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初见

  这是第一次，汤若宸待在属于她的屋子，可她人却不在自己身边。习惯了，她一直站在自己能找到的地方；突然这么一下子，见不得她，打电话她不接，汤若宸承认自己的心是失落的。
  站在她的房间，若宸目光复杂的看着，卧室的梳妆台上，搁置的日历。上面画着圈圈，他不清楚这些圈圈的意思，倒是清楚的记得今天的日子，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她的生日？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来，似乎他能为一一做的太少太少，俩个人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一一总是被动的那方；从来不会对他开口索要任何东西，就像，她从未主动给自己电话。
  是不是，她谁时都做好了准备离开的打算？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这么悄悄的离开。
  想着那个晚上的聚餐，看着她落寞的坐在角落，自己甚至故意的欺负她，若宸的心一颤，害怕她当真了，是真的生气，才一声不吭的离开？那天晚上，他该上楼的，或许气氛不会如此僵。
  接下去的几天，汤若宸都好不习惯，于是周末他选择去公司加班，偶尔会盯着手机发呆，然后厚着脸皮打过去，依旧是关机的；气的他恨不得派人去查，她到底去哪儿了？
  ————
  顾一那晚痛痛快快的和姐妹淘喝到天亮，聊了很多，就是没有扯到汤若宸这个话题。
  睡梦中，出现的画面总是美好的。
  “为什么哭？”
  小小的人儿，蜷曲着身子，不顾形象，坐在马桶旁边抽泣着。
  初次相遇，顾一13岁，汤若宸18岁。
  “不要哭了，丑死了！”那是若宸第一次替女孩擦眼泪。
  顾一哭到喘不口气，眼睛像兔子眼，红彤彤的，声如细丝：“爸爸妈妈不要我了。”
  或许是同病相怜，让若宸眼眸里生出一份同情，抓着顾一的肩膀，浑身散发着冷厉：“记住，眼泪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顾一听不懂，摇摇头：“我想要爸爸妈妈！”
  “可他们不要你了！”
  实话确实伤人，当若宸是出于一片好意，现实就是残酷的。
  一下子，顾一的泪眼啪嗒啪嗒的落着，明明知道是事实，可是她没有办法接受，哭泣是发泄的最好渠道。
  “哭什么，你在乎的，他们不在乎你，你哭什么！”这句话，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他在乎的人，都不在乎他，他还去在乎他们做什么？
  小一一咬着唇，无辜的大眼带着不该她年纪有的忧伤：“可是…我难过！”
  若宸将帕子递到女孩面前，细细的打量着，估计个子还不到他胸口。照着样子看，八成是父母离异，或者重组家庭，才抛弃自己的孩子。
  “眼泪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若宸蹙着眉头：“你要记住，一定要活的比他们更出色；即便全世界都抛弃了你，你也不能放弃自己。”所说的话，他自己心里头都觉得五味杂陈！“算了，你还小……”
  然而，一一全部听进去了！
  “哥哥……”一一声音弱弱的喊了一声，留给她的确实背影！
  十年太漫长了，汤若宸的记忆中丝毫没有顾一的存在；顾一却将他放在心上十年！
  睡梦中的她，蜷曲着身躯，像是特别没有安全感，怀里抱着抱枕，眼角还带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