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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離經之地?紜宮10

  #143 离经之地?紜宫 10
  为了免去尷尬,安然和兔子心照不宣的收起玩心,不再同对方开玩笑。
  安然才将绷带缠上伤处,做好包扎,忽闻门外传来声响,夏嵐在外惊呼一声,纳闷道,「怎地芯妤的房间锁上了?可是睡了么?」
  花惜晴接着她的话头,说下去,「不对啊,方才安然还在里面的...」
  二人在外大肆猜疑一番。
  兔子拾起衣物,她的行动还不太灵活,安然过来帮她穿衣。
  「她俩该不会在房里做甚么隐密的事情吧?」
  「要不我们别打扰她们了?」
  「那这药怎么办?」二人盯着手里温热的汤药,甚是苦恼。忙碌一整晚,这药就这样不要了吗?
  房门适时打开,安然出来应门,花惜晴好奇的想要探头进去看,安然侧身让道,既然她俩好奇,便让她俩亲自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兔子安好的坐在床头,闭目养神。
  夏嵐看了看兔子,又看回安然,一脸奇怪,她心道,平白无故,她俩做甚要锁门?
  兔子喝过汤药,夏嵐和花惜晴不打扰兔子歇息,收拾空碗离开,安然过去送她们到门口,才又回来。兔子问,「安然,你也要回去歇息了么?」
  安然抱着水盆要出去倒水,冷不防听见兔子在后面问,她一时没忍住笑意,也不回头,直说,「嗯,是要歇息了。」
  兔子失落的噢了一声,安然推门离开。不多时,她换了一盆乾净的水回来。安然迎着兔子期待的目光来到床前,她宽衣稍作一番梳洗,这才倾身上床。
  兔子喜孜孜的面向着安然,「安然,你怎么就留下来了,不是要回去歇息的么?」
  安然说,「今日我们入城晚了,夏嵐他们只向掌柜要到了四间客房,方才,我看了看,发现房间都给他们佔了去,我一时无处可待,便只好回来在你房中借宿一晚。芯妤,且要劳烦你委屈些,与我同挤一张床了。」兔子哪里会觉得委屈,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她躺到安然怀里,双手抱住安然的手臂,她嘴角含笑,安稳睡去。
  隔日一早,兔子被外面的喧哗声吵醒,她抚着发疼的脑袋,手下探往床的内侧,触及处一片空荡,兔子猛地睁眼去看,她身边哪里还有人在?
  睡过一觉,兔子觉得自己又恢復了不少精力,她依靠着自己的力量,勉强下床,她套上外衣,来到外面。瞧见夏嵐和安然站在一起,看似正在与谁对峙,兔子顺着栏杆过去。
  安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她微微侧头,赫然撞见兔子独自出来,她一时顾不得其他,忙着过去搀扶兔子。安然道,「我才要去取早饭回来,芯妤,你怎么不乖些在房中等我,要这般胡乱跑出来?」
  兔子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她抬眼去看前方,安然一退开,兔子便瞧见她们面前站着的人是凌天。凌天气急败坏道,「宋千波这事,我定要那廝给我个交代!」
  夏嵐在旁劝阻他,「害,这事情与千波大哥无关,那时千波受重伤,他人都还没来呢。」
  兔子听得糊里糊涂的,转头向安然投去一个困惑的目光。安然坦白道,「千波今早转醒,突然认不出凌天,凌天观察一阵,说他行为举止怪异。方才我们在讨论,猜想着千波这情况,他应该是失忆了。」
  兔子面露惊诧,「怎么会?」
  午间眾人齐聚一堂,房间里,宋千波被他们几个人包围在中间,挨个凑过来让他分辨谁是谁。宋千波左看右看,他撅着嘴,甚是苦恼,他下意识去搔后脑勺,不慎碰触到缠在脑门上的绷带,凌天旋即过来将他的手拿下。
  凌天瞪着眼,没好气道,「你伤还没好全,莫要胡来。你要是伤口痒了,也给我忍住。」凌天神情相当严肃,宋千波盯着他看了一阵,不予理会,他扭过头,狠狠喷出一口鼻息,不想,竟是在与凌天闹脾气。
  他嘀咕一声,「当自己是谁呢,做甚对我兇巴巴的。」
  宋千波叫不出他们的名字,花惜晴走到宋千波面前,仔细打量他,细声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宋千波摇头。
  萧渊将宋千松和青鸟也带过来了,宋千松起初听萧渊说宋千波失忆了,他还不肯相信,眼下一见,发现宋千波这是真的不记得过去了。他跌跌撞撞的过去,因着被人长时间束缚,他手脚有些不灵活,他跪坐在宋千波面前,指着自己,「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大哥,宋千松。」
  宋千波还是摇头。
  青鸟拍动着翅膀,落到宋千波肩头,宋千波感觉肩膀有重量压下来,他侧头去看,青鸟圆润水盈的眼睛直直望着他,似乎在确认宋千波的病徵。宋千波对牠无甚想法,只是迷茫的看着。
  安然左右边站着夏嵐和兔子,夏嵐拿不定主意,向安然求救,「这下该怎么办?千波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我们若是要回?紜宫,他未必会同意和我们一起。」
  安然抱臂站立,搭在臂上的指尖微微往内收復了些许。
  兔子见安然不应话,在旁回应夏嵐,「他不同我们走,又要何去何从?他现在连自己是从哪里来的,都不知晓。」
  安然沉吟半晌,她叹气一声,「千波日后是要去要留,一切随他,我们管不着。只是,他这症状,我们要上哪去给他寻医?」
  夏嵐也说,「对啊,千波这状况,竟连万能丹都不得解。我看,那宋千松也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医术精湛如青鸟,若是连青鸟族的人都寻不出解法,那千波这样,不就白活了好些年么...」
  兔子惋惜道,「就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早年所学,倘若他全都忘记了,那真是好可惜啊。」
  那边不晓得说了甚么,花惜晴突然爆出一声喝响,「好呀!别以为你装失忆,便能将欠我的那些银两一笔勾销!我告诉你,你有名有姓,唤作宋千波,你早年向我借钱,许久不还,我与你讨了叁年,好不容易追你追到这里,你竟要告诉我,你甚么都不记得了?呵,天下哪有这般好事,债主都追到家门口了,你说失忆便失忆?我可没这么好忽悠,你要是不还钱,我便天天纠缠你!」
  夏嵐和兔子,「...。」
  安然失声笑了笑,觉得花惜晴这办法挺妙。如此一来,宋千波就没有能够站脚的理由与他们辞行。花惜晴以讨债为由,他们就是绑架他,也要将他带回离经山。
  凌天认识他们晚,不晓得花惜晴这话的真偽,宋千波如今失忆,他一时求不得解,只能沉默。
  宋千波被花惜晴唬得一愣一愣,全场没人吭声,他便以为自己这是真的欠钱不还,这些人就是围捕他,要同他讨债来的。
  宋千波战战兢兢的问,「这位姑娘,我...我这是欠了您多少钱啊?实在对不住,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不是故意框您,要不这样,姑娘您算上利息报个数,我日后想办法还您。」
  花惜晴眼珠子一转,摊出掌心,晃到宋千波面前。
  宋千波疑惑的唸道,「五...?可是五万金币?」
  花惜晴冷哼一声,「只五万金币值得我追你叁年?是五袋矿產!」
  「矿產?我要那矿產做甚?」
  花惜晴被他气笑了,「你是做那珠宝生意的,你问我,你要做甚?自然是将原玉雕琢后拿去变卖个好价钱!」
  「啊?我原来是个珠宝商么?」宋千波顿了顿,他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定是有几分钱在身上了...」
  说着,宋千波伸手去摸衣服,衣服内空荡荡一片,他这才意识过来,他未着正装,自然没带东西在身上。他不好意思地转头去看宋千松,羞赧开口,「大哥,我俩是同行的罢?你看,我好似没带多少钱在身上,大哥,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我到时去商舖提领出来便还你。」
  宋千松,「...。」他与宋千波分开好些年了,哪里晓得花惜晴这话到底是真是假,他姑且相信宋千波开了一间珠宝舖子。宋千松不情不愿的拿出钱袋,递给花惜晴,「我身上只这些。」
  花惜晴忍着笑意,佯装严肃姿态,她把玩着宋千松给他的钱袋,看回宋千波,「你的呢?」
  宋千波诚实回她,「我没带钱在身上。」
  「没带钱!?」花惜晴演得有模有样,她冷笑一声,侧头去看凌天,「凌少,在他还完钱之前,便由你守着他,切记,莫要再让他给跑了。」
  凌天莫名被点名,有些懵,他迟疑了一阵才应。
  为了不让这齣戏被识破,安然机灵的过去将宋千松带走,「你既是他大哥,便由你去商舖取钱回来罢。」安然一走,兔子随即跟上,萧渊追随兔子,一下子走了四个人,夏嵐和花惜晴看大家都走了,便也早早离开。房中一时只剩下宋千波和凌天二人,青鸟飞上悬樑,静静地在偷窥他们。
  外面烈阳高照,是个好天气,可宋千波眼下被人关押,不得出去透风。他倒了一杯凉水,推到一边,凌天就在那个方向。他讨好似地对着凌天扯了扯嘴角,「凌少,凌大哥,呃,凌公子,来,喝茶。」
  凌天冷眼覷着他,「哼。」
  凌天冷淡如斯,但宋千波不死心,应是要找话题,想从凌天嘴里套出一点甚么来。
  「凌公子,你们行了一路,肯定累了,你便过来坐罢,我正好有一事想请教。」
  凌天沉默地走过来,依言入座。
  「借钱还钱这个道理我懂,但我不明白...我既然是赚了大钱,何故不还,要迟迟与你们拖着?方才,我瞧那姑娘急躁得很,不是能够沟通的样子,我就想,找个机会,同你们其他人细谈一番,可他们走得实在是太快了,我一时没人可问,只好问你了。」
  凌天盯着茶水,语气冰凉,「我不晓得你为何要欠钱不还。」
  宋千波又说,「难道是我的商舖不赚钱么?」
  凌天抬眸看着他,「你是有间商舖。不过,你只是个跑腿的,你将老板的位子让出去了。」
  「啊?」
  「那商舖赚不赚钱,我暂且还不知晓,但你,确实很有钱。」
  宋千波,「???」凌天一番话将宋千波弄得糊里糊涂的,甚么叫有间商舖却只是个跑腿的?那商舖可还能算是他的么?再说,既然是他的商舖,为何要让出去给人做老板?简直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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