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斗智斗心斗口舌
听了卧龙歌的言论，明若兰笑问：“先生之意，是指神魔大战将会两败俱伤？”
卧龙歌道：“准确地来说，应该是神界略胜，魔方势弱。”
明若兰问：“何以肯定？”
卧龙歌道：“神界布局已久，战力齐备，一致对外，此乃优势。妖魔邪各怀鬼胎，明争暗斗，此乃劣势。两相比较之下，强弱可见。如果妖魔邪联军要进攻天界，必然会中陷阱而陷入危境。除非……有变数。”
明若兰道：“变数分为两种，一种是布局之外的因素，比如算不到的人物或势力；另一种则是人为的因素，比如事先安插在敌方阵营的卧底。”
卧龙歌道：“不管如何，妖魔邪联军都难免败退的结局。”
明若兰道：“妖魔邪三方之中，最弱的便是妖族势力。在神魔大战中，最容易陷入危局的也是妖界大军。先生是否同意这一点？”
卧龙歌道：“完全同意。魔界的实力仅次于神界，自保不成问题。邪界各势力虽然分散，但懂得唇亡齿寒之道，尤其是须左家族、邪宇集团以及星魂幻魔团三大势力经常合作，亦能闯过致命的危机。而妖界，内忧未除，人才太少，整体实力实在是难以抗衡神界。”
明若兰嘴角微翘，道：“所以我认为，先生的下一站将会是妖界。”
卧龙歌露出微笑，道：“何以见得？”
明若兰走了几步，道：“因为你本来就属于妖界势力。”
卧龙歌摇扇转身，平静不惊：“真是有趣的说法。”
明若兰依旧背对卧龙歌，道：“战之一题，论得太多，反而乏味，该到此为止。接下来，我想谈谈先生之事。”
卧龙歌道：“明姑娘若是对我有兴趣，尽可畅谈。”
明若兰道：“灵渊无语卧龙歌，其实还有另一种解释。”
“哦？”卧龙歌愉悦而笑。
明若兰道：“灵渊可指浩瀚星河，无语则如风过无痕，卧龙自歌乃是一个傲字。其实你就是昔日神农座下七弟子傲风星，亦是当时妖界的两大军师之一。当你在自报名号之时，我已看穿了你的来历。”
卧龙歌真心感觉自己遇到了知音，眼眸尽是赞赏之意，笑而不语。
明若兰继续道：“昔时妖界在神农大神的统领下，以九大弟子为心腹，称王称霸。在九大弟子之中，傲风星和策世凰并称双智，攻伐有道，无往不利。不过很可惜，最后因神农太过用情，你们都败了，败给了女娲。”
卧龙歌道：“能掌握如此多的情报，明姑娘真是非凡之人。为明姑娘提供情报的人，更是别有用心。明姑娘得多加提防啊。”
明若兰道：“这一点，不劳先生费心。”
卧龙歌道：“刚才明姑娘提到了女娲，请容在下一问。单论智商，明姑娘认为自己比得上女娲？”
明若兰转身看着卧龙歌，双手背负，道：“明若兰不屑与古人相比。”
卧龙歌淡笑道：“真是自傲的言论啊。不过，女娲并非完全变成了古人。她的神识尚在世间，还有复生的可能。只有与她交过手的人，才能真正明白她的厉害之处。她虽然愿意为苍生奉献生命，但也肯定留下了后路。这就是名为女娲的女人”
明若兰道：“先生对女娲很是敬佩？”
卧龙歌道：“我这一生中，最敬佩的人正是女娲。”
明若兰忽然冷冷一笑，道：“那么你这一生中，最恨的人应该是一个叫做药无命的男人。因为他害死了你的娇弱的人类妻子。”
卧龙歌仍是不惊不慌，还露出愉悦的微笑，道：“连这种情报都知晓，明姑娘真是一个有心人。不过，如此一来，你的情报来源，就不言而喻。在你道出我的心思之时，却也露出了一个足以致命的破绽。”
说完之时，他特意地看了一眼脚下的大地。
明若兰却是冷冷一笑，话锋一转：“你就没有想过？或许我是故意露出这种破绽，引人上钩。”
卧龙歌道：“明姑娘玩弄话语的艺术也是一流。但是很可惜，我不会上钩。”
明若兰道：“我也没说过我要钓的大鱼是你。也许从你得知了我的名号之时，就已经陷入了我的布局。”
卧龙歌淡淡一笑，道：“这种局能有什么好处？出卖盟友，砍掉情报来源，对你真的是百利而无一害？”
明若兰道：“必要之时，舍弃马前卒而得胜利，未尝不可。”
卧龙歌摇扇雅笑，道：“明姑娘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令人不禁既欣赏又厌恶。对我而言，明姑娘会是知音，更是对手。其实之前在谈论神魔大战的走向时，明姑娘是故意不谈后期发展的。”
“哦？”明若兰玩味一笑。
卧龙歌道：“神魔大战，两败俱伤，到那时，神魔之外的势力就可以渔翁得利。你明若兰，早已这样打算好了。”
明若兰笑了笑，道：“先生既然如此言，可知我之目的？”
卧龙歌摇扇笑道：“也许没有目的，就是你的目的。傲立顶峰而且重心不重理的人，只会把整个世界当做一场游戏来玩。”
明若兰露出迷人的微笑，道：“先生真是善解人意。”
卧龙歌道：“过奖了。比起在下，明姑娘才是真正的有过则无不及啊。”
明若兰道：“刚才你说我露出了一个足以致命的破绽，其实你也如此。你今天犯了一个容易致命的错误。”
“哦？”卧龙歌悠然一笑。
明若兰眼神一变，显得有点严肃，道：“孤身来此，不明敌情。如果我要杀你，你马上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卧龙歌愉快地问：“那么，你会杀我吗？”
明若兰道：“初次见面，岂能失礼？今日不杀你，是对你的一种礼遇。”
卧龙歌左手背负，右手持扇轻摇，依旧优雅从容，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明若兰道：“不必故意挑衅，不用刻意作死。杀你，我有的是机会。”
卧龙歌笑道：“自负，一向都是智者的通病啊。明姑娘，在下告辞了。”
说完，他抱拳朝明若兰一敬，是欣赏知音，更是尊重敌手。
明若兰作揖还礼：“先生慢走，若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