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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旧情人(H)

  “说吧,真是那个有钱得不得了的姓周的小伙子?”
  “嗯,谁跟你讲的?”
  “还需要讲,我去你们公司找你,你们那些同事不知道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那是他们嘴碎……”
  “你真图他钱?”
  “那倒不全是。”
  “切,你倒是实诚。”“他果真大你八岁?”
  “没有,七岁多一点点。”
  “那就是图你小姑娘年轻。”
  “也不至于……”苏缘不断给她爸爸使眼神,苏爸顶着压力发声,“那个,我说一句话啊,如果那个小子是真喜欢我们缘缘,也不在意什么钱不钱,图什么的,哪天带来考察考察,就算是皇帝要做我女婿,我都要看看能不能过我这关!”
  “你就知道胡说!”苏妈扯着苏缘的衣领进了卧室,她的气消了很多,开始一五一十地陈述,“小缘,你要想清楚,以前我总是不喜欢张一尘,你知道为什么的,我现在可不愿意再有个人浪费你的青春,消耗你的感情了。”
  “妈,我知道。”
  “现实一点,小缘,如果你容不了他的圈子,那就得好好思考了,以后你们可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可是周北遥懂得什么叫过日子吗?他的世界里有他的事业,有他神秘的岛屿,感情占据他人生中的哪一部分呢?
  “北遥,你懂什么叫过日子吗?”
  “嗯……”周北遥思考着如何回答,“两个人互相相爱,做自己喜欢的事。”
  “两个人吗?”
  “不,不是吗?”周北遥急速改口,“那是叁个人?四个?”
  “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脑子一热,没有考虑到这些……”苏缘苦恼地拍自己的头。“缘缘,你是在烦恼我的身份?”
  “嗯!”她重重点头。
  周北遥安慰着抚摸她的头,“一个人会有很多种身份,对于你,我只是你的伴侣,不要想这么多。”
  “可是网上那么多人说,我妈也说……”
  “阿姨?”周北遥才不会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他搓了下下巴,“说起来还没有和阿姨见过面呢,趁热打铁,走吧!”
  车头调转,苏缘惊呼着,“你干嘛!现在回去,你会被我妈打的!”
  “当然不是直接去,得准备准备。”
  “怎么准备?”
  当周北遥脱下昂贵西服,穿上一件价格适中的休闲外套时,惹得小邹也捂嘴惊讶。
  “怎么了小邹,不适合?”
  “不是的,周总,只是您这样,很,很亲切。”
  周北遥对着镜子里满意的点头,“亲切就好,最好看上去像是会过日子的。”
  在一边看呆了的苏缘笑得快直不起腰,这种装束的周北遥着实陌生,他对着镜子练习着表情。
  “叔叔阿姨好——缘缘,我这样的语气可以吗?”
  “不要太紧张了。”苏缘窃笑着按住他有些颤抖的手。
  当车停在苏缘爸妈家楼下时,苏妈早已经在窗前等候,对周北遥的考验也从此刻开始。
  “主动给小缘开门,很绅士,加一分。”
  “所有东西都自己提,加一分。”
  “敲门力度合适,加一分。”
  门开,苏缘见到的苏妈是不一样的和蔼表情。
  “北遥是吧?来,进屋坐。”
  和刚才演示过的场景一样,一切都很顺利,在苏爸苏妈密不透风的观察中,周北遥挺过一关又一关。
  无非是叮咛和嘱托,周北遥全都应声答应,他心想,自己上一次这么听话乖巧的时候,应该是在幼儿园。
  回家之后,周北遥长吁一口气,褪去束缚的衣物。
  “嗯?你笑什么?”他看见苏缘一直挂着笑意。
  “我妈很喜欢你,但是有一点,她说,你今天打扮得不像是家财万贯,倒像是暴发户……”
  “这样……我下次穿年轻点?”
  “不用。”苏缘靠近他,带着一股栀子花香气,他们站在刚换过床单的床前,周北遥也紧紧搂着她。她吮吸他的舌头,吸他的嘴唇,舔他的喉咙,同时一只手轻抚他的头发,紧握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伸进他宽松的T恤里,摩挲他沟壑分明的胸膛,最后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她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颊,此刻周北遥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威风人物,而是只属于她的,两双眼睛的凝视,苏缘在心里慨叹道,这真是精雕玉琢的外貌。
  “看够了吗?”
  “没看够呢。”
  “那让你仔细看看我的每一寸。”
  周北遥只勾起一条腿,便把苏缘绊倒在床上,再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在她的玉臀下垫了个枕头,他双手握住那没有一丝赘肉的柳腰,痞邪的说道:“你来脱,看得更仔细。”
  “先脱衣服还是裤子?”苏缘张圆了眼睛,两只小手在他的腰间穿梭。
  “看你的喜好。”
  “你可真礼貌……”
  苏缘先把他的衣服扯下来,这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不由得得多看两眼。
  “再看我就软了。”周北遥挡住苏缘直盯着他上身的视线。
  “哦!哦,不能软,不能软……”苏缘手忙脚乱地解开皮带,又是拉链,再是内裤,那小东西“咚”的一下跳出来,把苏缘吓得往回移。
  “害怕?”
  “不是,只是很神奇……”
  周北遥嘲笑这个反应迟钝的女人,把她推倒在床上,“够湿吗?”他伸出手指检查,从穴瓣里带出晶莹的粘液。
  “啊!”
  苏缘也想不到他的下一步竟然来得如此迅猛,连叫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大口大口地喘气,想叫他慢一些,却只能没有意义地拍他的手臂,这样的姿势让苏缘在他上下挺动时需要直起身,她用了些力气挺直了腰靠近面前的难受,勾住他的脖子,好让自己有支撑点,她的视线能看到自己跳动的乳和他抽出来又插进去的阴茎,她细碎地呻吟着,把所有的力量都附在周北遥身上。
  苏缘骤的停止了呻吟,小穴的收缩夹得周北遥也仰起头打哆嗦,他把苏缘往身下揽,拼命的控制自己,等那股要喷发的欲望压制住后,便又铆足了劲,让苏缘发出嘤嘤的犹如抽泣的声音。
  快感直冲脑门,苏缘上身软着,下半身疼着,她求饶,周北遥根本不应,眼睛里喷出的欲火快要把她烫死,她慢慢的再贴近周北遥,咬他的肩膀,可这力度在周北遥看来不过是挑逗,“啊……缘缘,你真要把我逼疯了。”快速的冲击,苏缘只能闭眼,还是咬着周北遥的肩,怕他疼,又伸出舌来舔舐。
  在苏缘又一次高潮后,周北遥也抖动着下身从她的身子里退出来,轻抚她的后背,用力的喘着粗气,把所有的情欲都泄在床单上,他抱歉地说,“又得换新的床单了。”
  苏缘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她用发软的脚踢了一下周北遥,“去给我擦擦!”
  “好,立马去。”
  吃饱喝足的男人听话得很,擦完后把身子都压着苏缘,说些甜言蜜语逗她,终于把脸色不好的女人逗笑了,她调皮的笑笑,扯他的脸蛋,又惊讶于他下体的勃起,“为什么你这么容易硬?”
  “因为这个啊……”周北遥撩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苏缘身姿妖娆的躺在他怀里,美丽的胴体让周北遥看呆了眼,视线从脚尖一路移上来,呼吸也急促了,眼睛里有灼灼的光,烫得苏缘脸红,“不许看!”她忙盖好被子,裹得紧紧的,转过身去。
  ——
  急促的铃声响起,是徐知意。
  “苏缘!我喜欢上张子凝了!怎么会!我不可能喜欢他的啊!”
  徐知意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统统告诉苏缘,苏缘像是料事如神,“只是我没想到那么快。”
  “你就觉得我一定会被他攻略?”
  “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为什么不愿意试试呢?”
  “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哎呀,真烦……”
  坐在王座上的公主怎么会主动向骑士伸手呢?
  “你告诉我张一尘在哪儿?我去找他谈谈。”
  苏缘真是谈张一尘色变,她问,“你找他谈什么?”
  “他总是一副看破世间俗世的样子,我去问问他怎么清心寡欲。”
  “唔,不知道……”
  从语音中徐知意都能听出苏缘脸上的表情该是怎样的,一种委屈又夹杂着难过,还要故作不清楚很释然的样子,她轻声问,“唉,缘缘,你们真就没可能了?”
  “有什么可能!他在外面浪迹天涯,我身边也有个周北遥,过得也很幸福,怎么会产生过多交集呢?”
  “我可不信,你现在说得风轻云淡,那每个月为什么要让他给你转钱存着?”
  “我这是让他不要乱花!”
  徐知意步步紧逼,“那又为什么不让他乱花?”
  “因为怕他花完就活不下去了啊……”
  “他活不活得下去关你什么事?”
  “我……”
  “缘缘,旁观者清。”
  “可是我和周北遥也很甜蜜,真的……”
  徐知意恨自己离她太远,不能把挥舞的拳头砸在苏缘的脑门上,“行,甜蜜,你现在给张一尘打个电话,最好是视频,你打完再跟我聊。”
  “为,为什么要聊?”
  除了每个月的转账外,两人聊天不超过一页界面,突然的问候会很突兀吧?
  “喂,缘老师!”
  “唉?”苏缘诧异的张嘴,她怎么拨出去的?
  “缘老师,你干嘛呢!”
  听张一尘的语气,他很开心,这样阳光的声音使苏缘多虑的心思不在,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和缓地问:“天气还好吗?”
  “啊?缘老师,问点实际的,这可不是你。”
  这次苏缘没有鼻酸,倒是像打连珠炮一样把心里想的全问出来,“你钱够花吗?工作累不累?你之前说的那个老头儿还欺负你吗?住的房子有没有改善啊?那条路还是石子路吗?”
  “……”
  电话那头的沉默也使苏缘噤声,不久那边才传来明朗的声音和潺潺的水声,“缘老师,你怎么问这么多,你听到溪流的声音了吗,我这边景色太绝了,一边是没有融化的雪山,一边是破冰的小溪,你想看看吗?”
  “想。”
  镜头有些模糊,绿色的草垛里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混合着张一尘的呼吸声,叮咚的水流声反而显得静谧,苏缘能隐约看到小溪里微小的生物和形状各异的石头。
  “对了,天上!”
  镜头往上移,白得是一张画布的天穹,有一群张开翅膀的鸟,“是老鹰吗?”苏缘问。
  “是双头鹰。”
  “双头鹰?那它是有两个头——”
  “缘老师!我现在队里有事,你如果还要看风景的话,我把手机放在这儿,不会有人拿的,你自己看吧。”
  “张一尘。张一尘?”
  对面只剩下如画的溪流森林,苏缘笑张一尘永远这样不设防。
  “如果要看风景,不用视频,我带你去。”
  苏缘全身经不住的战栗,大掌威胁性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没有力度,却控制得她难以呼吸,”我关了。”
  视频挂断,苏缘并不愿和周北遥正面对话,她装作无事发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从你问一连串问题的时候。”
  “那为什么偷听我电话呢?”
  “因为打断别人聊天是件不礼貌的事。”
  苏缘和周北遥始终隔着距离,身高的差距使她不用直视他冷漠的眼,可她身上好冷,如霜冻,她想逃。
  “缘缘……”
  周北遥的声音格外嘶哑,将苏缘从后面抱住,苏缘这才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臭味。
  “今天喝很多?”
  “数不清,白的红的绿的紫的……”
  周北遥被苏缘推搡着倒在床上,脸又红又烫,手指有点发肿,他嫌灯晃眼,拿手臂挡着眼睛。
  “你都已经到这番成就了,还需要喝酒吗?可以找个下属或者直接拒绝啊。”难道这是成功的代价?
  “缘缘……”周北遥这时真像个发酒疯的,把苏缘拉过去,挥着手臂,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可以拒绝所有人,但是我不会拒绝帮助过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他说着,自然的牵起苏缘的手,放在唇边郑重的一吻。
  “所以今天和你喝酒的是帮助过你的伙伴?”
  “对……”
  苏缘为他脱掉外套,嘴角慢慢勾起来,这外人说的不苟言笑,甚至描述得阴险冷漠的人,对待爱的人热情而炽烈,她发现了周北遥的反差,并且正在享受这份偏爱。
  “我给你擦擦脸,擦一下身子,你再喝点粥垫垫肚子,然后再睡觉,可以吗?”苏缘贴在他的耳边,呼吸扫着他的脸,让他很舒服。
  “缘缘,你别走……”
  “我不走,给你拿睡衣去。”她起身,被按住。
  “你哪儿也不能去。”周北遥摇摆着身子,努力握住苏缘的腰,要爬起来,“好好好,我哪儿也不去,你别动了。”
  这时的周北遥像个乖孩子,躺在苏缘的腿上,脸朝向她的肚子,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腰,嘴里还念念有词,“缘缘,你心里不要有其他人好吗?我很爱你,也很难受,我能得到所有东西,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可是我总害怕你走,你离开我,我摸不透你的心,你的眼底好像一直有另一个人……”
  窗外淅淅沥沥竟然下起了雨,雨滴陡然间增多了,时强时弱拍打着窗户。苏缘的手一直抚在周北遥脸上,她双目失神,望向城市的远方,周北遥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寂静无声,隐约的听到身下男人的呼吸声,给她矛盾的心里平添磨人的阴郁。
  “对不起啊,我会想好的。”苏缘俯身留下一吻,下定决定,抿紧了双唇,她要和过去的自己再见。
  远在地球另一侧——
  春夏交接的时候,除了大街上不停季节的穿搭外,还有不停打喷嚏擤鼻涕的人。
  “啊,难受死了。”徐知意纳闷自己在家里窝着也能感冒,电脑上的工作内容让她头疼欲裂。
  家里没有感冒药了,她给朋友打电话送药,瘫在沙发上,忽冷忽热,头皮一阵阵发麻。
  “叮咚——”
  门铃响起,她发出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来了,来了。”艰难地挪动着身子。
  “怎么是你?”
  在俄罗斯磨练过后的张子凝多了几分阳刚之气,也丢了些偶像包袱,头发不再精心打理过,随便一顶帽子压着,和路人没什么区别。
  “听缘姐说你感冒了,还挺严重的。”
  “所以呢?”
  “给你送药。”
  “谢谢,我已经找人送了。”徐知意没力气关门,这样冷血的送客她也做不到,她对张子凝手里提着的药十分渴望。
  “我在这儿等着那个人来吧,你一个人死在这儿怎么办?”
  “张子凝你可真会说话。”没有了威风的徐知意扒着门左右摇晃,也不让张子凝进屋来,她实在忍不了了,倒在地上,“我错了,张哥,给我喝点药吧。”
  有了展示机会的张子凝,抱起徐知意,他练出来的肌肉给头晕目眩的徐知意一丝安全感。
  “你先把这个药吃了,我再去给你熬中药。”
  “中药?”
  (家人们,女主人设可能有点奇怪,别介意,因为我写作时间有限,所以缩略了很多,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补上张一尘和苏缘的部分 还有周北遥的过去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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