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要一件一件来
上官玉儿，上官玉儿怎么会跟母后身边的高公公走到一块了，莫非…
“让他稍等片刻，本王随后就到。”
楚修阳交代好剩余事宜之后，跟着柳轩过去了。
“不知道高公公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高公公：“害，奴才能有什么要紧事，王妃孝顺，知道再过不久就是先皇的祭日了，知道太后每年都会给先皇抄写佛经。
王妃孝顺，不忍心见太后如此辛苦，就主动请缨为太后抄写佛经去了，此刻王妃正在慈宁宫的佛堂坐着呢。
太后知道摄政王对王妃疼爱有加，怕摄政王回到王府找不到王妃担心，就让奴才出宫亲自与摄政王说一声。”
楚修阳的拳头越握越紧，他冷笑一声：“王妃向来孝顺，既然公公亲自过来了，那本王也有几句话想跟母后说，还请公公帮忙带给母后。”
“摄政王有什么话直说就是，奴才一定给摄政王带到。”
“本王的王妃身子一向不好，柔弱不能自理，还请母后帮忙照顾好王妃，莫让王妃太过劳累了，既然是尽孝心，本王也应该尽一份才是，王妃那份佛经就让本王来抄写吧。”楚修阳露出笑容，仿佛刚才的不愉快都是假象。
“那奴才就替太后先谢过摄政王的一片心意了，奴才一定会把话一字不落的带给太后的。”
说完，高公公离开了。
“王爷…”
楚修阳挥手制止：“没事，王妃这么聪慧的人，本王相信她不会出事的。”
母后啊母后，值得么。
楚修阳回到前院：“知府，天也不早了，门外的百姓也守着许久了，开审吧。”
今日除了楚修阳之外，几位尚书也到了，毕竟底下受审的人是丞相。原本皇帝应该来的，只是皇帝拒绝了，说把事情全权交给楚修阳处理。
皇帝是不想做这个恶人，怕寒了那些支持他大臣的心，还有一个原因是，此事输多赢少，他心里有数，最重要的是，这些案件他也听不出个头绪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去，以免落人笑柄。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咱们就开始吧。”
“草民李念，告聂千仲聂丞相拒认妻女，一次买凶杀人未遂，一次买凶杀人，还有，买凶弓虽女干子女…杀害重要证人企图掩盖真相，设计杀害证人，收买证人企图栽赃嫁祸，聂千仲作为丞相，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恳请各位大人为草民做主。”
李念每说出一个罪名，心中的恨意就多加一分。
知府：“聂千仲，你可认罪。”
聂千仲：“罪臣不认。”
知府看了眼楚修阳：“李念，你列举种种，可有证据？”
“草民有人证物证，天气炎热，家母尸身不宜久停，不过仵作已经全部检查完毕，有仵作为证。”
“很好，事情要一件一件来办，你状告的罪名太多，本府要一件一件来，先从认父开始，你们以为如何。”
李念磕了个头：“全凭大人做主。”
“罪臣也全凭大人做主。”
聂千仲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早不知道慌成什么样了，太后不是说了这事她会做主的么，怎么还没来…
一旦确定了他跟李念的关系，就算后面两起买凶杀人他能证实不是自己做的，可有前面那个案子在，将来回朝堂自己也是站不住脚的。
该死的魏敏，将这几个刁民守得这样紧，自己愣是一点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宣证人。”
来的是李氏原先呆过那个青楼的老鸨还有几个打杂的小厮跟青楼的姑娘。
“堂下何人？”
程氏：“大人，草民程氏，这是春花、牡丹还有江蓉，那是原先在草民青楼里打杂的小冯。”
知府：“程氏，李念说她的母亲李氏原先名叫荷花，原先在你的青楼荣华楼呆过，结识了聂千仲聂相，后来李氏逃走了，可有此事？”
程氏点头：“确有此事，说起这件事草民就委屈，草民对荷花那叫一个掏心掏肺，聂公子是我们荣华楼的常客了，出手十分大方阔绰，春花牡丹跟江蓉都跟过聂公子一段时间。
后来聂公子看上了荷花，这是多好的命啊，草民把荷花当成女儿一般，什么好的都紧着她来，就算聂公子不经常来也不让她接别的客人…”
说着，程氏抹起了眼泪：“草民对她这么好，她却一声不响的逃走了，害的荣华楼得罪了聂公子。
那些个姑娘也跟着学坏了，个个不好好做生意，成天想着逃跑，聂公子不来，许多贵客后来也不来了。
荣华楼可是草民的心血啊，慢慢的就衰败了，呜呜呜，草民半生的心血都没了…”
楚修阳：“本王看过当年的卷宗，说是因为荣华楼接二连三的出现命案，也是因为这个荣华楼才生意才冷淡下来，是与不是。”
“大人，还不都是荷花惹的祸，那些姑娘草民都是把她们当女儿疼爱啊，可是一个个就想着逃走，草民哪里舍得，就派人守着不让她们离开。
谁知道有那么几个性子烈的，就上吊自杀了…”
知府直摇头：“程氏，你扯远了，你告诉本府，李氏，也就是你口中的荷花，除了聂千仲聂公子之外，从未接过别的客人，对与不对。”
“那是自然，聂公子给了银两，又对荷花正上心，草民怎么敢得罪客人。”
“荷花是什么时候逃走的。”楚修阳询问道。
牡丹：“这个草民记得，荷花逃走的后一个晚上，她房里的丫鬟给我送了一个包裹过来，里面许多金钗，所以草民记得十分真切，是崇和二十一年的六月。”
楚修阳嘴角上扬：“李念，你是几月生人？”
李念：“草民崇和二十二年三月生人。”
“怀胎十月，算一算日子，荷花在荣华楼已经怀了一个月身孕了，而程氏又说荷花在荣华楼只接待过聂公子一人，所以说，本王有权怀疑，李念就是聂公子的孩子，是吗？”
聂千仲冷汗直流：“谁知道是真是假，摄政王三思，虽然程氏说没有安排荷花接待别的客人，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没有招待别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