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传说中的高人

  年长者挣扎着爬起来：“原来是方川大人亲自到来，想不到我们这些无名之辈还能劳烦盟主高徒。”
  “前辈，在下清楚你身份，希望不要为难我们。”
  “我知道有人暗中盯着我，要是轻举妄动，所有人都要陪葬。我可以随你们回去，能不能放过他们。”
  “小人无法做主，还请前辈移步。不过在谈出结果前，他们都不会有性命之忧。”
  老人身旁有人喊道：“师爷，我们冲出去，这些官差不是我们对手。”
  “别冲动，这些人都是阳世官差精英，而且还有高人暗中监视，听他们安排吧。”
  那人满脸不屑，大声喊道：“什么人充当缩头乌龟，有种就现出身形……”
  话没说完被一道惊雷砸中，整个人化为尘土，连魂魄都消失了。
  方川清楚是我出手，厉声道：“再有胡乱开口者就是此下场！”
  老人叹口气：“还请阁下手下留情。”
  方川搀扶老人向小区外走去，徒子徒孙们则被看管在原地等待。
  我隐住身形跟在后面，看到异能局众人正站在一旁。
  他们见方川带着老人出来，连忙凑上前。
  “方辅官，这是何人？有没有看到……”
  “这件事与你们无关了，稍后我会直接向白副盟主汇报。”
  “是。请问……”
  “巡查另有任务，你们不用多问。”
  看他们表情有些不满，但是也明白这不是可以参与的，乖乖让到一旁。
  一路回到该地阴官办公场所。
  方川将老人安排到一间屋里。
  “前辈稍等，随后有高层与你商议。”
  屋内没有旁人，我也现出身形。
  老人仔细看看我，脸上露出疑惑：“阁下是？”
  才想起我依然是易容后面貌，随即变为原本样貌。
  “果然是盟主大人，多年不见，如今已经令老夫仰止。”
  “前辈过谦了。晚辈早已了解您往日英姿。”
  “先前阁下出手让我无力抵挡，足以显示出差距。小人斗胆请大人放过我那些徒子徒孙。”
  我冷笑道：“你觉得可能吗？如果他们只是习练普通术法，我也不会赶尽杀绝，但是你教授了歪门邪法，这是天地所不容。”
  老人颓然低下头：“我明白这是妄想，能否放过年幼一代，他们只是初学术法，还未接触邪法。”
  “这点可以商量。”
  “我愿意用秘籍交换。”
  我哈哈笑了起来：“前辈觉得在下会动心吗？”
  “也对……凭大人所施展召引之术，天底下没有术法可以入眼。”
  “需要你告诉我所有习练此法人员名单。等到将人抓齐，我会放过年幼者，送你们轮回。”
  “此话当真。”
  “当然。如果要杀了你们岂不是易如反掌。”
  “听盟主意思，似乎是要让此法永远消失。”
  “没错。邪道不能存于世间。”
  “我答应你。希望到时大人可以信守承诺。”
  “放心……额外问个问题，你真的已经和人族达成协议？”
  他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看来大人早已在现场看我表演。盟主肯定知晓人族已经归顺与白一诺。也许是受白副盟主所托，族长主动找到我谈合作。面对如此诱人条件，我自然不会反对。”
  老人所说并不出乎意料，当初就猜到白一诺与人族有牵连。
  “可惜了。前辈你本有光明前景，却误入歧途。”
  “怪我贪心，为不断追求提升自己的实力，欲望战胜了理智。”
  听到这话，我想起来龙一，心中一阵感慨。
  “我有朋友与你类似，最后在我面前丧命。”
  “能被盟主称为朋友的，应该是当年兽山东城龙一殿下吧。”
  “你也知道？”
  “是的。这些年我一直想投靠某方势力寻求自保，刻意关注各界变化，听到最多的还是大人名讳。想不到上次一别，短短光阴，阁下已身兼多职，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上都首屈一指。”
  “前辈谬赞。好在你没有投奔我，否则早已重新轮回。”
  “从大人处事中可以看出，您绝不会接纳我们。”
  方川敲门后走了进来，小声在我耳旁说道：“白副盟主来了。”
  我向老人开着玩笑：“替你说情的来了。”
  “人族……应该是白一诺吧。”
  “答对了。我先去打发他。”
  刚走两步忽然想起来，问向方川：“白一诺知道我在？”
  “他没有提。”
  扭头坐回原处：“我只是一名巡查，你替我挡了。如果他执意想要老人，让他去找陈叔。”
  “徒儿明白。不会表露师傅在此。”
  等方川离开，老头笑道：“盟主这是装模作样，其实白一诺已经猜到是阁下。”
  “我知道，但是并没人亲眼见到我出现，他也不能绝对肯定。”
  “就凭大人先前出手几招，加之让我无还手之力，恐怕瞒不了别人。”
  我嘿嘿笑道：“说不定是我徒弟出手的。”
  “无论是吴自长还是方川，实力在阳世也是顶尖，但是都难以与阁下相提并论。”
  “不管他了，反正带走你是不可能的。我会让他下辈子赶早。”
  “那盟主还是离开吧，否则他要见我，徒儿也不便强行阻拦。”
  “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先走了。过些时日再来看望前辈，希望到时您可以给我惊喜。”
  “请大人放心。老爷子一定会交一份完整名单给你，只奢求换来火苗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