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淋漓(H)

  “My turn.”
  贺云朝伏身的时候,肩胛的肌肉线条跟着发力的手臂紧绷,平日被衣服藏匿起来的身型轮廓近乎雕琢,被夜灯晕染成小麦色的颈部,一圈圈绑着黑丝带缠成的颈圈,包裹住他突起的一小块喉结,男人肩头饱满,锁骨明晰,腰腹紧实,再往下看去,是两人逐渐交合的下身……
  任令曦匆匆将视线拉回来,对上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什么?”
  他伏得更低,声线更哑,近在咫尺的眼,吞噬一切光线。
  “都插到最里面了,把我咬得这么紧——能看见什么?”
  “……”
  她心下狂跳,他却笑得恣肆。
  贺云朝五官本来长得就帅气张扬,如今在她面前早就毫不掩饰,明明颈间的缠带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囚笼困兽,瞳眸里却暗藏危险信号。
  任令曦掩住他的眼。
  她从不怀疑贺云朝的美色,某种程度上说,当初她会在两人第一次的时候选择放纵自己,他这张脸欺骗性也是原因之一。
  午夜的卧房关了最后那一盏灯,黑暗中的大床上,两个交迭的人影喘息连连。
  她被贺云朝压进柔软的被褥里缠吻。
  如果单单是吻也就罢了,他却弓起了腰身,身下埋入她甬道的阴茎,随着吮吻她的频率挺送。
  每一次,身体上下都被重新填满。
  舌头翻搅得慢一些,挺进的速度也弛缓缠绵,但缠绵的温存持续不了多久,来自他的侵略就逐渐失控,嘴被堵着,一边的胸乳在他掌心被把玩揉弄,下体还持续不断地承受他加速耸动交合。
  “唔……”
  口腔中的唾液与小穴里的蜜汁同时被他侵入搅弄,床榻上一片分不清彼此的淫靡水声。
  还有激吻间的喘息声。
  恍恍惚惚的,令曦的意识也随着顶撞涣散,到最后感官最强烈的体会就是小屄酸麻,身下他的阴茎还在一记一记往已然酥软的宫口冲撞。
  和他的舌头一样,抽送、搅合,每一次插干都往外带出银丝。
  好麻,身体轻飘飘在快感中浮沉,开开合合的穴肉食髓知味,止不住将鸡巴往里含。
  双手攀向贺云朝的脊背,她主动迎合抬腿,将自己挂在了贺云朝腰间。
  “宝宝……”贺云朝感受到她的亲近,吻她的唇滑到了她耳边,轻喘——
  “要再重一点?”
  只是一个简单的询问,他都没放过调情的机会,言末还要含住她的耳垂,顽劣舔咬。
  这下连耳朵到颈根都酥麻瘫软,任令曦抖索着身子点点头。
  “你不说……”贺云朝松开口,循着她的耳根一路往下亲吻,沿途吮吸她白皙的颈项留下薄粉,贴着她颈侧的唇轻启:“……我怎么知道……”
  她气馁,都点头了还要怎么样,这个人明知故问。
  而且他非但没给她,还在兴致顶峰的时候,忽然缓了下来,现在除了细密落在她脖子上的吻,连那根肉棒都蛰伏在她甬穴里渐渐不动了。
  ……好难受。
  和刚才难以言喻的极乐对比,她觉得浑身都是蚂蚁爬行,难以尽兴。
  任令曦咬着牙:“今天不是……我生日吗?”
  贺云朝调整姿势,鸡巴“啵”地一声从她的小穴里抽出来,唇舌伴随他下滑,在她奶尖停顿里流连。
  “十二点过了。”
  任令曦喉咙一梗,这男人,之前还说每天都是她最大呢,十二点一过就翻脸?
  她刚想开口,贺云朝却一口抿住她的乳尖,用牙齿衔咬拉扯。
  强烈的刺激感从乳头绽开,令曦一时不防,喘叫了一声,连忙捂上嘴。
  刚才的声音好像太大了,爸妈晚上睡眠浅,即使宅子不小,可不管怎么说就在楼下,有时候也会莫名其妙注意到一些声响,哪怕只是心理作用,她都不希望这声响的源头,是自己和和自己偷偷带回来的男人做爱的呻吟。
  所以任令曦做贼心虚地压下音量,用气声忿忿道:“你干嘛……”
  “今天还没奶水流出来,”贺云朝说着又吮了一口令曦的奶头,“想喝。”
  躺在枕上的任令曦朝下瞥,他正一手把着她的乳肉打圈搓弄,一手滑到了两人贴合的阴影里……
  “唔——”
  阴蒂被两指掐捻,任令曦猛地拱起腰身。
  贺云朝握着一只被捏成锥的奶子,伸舌弹弄舔舐,一双桃花眼自她胸口挑起来,打量她的神情。
  “……你……不要……啊嗯……”任令曦脚趾蜷缩,溢出呻吟。
  阴蒂是女性最脆弱的部分,一点点来自外界的压迫都会让性器敏感异常,乳尖同样也是敏感带,这两者同时被刺激,就像是被闪电劈中身体,灵魂从躯壳里被抽离,一时间大脑空白,只剩下过电的快感在神经里游弋,热流从小腹窜出来,穴口在她失神的空档翕动,匆促吐出一股淫汁,顺着股缝一点点淌到了床单上。
  爽感大过痛觉,可是神经却下意识反抗。
  她面色酡红,强烈的反应非但没有阻止贺云朝,反而激化了他的欲望。
  “曦曦……”
  粗粝的舌面一遍遍刷过挺翘乳尖,再一遍遍深含,吸吮。
  “我也渴了。”
  “我没有发情……”她在颤栗中辩解,“不会有奶水……嗯……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最近发情已经足够频繁了,都是芳菲惹的祸。
  贺云朝当然知道,他abo课成绩很好他自己说过,但这并不妨碍他把这作为自己想吸奶的借口,哪怕清楚此刻的奶子不会分泌奶水,他还是衔着她的乳房含在嘴里,反反复复嘬吸不停,湿漉漉的口水沾满乳尖,从左到右都没有放过。
  他对令曦的胸总有种病态的迷恋与执着。
  像是在发泄这种不满的怨念,拈着她阴蒂的双指捻掐劲道霎时一重,蕊芯再藏不住,带着薄茧的指腹抵在最脆弱的尖端快速搓揉。
  皮薄肉嫩的花蒂哪堪这样蹂躏,指纹的触感清晰摩擦脆弱的尖尖。
  一下。两下。三下。
  明明是加速搓捻,却能清晰感受到每一下来回。
  快意蓄积在花心,有什么在她脑海里嗡鸣,终于到了某个瞬间,贺云朝的唇松开她的乳房,两指拈着蒂尖狠狠一掐,酥麻在令曦体内炸裂开来,一阵阵过激的电涌就随之冲刷向四肢百骸。
  头皮发麻,任令曦难忍哭吟惊喘,阴蒂高潮来得又快又急,也是在这个瞬间,贺云朝的阴茎重新抵到她穴口,在她高潮的同一时刻,已经粗胀到乌红的头冠在湿漉漉的阴唇口拨了拨,终于一记挺身,没入了她还在抽搐的小屄。
  眼泪从眼角滚落,任令曦迷乱摇头:“等、等下……我还……唔。”
  不管不顾进来了。全部。
  在她高潮到峰极的一刻,又被狰狞的肉茎狠狠贯穿。
  高潮的穴里软烂得不像话,淫水不断从穴芯往外涌,鸡巴插进去就被痉挛的肉褶缠绞,穴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再次将入侵的鸡巴重重裹吸。
  高潮的身体敏感到因为一点风吹草动的刺激都会颤抖,他却在这种时刻插进她屄里,快感的浪被紧接而来的海啸推向更高处,任令曦的指甲猛地陷入贺云朝皮肉中抓挠,过载的快感让身体不堪负荷,只能将它发泄到贺云朝身上。
  任令曦双腿早就无力缠住他,然而还没等她松懈,贺云朝就直起身,抓住她滑落的腿,折起腿弯来压向两侧。
  湿透的花户完完整整暴露在他眼前,而正中间,是两人相连的生殖器。
  他们在交媾。
  贺云朝的心率倏而暴增,原始的性欲刺激是人类无法抵抗的野性,而Omega的吸引浑然天成,发不发情不过是程度深浅,Beta都难以拒绝,更不要说一旦Omega发情就必然丧失理智的Alpha。
  他也许是其中的异类,不过,他面对的是他更无法拒绝的那个Omega。
  有没有发情都能要他的命。
  眼尾蕴着轻红,穴肉包拢吸附阴茎的快慰已经蚕食他的理性,直到借着黑暗视觉看到她在自己眼前双腿大张,暴露出花户的的那一刻,蚕食成了击溃。
  “云朝……不……哈啊……”
  动作太羞耻,高潮余韵未退,不管哪一点她都受不了。
  “放、放开——不要……”
  “做不到,曦曦,”贺云朝声线也在欲望下低哑,“现在……”
  阴茎在他缓缓后撤下拔出了一大截。
  “我只想狠狠肏你。”
  随即,腰胯猛然一落,阴茎几乎直上直下地,肏入她高潮未尽的穴。
  她带着哭腔的呻吟划破夜色,再难自抑。
  贺云朝垂着头,仿佛迷恋般的目光,看向两人相连交合的性器。
  抽出来,再插进去。
  就是如此朴实无华的插穴动作,却能在与她的连接中获得无上的愉悦。
  她像他的鞘,膣腔软滑地吃进他的一部分,吞吞吐吐套弄那根凶刃。
  任令曦的双腿被折到两侧,高潮后的脱力让她连手都举不起来,只能生生看着贺云朝的阴茎在自己腿心抽插,这个角度看过去,她根本没办法想象那么粗长的一根肉棒,到底是怎么插进她小穴里的,可它就是清清楚楚进去了,而且抽送越来越快,越来越顺畅。
  眼前的画面太过淫乱不堪,贺云朝握住她的腿,全然勃起的肉柱上上下下在她肉穴中飞快捣弄,蓄着饱满精液的囊袋伴随挺动啪啪拍打她的臀尖,高速的抽插令膣道里充斥的淫水被挤压外泄出来,汁水四溅彻底湿了阴阜,又被打桩一般肏干的鸡巴捣搅成白沫,越来越多白沫仿佛海滩上退潮的浪花,半落不落挂在双腿间卷曲的毛发上。
  潮水层层迭迭奔涌在血液中,在意识里。
  性器交合带来的强烈的快感交错,碰撞,膨胀,崩散,她每一秒都在失重。
  她要疯了。
  好舒服,舒服得她想哭。
  心理生理的双重刺激将欲望一同推向岸边,已经高潮过一次的她此刻连呻吟都变了调,“云、云朝……”
  她不自觉向他伸出了手。
  贺云朝回应了她。
  张开手掌,十指相扣。
  “再……快一点……”
  意料之外的对白让贺云朝表情一顿。
  她看着他,高潮带来泪意的眼里流光潋滟。
  “……还要……”
  吐息间快感难抑,她泣喘一声,双颊晕着潮红,“想、想要你……”
  “肏我——”
  贺云朝的瞳仁蓦然收缩,他觉得这一刻自己的心空了。
  那以后的几分钟,他在她体内放纵驰骋,而她颤语呜咽,接受一次次暴风雨来临的抽插顶撞。
  两具赤裸裸的身体忘我交媾,享受灵与肉结合的纯粹欲望。
  直到他的精液尽数宣泄在她子宫深处,两个拥抱的肉体才缓缓平静下来。
  贺云朝躺倒在她身旁,彼此的下体依然嵌合在一处。
  她闭着眼感受膣腔被持续灌注的热流,全身都仿佛浸泡在了温水中,酥麻畅快。
  良久,只听见呼吸声的她动了动,想去拿纸巾。
  可贺云朝却依然面对面将她抱在怀里,不让她退离。
  “……还没射完。”他说。
  任令曦愣住了,还没……
  贺云朝侧躺在枕头上看着她的眼,笑。
  “很久没和你做,这段时间我连手都没用。”
  他颈上的缠带没解开,声音似哑非哑,性爱之后连一抹笑都让她觉得……
  这个人真是个妖孽。
  “哪有很久。”
  她撇开头,却撇不开已经兵荒马乱的心跳。
  “很久了。”
  贺云朝凑过来,吻上她的额。
  “一日不做,如隔三秋。”
  “……”她开始怀疑贺云朝的语言文学天赋树是不是都点歪了。
  “所以……”
  “所以?”
  “Round 2.”
  眼前人一翻身,重新把她压覆。
  贺云朝没说错。
  这一压,果然就是一夜。
  至于这一晚任令曦到底因为高潮哭叫了多少次,两人到底有没有控制好音量,任家夫妇到底有没有发现自己宝贝女儿在家偷情,被人吃干抹净……
  看看之后任毅对贺云朝的态度,大概就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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