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公主的责问
到了池水里,便是颇识水性的余长宁的天下,他放开房玉珠犹如游鱼般钻到池底,借着月亮撒下的银辉抬头一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伊人现在早已慌了手脚,在池水中手舞脚瞪不止,模样极是楚楚怜人。
余长宁偷偷一笑,觉得给她的惩罚已是差不多了,便轻捷地游到了她的身下,伸出双手猛然托起她的翘臀,用力将她托出了水面。
房玉珠眼鼻口耳均灌入了不少池水,小脸更是呛得通红,恍惚的眩晕中,久违的新鲜空气猛然扑出了鼻端,贪婪呼吸几口,她费力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这才感觉到了余长宁那双可恶的手竟托在了自己玉臀之上。
“你,你还不快点放手……”
房小姐又惊又怒地高声一句,立即又是奋力挣扎开来,此刻余长宁刚好在她的身下,避无可避之下顿时被她踢了几脚,恼怒之余,扬起手掌便对着那丰硕圆润的翘臀重重打了几下。
骤然被他打在了敏感部位,房玉珠只觉周身猛然掠过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小口一张竟是无可遏制地呻吟出声,一双迷离无助美目闪动着诱人的光泽,看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
“不要乱动!”正在她羞怒难耐当儿,余长宁却停止了冒犯的举动,一言不发地挟着她向岸边游去,两人身子隔着湿透了的衣物紧紧贴在一起,虽如池水冰凉无比,但还是在心底激起了一丝火热的涟漪。
到了岸边,房玉珠伏在鹅卵石上大口喘气,睁开美目一看,那恶贼已是出了池水正对着自己偷笑,脸上竟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
“我要杀你这登徒子!”想起自己清白之身竟被他多次轻薄,房玉珠又羞又怒,愤怒难耐地抓起眼前的鹅卵石便朝他扔了过去,其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不料余长宁侧身一避轻易躲开,笑嘻嘻地开口道:“多谢小姐盛情相邀,让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哈哈,再见。”言罢挥挥手,拔腿转身一溜烟地离开了。
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芍药丛中,房玉珠心头却是酸楚难耐,百味杂陈,愤怒、委屈、羞愤、怨恨之情在芳心里翻江倒海不止,螓首伏在手臂上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初秋的夜晚已有几分凉意,就这样浑身湿漉漉地返回府中,余长宁冷得周身不由一个哆嗦,悄悄地进了栖凤楼内,不料里面却是红烛高照,一片光明。
长乐公主正倚在椅子上翻动着一本线装书籍,婉平站在后面轻柔地替她捏着胳膊,听到他回来的声响,长乐公主恍然抬起头,寒着脸冷声责问道:“为何如此晚才回府,你可只现在几更天了?”
“本驸马出门在外自然是有要事要办,你管得着吗!”话音刚落,余长宁突然一个重重的喷嚏,在宁静的厅中尤为突兀。
见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淌着水珠,长乐公主惊讶得一双美目睁得老大,愣愣地看了他半响,好气又是好笑:“瞧你这模样莫非是走路不小心跌入了水沟里,看来真是恶有恶报啊!”
余长宁今夜本就觉得有些窝囊,此刻听长乐公主出言嘲讽更是气打不出,大袖一甩冷冷笑道:“本驸马刚才在青楼叫了七八个姑娘花天酒地,乐不思蜀,临走时还不忘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鸳鸯浴,美人盛情之下不甚打湿了衣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怜有些人夤夜不睡望眼欲穿地等待本驸马回家,一副被抛弃了的空虚怨妇惨样,这才让人啼笑皆非。”
闻言,长乐公主顿时俏脸生寒,撂下手中书籍站起戟指怒声:“余长宁,别以为本公主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为了等你回来,本宫问你,明天那慈善拍卖可是你的主意?”
余长宁点头冷笑道:“不错,如此绝妙非凡的点子除了我还有谁能想到,公主你就不必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早点洗洗睡吧。”
“哼,你真是大言不惭!”长乐公主怒极反笑,“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早先不与本宫商议,却自行做主禀告父皇?若非今天在皇宫听到了韦贵妃冷嘲热讽,本宫还不知道原来慈善拍卖竟是你想出来的。”
“整个朝廷焦头烂额牵挂江南道的水灾,我仗义直言想出妙计有什么不对,公主这么大的人了莫非还分不清青红皂白?”
李丽质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寒着脸道:“为国为民乃是正道功业,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然而你事先不知会本宫一声,总是懵里懵懂地胡搅蛮干,如何做派岂能让人心悦诚服?”
余长宁不屑冷哼道:“我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做什么事恐怕也不用向你禀告吧?”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没心思和他继续争吵下去,踱步悠悠道:“宫廷之中波澜诡谲,人心叵测,本乃是非丛生之地,做人做事不求战战兢兢,但也要学会如履薄冰,像你这提议虽是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但要求后宫嫔妃们捐出金玉首饰进行慈善拍卖,却不知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
余长宁听得微微惊讶,不屑笑道:“主意虽是我出的,但圣旨可是由陛下亲自下达,而且说了是自愿捐献的原则,怎么会怪在我的头上?”
长乐公主摇头一叹,像是感慨他的大意懵懂,沉声道:“虽说是自愿捐献的原则,但是圣旨一到谁敢不奋勇当先?即便是本宫也是在第一时间拿出了钟爱的首饰捐出去,怕的就是落下怠慢圣意之名,你余驸马也算一个聪明人,你想想那些爱嚼舌根的嫔妃们到头来是会怪你,还是怪陛下?”
余长宁倏然醒悟,脸上虽是不服,心头却觉得长乐公主言之有理,只得沉着脸一言不发。
长乐公主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挥手叹息道:“算了,本宫言尽于此,其余的你自个揣摩,总之一点,不许给本宫惹上麻烦,可知?”
余长宁白了她一眼,展了展身子一个重重的哈欠,懒洋洋地开口道:“若公主没别的事情,那么请恕在下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