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拿出里面的东西,陈大夫的眉头却是微微拧起。
  “怎么回事,陈大夫,是不是因为这麝香,灵珊才会小产的,没想到真的是你,上官容若,你是有多狠毒。”乐剑晨一个挣扎将有些走神的侍卫给甩开,来到陈大夫的身边。
  “这些花倒是些普通的桃花,但这个荷包,却是被放在麝香的水里面浸过的,若是真的被有孕的人闻到了,那孩子一定会有事的。”陈大夫冷冷的说道,眼底带着一抹寒气的看了容若一眼。
  “上官容若,是你,灵珊她是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这样的对她,她有你这样的妹妹,真的是倒了八辈的霉了。”乐剑晨一张俊脸上满是怒气,声音几乎是喊出来的。
  此时给上官灵珊塞红花的婆子们也停住了动作,有些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
  “咳咳,三妹妹,我没想到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就是我不是你的二姐姐,那也是一条命啊,你怎么忍心,你怎么这样的狠心。”上官灵珊将自己嘴里的红花都吐了出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容若,那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痛心指责,甚是只痛恨。
  气氛一瞬间的凝滞了,就连乐夫人和乐将军都有些怒气的瞪着容若。
  “你们胡说些什么,容若都不知道她怀孕了,哪来的麝香害她,你这个大夫,是不是被上官灵珊给买通了,就是要害我们,想一箭双雕是吗,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雪娴见容若被围攻着,她直直的站在容若的面前,声音冷冽的笑着。
  “哼,你还想维护她,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们这两个人真的是太可恶了,来人,给我去请京兆府的吴大人来,就算是丢了脸面,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乐剑晨怒气冲冲的瞪着容若和雪娴两个人,眼底的愤怒已经压抑不住的翻涌而出。
  “呵呵,丢人的最终也不是我们,你觉得我和雪娴会怕吗?”容若悠然一笑,眼底是晶亮的光芒。
  她微笑的看了上官灵珊一眼,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哼,她这是要用这个孩子同时算计她和雪娴两个人呢,真是好想法啊,可是呢,她觉得她上官容若是那样简单就能被她算计的吗。
  容若想起来,昨天上官灵珊在她面前站着了一刻,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悄悄的将麝香的水洒在她的荷包上,就是为了今天来诬陷她啊,哈哈,真是个好想法啊。
  上官灵珊柔弱的摊在在地上,看和容若那样淡淡笑意的眸光,她的心底划过一抹的不安。
  “胡闹什么,这是家事,你是想将这些家丑都闹的满城风雨吗,你是不是嫌给将军府丢的脸不够多啊。”乐将军狠狠的冷斥着乐剑晨,那双带着怒火的寒眸,看的乐剑晨的怒火都消了一半。
  “文月郡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厌恶上官灵珊,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乐家的血脉,你这样对我乐家的孩子,是不是要说写什么。”
  这样的情况,任是誰都会确定是容若做的,容若平时对上官灵珊的态度,对于雪娴公主的关怀,要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
  “呵呵,乐将军认为,是我故意要害上官灵珊小产的?”容若眉头微挑,看了一眼微低着头的上官灵珊,她的眼底该是很得意吧。
  “文月郡主还不想承认吗,如今这物证可是就在这里,先不说雪娴是不是给上官灵珊喝了有红花的茶,谁都不敢说,是不是那个丫鬟说了谎,但,你自己身上搜出来的荷包上有麝香,你怎么说,况且,昨天,上官灵珊回了镇南王府,也同你见了面,回来后,身子就不舒服,你怎么解释,”乐将军沉声说着着,眼底有着一抹的狠厉。
  “呵呵,所以说,你们都觉得我是凶手了?”容若淡淡一笑,完全没有一丝的害怕惶恐,氤氲的水眸里带淡淡的嘲讽的看着乐家的人。
  “问夏,去将太医院院使秦大人请来,这个大夫的话我是不信的,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小产是怎么个小产呢,怀孕是怎么个怀孕呢?”容若笑意轻轻,水眸轻扫,看着上官灵珊那一瞬间的紧张起来,她的心底更是愉悦了一分。
  “三妹妹,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小产还是假的不成,你怀疑我买通陈大夫骗你们吗?”上官灵珊娇弱的神色瞬间就冷厉起来,话语里有着一抹的慌张。
  “上官容若,你不要以为,你这转移话题就能掩饰你害了我的孩子的事实。”乐剑晨冷冷一笑,眼底是满满的嘲讽。
  “谁知道呢,到底谁是凶手,到底谁在演戏,等秦大人来了,一切都会明了的。”容若似是神秘的一笑,
  “三小姐,你这是质疑老夫的医术医品,老夫为将军府看了一辈子的病了,从来都没有干过一件昧良心的事情。”陈大夫见容若这么说,一张老脸上顿时就怒了,她这是明显的说他和上官灵珊勾结陷害她们。
  “你可以这么想,我想,秦老太医的医术医品,是没有人可以质疑的吧,”容若淡淡一笑,完全不将这些人看在眼里。
  大约过了两刻钟的时间,问夏便带着秦老太医走了进来。
  容若看着走进来的精神矍铄的老太医,眼底闪过一抹的笑意。
  “老夫见过雪娴公主,文月郡主,不知两位将老夫叫来有何事?”秦大人恭敬行礼,面上的神色淡淡的。
  “这样大热的天,真的是辛苦秦大人了,这个是乐少将军的姨娘,刚刚小产了,您也知道,女人小产可是个大病呢,您可要好好给她看看,别留下什么病症可就不好了。”容若微微笑着,面上的神色有着一抹的担心。
  “好,老臣这就查看。请公主和郡主稍等。”老太医只是瞟了一眼这里,就知道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他这个外人还是赶紧做事的好。
  “公主,郡主,这位夫人,确实是刚刚小产了,身子还是弱的很,最好还是躺在床上慢慢养着,不过,这位夫人的身子底子好,郡主不用担心,她不会有什么事的。”秦大人认真的查看着,方才开口说道。
  容若好看的笑容瞬间凝滞。
  她猜错了,上官灵珊不是假怀孕,她是真的怀孕了!
  上官灵珊抬眸,眼底带着一抹得意的看了容若一眼,微扬的嘴角有一丝的讽意。
  “劳烦秦大人了,不知这位姨娘是怎么小产的,可是因为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吗?”容若满脸感谢,有带着一抹疑问的问道。
  上官灵珊被容若一口一个姨娘的叫着,那张本来就苍白的脸,渐渐升起了铁青色。
  上官灵珊听到容若这么一问,本是得意的神色,顿时就凝住了。
  “唉,这位夫人该是服了堕胎的药物,所以孩子才没的,唉,真是造孽啊,”秦太医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轻摇着头,惋惜的说这。
  容若的眼底闪过一抹的精芒,“请问秦太医,少量的麝香和少量的红花,会让一个人小产吗?”
  “那倒不至于,只是会让胎位不稳,若是多了的话,就危险了。”秦太医正色的说道。
  “多谢秦太医,问夏,送秦太医回去。”容若笑意嫣然的道着谢,眼底水色氤氲,有着一抹的兴然。
  容若转身,笑意浅浅的看着已经是满脸惊慌的上官灵珊。
  “灵珊,怎么回事,你自己喝的堕胎药吗?”乐夫人回过神来,因为被孩子没了这样巨大的冲击,她都没办法仔细的去思考了。
  因为她是生过孩子的人,大夫总是提醒她千万不要碰红花麝香这样的东西,说是会导致流产,但,具体的量,她还真的不清楚。
  “我没有,不是的,是那个太医看错了。”上官灵珊忙惊慌的辩解着。
  “灵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骗我了?我们的孩子,是你自己不想要的?”乐剑晨难以置信的看着上官灵珊,他自从听到秦太医的话,他整个人就有些呆愣住了。
  他不是傻子,虽然父亲总是说他想事情就是一根筋,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明白的。
  “不是的,剑晨你相信我,真的是意外,我们的孩子是因为意外才没有的。”上官灵珊慌张的拉着乐剑晨的衣袖焦急的解释着。
  “意外?之前你不是还说是雪娴和上官容若做的吗,怎么现在成了意外了。”乐剑晨眼底升起一抹被骗的伤痛,神色冷厉。
  容若看着在纠缠的两个人,眼底闪过一抹的疑惑,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若是上官灵珊自己将孩子弄没的,难道就是为了陷害她和雪娴吗,她难道不知道一个孩子的价值吗,她也不傻,除非……
  容若氤氲的水眸微微扫视着,突然,一个蓝色的身影进入了她的视线,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樱红的唇瓣微微的勾起,带着一抹醉人的弧度。
  “容若,是她自己把孩子打掉的?”雪娴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没转过弯来,刚刚还死死的咬住她和容若不放呢,这下子就真相大白了?
  “自作孽,不可活!哼”容若笑眼眯眯,轻轻拉着雪娴的手,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要孩子了,为什么?”乐剑晨满眼的伤痛,他看着上官灵珊的眼里,有着愤恨有着痛心。
  “乐剑晨你可以在笨一点,她为什么不要孩子,能有这么一个护身符在身上,谁会平白无故的不要呢,只能说,问题出在孩子身上。”容若轻飘飘的说着,如玉的手指搭在樱唇上,眼底笑意点点,饶有兴致的看着上官灵珊的慌恐,乐剑晨的痛苦。
  “什么!容若,你不是开玩笑吧。”雪娴惊呼,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容若,眼底有着
  “上官容若,你不要胡说,我的孩子不是剑晨的还能是谁的,你就是在看不上我,厌恶我,也不能这么污蔑我,”上官灵珊完全疯了般的叫喊着,那看向容若的眸光里带着满满的怨毒,说话声音里有些咬牙切齿。
  “呵呵,我污蔑你?如果我说的是假的,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其实,我也是不确定的,但你这样的表现,可是将你的心虚恐惧都表现了出来,恩,看来我说的是真的喽。”容若一摊手,清雅的眉眼微微扬起,带着璀璨明媚的笑意,看在上官灵珊的眼里是那样的可恶,那样的心惊。
  “你满嘴胡言乱语,剑晨你不要相信她,你知道的,她上官容若恨不的我死,她这都是为了帮雪娴公主,才这样诬陷我的。”上官灵珊焦急惊慌的死死拉着乐剑晨的衣袖,脸上的神情有一抹的恳求,更多的是被冤枉的楚楚可怜。
  “上官灵珊,你给我说清楚,那个孩子是谁的,到底是不是剑晨的,我要听实话。”乐夫人高喊一声,秀容上满是如火的愤怒。
  “我,母亲,您要相信我,我没有说谎,我说的都是真的。”上官灵珊从来都没见过乐夫人这样愤怒,这样冷厉的模样,她被吓的瑟缩了一下,却还是哭诉着坚持自己的说法。
  “所以,你用一个你不想要的孩子,一箭双雕的要陷害我和容若,上官灵珊,你真是好狠的心,那也是个生命啊,你就这样将他给杀了,你真不配为母亲。”雪娴冷冷的指着上官灵珊,眼底有着狠狠的鄙视。
  “不是的,你们不要听上官容若胡说,她早就想除掉我了,她恨不得镇南王府的人都死了,你们看,四妹妹和五妹妹都被她弄走了,这是轮到我了,她是要害我,你们不要上当啊。”上官灵珊哭的凄凄惨惨,跪在地上拉着乐剑晨的袍子,那样娇弱的模样,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不忍心。
  “呵呵,说的可真是好听啊,院外面那个鬼鬼祟祟的公子,怎么不敢进来看看你的一夜妻子呢,看看她多可怜啊,你就不心疼吗,不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吗。”容若不在意的浅浅一笑,眸光却是转到了小院门口处的一抹蓝色身影上。
  蓝色的身影一听容若这么所,迅速的逃窜。
  “给我将他抓过来。”乐将军眉眼一寒,
  “放开,我就是来看热闹的,你们抓我做什么,父亲,你让他们放了我啊。”蓝衣公子有些愤愤然的说着。
  “放开他。”乐将军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声音冰冷的说道。
  蓝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乐将军的庶子,乐文扬,排行第二,所以人们都叫他二公子。
  “郡主的意思,上官灵珊怀的孩子是文扬的?”乐将军侧眸看向容若,寒声问道。
  “将军问问不就知道了。”容若却是淡淡一笑,
  “你们两个谁说,”乐将军阴沉着脸,冰寒的声音仿佛能将人冻住。
  “父亲,你不要听这个毒女胡说,她是大哥的女人,我怎么能和她搅和到一起呢,我可是最尊敬大哥的了。”乐文扬谄媚的一笑,满脸的冤枉表情。
  “看来都是嘴硬的主啊,那日我去悦来客栈对面的酒铺买酒的时候,赶巧的听掌柜说,他那天天刚刚亮的时候,就看看见有个女子扶着乐少将军进了悦来客栈,后面还鬼鬼祟祟的跟着个人,掌柜说他虽然就看了侧面,但看着怎么就那么像二公子呢。”容若似是闲庭信步的围着乐文扬转了一圈,嘴角微微扬起的笑意是那样的灿烂。
  “上官灵珊,你不是说你辰时发现的晨儿吗,怎么会是天亮的时候?”乐夫人一听容若的话,就觉察出了里面的不对劲,
  “是辰时啊,上官容若她在冤枉我。”上官灵珊紧要着牙关,委屈的辩解着。
  “说,不说实话,我就杀了!”
  忽然,雪娴公主迅速的抽出了侍卫的佩剑,速度奇快的指在乐文扬的脖子下面,
  乐文扬被吓的一动都不敢动,眼底满是惊恐的看着满脸冷冽的雪娴公主。
  “公,公主,您不要激动,你将剑放下,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
  “说,不然,你的脑袋就分家了!”雪娴将手里的剑往前一送,死死的抵在乐文扬的脖子上,一条鲜红的血缓缓的流下来。
  乐文扬一见雪娴是来真的,顿时吓的两条腿都在抖,“我说,我承认,是,是我上了上官灵珊,反正她也是要让人上的,大哥睡的那么死,她还去脱大哥的衣服,我只不过是帮了她一个忙而已。”
  “乐文扬,你闭嘴,你不要胡说!”上官灵珊惊恐的尖叫着,一双秀目里面有着狰狞的狠毒。
  “臭娘们你喊什么,要是吓着雪娴公主。她手一抖,我的命就玩完了,都是你自己做的一切,就连大哥没有和雪娴公主洞房你都是一清二楚的,你早就守在那里,看那着大哥喝醉了就将他扶到了客栈,我那天去喝酒,可都看在眼里,你就是想赖上我大哥,你这样恶心的女人,我上你就是给你面子了,还在这里装纯呢。”
  乐文扬是纨绔惯了,嘴里也没个遮拦,他的命现在就在雪娴公主的手里,他怕的要死,对别人,他或许不敢大声的嚷嚷,但对于上官灵珊,他还真是没看在眼里。
  乐夫人一听乐文扬这么说,顿时身子一歪,差点就晕了过去。
  她们一家子是被一个什么样恶毒的女人给算计了,现在闹成这样,
  “都是你骗我!”乐剑晨冷冷的看着上官灵珊,眼底有着一抹什么在破碎,声音冷厉的仿佛带着冰霜。
  “剑晨,我是没办法,我要是不这么做,要怎么来你身边,我们本来是相互许了终身的,你却娶了雪娴公主,你要我怎么办。”上官灵珊哭的更是委屈悲伤,似乎所以的错都是乐剑晨造成的。
  “雪娴,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和乐剑晨昏迷在一张床上吗,就是因为某个人要去参加选秀,为了她能毫无阻碍的选秀,她用这个法子来将她那个许过终身的男人推到别人身上,哈哈,是不是很好的计策啊。”容若忽然对着雪娴公主不咸不淡的说道,似是在说什么很平常的话般。
  雪娴一双眸子顿时就猝然睁大,愤怒的看向上官灵珊。
  “所以,你选秀落榜了,就又回来找乐剑晨,哈哈,我萧雪娴堂堂的一国公主,竟然被你一个小小的庶女玩弄在手心里,”雪娴怒然的大笑着,
  “公主,公主您把剑放下再笑啊,”乐文扬被不断割着他脖子的剑吓的都快哭了。
  啪的一声,雪娴将那把剑扔到了地上。
  “容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雪娴满眼的泪水,有些责问的看着容若。
  “就算我说了,那个时候的你,那样迷恋乐剑晨的你,会不嫁给他吗?”容若浅浅一笑,温软的笑容里有着一抹安抚。
  雪娴噤声,微低着头,狠狠的咬着唇瓣。
  是的,那时候的自己,就算是容若说了,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嫁给他的,哈哈,原来,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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