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有原因的
“您可来了，这老头都是等了一早上了！”
看到吴凡来了，花蛤蟆立刻迎了去，压低声音道，“这是哪个林惊羽带来的老头，估计是来找回场子的。”
要不是估计三无医官的名声花蛤蟆早就是叫人把这两个赶走了。
吴凡挥了挥手：“既来之则安之。”
在这江南，强大路惊鲵都是不敢嚣张，别人有哪个本事来着闹事吗？
这是一座禁地！
吴凡走了过去，林惊羽忙开口道：“师傅，他就是吴凡。”
毒王抬起头，见吴凡气势不凡，竟然如此年轻，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这般年纪，已经成为别人口的神医，当真是让人惊叹啊！
他微微拱手：“老朽毒王，万毒窟的门主，昨日小徒不知天高地厚在贵馆胡闹，还请吴掌柜不要放在心上，”
毒王很客气，哪怕面对的是一个年轻人，甚至自己的土地年纪还小，他依旧做足了姿态。
见来者客气，吴凡自然不会倨傲，拱手回礼：“前辈，还好没出什么大事，无妨。”
堂堂万毒窟门主，竟然亲自门来道歉？
吴凡有些诧异，站在一边的花蛤蟆更是瞪大了眼睛，他还以为这老头子是来闹事的，没想到，竟然是门来道歉的。
“前辈，请里请。”
吴凡看得出，这毒王是有话要跟自己说，否则不会急匆匆这么早赶来，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远道而来，可不容易。
“多谢吴掌柜。”毒王依旧客气。
心对吴凡也多了几分好感，在他的印象，但凡年轻有为之人，多是心高气傲，但眼前的吴凡，明显不会，甚至他想象还有懂礼数。
“花蛤蟆，备茶。”吴凡转头吩咐，便领着毒王进了三无医官。
林惊羽不敢说话，像一个小孩儿，恭恭敬敬跟在毒王的身后，哪里还敢像昨天那样，胡乱说话。
在毒王的面前，他是一个后辈，而看过去，毒王跟吴凡，似乎是平辈论交，按照武道宗门的规矩，他林惊羽，恐怕都得喊吴凡前辈！
“吴掌柜，昨日之事，惊羽已经跟我说了，如果我猜的不错，你用的可是道门的阵法吧？”
毒王并不拐弯抹角，开门尖山，直接开口问。
“正是。”吴凡自然不隐瞒，看得出，毒王今日而来，肯定是有事，“我也在近日因缘巧合之下学到的。”
他没说，自己只是最近才会有所感悟，否则毒王恐怕会吃惊地说不出话来。
毒王点了点头：“今日前来，一是为了替我这徒弟，给吴掌柜道歉，毕竟差点惹出事情来，二来，是想跟吴掌柜请教一些事情。”
听到自己师父的话，要跟吴凡请教东西，林惊羽整个人楞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师父，有些不敢相信，大老远赶来江南，甚至没有一刻停留，师父竟然是为了向吴凡请教一些东西，这……这是开玩笑吧？
“前辈说笑了，愧不敢当啊。”吴凡忙笑道，让这样的前辈来跟自己请教，他可不敢，“请教谈不，探讨一二，倒是可以。”
见吴凡如此客气，毒王笑了起来：“我万毒窟专门制毒和解毒闻名，在武道圈子里，也算是有名气，但我曾经遇到一个人，他的身中剧毒，我解不了，让他最终毒发二十，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内疚，听闻吴掌柜医术了得，所以想问是否有解救之法，了却我一桩心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个病人四肢经脉俱损，神志不清，奇毒淤积于胸，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视，我以针灸之法，破他胸口淤血，清除喉间化痰，以雷云草锻烧成齑粉，灌入耳，再以灵猴肝，冲击药汁覆眼，同时配合充盈精气之药，为何他没能解毒？”
毒王问得很认真，将事情也说得很清楚。
这个问题在他心已经很多年，一直让他愧疚不已，没能将人的命救回来，让他至今还有些过意不去。
吴凡微微皱眉，认真听着，心已经思索起来。
毒王所说的病症，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光光从毒王阐述来看，这个病人几乎已经到了必死的地步，整个人身体机能接近枯竭，想救回来，几乎不可能。
但听毒王所用之法，吴凡便能猜到毒王的判断。
他沉默片刻，毒王安静等着，并没有打扰吴凡，若是能一下子回答出来的话，那才是真正胡说八道。
他几十年都没能想明白的问题，吴凡就算医术通天，也不可能随口能说出来。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林惊羽站在那，也纹丝不动，脑海将自己师父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认真思考起来。
可他越想，越觉得复杂，整个脑袋都已经迷糊了，丝毫抓不住一丝有用的信息，似乎师父应对那些病症的方法，根本没有错，为什么不能把人救回来呢？
林惊羽直接陷入跟毒王一样的困惑之中。
这样的问题，根本没有答案吧？
林惊羽见吴凡也沉默，皱着眉头不说话，心总算好受了一些，至少师父不懂的东西，这吴凡也不懂啊。
他心正松了一口气，吴凡突然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光芒。
“毒王前辈，这中毒之人，你以针灸之法，是否依次刺入的是三阴脉络、涌泉穴、太溪穴、关元穴？”
毒王一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楞楞地看了吴凡几秒钟，缓缓吐出一口气：“你连这都能猜得到？”
他只说了用银针刺穴，可没有说刺的是哪几个穴道，可吴凡猜测得分毫不差！
光是这等水平，足以让他惊叹了。
林惊羽也愣了，自己刚刚还想说这个问题吴凡怕是回答不来，可这一开口，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几个穴道，他突然觉得好熟悉……
“不错，我正是刺入这几个穴道。”毒王开口道。
吴凡此刻，转头看向林惊羽，正色道：“果然林惊羽上次会用针失手，原来是有原因的。”
他一句话，让林惊羽脸色微变，连毒王，脸也闪过一丝诧异，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