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做什么呢？”
听到电话里传来杨帆愉快的声音，肖霜就觉得头疼。
“睡觉呢。”
“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那怎么行，早上在山上就没吃东西，中午再不吃可不行，下来，我现在去你家楼下等你。”杨帆说完就挂了电话。
肖霜只得起来，简单整理了一下就下楼。
“想吃什么？”杨帆看到肖霜，心情就好得不行。
“没什么想吃的。”肖霜揉着眼睛，脸上困意明显。
“有这么困？我不也跟你一样，早上五点就起来了，你看我，精神多好。”杨帆笑着揉揉肖霜的头发。
“别动我头发，弄乱了不好梳。”肖霜打掉杨帆的手，她头发很长，以前在学校总是梳成两条麻花辫，现在在家里懒得编，就总是抓一抓，弄成丸子头。
“还去昨天那家吃吧，菜还行。”
肖霜点点头，杨帆要过来拉她的手，被她避开了。
“别碰我，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肖霜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才对杨帆说：“你先出去，我跟着就来了。”
“有什么不能见人的，搞得跟间谍见面似的。”杨帆嗤之以鼻。。
“你想让这小区里的人都知道我们早恋吗？要是传到我爸妈耳朵里，我要你好看。”肖霜恶狠狠威胁。
“好好好，都听你的。”
杨帆既然把肖霜拐出来了，就没打算放她回去。吃过饭，又磨着肖霜去看了场电影，然后又去他经常去的拳击俱乐部里和师兄弟们练了会儿拳击。其实练拳击是次要的，主要是想让肖霜看看他有多男人，接受他是个多么明智的选择，就别再纠结了。
到晚上六点，肖霜坚决要回家写文。杨帆倒不敢在这件事上多纠缠，就拉着肖霜到没人注意的黑影里，狠狠亲够本才送她回家。
之后两天也是这个模式，杨帆白天带着肖霜四处玩，逮着机会就吃点小豆腐，六点之后，肖霜要写文，杨帆就自己找乐子。
初五这天，因为想着明天妈妈就回来了，然后很多事就要开始做了，肖霜对杨帆特别的宽容。上午两人去了嘉年华疯玩了一上午，中午到超市里买了点简单的蔬菜，回杨帆家里，肖霜在厨房里手把手的教杨帆做饭，杨帆当这是个全新的体验，玩的很开心。
吃过饭，杨帆自觉的去收拾碗筷，肖霜坐在沙发上，想着这几天的日子，对她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她不能否认，杨帆确实带给她很多快乐，虽然最开始她是为了刁难他才答应的，可事情发展到现在，早已超过了她的预想。她已经不能像最开始那样，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了。
杨帆忙完过来看到的就是肖霜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坐在她身边，将她搂在怀里，轻啄了两下她的唇，柔声问：“想什么呢？”
肖霜放任自己靠在杨帆怀里，抓着他的手，跟他十指交叉连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杨帆顿时有点激动，手臂搂的更紧了。
“我在想以后该怎么办？”肖霜说，微微仰着头看着杨帆，“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是什么样子，这段感情最后会以什么结局收场，我对很多事都很有自信，唯独对我们的关系没有自信。”
“还是觉得不能相信我吗？”杨帆说，“你看，你最开始打死不接受我，后来接受了，我们不是相处的也挺好的吗？很多事不是事先能预料的，不如放心大胆的去试，可能结果是出乎你意料的好呢。”
“那就试试吧，不过先说好，如果结局不好，你不许怨我。”肖霜用食指点了点杨帆的鼻子，换来他一口含住她的指头，啃咬了一会儿不过瘾，直接捧着脸重重亲在嘴上，两人好一番厮磨，直到快要收拾不住，肖霜才轻轻推开杨帆。
十六岁的男孩子，身体各方面基本已经发育完成，并且正处在对异性最幻想的年纪，中途刹车并不好受，不过杨帆这方面倒是很替肖霜考虑，亲亲抱抱他总嫌不够，真要来真的，不用肖霜提醒，他自己就克制住了。这一点，让肖霜很感动。
想到明天以后，相处的机会就少了很多，两人哪都不想去，肖霜于是到书房里，写了一会儿文，杨帆则坐在旁边的电脑上打游戏。傍晚，杨帆收到一条传呼之后神情很兴奋的要拉着肖霜出门。
“去哪里？”
“我一个朋友组建的乐队今天在东区的‘天上人间’第一场演出，让我们去捧场。”杨帆截了个车，带着肖霜直奔东区。
一中所在地在省城的西区近郊，东区则是整个省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区，天上人间更是在省城数得上号的老字号综合性销金窟。里面综合了时下最流行的各种娱乐项目，从十五六的少年到六七十岁的老人都能在里面找到适合自己的娱乐项目。
杨帆的朋友叫雷朋，比他大两岁，小时候学钢琴时认识的，高中时就在学校组建了乐队，高中毕业，没考上理想的大学，索性就以乐队为职业了。杨帆以前没事时也在雷朋的乐队里客串过主唱，键盘手等，这次好友有请，自然就欣然赴约了。
雷朋的乐队驻在天上人间三楼的酒吧里，演出还没开始，几个乐队的成员正在做演出前的准备工作，杨帆一到，立即被乐队的几人热情的围住了，杨帆拉过肖霜，指着一个头发漂染的五颜六色的清秀男孩子说：“这是我的好兄弟雷朋。”又对雷朋介绍：“这我女朋友肖霜。”
肖霜表情淡淡的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就独自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着。杨帆跟朋友寒暄完了，到吧台要了两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饮料，找到肖霜，递给她一杯：“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喜欢这种环境？”
“嗯，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肖霜啜了口饮料。
“忍耐一会儿吧，等他们表演到一半了，我就找借口离开。”杨帆坐在肖霜身边。
“你去玩吧，不用管我。”肖霜笑着推了推杨帆。
“这会儿他们正忙着呢，你喜欢听什么歌？我等会给你唱个吧。”杨帆兴致勃勃，“不是我夸自己，听过我唱歌的人都说我唱的好听，你还没听过呢。”
“我对音乐没什么兴趣，你随便唱，只要是你唱的都好听。”肖霜一副星星眼满脸崇拜的冲杨帆卖萌。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肉麻的时候。”杨帆伸指戳了下肖霜的额头，眼角都是笑。
“做女朋友的当然要负责哄自己男朋友高兴了。”肖霜笑。
“看来我是捡到宝了。”杨帆搂着肖霜，下巴抵在她肩头，柔声说：“肖霜，我发现我越来越依赖你了，你可不能离开我。”
“好。”肖霜随口答应。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乐队的人叫杨帆过去，然后表演就开始了。
彩色的射灯和舞台聚光灯打在不大的舞台上，几个乐队成员的身上脸上闪烁着五颜六色交错的光，杨帆站在主唱的位置上，手扶着话筒，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借着这个舞台，向我的女朋友献唱一曲《至少还有你》”
配乐响起来，优美熟悉的旋律流泻而出，杨帆看着台下的肖霜，目光中满是情意，低沉中又带着丝少年清亮的嗓音通过高档专业的麦克风扩散到酒吧的每一个角落。杨帆的嗓音好听，《至少还有你》又是这一年最流行的港台歌曲，酒吧中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肖霜端着高脚杯，跟台上的杨帆目光相对，唇角带着微微的笑，目光中的柔情杨帆到很久很久都记的鲜明。
一曲唱完，满堂喝彩，纷纷要求杨帆再来一首，杨帆于是又唱了张信哲的《爱如潮水》等这几年流行的歌曲。本来的主唱雷朋完全成了陪衬。
吧台那边得了杨帆的嘱咐，不间断的往肖霜这边送各种可口的饮料，肖霜喝着喝着就内急了。于是，向走过的服务员打听了洗手间的位置，独自摸索着过去。
天上人间实在是太大了，三楼除了酒吧，还有ktv，台球室，棋牌室，vip贵宾休息室等，肖霜上完洗手间，回来时，走错了方向，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后面的vip贵宾休息室。
相比酒吧的喧嚣，这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的壁灯光线昏暗，两侧紧闭的包间门上显示着房间号码，一切静谧的显得很压抑。肖霜急于离开这里，脚步有些急促，转过拐弯时，就跟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到了一起，她急忙后退几步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被她撞到的人一声不吭，却也不挪动步子给肖霜让路，无形的威压渐渐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
肖霜觉得不妙，缓缓抬头，看清面前的人时，她瞳孔紧缩，双腿一软，吓得跌坐在地上，喉口阵阵发紧，哆嗦了半天才发出破碎的声音：“常……常腾，你……你你也重生了……”
☆、第34章 一招爆头
被肖霜撞到的人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面容阴柔精致，身形却像篮球运动员一样高大健壮，量身定做的黑色衬衣合/身又紧绷，肉眼可见颈肩处鼓起的肌肉，此刻，他正用审视的锐利目光盯着肖霜。
“你认识我？”男人弯下腰，盯着肖霜仔细看了看，嘴角勾了抹邪魅的笑，“我确定我没见过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还有，什么叫你也重生了？”
“我……我认错人了。”肖霜拼命的垂着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肚子里，过了最初毫无防备的乍然相见，此刻肖霜慢慢冷静下来，知道眼前的人只是年轻时的常腾，并不是上一世的常腾重生。
如果是上一世的常腾重生，恐怕一照面，他就会先扭断她的脖子。上一世，她毁在常腾手中，常腾则死在她的手中。
记的上一世他被枪决前，她最后一次去看他，告诉他被捕是自己告密，告诉他自己已经接手了他奋斗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一切，当时他错愕的表情让她觉得多年的忍辱求全终于有了价值。
“为什么要背叛我？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带着重型镣铐的常腾愤怒的挥舞双手，铁链发出沉闷的响声。
“常腾，现在你终于也尝到了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滋味？这是我送给你的上路礼物，记的到阴间，好好享受。”当时的她满脸讥诮，冷酷如冰。
“为什么？”常腾如负伤的野兽，充满绝望和不敢置信。
“当初我本有机会做个普通人，成家生子，孝顺父母。是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勾引晓玲设计陷害我背负巨债，不得不向你妥协。这些年，我从不敢回家看望父母，我怕他们知道我在外做的肮脏事，以我为耻。我愧对这世上最爱我的人，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现在终于等到了，你可以去死了。”
“你，不得好死。”
常腾被押走后，不断回头用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这成了她之后多年的噩梦。
而她果然不得好死，几年后死在一个她绝对信任，认为能绝对掌控的贫困大学生手中，这一切，就像是因果循环。
“抬起头来。”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肖霜耳边响起，将她的思绪从回忆里拉回。
肖霜更加拼命的低着头，她绝不能让常腾看到她的脸。常腾好/色，最偏爱的就是她这一型的长相，被他看到了，今天就难以全身而退了。
“怎么这么怕我？跟做了亏心事一样。”常腾轻笑一声，大手一伸，直接拎着肖霜的领口，将她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仔细端详。
肖霜不管怎么偏头，都避不开常腾渐渐充满兴味的目光，她紧咬着唇，脑中急思脱身之法。这里位置偏僻，很少有人经过，她要张口呼叫，恐怕还没叫来人，就先被常腾一巴掌拍晕了。
“还真是漂亮！”常腾发出赞叹声，看了眼两侧的包间，拎着肖霜直接走到其中一个写着二号的包间前，掏出钥匙打开门，将肖霜推了进去。
包间很大，装修豪华。一圈昂贵的真皮沙发，中间是个水晶面的茶几，茶几上方是巨大的水晶吊灯。玻璃雕成的巨大烟灰缸放在茶几中央，还有一组高档茶具和酒具。靠墙有一组造价不菲的红木酒柜，里面放着各种高档烟酒。
肖霜跌坐在地上，依旧死死垂着头，做出一副害怕的要死的样子。常腾关好门，到酒柜上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吸了一口，蹲在肖霜跟前，尽量放柔了声音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还有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也重生了？”
“我……我认错人了。”肖霜声音小的像是蚊子哼哼。她这会儿后悔死刚才沉不住气，随便叫出了他的名字。
“哦，你是说有个人长的和我一样，正好也叫常腾？你以为我傻呀。”常腾拎着肖霜，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倾身过去揽着肖霜坐在沙发上，指尖在肖霜唇上摩挲了一下，邪魅一笑，“快说实话，要不我可要欺负你了。”
肖霜别开脸，尽可能的蜷着身子，死也不开口。
“你不乖哦，妹妹。”常腾语气轻柔，手下的动作却一点都不温柔，他捏着肖霜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还真是漂亮，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肖霜死不开口。
“不说是吧，那可别怪我哦。”常腾笑着，将手中的烟头对准肖霜白皙的脸蛋，“再不说，我可要烫了哦。”
烟头灼热的温度紧贴着肖霜的脸皮，只要轻轻往前一下，她的脸就毁了。看来年轻时的常腾就已经是毫无人性了。
“晓晓，我叫晓晓。”肖霜以惊吓过度的语气回答。
“这才乖嘛，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
“骗人，你看起来明明只有十四五岁，又不乖了吧。”常腾又把烟头对准肖霜的脸。
“我只是看起来小，真的已经十八了。”肖霜赶紧辩解。
“刚见面时，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我认错人了。”
“又不乖了吧。”烟头再次对准肖霜。
不过这次肖霜却咬死了认错人。
常腾的烟头在即将挨着肖霜脸皮的时候，被他扔到了地上。
“这么漂亮的脸，落疤了太可惜。”
他站起来，到酒柜里开了一瓶红酒，倒进高脚酒杯，端过来递给肖霜：“别怕，喝点酒等下不疼。”
肖霜心里骂了句：x你妈，急色/鬼托生的，这就准备动手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做出害怕的样子，端着酒杯的手哆嗦着，将里面的酒泼洒出很多。
常腾的耐性到此为止。他从衣服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叠钱扔在肖霜身上，一边迅速的脱衬衣解皮带一边说：“陪大哥哥玩会儿，这些钱就是你的了。”
肖霜瞧着已经全/裸的常腾，做出怕极的样子，尖叫一声：“不要。”从沙发上惊恐的爬起来就要跑，还没跑到门口，就被常腾抓着衣领拖了回来，这次常腾直接将她压在茶几上，急不可待的吻上来，带着虐待性质的吸吮啃咬肖霜的唇，两只手熟练的揉捏肖霜的身体，顺便撕扯她的衣服。
肖霜这辈子的身体没经过锻炼，没什么力气，根本抵挡不了常腾的侵犯。就算是上辈子练过的身体，在常腾接近一米九的身形压制下，也是翻不了身的。更何况，上辈子肖霜的防身术本就是常腾教的，他有多厉害，她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