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哭穷
“老大，我没迟到吧？”
刚刚抵达曼城俱乐部的办公楼前，只觉得眼前一黑，迎面遇到了在几内亚乐不思蜀的胡里奥。
“不要叫我老大，你以后可是这俱乐部的主席，尤其是在外面要注意言辞。”陈渤没好气道，让胡里奥来做俱乐部的主席是和曼苏尔商议之后的结果，一来他们都没空亲自管理，二来这个主席就是个虚职，主要就是应付媒体然后到英超联盟开开会打个屁，顺便再和球迷组织的小头目们沟通下感情之类的摆设。
俱乐部的总裁一职已经挖来了耐克集团负责足球业务的总监伯德，对于体育俱乐部运作并不陌生，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充分利用球队的影响力来增加商业收入。
而陈渤和曼苏尔这两位幕后的老板购买俱乐部的目的就更简单了，一个是要通过足球运动这项活招牌来做广告载体，无论任何产业都可以无缝嫁接过去。另一个嘛，则是要提升阿布扎比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有钱没名出去也尴尬，否则老被认为沙特的狗大户或者迪拜的某王子那多没劲。
“切，叫一声老大，一辈子都是老大，我可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小人。”胡里奥倒是会拽上文了。
“但你会见色忘义，以后英国的嫩模就随便你挑了，你小子给我注意，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许和女球迷还有足球宝贝有关系，多睡点记者我倒是不介意。”
“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多谢老大照顾，这份工作我不收薪水也得干！”
“……毕竟也是出过力的，就给你1英镑吧。”陈渤趁机道，“别堕了沃顿的名声，更别让我丢脸，待会儿注意分寸！”
“小意思。”胡里奥眨眨眼道。
足球在欧洲可以说是大众运动，但在南美则属于狂热，几乎没人不爱。
尽管秘鲁相比巴西、阿根廷来说不是足球强国，但也是从小耳濡目染。陈渤当然不会找一个屁都不懂的来做这俱乐部的主席。
跟随众人信步走进专用的媒体室，已经有十多家媒体的记者在那等着了。
废话不多说，老主席休斯当场宣布两位老板以7500英镑的价格全资购入曼城足球俱乐部，并且他本人也将卸任俱乐部的职务，然后又一一介绍了众人。
相机镜头从他们进来之后就再也没停过，这个组合也是相当奇特。
股东两位，虽然同属亚洲，却是不同文化的东西亚国家，新任主席来自南美洲，总裁则是个美国人管理一家英国俱乐部，真tnd要多国际化有多国际化。
“有什么要问的，直接讲吧。”陈渤对记者的套路了解得自然很深，说再多未必能听进去，还不如你们直接发问呢。这一次也是他时隔半年左右的时间再次出现与媒体的聚光灯下。
“陈先生，所有人都知道您是从事互联网行业，是什么原因促使您跨行购买足球俱乐部的呢？这是不是意味着您已经从蚂蚁科技完全退出了呢？”采访的记者倒是有备而来，提出的问题也很尖锐。
“我是球迷，这是家足球俱乐部，就这么简单。”
“您为什么没有和格雷泽家族竞争曼联呢？”
“太贵，没钱！”
“您和阿布拉希莫维奇是好朋友，是否会像他一样豪购球员呢。”
“我没他那么有钱，所以要理性消费。”
“您最喜欢哪些球星呢？”
“皮尔洛，小罗，卡卡。”
“这些人是不是已经列入你的购买清单。”
“对，但是在做梦的时候。”
“买下曼城之后有什么大计划，未来的目标呢？”
“保级，我们就是个保级队而已。只要成功留在英超赛场，才能谈未来。”
……
陈渤一改往日和记者互怼互爆的局面，出其不意的低调。谈到球员转会就哭穷，谈到未来就保级。
倒是让这些媒体有火没处发，你丫装逼呢？平时那股嚣张跋扈劲儿哪里去了，难道性情大变不成？但无论他们再怎么努力都没用，要么甩锅给坐在身旁的新任总裁，要么就甩给新任主席。
可谓是水泼不进，油盐不侵。
这倒是苦了曼苏尔，他是媒体圈彻头彻尾的新人，不仅顶着中东土豪狗大户的名头，还有王子的身份。
“曼苏尔先生，在伦敦有很多中东王子的日常都是买游艇，买豪车，买飞机，您买球队也是如此吗？”
“额……那个，我想说的是，中东有很多国家。”他也不好意思直接点名说那些土豪都tmd是沙特人吧？反正他们眼里的白袍子都一样，就像看到黄皮肤也分不清张三和李四来。
“您会为曼城注资用于购买大牌球星吗？”
“这个……我们有良性的发展计划，大手大脚只会扰乱市场。”曼苏尔憋屈地回道，他是多想立刻掏出一大笔钱来甩到那些记者脸上，但这是和陈渤之前统一好的口径，那就是装穷，有钱也得装穷。
不然你想买球员，卖家可就得照死的坑你，阿布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不光是溢价就连球员经纪人都喝了不少血。
先抑后扬才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别人放下防备之后突然发力，抢下他们看好的球员然后啪啪打脸那该多带劲。
……
第二天英国的各大报纸都是给出了一整版用来报道曼城俱乐部成为首支被亚洲人控股的英国球队，而且还是东西亚人凑到一起了。
一个是风流成性已经失势的花花公子，一个是中东的土豪巨富，但在整场媒体见面会却是哭穷，感觉相当寒酸。
哪家俱乐部的新老板入主不都得豪言壮语一番，然后再掏出大把转会费供球队挥霍？但这两位传说中的有钱人却是低调得不像话，显然让曼彻斯特城的球迷不太满意。
本以为等来个大款，结果来了俩铁公鸡，甚至有极端球迷已经在筹划着到俱乐部门口举牌抗议了。
这时的曼城那并不高大的俱乐部办公室内正在召开第一次的管理层会议，在球队拥有绝对权威的主教练也在此列。
“你们都看到这些报道了吧？”陈渤敲着桌面上的报纸，冷笑了声道“这就是帮势利眼啊。”
“要我说，就该直接拿钱去砸最牛逼的球员，什么卡卡，小罗，贝克汉姆那些才有用。”曼苏尔颇为委屈，就他受到的攻讦最多。为啥？花大钱买玩具向来是中东土豪的专利，所有人也都以为他更像是一个玩票的。
“那么做和阿布有毛区别？他是为了快速打入切尔西富人区的上层社会，结果还是落个暴发户的形象。”陈渤摆摆手直接否决道，“我们不仅要在场上赢球，在场下也必须得赢得好口碑。目前来说，第一：务必增加商业收入，只有这样才能健康发展。第二：在现有人员的基础上在圣诞节前不掉队，逃离降级区。并且杯赛中也要保留一线希望，这样我们在冬季转会窗才能好调整。”
伯德和斯图尔特纷纷点头表示同意，这位老板显然是懂球的，没有上来立刻否定之前的工作，而是稳扎稳打的务实。要是今天直接大手笔甩一张支票出去，给我买、买、买，反而会被认为极其外行，也更好糊弄。就算买来一支首发，没有任何磨合的情况下，成绩也好不到哪里去。
“伯德，你去找曼城市政府来谈，城市球场我们不租了。”
“啊？那我们要去哪里比赛？”
“我们买下来，现在每年都得给他35%的球票分成，还只是50年租期。目前赚得少还好说，以后这也是笔大收入，何况球场附近还可以进行商业开发。”陈渤看着手头的报表，颇为郁闷，这俱乐部的商业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烂，当然他这是和皇马、曼联这些巨头对比出来的结果。
“俱乐部账上现在还有3000多万磅的赤字……”伯德嘀咕道。
“我和曼苏尔已经成立了城市体育集团，由这家集团对球队进行全资控股，然后集团出资收购球场，这样就能逃过英足总和欧足联的财务审查。”陈渤又道“不仅要把球场买下来，连带着把周围的闲置土地也一并买了，现在的训练基地距离球场太远，而且还和曼联凑一块，不利于商业开发。”
“这得需要不少资金呢。”
“钱不是问题，集团账面上有5亿英镑，够你花几年的了。”在外低调的陈渤在内部绝对豪绰。
嘶……除了知道内情的两位股东，还有早就见惯大场面的胡里奥之外。其他人都是倒抽一口凉气，麻蛋5亿英镑什么样的阵容买不来啊，眼里满是可爱的女王头像，耳朵里则是哗哗的点钞之声。
不过，陈渤可没想要在球队阵容上立即进行大投入“首先要把现有4万8的球场座椅增加到6万5千人，必须要达到五星级球场标准，否则连欧冠决赛都举办不了。再将所有赞助合同都检查一遍，到期不增加费用的全部取消合作。”
伯德记录下他的工作重点之后，陈渤又转向一旁的主教练“在你的战术体系里需要补充什么球员？”
“边锋，后腰，还需要一个中卫。”斯图尔特立刻来了精神，老板这是要打开钱袋子引进大牌了吗？
“嗯，我知道了。”陈渤点点头，略一沉思道，“现在转会窗已经关闭，我们只能靠租借来实现，我会尝试一些有实力的球员。但如果圣诞节前的成绩不理想，你就自动请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