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章 扛不住的
永恒虚空。
亘古未有的六步不朽、方成，伫立当中，眼眸微微闭阖，正在思索着己身特质。
“本初存在。”
方成暗暗咂舌。
六步特质、本初存在，实在太过震撼。
就算方成再怎么猜测，也无法想象，只存在类似哲学概念中的‘初始本质’，竟然化作实质性存在。
须知。
存在的概念，是事物持续性占据着空间、经历着时间。
且在修行世界内，存在概念的范畴，也涵盖主观与客观两方面。
正常来讲——
物事存在，不以生灵的意识、心神、灵魂为转移。但倘若修至不朽境，即拥有操控影响存在的力量。
存在能，由此诞生。
不衰不朽、不死不灭、时光存在、绝对存在等特质，皆是存在的基础显态。
五步特质、绝对存在，则是存在基础的极限。
然而。
本初存在，乃是源于存在、高于存在，是存在能的高维升华，也是存在的初始本质。
“六步不朽，太强了。”
方成慨叹一声，摩挲脸颊：“单论存在能的品质，绝对超越了虚空君主的虚空存在能。”
“而不朽力，正是由存在能构造。”
“凭借特质本初存在，不朽力虽然渺小，但击溃虚空存在能，应该不成问题。”
方成暗暗琢磨。
他的六步不朽力，仿若一颗晶莹剔透的金刚钻晶，而虚空存在能则是海量棉花。
真正激战厮杀起来，孰优孰劣，还有待推敲。
但方成可以确定——
域级虚空君主，应该不是他的对手，毕竟他实在太强了。
“咳咳。”
方成缓缓睁开眼眸。
蓬！
方成眼眸一动，所视之处的虚空，化为虚无！
清风乱流不存，甚至汨汨气息也有些扭曲，似乎是不堪重负般，发出嗤嗤的响音！
“这么霸道？”
方成顿时咂舌。
五步特质、绝对存在，已经足够蛮横霸道，不允许其他存在能，混淆己身所处。
且其也彰显着绝对态势。
与之相比，六步特质、本初存在就显得有些平淡，空旷辽阔、初始本质，超然一切。
然而方成却是想错了。
本初存在，不需彰显己身！
因为本初即为一切初始、一切本原，天然尊贵，何须彰显！
“厉害。”
方成低语赞叹，随后眸光一动，不朽躯、不朽力悉数内敛收蓄，不再泄露丝毫力量。
他不得不收敛。
一目望去，存在消失。
以本初存在的可怕可怖，只怕普通不朽都很难扛得住方成一眼，极有可能直接泯灭虚无。
“啧啧。”
“本初存在、造化威能，皆是三维、四维的终极演化构造。”方成眯起眼睛。
如今。
造化威能，已是神效非凡。
而属于四维能量的本初存在，必然也有着许多玄奥神秘，等待着他去挖掘品析。
“暂且不急。”
方成眯起眼睛，心头默念：“属性。”
脑海中的属性符号，缓缓升腾——力量：60.1，敏捷：26.3，精神：41，元能：149.8。
“恩？”
“力量、精神属性已经饱和，既然如此，敏捷也该增加一番，空间法则也很重要。”
方成默默念道。
原本。
方成以为晋入不朽之后，空间法则已不太重要。
但是经过与洺凡的闲聊——
方成知晓，寻成永恒祇在于真谛，而莅临法座的关键，则是在于己身所领悟的法则！
将法则升华，化作归属自己的神则，即是法座！
己身力量很重要。
可空间法则，也不容忽视，必须保持齐头并进的势头，才是圆满完美的修行道路。
方成心念一动。
敏捷属性，增。
属性符号微微闪烁，敏捷属性不断上涨。
与此同时，有关空间法则的领悟，也化作一抹抹神慧光芒，沁入灵魂空间。
……
哗哗哗。
感悟实质化，凝结法则巨树。
灵魂空间之内，一遵浩瀚繁盛的法则感悟巨树，摇曳生辉。
一缕缕空间法则的感悟，源源不断地融汇于巨树之内，令其渐渐凝实、徐徐生长。
巨树高度、规模，即代表着空间法则的领悟度。
哗啦。
巨树骤然蹿高了一截。
若是量化计算高度，屹立灵魂空间内的巨树，已有万米左右，巍峨无比。
巨树繁盛，熠熠生辉。
感悟汇聚，神慧闪烁。
方成则是默默感知灵魂空间之内、法则领悟实质化的巨树，心头默默念道。
“法则实质化巨树的高度，就是法则领悟度。但有些不朽只有百米高，甚至仍然还是虚影，难以统筹衡量。”
“如此说来。”
“宇宙级法则领悟度，的确很难区分层次。”
方成有些明悟。
对于法则的领悟度，达到宇宙级后，将是通彻明细，无法向之前的原始级、天地级一般，区分等级。
难以明确层次等级。
法则悉数通彻的情况之下，划分强弱高低的因素，只有娴熟融汇的程度。
“万米高度的法则巨树，已远超其余不朽，但与虚空君主相比，并不占据优势。”
“据说——”
“正常虚空君主的法则巨树，至少都在万米。”
方成轻轻颔首。
他的空间法则领悟度，只能算是不拖后腿，在与虚空君主激战之时，并不占据优势。
“继续增加！”
方成持续增加敏捷属性，直到最终——力量：60.1，敏捷：28.1，精神：41，元能：131.8。
敏捷属性，抵达桎梏。
与此同时。
方成的灵魂空间之内，法则巨树也停止摇曳生辉，巨树高度定格在一万四千米的高度。
巨树屹立，法则感悟极度凝实。
空间法则，在宇宙级层级，渐行渐高。
方成蓦然一笑。
此时此刻——
他乃是六步不朽，兼具造化威能、本初存在的能量特质，拥有浑厚磅礴的不朽力、以及坚固万分的不朽躯。
虚空君主亦不惧。
至于空间法则、神则破解，已经隐约跟不上方成的成长速率。
而在秘法、宇宙律等方面，更是浅陋不堪。
宇宙律、宙衍苍穹崩，难以承载方成的强绝战力，已经正式宣告——成为过去式。
方成微微皱眉，思量分析。
“空间法则，倒是不需担忧，毕竟有着敏捷属性在。”
“而神则破解，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神则，即便修至五层，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但是——”
“秘法、宇宙律的自创，必须立即着手，不能松懈。”
方成眼眸闪烁纯白。
修行道路，不止有无畏豪情、壮志亿万，也得有着自知自晓。
修行道路，忌讳盲目自信。
方成的优势，是力量，而不是悟性。
那么。
若是自创秘法，必须根据己身优势，将其增幅扩散。
他的优势，正是六步特质！
“根据本初特质，自创宇宙律、或是秘法！”方成暗暗定下规划，推敲着未来修行。
自创秘法，诚然艰难。
但无论是宙陨刀、亦或是宙倾天塌陨、宙衍苍穹崩，皆是符合方成自己的普通级秘法。
普通级秘法，发挥战力十成。
再往上的优秀级、卓越级等等，乃是能发挥十二成、乃至翻倍的恐怖神效。
方成悟性不足，也不纠结秘法、宇宙律的等级。
毕竟。
他的力量基础摆在这里，能够悉数发挥，已经是恐怖至极。
沉吟片刻。
虚空宁静。
方成背负双手，抛下杂念，向着西方踏步：“先回奥隆疆域，卸下总御席位。”
“然后回家，回地球宇宙。”
蓬！
一缕纯白光华，绵延无际，在虚空内一闪而逝！
六步不朽、总御方成，疾驰回返奥隆疆域，准备卸下已历任十年的总御席位！
——
隆一巨城、总御殿内。
“总御令牌。”
方成摩挲着泛着漆黑光芒的圆形令牌，心间莫名感慨。
在历任总御的十年期间，方成见过修行世界的残酷黑暗龌龊，也品尝欣赏过世界的美好温暖光明。
铁血杀戮。
下达法令。
践行坚持。
一路走来，最难的不是杀戮，而是秉持本心。
如何分辨权位与本性。
怎么分隔责任与自己。
直至铁血镇压数年之后，在洺凡师兄的指点下，方成略有领悟。
踏遍天涯永不朽，方知我是我。
历经沧桑仍少年，终晓心中持。
再到后来。
经过封之魔焄师兄的提醒，方成明白了修行世界的道理。
优胜劣汰。
本该残酷。
强横者，经由奋斗拼搏而成，若是一昧限制打压，反而是一种不公平。
所以。
方成给与弱小者上升的渠道，但也定下了‘不得范围杀戮’等等的法令。
“十年总御，圆满无暇。”
方成蓦然一笑，颠了颠总御令牌，正待传递不朽力讯息，提出卸位的申请。
忽地——
嗡嗡！
总御令牌震颤！
方成意念查探，登时轻咦了一声：“狱族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