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哪一个，温柠都为此觉得悲伤。
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不知道喜欢会这么痛苦，会让她的内心这么不安生。
温柠低了低头，眼泪很快溢出眼眶，她觉得自己没出息，用双手去捂住脸，可眼泪还在掉，她不敢想象如果沈亦柏提出离婚的话，她该如何竭力维持住她的体面。
正抑制不住难过时，她身侧沙发往下凹陷，不等她双手离开脸去看，沈亦柏握着她的腰和腿，将她抱起放在了腿间。
他让温柠坐在自己一条腿上，两条大腿夹住了温柠的双腿。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让我的妻子这么难过。”沈亦柏嗓音比平常低沉，他伸手过去扯开温柠的双手，用自己的手背给她擦拭脸上的眼泪，见她还要排斥自己的右手，他将右手先伸到温柠的鼻尖让她闻，“洗干净了，没有一点赵灵毓的香水了，柠柠。”
温柠泪眼模糊地看着他，她越发想哭，他总是这么体贴，体贴到让人忍不住会无法自拔爱上他，她不想约束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在温柔的沈亦柏面前，她只想哭给他看，即便他可能会觉得厌烦。
“不要哭了，柠柠，你的眼泪我快擦不完了。”沈亦柏面容柔和地看着她，说话声也放的很低，他缓声道：“你不哭了，我们才可以谈事情，所以稍微控制下自己好吗？等我们说完事情你想哭的话，可以放肆地哭，再不危害眼睛的情况，你想哭多久都可以好吗？”
他大手的掌心和手背都被她的眼泪沾染，她哭的没有声音，只有眼泪在掉落，温柠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眼泪，以前被千佳慧锁在房里错失考研复试，她也没有掉这么多眼泪，原来喜欢还会让人的泪腺无限发达。
沈亦柏见她眼泪掉个不停，像是不受控制，他叹口气，不再勉强她，只用手臂拥着她的后腰，安静地等她哭完。
温柠制止住眼泪是在十分钟后，没有沈亦柏带着关心的问候，她的委屈难过像是被关了阀门，眼泪也随之渐止。
“柠柠。”沈亦柏一直耐心地等她苦尽兴，见她哭完安静下来，他拿过茶几上的手机，握着递到温柠面前，他点开微信，偏头看一张鹅蛋脸哭的苍白清透的温柠，他再度道歉，“这场婚姻里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这次行为。”
温柠沉默着，安静着，那场哭泣耗费了她大半力气，她像是一颗枯树静默无声，开始迎接沈亦柏离婚或者规训她夫妻边界感的谈话。
“我会删掉找赵灵毓的所有联系方式，柠柠。”沈亦柏说。
温柠枯掉的心很轻地动了一下，她唇因为哭泣变得干涩黏在一起，微动时，两片想要分开的唇瓣扯起彼此的肌肤表层，她眼珠在眼眶里惊惶地转动，她还没有仔细分析沈亦柏的话，她视线里就出现了沈亦柏长指点开赵灵毓的微信好友页面。
他很利落地点了拉黑，紧接着在黑名单里点了删除。
随后切换到通讯录，同样的操作删掉了赵灵毓的手机号。
紧接着支付宝，他同样行云流水不做停顿地删除赵灵毓的支付宝账号。
“我跟她只有这些联系方式。”沈亦柏删完后，把手机塞到温柠手心里，沈亦柏极度坦然，嗓音醇厚，“你可以点开每一个软件检查。”
温柠从他开始逐一将赵灵毓彻底从他的手机里清除掉就开始抿唇，直到她一点点看着沈亦柏清除干净他手机上所有赵灵毓的联系方式，将手机坦荡地塞进她的手心，她低头看着沈亦柏的手机，又抬头去看沈亦柏。
那双因为流过眼泪还湿漉着的眸不知所措地看着沈亦柏。
她没有料到沈亦柏没有跟她提离婚，也没有规训她一场没有爱情的婚姻妻子不该过问这么多，他只是删掉了让她不安让她掉眼泪的赵灵毓的联系方式。
“以后我不会跟赵灵毓再在私下场合见面，今天穿过的衬衣和西裤我都丢进了垃圾桶里。”沈亦柏抬着下巴示意她看向茶几旁的垃圾桶。
温柠下意识看过去，就见深灰色的垃圾桶里切切实实塞着他今天穿的衬衣和西裤，她唇蠕动，把头扭回来，看着沈亦柏的面，眸中仍旧不知所措。
沈亦柏大手扶着她的后腰，他眸深邃又漆黑，凝视着温柠，继续道：“明早我会把车子送去清洗，车内也不会有她坐过的丝毫气息。”
“沈亦柏——”温柠鼻腔又开始泛酸，她低下头，鼻音厚重喊他的名字，他的所作所为让温柠无比心安的同时，她对他的爱意也再度膨胀，他怎么那么会安抚她，可是……如果他这么安抚她的前提是爱她，而不是丈夫的责任驱使该有多好，温柠知道自己应该满足了，沈亦柏这么做已经很好很好了，知足才会快乐，温柠不该奢求他爱她的前提下为她做这些。
“今天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好，让我的妻子心里不安。”沈亦柏不知道温柠心里在想什么，他看到她哭，以为她又想到赵灵毓，他手臂收紧她的细腰，将脸贴向温柠的颊边，他极近温和地道：“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惊扰你，所以不要难过了，也不要再哭了好吗？”
“沈亦柏。”温柠还是低着头眼里含着泪喊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希望沈亦柏可以喜欢上她。
可她除了长相一无是处。
沈亦柏不是颜控，温柠清楚知道。
“再哭的话，我没法子了，柠柠。”沈亦柏大手掌住了温柠的半边脸，额头跟她的额头相抵，他低声说，不知是诱哄，还是威胁，“再哭我只能学电视剧上亲你了，柠柠。”
温柠掀眸看他，看跟她额头抵着额头的沈亦柏，她本来不想哭的，可听见沈亦柏那句“威胁”，一颗眼泪不止是有意还是无意，立即从她的眼尾滑落。
随后，她睁着一双朦胧泪眼看沈亦柏。
沈亦柏也定定地看着她，几秒后，他眸中含了一丝无奈的笑，他俊美的脸庞缓慢趋近，薄唇温柔地覆住温柠哭的干涩的唇瓣。
温柠没有推开他。
沈亦柏只蜻蜓点水啄吻一下，便退开，只是大手仍旧掌着温柠的左边脸，他黑眸还是定定地看温柠。
温柠眼眶一直湿润，她这次不躲不闪，用湿漉的眼眸跟沈亦柏对视。
他又前倾，薄唇含住她的唇瓣，吮了一下，看她扑闪了一下的眼睫毛，他缓慢退开。
温柠还是不动。
沈亦柏第三次将薄唇覆上去，这一次他没有退开，大手摸到温柠的后脑勺，修长指尖插进温柠的发间，扣住她的脑袋，他张唇吮吸她柔软干涩的唇瓣。
温柠没有任何停顿，她心甘情愿闭上了眼，双手环住了沈亦柏的脖子，她温顺至极地张开唇，迎接沈亦柏的厚舌进入。
斯文汹涌的深吻随着温柠的张嘴一触即发，沈亦柏大掌紧扣温柠细若嫩柳的腰，将温柠干涩的唇瓣吮吸透软，他才伸了舌，挤进温柠湿热甜蜜的口腔。
“嗯……”吻的深了，温柠搂着沈亦柏脖子的手臂开始收紧，她气息变得急促，脸庞也因为缺氧和他厚舌的搅弄变得薄红，她一点也没有想要这场吻结束的意思，即便她的唇被吮的发胀，舌根也渐渐失去知觉地发麻，她挺直细腰，将自己更紧地靠向沈亦柏，她闭着眼，轻轻地不断吮吸着沈亦柏塞满她口腔的厚舌，她喉间一直在吞咽两人交融的口水，呼吸实在交换不过来时，她喉间发出似痛苦似愉悦的接吻哼声。
她第一次没有克制自己双手，葱白细长的手指顺从心意顺从本能从沈亦柏后脖颈的睡袍领口滑入，她指尖一点点摸索沈亦柏宽厚有力的后背。
沈亦柏察觉到了，掀眸看向闭着眼被他亲的脸庞通红的温柠，她面上仍旧乖顺，即便气息急促，也不放他的舌尖，他眸底黑沉，将舌头从她口中退开，她的舌跟出来，他薄唇便一下一下吮着她的舌尖，扣着她后脑勺的大手改扣住在她后背上放肆的手腕，将一只手带到身前，摁在。
他看见温柠的睫毛没有紧张地扑闪，她还闭着眼，像是无所察觉，但是那只小手却极其熟练地活动起来。
不知道亲了多久，这场酣畅淋漓的吻终于结束。
温柠静静伏在沈亦柏怀里，通红出汗的脸埋在沈亦柏颈间，急促呼吸后的气息全部拂在沈亦柏侧颈上。
“心情平复了吗？”沈亦柏修长手臂松松搂着温柠的细腰，他气息没有比温柠好到哪里去，他低头，用侧脸蹭着温柠柔顺的长发，他嗓音是性感的沙哑，不再是平常的低醇平稳。
温柠闭着眼，顺其自然平复着呼吸，她两只细长手臂还挂在沈亦柏脖子上，她没有出声，只是很轻地点头。
“柠柠。”沈亦柏察觉到她点头，喊她名字的同时，一只大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在他的颈间微微侧头，他垂眸，低低看着肩窝处那张绯红娇妍的漂亮脸蛋，他眸黑不见底，声线恢复温和地问她，“现在方便告诉我为什么会对赵灵毓这么介意吗？”
温柠睫毛扑闪了一下，她侧脸跟耳朵压着沈亦柏的肩窝，湿漉的眸跟沈亦柏对视，她很轻地扯谎道：“你让我在处理家庭关系上很有安全感……我怕你跟赵灵毓旧情复燃，我要重新一个人面对我妈和成晋安。”
“只是这样？”沈亦柏看她湿漉扑闪的浓密睫毛，眸底一闪而过一丝笑意。
“嗯。”温柠垂下眸，红肿地不像样的唇瓣一张一合本文由企鹅峮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整理，她轻声重复，“我不想再一个人面对我妈和成晋安，我不想……跟你离婚。”
她怕眸底的喜欢被沈亦柏察觉，她不想被沈亦柏托起下巴审视她眸底情绪，她轻轻挣开下巴上沈亦柏的手，把脸更深地藏进他的颈间，被过度亲吻碰触就会疼痛的唇瓣还主动地贴了贴沈亦柏的颈间，她轻声道：“我们不会离婚对吗？”
他不喜欢她就不喜欢了，她沈亦柏的亲吻搂抱和抚摸仍旧会让她心意汹涌心潮迭起，她要学会知足。
沈亦柏享受温柠啄吻他颈间的主动，他大手隔着她单薄的家居服上下轻抚她纤薄漂亮的后背，他轻眯了下眸，看着怀里温顺至极的温柠，他眸底微深，嗓音低缓，“柠柠，只要你不提离婚，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第44章 欲吃x20
隔天周一温柠去了幼儿园上班, 是沈亦柏她的车送的她，他的车一早被他开去了洗车店, 温柠便把自己的车让他开了。
白天一整天沈亦柏都待在研究所。温柠上班时收到购票平台给她推送的一条新消息，是关于上次看过的歌舞团的新舞台剧。
温柠想起上次看过后触动万分的心绪，她在网络上又订了一场歌舞团的门票。
表演地点仍旧在市中心的大剧院，下午七点半舞剧表演结束，温柠从剧院出来，微信上询问沈亦柏, 他还在工作，她只好去了上次那家味道还不错的中餐厅解决晚饭。
温柠没想到会在这里再一次碰见赵灵毓。
她解决完晚饭，打算付款离开时，听见赵灵毓的声音从拿着付款码的服务生背后传过来, “这顿饭给温小姐免单。”
温柠看向站在服务生身侧的赵灵毓，她个子不低, 应该有165往上，身上是一件素白印水墨画的露肩修身长裙，极显女性纤瘦曼妙的窈窕身段，她长发松垮挽起, 比前几次见到的贴头皮发型要风情许多。
那名服务生见了赵灵毓，恭敬着喊了一声老板。
温柠收回视线, 用自己的手机扫了服务生还没来得及收走的付款码, 她输入密码, 付过钱, 道：“谢谢你的好意, 不过这一百多块钱我还是能付得起的。”
“是用亦柏给你的卡来付账是吗？”赵灵毓施施然在餐桌旁坐下, 面带笑意地说道。
温柠看向赵灵毓，她感受到今天的赵灵毓攻击性很强, 她安静片刻，看向赵灵毓，道：“你有话直说。”
“我们聊一聊。”赵灵毓手托着下巴，即便刚才说出那种攻击性很强的话，她也能坦然自若笑眼盈盈。
“你想聊什么？”
“亦柏永远都是这样子，他对女性体贴到让人真的会忍不住爱上他，他知道你没钱花一定给了你一笔不小的费用是吧？”赵灵毓手指指尖在桌面上画圈，她笑眯眯地看向温柠，“他对自己的女人一向很好，到底有多好呢，就是他有十颗糖他会把这十颗糖都给我，毫不保留。”
“这跟我抛弃他投奔的前任完全不一样，我的前任他有一千颗糖，可他只会吝啬地给我一颗，还要求我做这做那，做的没有让他满意，他连那一颗糖都要小气地收走。”
赵灵毓像模像样地叹口气，“所以在国外五年，我真的很怀念亦柏。”
温柠静静看着赵灵毓，重申道：“赵小姐，不用拐弯抹角，你有话可以直说。”
“你说的。”赵灵毓掀眸，一双眸子灿若骄阳，她理所当然道：“温柠，我想要亦柏，我这趟回国就是想跟他旧情复燃，你把他还给我吧，他心里还有我，你该清楚明白，他跟你领证结婚不过是应付父母的逼婚而已。”
最后一句话让温柠的心不再平静，相亲领证时沈亦柏说的话言犹在耳，沈亦柏跟她结婚确实是为了应付沈家父母的逼婚，这也就导致温柠无法判断赵灵毓前几句话的真实性。
沈亦柏心里是不是真的还有赵灵毓的位置，不然为什么在赵灵毓主动抛弃他的前提下还留存着赵灵毓的微信支付宝和手机号，如果不是昨天自己哭的太委屈，沈亦柏应该也不会主动删除。
还有沈亦柏跟她一起去寺庙时曾经跟她坦白过二十七岁那年生活上遇到了令他状态很差的难题，赵灵毓在国外五年，离开国内的时间不就是沈亦柏二十七岁那年，所以那个时候沈亦柏心里一定是有赵灵毓的不是吗？
沈亦柏五年时间不交女朋友，是无法彻底割舍对赵灵毓的情感吗？之所以今年找她领证，是五年真的太久了，他以为赵灵毓不会再回国所以打算放下才随便找一个女性结婚吗？
那一瞬间，温柠的大脑中想了很多，最后得出的结论都指向沈亦柏心里还有赵灵毓的身影。
她轻轻垂下眸，沈亦柏还对赵灵毓有情这一点让她无法理智思考，赵灵毓的得意让她忍不住想朝她泼一盆冷水，她道：“赵小姐，我劝你不要执迷于沈亦柏，他说只要我不提离婚，我永远是他的妻子。”
赵灵毓轻笑了一声，漂亮明媚的一张脸上攻击性很强，是完全不同于前两次见面的平和优雅，这一次她像是脱去伪装，整个人尖锐而傲然，她手指曲起有规律地敲着桌面，她看向确实长得很漂亮的温柠，“温柠，你如今的工作是你妈靠关系把你塞进去的，目的不是为了明鹤幼儿园的高薪资，是为了让你靠近有钱人是吧？”
温柠猛地抬眸看向赵灵毓。
赵灵毓继续道：“今年到你跟亦柏领证为止，你妈一共给你介绍了个不下十个有钱的相亲对象，其中还有不少相亲对象占过你不少便宜，但你妈可不管这，你妈继续让你那些有钱人接触，就是想让你嫁给有钱人。”
“这样吧，”赵灵毓笑眯眯地道：“我给你介绍一个脾性比你妈给你介绍的男士好千倍百倍的有钱人，你跟亦柏离婚你嫁给他，他是我老爸的朋友的儿子，很靠谱，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富太太。”
“反正亦柏在你妈眼里就是个没出息的教书的，你把他让给我，我、你跟你妈都皆大欢喜，行不行？”
“赵小姐，私下调查我会让你很有成就感吗？”温柠不想回想的相亲经历和千佳慧的疯狂都被赵灵毓毫无遗漏地摆在明面上，她抿着唇，看向对面笑的风情绰约的赵灵毓道：“我跟沈亦柏是夫妻，你如果三观还在的话，你应该跟沈亦柏保持距离，并且不会在我的面前这么坦然地觊觎我的丈夫。”
“我调查？”赵灵毓轻笑，“温柠，实话跟你说，我调查你不用费一点力气，我只是找到了你的母亲，问了她几句话，她便把所有事情都全盘托出了，还拜托让我去破坏你跟亦柏的夫妻关系，温柠，你母亲的底线真的让人——”
赵灵毓说到这，停下话头不再说，但她掩唇摇头笑，鄙视意味不言而喻。
“如果你今天跟我聊得就是这些，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温柠性格温顺，从小到大她没有跟任何人起过冲突，她没有吵架经验，面对赵灵毓这么一个尖锐到一直戳她痛脚的女性，她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赵灵毓身上，她从椅子上起身，往餐厅门口走。
赵灵毓却跟着起身，伸臂挡住温柠的去路，她眯着眼，面上笑意退去，她用挑剔的眼光上下打量温柠。
“请你让开。”温柠垂眸，语气平静道。
赵灵毓轻哼一声，语气不咸不淡，“温柠，恕我直言，除开你这张脸和这副好身材，你糟糕的本科学历，浅薄到令人发笑的见识，还有你令人作呕的家世，你哪里都配不上那么优秀的亦柏。”
她的话锐利而又直白，直直往温柠身上扎，温柠深藏于心底的自卑被赵灵毓深挖出来，放在阳光下反复暴打，她唇因为被侮辱而不自觉地抖动，可悲的是她连回怼赵灵毓的资本都没有，她的那些话尖锐但都是温柠的真实写照。
她双手握成拳，能感知到赵灵毓的得意如涨潮的海水快要将她淹没，她咬唇，屈辱着正要推开赵灵毓拦她的手臂暂时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空间时，一只温热宽厚的大手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便将她拉进了怀里。
温柠脸被迫贴向了一堵泛着好闻木质香的衬衣，那一瞬间感知到沈亦柏在身侧，安全感和委屈感让她倏地咬紧唇，沈亦柏另只大手扣住了她的脑袋轻拍，她听见沈亦柏浸着冷意的嗓音缓缓说道：“赵灵毓，你以前没这么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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