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哎,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沁沁大学出来,那也是要工作的吧,与其给别人家打工,还不如在自己家做嘛,是吧,在家里你也放心,我也放心,不怕在外头被欺负了都没法出头。何况咱家孩子在这上面,那可是有大天分的”
  叶子沁听着大伯大妈的对话,心里感念于他们对自己的爱护之情,但是还是问道:“大伯,要是我以后不想读什么热门专业,也不想挣大钱,就想搞学问呢?”
  “那也好啊,咱家也能出个学者不是,大伯也不是指望你要挣多少钱,家业自有大伯给你挣呢,你是咱老叶家的娇娇女,那是得被千娇万惯养大的。当然啊,这大学还是得考的,你想学个啥专业,就学啥专业,咱不要求毕了业能挣多少钱,你开心就好,钱是个王八蛋,你用了还有大伯给你赚呢。”
  听着大伯这话,叶子沁忍不住落下泪来,倒是把身边的曲冰吓住了,连忙抽了纸巾地给她,还骂叶志明:“你没事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呢,把孩子招哭了,都怪你。”
  叶志明也有点手足无措,“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沁沁呐,可别哭了,行不?”
  叶子沁刚刚听了大伯那一番话,一时情绪激荡,没忍住才落下泪来,深呼吸后控制住了情绪,擦了眼泪后道:“哪里是怪您呢,是我听了感动呢。”
  “乖乖,可不能再哭了,再哭你大妈晚上就要让我睡沙发了。”
  “噗嗤,”叶子沁又被逗得笑了出来,“好好好,不哭了不哭了,我是随便了,那还有哥哥呢?”
  叶子沁觉得等叶子泽回来一个要给她发一个“二十四孝好妹妹”奖,瞧瞧,这时候她都还记得替叶子泽探探口风,可不得大大感谢她一番。
  “你哥啊,随他吧,这么大一个男孩子了,还要靠着爹妈不成。他要是不愿意在省城呆着,回来接我的班也好,要是愿意在省城呆着,男孩子嘛,拼搏两年也正常。”叶志明温声说道。
  “那要是哥哥创业呢?”叶子沁继续试探着问道。
  “创业?沁沁,你哥哥说了他有这个想法?”曲冰立时想起了叶子泽十一回来,兄妹俩躲在书房里嘀嘀咕咕的事儿来。
  “也没具体说起这事儿,就是哥哥大概有这么个想法,剩下的他也没和我说,反正离他毕业还有一年呢,也不着急。”兄妹俩早就默认做出点成绩来再让家里人知道,虽然到时候会挨骂,但是现在说了有可能就胎死腹中了啊。不说别的,那十万块,肯定就借不出来了。
  “也是,还有一年呢,到了明年春上再说这事儿吧。”
  “哦,对了,大妈,我今天在一中看到季清惠,她说她转到一中来了,我舅舅是发财了?”打断一个话题的最好方法就是转移话题,叶子沁这点一向做的不错。
  “这事儿我隐约知道些,好像是市政府里谁家的小舅子,托到了哪里的关系,几个人凑起钱来搞开发呢,说什么投资大,回报更大,你舅舅大概就是搭上了这条线吧。”叶志明倒是听人说起过这事儿,这时就主动解释道。叶志明一向都没有孩子还小,这些东西瞒着不让知道的想法。他心里明白得很,他家这个孩子,瞧着小,心里盘算清楚着呢,再精明不过了,实在没有瞒着的必要。
  “哼,”叶子沁冷笑了一声,“我舅舅只怕一天想着天上不仅掉了馅饼,还掉了个肉馅的。只是光顾着朝天上看了,只怕是看不见地上别人挖好的陷阱了。”
  “这孩子,在外面可不能这么说,小心被人听到呢。”话是这么说,但曲冰一脸的笑意可是半分指责的意思都没有。
  “大妈你放心,我可没那个闲心,我要是多嘴了,只怕还以为我是心生嫉妒想挡他财路呢。”
  “行,你明白就好。”
  叶子沁是没去关注她舅舅这事儿的后续发展,反正肯定是要倒霉的,她才不要去惹一身腥,毕竟她这还要准备去作文大赛不是。
  学校去比赛的大都是叶子沁老熟人了,大都是初中就一起参加各类比赛的,还有两个是别的学校的。不过这一次没看到王莉,叶子沁上车时感觉心情舒爽得很,毕竟任谁都不会喜欢一个没事儿就和自己作对,还老把自己当做假想敌的人。
  巧的很,他们的带队老师就是老杨,再加上语文组的一个女老师,姜老师。两个老师,还有八个孩子。他们今天下午去省城,先住下来,两个老师要先去探探有没有什么情况。等明天上午比完赛,在省城吃了中饭,下午就又跟车回来了。加起来也就是一整天的工夫,耽误不了事儿。
  更何况这比赛比好了,省内招考就是有优势或者加分的,比如说叶子沁这样的,她当年要不是报的s大的金融而是s大文学院,也早早就和闵云琪当年一样被提招走了,压根就不需要经过高考。
  考试的地点就在省师附中,叶子沁初中时就在这里参加过不少比赛,也算是熟悉得很了。老杨他们也是常年带队的老师,早早就联系好了宾馆,正好八个学生,五女三男,再加这两个老师,正好五间双人房,将将好。
  叶子沁跟加二班一个女生,名叫苏茹茹的分在一起,苏茹茹似乎和罗薇关系不错,在车上的时候就主动和叶子沁聊了起来。叶子沁知道她和罗薇关系不错,也和她聊了一会儿,倒也算相处融洽。
  因为老师们要去探探情况,就交代学生们先呆在宾馆不要乱跑,等他们回来在行动。是以就算有想出去逛逛的心,也都憋了回去。而叶子沁则是来的次数太多,压根就没出去逛逛的心,主动靠在床边,翻出包里带的书看了起来。
  苏茹茹看到叶子沁看书,好奇得很,主动问道:“叶子沁,你在看什么啊?”
  叶子沁闻言主动展出了封面。
  苏茹茹也实在好奇,凑了过来,“一九八四,这是什么啊?”
  这倒不是苏茹茹见识浅,毕竟带出来比赛的这些个,哪个没看过几百本书呢,而是叶姑娘自己欺负人。
  “乔治·奥威尔的小说,你要有兴趣我看完了也可以借给你看。”叶子沁解释道。
  苏茹茹下意识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是别看了吧。”外国作家她是知道的不少,书自然也看了不少,比如说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或者马克·吐温的《汤姆·索亚历险记》,甚至司汤达的《红与黑》苏茹茹也看过的。但不知为何,一听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苏茹茹就下意识拒绝了。
  拒绝才是对的,毕竟叶子沁是个伪装少女不是,她看的书哪有这个年纪的看得下去呢。《1984》是英国左翼作家乔治·奥威尔于20世纪40年代末所著小说,这本书是经典的反乌托邦小说。奥威尔刻划了一个令人感到窒息和恐怖的,以追逐权力为最终目标的假想的极权主义社会,通过对这个社会中一个普通人生活的细致刻画,揭示了任何形式下的极权主义必将导致人民甚至整个国家成为悲剧。
  这样的书,别说十几岁的孩子了,就是成年人也鲜少有感兴趣的,所以说叶子沁也是个异数不是,偏偏她还不自觉。
  ☆、第32章 很是点背
  也不知探没探到什么消息,反正两个老师去了倒是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成,这也差不多到了饭点儿了,咱们先去吃饭吧。”老杨也是常领着学生来省师附中比赛的老教室了,省师附中周围也早就摸了个清,也就不在宾馆吃了,而是领着学生们出了门,寻摸省城的特色菜去了。反正花销如何都有学校报销,学校对这些个好苗子的预算也向来充足得很,不怕花钱。
  去吃饭的餐馆也不远,离省师附中也就一条街,不过是在巷子里,不是熟悉的人一般还真是找不到的。老杨也算是这里的熟客了,一见他进门,柜台那儿就热情招呼道:“杨老师又领着学生来比赛啦,今儿吃点什么?今儿可正好有刚弄回来的羊肉,一点儿都不膻,可香着呢,要不来点儿?”
  这兜里有钱,老杨说话的底气也足,“行,来点儿,都赶着新鲜的来啊,我这些可都是宝贝学生,金贵着呢。”
  “那哪能啊,我们家的菜您还不放心,保管新鲜,保管这些学生们吃得开心,心情愉快了,明儿可不就能拿个好名次。”服务员也笑着说道,显然是打趣惯了的。
  “那可就承您吉言了,行了,孩子们都饿了,带着点儿快吧。”
  “成,您就等着吧。”
  叶子沁前世也是经常跟着杨老师来省城比赛,这家馆子也是熟悉的很,后来她就算她工作了,偶尔也会到这家馆子来再吃一顿。只是后来东城区拆迁,连省师附中都挪了地方,就更别提这馆子了,倒是让叶子沁很是可惜了一阵。
  菜上的很快,没一会就把十菜一汤上齐全了。这个时候一般馆子的菜注重的都是实惠,讲求精致的那是大饭店,,所以十个人吃着十菜一汤,绝对就是绰绰有余还嫌多。不过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除了两个老师,熊孩子们都正是能吃能造的时候,一顿饭结束,桌面上竟然也扫得差不多了。主力军自然是三个男生,但剩下的也没少动筷子就是了。
  尤其是先前特意推荐的那道红焖羊肉,盘子里连配菜都不剩了,可见味道确实好得很。主要这羊肉吃在嘴里不仅不膻,还鲜得紧,又焖得透烂得很,最先被吃完了就是这羊肉了。
  老杨结完账回来,看着桌上基本都空的盘子,觉得明天中午大概还得再加两个菜才够。“行了,都吃饱了吧,这就回去吧,今天晚上都好好休息啊,明天早上九点半的比赛,八点前一定要起床啊。不过你们也别怕睡过去,我和姜老师会叫你们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要带个女老师的缘故了,毕竟老杨不能进女学生房间不是。
  叶子沁回去后,见苏茹茹还没有去洗漱的意思,问了她一声后就先拿了洗漱用品和衣物进去洗澡了。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等会睡得时候能舒服点?”不是叶子沁有心友爱同学,而是这屋子里就她们俩人,不说话这也太别扭了。
  “你洗好啦?行,我这就去。”
  既然得了回话,叶子沁也就不多嘴了,她把头发擦了个半干,就倚在床头继续看起《1984》。虽然她不记得这次的作文题是什么,不过她也压根不在意就是了。属于文人的这点傲气跟了叶子沁十几年了,她要是连篇作文都搞不定,那还有什么脸面。她要在意的不是能不能写好,而是要控制好自己的笔力,不能写过了。
  她的阅历毕竟不是一个高中生能有的,叶子沁之前有回想自己高一的时候作文到底是个什么水平。想了想后发现自己居然还有点羞耻,以她自己的眼光看来,这完全就可以算作是黑历史了,矫揉做作的很。
  还是说评委们就喜欢这样的文章呢?反正叶子沁是搞不明白的,她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应试作文她能写那是因为无论如何框架都在那边,熟话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应试作文自然也是如此。
  然而作文大赛的要求又不一样,不过不管怎么说,叶子沁都是不愁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反正就是书生一支笔。
  果然,老师们很准点的在八点的时候来叫人了,不过大家都是被虐惯了,每天都要六点多就起床的可怜孩子,是以老师们来叫人的时候全都醒了。
  因为宾馆离省师附中很近,时间也空得很,老师们让早起只是为了让他们早点醒醒神,顺便还可以不急不慌的把早饭给吃了。
  八点四十,众人出发去考场。许是这次来作文大赛的学生并不多,省师附中也只开了个小礼堂做考场,叶子扫了一眼,估摸着也就二百来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等卷子发下来后,考场也就瞬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唰唰的写字声,这还不是有人动了笔,一般都还在审题打草稿呢。这次的题目也不刁钻,话题作文,给了两段引言,最后说要以“心灵的慰藉”为题,写一篇不少于八百字的作文。
  叶子沁只觉得这也太寸了点,她这完全就是点儿背好嘛,说好的重生女主大杀四方的戏码还能不能好好演一回啊。她昨天还在看反乌托邦反社会的小说,今天就要正面歌颂赞扬了,她是多招人恨呐这是。
  心里吐槽归吐槽,叶子沁手底上笔倒是没停,开始在草稿纸上写大纲。这次还是别写散文吧,写漏了她不知要写些什么个乱七八糟的呢,老老实实来篇议论文吧,反正引经据典永远都是她的强项不是。
  整个比赛时间足有两个半小时,就是为了让考生能有足够的时间审题打草稿,要知道开始前草稿纸都发了三张,谁要是不够了伸手示意监考老师立刻就会给你补上。不过叶子沁倒不用这么烦,她只花了半张纸列完了大纲,这就直接在卷面上开写了。
  毕竟只是一个省级作文竞赛,叶姑娘全国一等也是拿过不少的,这还不到一个小时呢,唰唰唰这就完成了,叶子沁还特意找了下有没有错别字,发现没有后,就很利落的举手示意自己完成了。毕竟这个是能提前交卷的,她都写完了,自然就不必陪着其他人一起耗了。
  见着她这么快就出来,外头等着的两个老师也有点惊讶,实在是没想到这还没满一个小时呢,自家宝贝学生就写完出来了,这速度也忒快了点儿吧。
  “叶子沁,你这就写完了?”老杨还有点难以置信。
  “老师,写完了才能出来啊。”叶子沁答道。
  “哦哦哦,对对对,老师糊涂了。那这次题目是什么呀,你写的什么?”老杨继续问道。
  反正闲着也没事做,叶子沁也就详详细细地把题目说了一下,又说了自己的思路和大纲。
  “我看应该是没问题的。”姜老师听了叶子沁的话后说道。
  老杨皱着眉琢磨了一会儿,“你该再琢磨琢磨的,你这最后一个论点虽然选得巧妙,还是有点偏了。要是是个马虎的阅卷老师,他不一定能想明白啊。”听了叶子沁的话,老杨倒是心里暗叹这个学生还是个学识渊博的,想来平常一定很爱看书,还看得不少。
  “我三个论点有三层递进关系,要是换了,说倒是说清楚了,只是就没联系了。”叶子沁解释道。
  老杨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是。算了,甭担心了,你的实力我还是很放心的,来的这八个啊,最放心的可不就是你。”既然比赛结束了,老杨也不吝多夸两句。
  叶子沁出来的着实太早了些,等了大半个小时,才渐渐有人出来,一中的人也到了快收卷时才都出来了。
  姜老师点了两遍人数,发现无误后就带着他们去吃中饭了,之前个个都绞尽脑汁在捉摸作文,脑力劳动的消耗相当大,可不得好好补补。
  等吃完饭回到宾馆,来接他们的车也到了宾馆了,众人利落地收拾了行李,短暂的省城之旅就算结束了。
  车到了云城的时候还早,不过才下午五点,老杨大概之前就得到批示了,大手一挥,很是豪迈:“行了,今儿就不回学校上晚自习了,都回家去吧,好好休息,明儿再来上课。哎,住宿生还是要跟我回去的啊。”
  ☆、第33章 路见不平
  能不去自然好,学生嘛,多出来哪怕一个晚上的假期都像偷来的一样高兴。叶子沁自然也是随大流的,她现在回去只怕家里没人,就让车靠着公交站那边停了放她下来,这样正好搭4路公交,坐上个九站就能到机床厂那边了,方便得很。
  自从大伯母去了厂子里上班后,叶子沁的生活也捎带着变了下,但依然还是规律的很。每天准时六点起床,吃完早餐去学校,中午去姑姑家吃午饭,晚饭在学校解决。等她九点多放学回去的时候,大伯大伯母一般也都下班了,大伯母还是和之前一样准备好夜宵等她回来吃。
  虽说日子过得是水波不兴,但是叶子沁却是最喜欢这样的生活的,她不需要那些激情澎湃的岁月,她要的只是细水长流的安生日子。一家人能长长久久,幸福安康就足够了。
  这次门卫没拦她,看到她是谁后,就把她放了进去,叶子沁熟门熟路地往厨房那里走。工人们一般只在厂子里吃一顿中饭,但是晚上加班的工人晚饭是要在厂子里吃的,除了加班的工人,更多的是一些老师傅,家里忙或者是他得留下来指导。所以到了这时候,小厨房反倒比大厨房还要忙些,就是曲冰,这时候一般也都在小厨房帮忙。
  叶子沁之前听他们提起过,知道这时候大妈应该在小厨房里忙活,所以就直接去了大厨房。果然,里面热气哄哄的,曲冰正忙活着呢。一见她进来,曲冰很是惊讶:“怎么有时间过来了,不是说今天去比赛嘛?”
  “比赛早上就结束啦,下午车就去省城接我们回来了。杨老师说让我们晚上在家歇歇,明天早上再去上课。”厨房里声音嘈杂,叶子沁抬高了嗓子大声道。
  “成,去你大伯那儿,厨房里乱的很,快出去吧。”曲冰走了过来笑着赶她。
  倒是叶子沁不愿意了,“这儿这么忙,我也给您打个下手不是,平时我成天偷懒,难得有这个机会,好歹也让我尽点心啊?”
  “行,反正不遂了你的愿你也不肯挪脚,去吧,去洗菜去。”话是这么说,曲冰还是省不得让叶子沁干重活,篮子里的菜也不没多少了,一会儿就能搞定。
  叶子沁把肩上的双肩包放在一边的凳子上,跑去水盆那里洗菜了。
  “哎,曲姐,你家孩子怎么来了?”小厨房因为只有晚上忙,如今又有个曲冰帮带手,所以也就两个人,李大厨在烧菜没注意到这边多了个小丫头,丁春兰刚刚去大厨房拿白醋了,一进门就看到叶子沁正坐在小板凳上洗菜呢,“呀,这怎么还干上活了呢,快放下快放下,让我来让我来。”
  “行啦,”曲冰拦下了丁春兰,“也没多少了,李师傅那儿正忙着呢,你快去给他搭把手,一会儿周师傅他们就该来吃晚饭了。”
  丁春兰抬头看了看种,已经快六点了,“是是是,是要快一点了,快到时间了。”这下也就不再过问叶子沁来得事儿了,连忙跑到李师傅边上去打下手。
  不过也确实没多少事儿了,等到叶志明和老师傅们一起来吃晚饭的时候,菜也都基本弄好了。他们这儿也不是什么国营大厂,也没什么具体规矩,小厨房外面那间摆了两张桌子,菜烧完了大家一起吃晚饭,也没谁有想法。
  “咦,沁沁你怎么来了?”看到侄女端着菜出来,叶志明忙伸手接过来,好奇问道。
  “杨老师说让我们今天休息,明天再去上课。”叶子沁将刚刚对曲冰的解释又说了一遍。
  “厂子,这是你家小姑娘啊?”对于叶家的事,熟悉的人知道,但是更多的人不知道。
  “是啊,我家小女儿,怎么样,好看吧。”叶志明洋洋得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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