小瓶都有……
  年轻儒生面上忍不住露出些好奇神色。
  独孤蝉衣扭头,寻他目光看去,羞急道:“你还看!”
  赵戎移开目光,嘴里嘟囔,“爱好倒是挺广泛的……”
  “你!!!”
  她瞪大杏目,气急,顺手一把抓起旁边地上的两枚圆丸状小东西,扔了过去。
  赵戎头一偏,避过了砸脑袋的一枚,另一枚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他低头瞧了瞧手上这枚乒乓球大小的不规则圆丸,好奇嘀咕:“额,这是叫……缅铃?”
  独孤蝉衣后退了一段距离,咬牙,“你你,别再说了!什么龌蹉玩意儿,哀家怎么知道!也…也一点不想知道!”
  赵戎瞥了眼这姿容绝美的未亡人,她红晕的俏脸上,满是贞烈不可犯的圣洁神色,嫌弃厌恶的看着他和他手上的缅铃。
  年轻儒生嘴角扯了扯。
  额,你要是心照不宣,默契的一起当做无事发生,可以。
  但是一直狡辩撒蛮就没什么意思了,弄的好像全是本公子的错一样,不该长眼睛,看见这一幕,也不该在你面前提半个字,似乎生怕被污了耳朵……
  赵戎想了想,转头认真道:
  “在下有几点疑惑,希望娘娘能解惑。”
  独孤蝉衣没好气道:“什么疑惑?”
  他笑了笑,“娘娘万金之躯,吃喝住行都有宫人操办,服侍严密,这旧物美人榻,应当也会免不了被宫内的离女检查,毕竟是娘娘经常躺的地方,怎会检查之后,还漏了这处暗格?”
  独孤蝉衣无言以对。
  赵戎继续眨眼道:“另外,这美人榻放的位置……倒是挺方便。”
  他转头瞧了瞧雾气缭绕的浴池,面色愈发古怪。
  嗯,还说不是你的?
  “你……你……”
  似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赵戎这样一本正经和她探讨这事的男子,独孤蝉衣一时无言,酥胸剧烈起伏,一根纤细食指指着他,面露匪夷所思之色:
  “你胡说八道……身为儒生,怎如此无耻!”
  赵戎挑眉,“我哪里胡说八道了,说我无耻前,你先别岔开话题,正面回答一下在下的问题。”
  “哀家怎么知道!怎知她们……她们会漏了这处,这些下人都是没用的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赵戎捂嘴咳嗽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她们挺贴心的,体贴的漏了这暗格。”
  地上的绝美未亡人一愣,蹙眉:“你什么意思,你,你是说……”
  赵戎点点头,语气有点小感慨:“没错,娘娘还是别责备她们了为好,咳,毕竟做下属的,有时候也挺辛苦的,有些事还要猜测上司心意。”
  孤寡深宫的独孤蝉衣不忿的昂起精致下巴,“什么猜测哀家心思!都说了,这不是哀家的东西,她们猜测哀家心思干嘛?还贴心?哀家现在就去找她们算账……快让开。”
  说着,独孤蝉衣突然起身。
  此时的她,三千青丝如瀑披散,雪白的轻纱衣有点凌乱,深呼吸了一口气。
  赵戎忍不住多瞧了身前女子几眼。
  心里不禁轻念:“这就是大离第一美人,歌舞第一的离女?确实好看。”
  他目光下移,想去瞧瞧传闻之中她冠绝大离的离女纤腰,不过顷刻间便立马收回了目光,同样深呼吸了一口。
  独孤蝉衣侧对着赵戎,似是没有去看他。
  她气鼓鼓的将脚下的这些古怪玩意儿用力踢开,两手抱臂缩了缩,然后左右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幽园浴池,似是在找寻着什么。
  不过下一秒,这绝色女子却又微微垂下了眼帘,没有多看,绕开赵戎,欲快步离开。
  赵戎抬步。
  挡住了大离皇太后的去路。
  独孤蝉衣猛抬头,同时前踏一步,气势十足的瞪他,命令道:
  “叫汝让开!别挡哀家路!”
  赵戎没有去瞧她脸上露出的属于上位者的霸气威严神色。
  他垂目瞧了瞧身前女子抱胳膊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
  呵,也对,倒是个会演戏的女人,色厉内荏的……
  赵戎嘴角轻扯,摇摇头,朝气势汹汹的她认真道:
  “那你先回答下本公子的问题,咱们先把事情给说清楚了,再走不迟。嗯,你说我会污你清白,呵,我还怕你污我清白呢,出去后到处乱说,毁本公子名誉。。”
  见以往无不利的招数在这男子身上没有奏效,独孤蝉衣杏目缓缓眯起,看着他,凝声道:“哀家叫你……让开。”
  赵戎笑了笑,抛了抛手上的缅铃。
  刚刚她投物的力道,已经让他确定了身前这个大离最尊贵的女子,虽然手下不乏金丹境修士,权利滔天,但是她本身并是没有任何灵气修为。
  “嗯,也是,这独孤氏身为大离皇太后,又垂帘听政,涉及王朝龙气,与凡人王朝的帝王一样,不可灵气修行……”
  赵戎并没有使用‘屈人之威’。
  他摇摇头,上前一步,继续讲道理道:“不让,咱们先把一些事情掰清楚。”
  面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子,独孤蝉衣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脸色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
  “什么你啊我的。”
  “你无耻!”
  “你怎么和某人一样,翻来覆去那几句话,行了等会儿再骂,我且问你,你刚刚……”
  “你无耻!”
  “…………”
  亭内安静片刻。
  “行,这就无耻给你看。”
  “你无……”独孤蝉衣:“……???”
  下一秒亭子内,某年轻儒生果断的上前了一步……
  某绝美女子:“!!!”
  ……
  广寒宫,万籁俱寂。
  一处私密露天浴池旁。
  约莫半柱香之后。
  亭内终于清静了下来。
  只有某个女子断断续续的哽咽声,从美人榻上的被子里传来。
  “呜呜呜……混蛋……无耻……这脏东西,不是哀家的,哀家才不要碰……呜呜呜无耻儒生……”
  独孤蝉衣羞耻且委屈的将娇躯蒙进了被子里,紧密的裹着,避开某年轻儒生的视线。
  赵戎抄着袖子站在美人榻一侧,瞧着鼓起的被褥。
  他点点头,赞赏道:
  “干得不错……动作倒是挺利索的,你说你早点这样听话,不就好了,偏要我压着你。”
  赵戎说的压,当然不是物理层面上的压。
  嗯,刚刚他上前一步,只是逼着她把亭内翻倒的美人榻还有地上那些东西给收拾一番,清理干净。
  让这个绝美未亡人把该放回的东西放回回去,恢复原样,重新整齐摆放好。
  “喂,地上还有一个呢,你快把你那东西收拾起来。”
  赵戎语气认真,瞥了眼不远处地上的玉制品。
  除了它以外的其他地上小玩意儿,独孤蝉衣都半推半就的捡起收拾了,但是独独这根玉制品,她是如何也不肯伸手去捡,十分倔气。
  “这不是哀家的,你怎凭空污人清白?哀家以前看错你了,你就是……就是无耻小人!呜呜呜。”
  赵戎听着女子软绵好听的委屈哭腔,点点头:
  “嗯,我也是,之前看错娘娘了。而且娘娘这次倒是哭的比在先帝灵堂要真实,之前那嚎啕大哭,却是有点假了。”
  “你才假!你无耻……”
  赵戎一叹,“前几天还叫我赵先生,现在就叫无耻小人了,行吧,你说什么是什么。”
  他扫了眼周围地面,“行,就当你收拾完了,那咱们现在可以好好聊几句了,之前乱糟糟的看的就烦心,还有,你别哭了,这本就是你的东西,掉了一地,总不能本公子来捡吧?让你自己动手收拾怎么了……”
  赵戎无语摇了摇头。
  “你也别蒙着被子了,弄的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您是大离太后,我哪敢欺负您,只是有些事情好奇,聊完本公子就走。”
  “谁要与你聊了!”独孤蝉衣顶嘴道,她急唤:“来人啊,快来人,护驾!”
  赵戎撇嘴,抄着袖子,安静的等了会儿,看着左右四周。
  等了片刻,哪里有人来。
  年轻儒生轻轻摇头,温馨提示道:“你好像把她们全遣退了。”
  独孤蝉衣话语一噎。
  赵戎笑了笑,忽道:“娘娘在喊他?”
  语落,脸上笑容已敛去。
  独孤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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