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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雄失格 完结+番外_203

  在他说话的空档中,炸弹上的屏幕亮了。
  “那么就好好享受吧,另一位同学也可以继续追捕我,暂时我不准备在你身上贴炸弹。”他说,“就是最简易的炸弹,如果是熟手的话一分钟左右就能搞定吧,生手的话看图纸两到三分钟,只要你确定对自己的决定坚信不疑的话。”
  “当然咯,帮不帮主这位同学就看你的选择了。”
  爆豪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跑了,而绿谷出久,他背上粘着炸弹,几乎是以爆豪都追不上的速度想要往远处跑。
  [如果要爆炸的话,起码不能拖累到咔酱]
  就算是没听见绿谷说出来,爆豪都能猜到他是怎么想的。
  他毫不犹豫的,并且一点都不温柔地将对方压着,随即从战术包里掏出了拆弹的工具。很幸运的是,爆豪的个性与爆破相关,也算是他精益求精,研究过炸弹的构造,英雄们都是多面手,雄英的通识课上也有讲解相关内容的,只不过讲得浅,两相结合之下,他还算有所了解。
  拆开炸弹的表面,就跟他想象的一样,炸弹魔的能力是制造炸弹,但是这些弹药内部构造都是有迹可循的,即便是他也无法凭空想象出新的构造,芽英志所有的能力都放在附加的粘贴性上。
  “咔酱——”
  “闭嘴废久。”爆豪说,“我三十秒解决到这玩意儿,然后我们一起去抓那个混蛋!”
  [什么是no.1的英雄?]
  [就是最强的英雄。]
  [什么是最强的英雄。]
  [是比任何人都有坚定的意志力,比任何人都要强大,能守护更多人的英雄。]
  [如果让废久死在我眼前,如果连他都救不了的话,我还当什么英雄!]
  [以及,自杀混蛋,就交给你了。]
  ……
  旷野背后是一个小型的墓园,石碑三三两两的地矗立着,大多被擦洗地干净,偶尔有几面石碑前还放了束小花。
  这是座小型的公共墓地,葬于此的骨灰大多属于附近居民。
  芽英志,他似乎在深情地盯着一座墓碑看。
  “你知道kitsch这个词吗?”高傲的,带着点轻蔑的女声从他身后传来,“我记得你文学成绩相当不错,米兰昆德拉的《生命不可承受之轻》中出现过这个词,按照音译可被称为刻奇。”小早川明美说,“日语词汇中与kitsch最为对应的词是‘自媚’,也就是自我迎合,自己被自己的行为所感动。”
  “所以?”芽英志说,“大小姐,你知道我一贯听不懂也不想听你的嘲讽,不如直接谈谈你的真实意图?”
  “我在想我之前竟然相信了你的话。”她轻声说,“你所谓的守护,所谓秉持着阿顺信念的守护,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她的语调宛若叹息,那句“东西”,绝对不是什么褒义的词汇,也不是中性词,是完全贬义的。
  “我塑造了他最喜欢的英雄。”芽英志说,“我还给福利院捐赠了大量的钱,有什么问题吗?”他说,“如果没有我的话,福利院说不定早就消散了。”
  小早川明美沉默了一会儿,报出一连串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又充满了联系的名字:“松木重,死因:煤气爆炸,16岁;章山季子,死因:车祸,30岁;纠田幕,死因:敌人袭击,25岁……”一连串的名字,一连串触目心惊的死因,还有一连串偏年轻化的死亡年龄。
  “我之前一直在思考,你的个性,并不是没有人知道,即使有阿顺帮你修改个性,即使在学校从来没有使用过,福利院那些朝夕相处的人,多多少少对你的个性都有所了解。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在看到九州遭遇了如此大型的敌人袭击后,都应该会向警方打电话举报相关人士,无论是地点也好,个性也好,都很容易联系到你身上。”
  “继续说。”芽英志不置可否。
  “但是没有人举报,直到现在,似乎都没有什么人发现你的身份。”小早川明美咬了下嘴唇,她的站姿还是端庄又恬静,但是修剪得平整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她的手指之中,血快要流出来了,却将流未流,至于伤痕却很明显。
  “这是不正常的。”她克服了眩晕,或者是心中那个感到恐惧的摇摇欲坠的自己,“所以我去查了一下那些应该知道的人。”
  “结果他们都死了。”
  “杀死那些知情的人,炮制案件,令英雄骑士扬名,还有现在,你是准备让福利院跟阿顺热爱的土地一起上天吗?”她高傲地叹息着,话语中不含悲悯,反而像是女神高高在上地进行宣判,“你变成怪物了,英志。”
  [是什么让你变成怪物的?]
  “没办法。”英志回头了,“说到底我流的就是敌人的血啊,因为父亲的血所以成为了一样的人,实在是再嘲讽不过的事情了。”他说,“但是我没有办法停止愤怒,一开始只是痛恨几个人,然后我的恨越来越扩展,我憎恨政府、憎恨脚下的土地、憎恨让他走向死亡的福利院——”
  [以及摆在最后的,憎恨无能的自己。]
  “说是守护不守护的,到这个节骨眼上,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说,“那么你是来干什么的,大小姐,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在玩责任与义务的那一套吗?”
  小早川明美的表情,怎么说呢,现在的她是没有表情了,没有高兴地笑也没有悲哀地哭,只是在她的眼睛中能看出某种坚毅的色彩,像是下定了决心,笼罩在她身上的,是另类牺牲精神的光环,这种光环让她看上去美丽极了。
  “并不是游乐。”她说,“我这一生其实很少后悔,因为那是世界上最没有意思的词语之一,但是在某几个节点,我确实感到了这种情绪,第一次是阿顺死的时候,第二次则是几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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