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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得到金枝玉叶后的担心

  大床对着一幅精美刺绣,床后是彩虹般的绸幔做背景,几个角落里的黄羊皮灯发出柔和温馨的光,顶上一盏古典花式大吊灯,四周八盏小羊皮吊灯围着。
  来不及细看,找到房间里厕所旁的冰箱,拿了两听可乐,顺便打量一眼厕所,满眼都是洁白的玉石铺成,遂赶快出去,掀开刺绣丝织垂幔,把可乐打开递给小语。
  阳台与卧室之间一块地方,这是一个单独的空间,和里屋只有一张垂幔隔着,朱红的古典花窗可以全部敞开与阳台连成一体。中间一张长型实木桌子,上面摆着些书籍、纸笔等等,角落里有一台电脑。
  她接过可乐,倒在玻璃杯里小喝一口,做出很冰冷的表情,遂放下杯子,拉着我的手说:“看,你的房间这里也可以过去。”
  墙上的字画是一到门,她一拉扳手,轻轻一推,门就旋转开来。隔壁房间是中式格调风格,格局与她的卧室一样,稍微小一些。推开门的地方是隔壁的小厅,与她卧室外的小厅也截然不同,小厅四周全是书架,中间一张长木桌。
  她一手拿着我,一手抚摸书架上满满的书脊说道:“这道门只能从我那边开,这里的书我也经常看,你不是爱看书吗?我特地要这样弄的。”
  “你也不是非得单独住这间,我们以后同住一间,两间换着住,能享受到两种不同的韵味,可是,我还是喜欢我那边,嗯,你说好不好?”她两手抱着在我的腰间,显得温柔缠绵。
  面对如此礼遇,奢华条件,还有美丽小语的款款深情,喝可乐也使我酣醉期间。想啊,世间哪有如此让人恋恋不舍的陷阱,别说是陷阱,就算是埋葬自己的坟墓,也心甘情愿不愿离开,简直太完美了,真要诱我入瓮,何必费这样大的代价。
  唯一担心的是,小语的情绪阴晴难测,她好时好比仙女筑就的温柔乡,发起脾气来又似把人抛入暴风雨中。我和她单独相处这一天里,就已经领教她两次大发雷霆,一生那么漫长,而我又是一个不愿忍受煎熬的人。苦寒日子我已经过够了,煎熬也够了,在我日子好起来时,曾暗暗发誓,要么潇潇洒洒,要么悄无声息死去,我已经感觉到自己这辈子正在里自由越来越远。
  日常应酬所要承受的忍耐和低声下气,我是可以当成前进的动力,但像小语这样无所顾忌的闹腾,我实在觉得受不了,她闹腾时,眼里只有自己,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这又不是皇权社会,谁也不是奴才,她竟如此毫无顾忌的蛮横无理,让我实在觉得遗憾。
  再漂亮的人,一旦无理取闹起来,瞬间掩盖所有的美貌,任何人都想敬而远之,可是小语不是我能轻易抛弃的。在上手之前,不上手不行,上手之后,想放手更加难。
  我已做好打算,自己先尽力维持着,小语还这么年轻,等她慢慢成熟后,可能她会主动抛弃我。我也只好等着自己翅膀长硬以后,她也刚好成熟懂事了,看不起我这个靠算命为生的穷小子,她要是一脚把我踹了,我一定去寺庙里好好孝敬神仙菩萨们,可是,又一想,神仙菩萨从没有满足我的小小愿望,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她当我俊逸儒流,我当她金枝玉叶;我以出类拔萃的粗壮‘特长’,使她如临仙境般逍遥快活,她以金银满仓、曼妙仙姿,使我如痴如醉。
  我俊逸儒流是假,只因她居深巷而少知世间万千,固执己见而有富贵荣华做基石,由着心中喜欢不必考虑财富地位。
  她金枝玉叶是真,只因我少小苦寒而祖业无靠,出生寒微难登大雅之堂,因身是飘萍而欲求大树高墙做依靠,忍辱偷生只为对美好生活还有一线向往。
  日子已经到了这一步,只得摸索着小心翼翼前进。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每天躲在厕所里给梁凤书发短信,趁她酣睡之时借口出去跑步,偷偷给梁凤书打电话。如有神助,梁凤书一点也没有怀疑我,她要是稍有疑心,我能从她的语调中听出来,不只没有怀疑我,还鼓励我一定要在齐爷面前好好表象,趁着年轻,说不定将来还能因此提拔,而成就一番事业。
  我在电话中故意向梁凤书诉苦,埋怨齐爷不放我走,使我很是想念我的女菩萨凤书。
  梁凤书在电话中很高兴的宽慰我说:“老公,心中不要有这么多的怨,今年是我们的大旺之年。”
  “怎么会是大旺之年?老婆,我刚从监狱出来不久勒。”我故意在电话中撒气,同时也想,我已经左右为难,何来大旺之年?
  她马上在电话中安慰我说:“老公,亏你还是个算命的,怎么不是大旺之年?你虽然遭受几个月牢狱之灾,可是玲玲找到了啊!并且还为她报仇雪恨;今年我的本科毕业证到手,我们还搬进了自己真正的家,你还成就了我当作家的心愿,现在又被齐爷这样贵气的人看中,嗯嗯,我算算啊,刚好五件大好事都是在今年,真正是五福临门啰,老公,五福临门还不是大旺之年吗?”
  我不得不在电话中教训她:“老婆,你一个堂堂作家,五福临门是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我们这是五福临门吗?”
  “你敢教训我?老公,你怎么敢教训我?我说是就是,比五福临门还好,你要在我跟前,非好好折磨你不可。”她又马上换着语气,温柔的劝慰我说道:“老公要乖,我们的生活刚起步,难得齐爷这样的大人物看中,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家里不用担心,一切有我,你尽管放手去搏。”
  挂断电话,想啊,唉,真是妇人之见,莫非她只在乎生活无忧,而不关心我在外‘春风又绿江南岸’,怎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心宽了呢?让我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觉得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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