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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控制_19

  林晰依然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淡,“从你逃家的周四算起,一天一鞭,包括今天,一共是十鞭。”
  萧然满眼惊惧。
  不容萧然求饶,林晰手里的皮鞭直直朝他后背挥过去……
  纵横交错的红痕遍布萧然的前胸后背,胸前的两点红豆不知道是不是林晰故意的,也被鞭尾扫到,红得越发娇嫩,配上萧然疼的被咬得发白的嘴唇和小脸上的斑斑泪痕,林晰扔下鞭子,开始一颗一颗解衬衫的扣子,动作不快,但是意境十足。
  “不……”
  身上火辣辣了的疼已经顾不得了,林晰现在的行为明目张胆的预示了接下来萧然要面临的事。那眼神让萧然胆颤,死命的往床另一侧躲,奈何手被绑着,雪白的配上道道红痕的身子蜷在绛茶色床单上,不能怪林晰太禽兽,但凡功能正常的见了都得饿虎扑食。林晰等这一刻很久了,扯开衣物,直直压上来了,封住萧然的唇舌,一时间整个房间全剩旖旎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
  林晰开始直捣中宫,这时房间里除了喘息才夹杂了别的声音,随着每一次撞击,林晰低沉的声音都带着股狠劲儿,“你倒是能跑……敢在我眼皮底下做计划……我让你翻出天去……”
  萧然带着哭腔的挣扎声时断时续的求饶,“呜呜……晰……”
  “叫我也没用!”林晰没有饶过他,平日萧然这么叫的时候,林晰多少会心软,可现在心火还在烧着呢,又狠撞了两下,“……别说欧洲,你就是跑到南极我都照样能把你揪回来……”
  “嗯唔……疼……呜呜……”
  “不疼怕你没记性……”林晰咬着萧然的红豆,身体重重向前一挺,满意的感觉到萧然往自己怀里一弹,身后包裹自己那处的柔软紧紧一吸,直让林晰忍不住打个冷颤。在这方面,就算阅人无数的林晰也会情不自禁觉得奇怪,明显生涩的萧然的每一处反应都是那么合他心意,即使单纯从感觉论,也再没人比萧然更让他心醉了。
  老区的房子也许有这般不好那般不好,但有一点大家不得不承认,那个时代盖房子没有豆腐渣工程,老房子除了结实、就是隔音,搁着现在,怎么也得有点声音传出来。龙虾站在楼下靠着车子,听不到声音很正常,可是老黑就站在房门外面,也没听到什么。
  老黑从上午站到下午,从下午站到天黑,一面心里正佩服林哥的能力的同时,一面担心钢琴小王子的小身板能不能撑得住。这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林晰穿戴整齐站在客厅里,吩咐,“拿条毯子上来。”
  老黑火速把后备箱里的毛毯拿上来,然后主动收拾了客厅里的一地狼籍,再一转身,看见林哥把人裹了毯子从卧室里抱出来了。脸埋在林哥身上看不到,反正露在外面的小腿上都是吻痕斑斑,再考虑一下俩人关起门来的时间和林哥身上恢复的人味儿,钢琴小王子肯定是被狠狠疼爱过了。
  林晰抱人上车之后,直接吩咐,“回依山。”
  龙虾占尽地利直接躲进了副驾驶,老黑不得已只能坐林晰对面,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他也就是刚刚关门的时候不慎瞄到一眼钢琴小王子的那痕迹斑斑的胸口,就被林哥一顿冷刀子射过来。现在脖子还发凉呢。
  车子直接回到依山公馆,萧然还在昏迷中就被林晰带入依山公馆的一级禁区——太子爷的卧房,太子爷的床上。
  然后清洗、上药,量体温……
  萧然在昏睡,林晰说是拿冰袋,结果一进卧房就再没出来。剩下那几个不幸卷入此事件的、在黑道跺一脚抖三抖的大老爷们排一排,在客厅听琴大医师怒火高涨的骂人……
  老黑: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次萧然烧得凶猛,体温三十八度八,明明身上的伤处做了及时处理,却依然抵不住来势汹汹的高烧。琴姨也说不上来原因。按理来说,伤处她全看到了,鞭痕看着红艳艳的吓人,其实没有破皮的地方,身后那处也细细上过药了,是比第一次伤得重,但也不会伤得很夸张。没道理会烧得这么严重,而且久烧不退。
  林晰心知肚明。
  先是他出现的时机,在萧然对希望抱着最光明念头的时候,他的出现亲手击碎了光明。本来萧然就已经连惊、带吓、带绝望的,紧接着又遭遇一顿鞭打,外加几轮激烈的情事。虽然萧然的出逃早就在林晰的掌控之下,可林晰心里不免憋了许久的暗火,一开始的时候折腾是有点狠,哪怕萧然在他怀里颤抖着哭求都没让林晰的力道缓缓,只是后来萧然抽噎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子越来越软,林晰的动作才不知不觉温柔下来,即使这样,最后萧然也是在情事中直接昏在他怀里,不发烧就怪了。这场大病,恐怕除了身体上的原因,更多的是心理。
  但要说一场高烧就可以让萧然逃避现实中的一切也不可能。萧然看着身形单薄,体质好着呢,从小到大都没灾没病的,一场发烧就能把人烧垮了?何况,林晰可以请最好的医生全天24小时监护,可以请到最好的营养师调配餐饮,区区一场发烧还能把人怎么样不成?
  于是,断断续续烧了三天四宿,萧然的体温最终还是稳定下来了。
  萧然从昏睡中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酸的,大病一场躺得太久。此时正是清晨,房间里遥遥的一侧的落地窗半开着,外面的风吹得纱帘直飘。不知道是不是昨夜下雨,萧然分明的闻到了一股清香的泥土味,还有窗口唧唧喳喳的欢快鸟鸣声。空气不热不燥很是舒服。轻轻在被子里蹭蹭,柔软的棉布让萧然感觉很舒服,身体提不起劲儿有点无处着力,但半梦半醒的,萧然又觉得自己仿佛悬空在云朵里。
  在被子里赖了一会儿,萧然从睡梦中更清醒几分,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看清自己睡的是雕花四柱床,透过纱幔看到棚顶上的西方油画彩绘,壁角线上的石膏雕纹,一切一切都那么陌生。萧然眨眨眼,有些搞不懂今夕何夕的感觉。
  萧然习惯性的踢踢被子,却不小心踹到什么,扭过头,林晰睡在他身边——萧然看了一眼就转回来了,没当回事,毕竟这一个月他天天与林晰同床共枕,都习惯旁边有这个人了……呃,萧然慢半拍忽然身子一抖,这才回过味想起了这几天的波折,想起了那天林晰的忽然出现,还有……心头攥紧的同时,还没待萧然开始有动作,林晰这时也醒了,眼没睁就伸手过来,把人捞进怀里,亲亲额头,“呃,不热了……”不烧了?林晰一个激灵,马上清醒。
  望着那双再没睡意的眼睛,萧然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警醒着,身体条件反射的往后瑟缩,却被林晰牢牢的困在原地。“乖,让我看看。”林晰摸摸萧然的额头,又探探他的脉搏,嗯,果然不再跳那么快。林晰满意的亲了萧然一下。“你先别起,我叫医生来,这两天按照营养师订的食谱吃饭,不许再把肉挑出去……下巴都尖了。”林晰临起身前捏捏萧然的脸颊,大病一场,确实瘦了很多。
  萧然缩在被子里没敢动,看着林晰披着晨褛离开的背影,萧然心里有些茫然,更多的是惴惴,刚刚林晰的态度好像从前,可是萧然没忘自己是逃跑后被抓回来的,也没忘当时林晰猛然出现在门口时那种眼神,还有那顿鞭打,更没忘林晰把自己绑在床头……那一下下发了狠的撞击让萧然想起来都忍不住害怕战栗……可是今天早上看林晰的态度,好像那些经历都是他做梦的一样。
  医生很快就来了,很快检查完毕,开了一个让萧然多喝水,注意运动,营养配餐、小心着凉的病后保养处方就带着助手离开了。然后营养师到了,很仔细的询问了萧然的饮食习惯,开出了一日三餐的食谱,既顾及到病人的口味喜好,又不会惹怒雇主。
  这么一直折腾到萧然在床上吃过早餐,吃过午餐,睡过午觉,等下午的时候,才终于获得准许,可以起床了。萧然想去洗澡,可惜病后的四肢无力让萧然刚下床迈出第一步就险些跪坐在地上,尽管林晰当时并不在场,但第二天,萧然身边多了位高壮的男性护理员,还有一位中医按摩师……
  如果说萧然之前在林宅的时候,过的是少爷的生活,有厨师、有保镖、有仆人围着他转,那么现在过得就是王子一样的生活,住在城堡里,除了厨师、保镖、佣人全天候的围着他一个人伺候之外,还有营养师、按摩师和健身教练。
  吃一顿饭先后有八个人伺候,去院子里散步还带提前清场的,萧然不知道是怎么个清场法,反正当营养师建议早上出去散步之后,萧然身边的保镖立刻消失了俩个,过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人安排了既定路线陪萧然在外面散步。当然,沿路的景色都不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一看就是专业园艺师打理的,左边一片玫瑰园,右边一个喷水池,左边一个洋亭花伞,右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一会儿曲径通幽,一会儿豁然开朗,反正挑不出什么毛病,就品味来看,一点不像黑社会流氓团伙的老巢。
  这地方很大,萧然举目四扫,找不到一点方位参考物,一路走了十几分钟,别说公路没看到,连汽车轰鸣和喇叭声都听不见一个。萧然猜想自己一定是在一处宅院深处里转,是很大很大的那种庄园型宅子。萧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像这种庄园类的别墅他也曾经跟父母拜访过几家,这种宅子有树林、有草地、有花圃、有喷泉他一点不奇怪,可这里,这里怎么还有湖呢?不是架一座小桥就能跨过去的池塘那种,真的是湖,早上薄雾之下甚至连对岸都看不真切的那种湖——他到底被带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
  15、家规第二条 ...
  “别没事儿往湖边跑,这几天下雨,那里水汽重,你发烧才刚好。”晚饭时分,大约有人跟林晰汇报了萧然这几天的活动状况,林晰如此开口嘱咐,然后示意佣人把新鲜的甲鱼汤端给萧然一盅,“赶快趁热喝了。”
  这东西驱寒滋补,林晰特意吩咐厨房给萧然弄的。至于顺道沾了太子爷的贴心关怀、正捧着汤碗咕噜咕噜灌的某些闲杂人等,林晰懒得理他们。
  萧然接过煲盅,轻道一声谢。如履薄冰过了这几天,见林晰对他的态度确实一如往常,萧然渐渐也不再那么草木皆兵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生病的缘故,林晰做那事的时候温柔了许多,也许,这就叫‘有对比、于是有差距。’林晰这几日的温柔手法让萧然渐渐对他做的那事少了抵制心里,虽说不至于迎合,起码心里是那道坎低了不少。
  也许这就是林晰的目的。
  从一开始完全不被萧然身心接受的强迫交欢行为,到短短一周之内让萧然的身体习惯接受,到让他适应欢愉,到如今萧然对林晰的温柔手法都开始心怀感激了。
  萧然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身心历程的变化,因为他现在正忙着努力遗忘那段噩梦般的经历,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这种性子往好的说,可以夸他能屈能伸,识时务,或者更深一点还能说忍辱负重什么的;但往现实点说,便是鸵鸟心态了!
  但并不奇怪,对么?
  萧然是他父母的老来子,说从小到大一路被娇养过来的一点也不为过。他没受过风雨,也没经历过挫折,简直就是长在温室花房里一株珍贵花草,哪里见识过林晰这等丛林法则下的弱肉强食?其实这次偷跑的失败,带给萧然心理上的震慑远比什么鞭子之类的更让他无形屈服——直到现在他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林晰会神通广大的找到自己,林晰的多智近妖,无所不能的形象像一把看不见得锁链给萧然吓住了。就像那个故事里讲的:工作人员在鲨鱼与美味的金枪鱼之间隔了一层玻璃,当鲨鱼每每撞得头破血流而吃不到金枪鱼之后就慢慢放弃了。后来哪怕他们之间的玻璃撤走了,那鲨鱼也再没敢越界。这实验虽然针对的是畜生,道理却放之四海而皆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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