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易

  小薯条秒回:是的,他们都同意加入小镇警卫队。
  赖歌试探地问:你能否定位玩家身上的星盟光脑,找出他们分别都是谁?
  小薯条抱歉地回答:这是游戏不允许的哟,该功能已被禁止。
  赖歌不在意地道:没事,我只是问问。
  小薯条紧接着道:但我可以时刻监视小镇范围内的所有监控器,找出行动诡异的人,从他们的行为模式推测他们是否为玩家。
  赖歌不禁赞扬:干得好!
  躲在图书馆的小薯条的屏幕脸露出一个喜滋滋的笑容。
  可能因为有武器拿,而谁都想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家人,原本的志愿者有百分之九十多都选择了同意,还有些缺口,镇长和警长呼吁,现场就有一些镇民报名。
  最后警卫队以最快的速度成立,并确定了成员,满编制五百人。
  五百名携带武器的警卫队员,保护还剩下的三千七百多人,基本上是够了。
  但这是在没有人捣乱的情况下。
  砰!混乱中,不知是谁朝镇长开了一枪。
  镇长倒下。
  人群大乱,尖叫声和怒吼声不断响起,人们跑向四面八方,警署门口一下变得门口罗雀。
  警长都没来得及和刚成立的警卫队员说话,这时只能调动镇警保护镇民并寻找开枪者。
  赖歌趁机扑到镇长身上:薯条,你有没有看到开枪者?
  正在反向追寻,稍等。
  比赖歌更快的是一名短发女。
  那短发女抢在赖歌之前,抱起镇长,不住问他:镇长,你还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医生,我这就救你。
  赖歌看到那短发女拿出让他眼熟的喷雾器,对准镇长的伤口就是一通喷。
  镇长的血被止住,眼睛睁开。
  警长和两名镇警也一路提防地过来了。
  突然!那短发女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颈,眼中露出了恐惧和震惊。
  就在赖歌和三名镇警面前,短发女的脑袋掉了下来。
  可怜短发女玩家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死,她当时听到枪响、看到镇长倒下,心里想着这是一个接近镇长让镇长相信她的好机会,而医生的身份更是方便她取得镇民信任,从而完成A线任务,谁想到真正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赖歌在看到短发女脖子断掉的那一瞬间,他硬忍住下意识反应,身体没有任何躲避,就像是被吓傻了。
  还没有离开的镇民再次吓得狂叫,有些人跟赖歌一样被吓傻。平安日子过久的人别说看到人断头,就是枪伤也没怎么看到过,这一幕实在刺激过头,连几名镇警都受不了地失了声。
  警长和其他两名反应快的镇警一起拔枪对准了赖歌。
  赖歌小心翼翼地举起手,声音颤抖地说:不是我!你们看我手上没有任何武器。
  趴到地上,双手抱头!女警安婷对他大声吼道。
  赖歌依言行动,但他没有趴到地上,只坐着双手抱住头部。
  安婷女警用枪对着他,走过来给他拴上塑料绳手铐。
  警长检查镇长伤势,不管他怎么和镇长不对付,现在镇长真不能死。
  镇长吃力地道:我胸口疼止血喷雾器治表不治里。
  警长安抚他:马上送你去诊所,我现在就联系伯特伦。
  镇长被镇警用最快速度送往镇诊所,赖歌也被安婷女警押着关进了警署拘留室。
  段厉也接到了主线任务,这个主线任务是在他收集各项信息,确定了一件事以后被触发。
  他的客服抑扬顿挫地告诉他:恭喜玩家触发主线任务之一,石林小镇的镇民们被困在一个可怕的轮回中已经很久,他们渴望自由,渴望幸福,渴望安定祥宁的生活。请玩家帮助石林小镇的镇民们,找到石林小镇十九年一轮走不出小镇的秘密,并破解。完成任务后,能即刻脱离本场游戏,并得到任意属性点加1点的奖励。如果玩家在六十天内无法完成任务,视为任务失败,将永远留在石林小镇。
  段厉:为什么他有一种被游戏特别对待的浓浓错觉?
  第97章 饥饿小镇8
  拘留室里已经有一个客人, 赖歌进来时,那人靠墙睡在长椅上。
  安婷警官!请问我要被关到什么时候?赖歌叫住安婷女警。
  安婷转身,她脸上神色并不犀利, 相反还有一些疲累,你先待在这里, 等我们看过监控,如果确定和你无关,自然会放你出来。
  赖歌:有东西吃吗?我中午就没吃,刚刚本来想去超市买点食物, 看到大家聚过来, 我就也过来了, 后来看到镇长中枪,我想到自己学过一点护理知识, 就下意识冲了出去。没想到唉。
  安婷似乎内心中也不认为赖歌是凶手, 当时赖歌确实两手空空,只是他倒霉,谁让他距离镇长和那名短发女最近?
  你等着。安婷过了一会儿过来, 扔给赖歌一支营养液,这个管饱,算我送你的。
  赖歌:多谢。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开枪的人太可恶了,他是和镇长有私仇?还是借此想要扰乱镇子?你觉得有谁可能对镇长下手?
  别多管闲事!也别乱问。安婷瞪了眼赖歌, 走了。
  长椅给先客占了, 赖歌就在墙边坐下。
  看着营养液, 他想如果这里的食物已经发展到可以用营养液来代替, 那么事先储存足够镇民半年使用的存粮也就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里有超市、商店和农场, 想来镇民仍旧无法脱离正常食物。
  以后镇子里的人应该会营养液参杂正常食物一起吃, 直到与世隔绝的状况结束。赖歌推测。
  赖歌还有一些问题想不通,十九年一次的轮回并不算特别长,寿命长的镇民,经历个两三次轮回都很正常。
  那为什么这里的镇民还不肯离开镇子?虽说实际人口只有户籍人口的百分之十七都不到,可到底还有四千多人。
  正常来说,人类趋利避害是本性,要是这种事发生在地球,居住在这里的人早就跑光了,政府也会帮着撤离。
  除非这里有着某种更大的好处,这个好处让某些人宁可抱着被封锁半年乃至失踪的危险也要留下来。
  外面乱起来了吧。声音低哑,却意外的好听,像是烟嗓。
  赖歌看向翻过身的先来者,是啊,镇长中了枪,还没找到凶手,有个女孩想救镇长,被人砍掉了脑袋。
  是吗,那可真是倒霉。那人似乎半点不意外,从躺变成坐,还拨了拨遮到眼睛的头发,这人看着约莫有三十岁出头,红发褐眼,身材修长,偏瘦:亚伦,本镇居民,在外当记者,最近刚回来。
  赖歌:赖歌,旅客,今天早上刚到你们镇。先是被一个开微卡的五十多岁的大叔骗到一个矿场,很快遇到矿工暴动,矿场主乔治失踪,警长出现。经过谈判,警长答应送我们这些被拐骗囚禁的人离开,但很快我们就发现镇子两头的路都被断开。之后进入镇子,我还没在镇子里好好逛逛,就遇到了镇长被枪击,因为我靠镇长和那女孩最近,就被带进来了。
  亚伦闻言哈哈笑,你还真是倒霉。
  赖歌耸耸肩,你呢?又是为什么被关进来?
  因为我问得太多,触及到了这个镇子最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这可是我的独家新闻。
  我又不是跑新闻的,对抢别人的新闻不感兴趣。而且镇子已经走不出去,我听人说这里至少要与世隔绝半年左右,并且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似乎每十九年就会轮回一次。等半年后,封禁解除,这么多人,还有什么秘密能瞒得住?
  亚伦倏地抬起头,脸上笑容消失,看来你打听到不少事情。
  赖歌放松地道:酒馆里人多嘴杂,你请人喝一杯,能听到很多事情。
  亚伦撇嘴,算了吧,他们才不会把真正的秘密告诉你。
  你是指失踪案件?赖歌轻飘飘地道。
  这下亚伦是真的正视赖歌了,你从谁那里打听到这么多?
  赖歌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听力很好,非常好。比如我坐在这里,但外面警局里那些警察的低语声,我都能听见。
  亚伦眯眼,不相信,但想到这个镇子的神奇之处,他又将信将疑:你还知道什么?
  赖歌竖起手指摇了摇,朋友,有来有往才能聊得下去。
  亚伦轻哼一声,抱起膝盖缩在长椅上。
  赖歌也不催他。
  你真的是旅客?亚伦忍不住,先开了口。
  赖歌笑,我看起来不像旅客吗?
  你是做什么的?亚伦打探。
  赖歌半真半假地说:我家里开果园,我做水果生意。
  哇!好厉害,竟然能在我们这个被遗弃的矿星上开果园,你们家背景一定很强硬,现在还能开果园的地方你们住在东半球的生命盆地?亚伦惊讶得真心实意。
  赖歌但笑不语,随便他猜。
  亚伦的表情顿时热情很多,怪不得你这么淡定。你是不是认为有人会来救你?
  赖歌点头,我不是一个人出门,我还有两个朋友,但我进入镇子,遇到了一点奇怪的事情,就和他们分散了。我正在寻找他们,他们也应该正在寻找我。
  如果他们也进了镇子,那你迟早会遇到。也不一定,如果他们遇到,但如果他们还在镇子外面,你就只能等半年了。亚伦有点幸灾乐祸,但很快收敛了起来。
  我会找到他们,他们也一定会找到我。赖歌非常肯定地说。
  亚伦撇撇嘴,你要真想找到你的朋友,那你会很需要我。
  赖歌挑眉,直接问: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亚伦再三打量青年,看他神情确实没有一般人的慌乱,甚至有种笃定会破局的自信,沉吟两秒,决定赌一把。
  我只想要一个承诺,如果我能帮到你,我希望未来你也可以帮我一次。比如,当我在这里过不下去时,你能把我带到生命盆地,并给我那边的正式入住许可。
  赖歌再次摇摇手指,你弄错了,朋友,我不需要你帮忙,相反是你需要我帮忙。单打独斗并不好受,尤其你在调查的还是当地人一个劲想要隐瞒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不是十九年一次被隔离的原因,而是镇民为何死活不肯搬离的原因。
  亚伦变了脸色,你绝不是普通旅客,你是上面派来调查这里秘密的人吗?还是
  你想太多。我说了我就是个偶尔路过的旅客,只是恰好碰到了,而我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遇到这样的神奇事情自然要好好打听一番。
  那你也知道得太多了亚伦嘀咕,抓了抓眉毛,似乎做下了某种决定,从长椅上起身,走到赖歌对面坐下。
  好吧,朋友,我想我们可以合作。咳,我一开始就和其他镇民一样,以为大家不肯搬离是贪图这边的免税政策,加上故土难离,外面的生活也算不上多美好,很多老人就都不肯搬走,而靠矿吃饭的矿工和他们的家人,也因为在这里才能找到工作吃饱穿暖,也只能明知这里有十九年一次的轮回封锁,仍旧要待在这里。这就是三十岁以上镇民人所众知的秘密。
  实际上这只是表面原因。赖歌接口。
  对。亚伦组织语言,十九年前,我并不在镇子里,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带我离开了镇子,我父亲是这里的矿工,我父母都是土生土长的石林小镇人。我还有一个哥哥,当年我父母离婚,我哥自愿留下跟随父亲,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这个哥哥。
  我记得十九年前的这个月,我母亲看起来很焦虑,经常啃指甲啃到出血,并不断念叨我哥哥的名字。那年我才十二岁,我受不了我母亲那样痛苦,就跟她提议回镇去看望我的兄长和父亲。我母亲思考再三,同意了,但她等了半年。半年后,她才带我回到镇子,但等到了镇子却发现
  亚伦长长叹息,我哥不见了,他成了失踪人口之一。我母亲和我父亲发生了剧烈争执,两人吵得很厉害,我母亲连一个晚上都没待,当晚就带我离开了镇子,还叮嘱我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也不可以再回来这个该死的镇子。
  亚伦搔搔眉毛,这件事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让我对镇子充满了好奇,那时我小,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肯留下和父亲一起寻找失踪的大哥。大概是受到这件事的影响,大学毕业后,我就当了记者。近十年,我来过镇子很多次,也陆续调查到一些镇子从不对外说的事情。我也遇到了几次危险,都是靠我父亲的脸面我才能脱身。
  你父亲现在还在世吗?赖歌通过亚伦的语气,推测问道。
  亚伦摇摇头,露出一丝悲伤,我这次回来就是参加他的葬礼,我母亲也接到了葬礼通知,但她因为我哥失踪的事,一直不肯原谅我父亲,这次就没有和我一起回来。
  你发现了什么?赖歌敏锐察觉。
  亚伦收起悲伤,眼神变得凝重:这次我回来,我发现除了我,还有好些年轻人被叫了回来,他们被叫回来的原因各种各样,有的是家中老人生病、有的是财产继承、有的是房屋倒塌,还有同学会这样的借口,总之就在这几天,凡是在镇子出生,但生活在外面的四十岁以下的年轻人都收到了通知,只是有些人回来了,有些人没有理会。但回来的人加起来也有一百多。
  是谁给你们发的通知?你家里除了你父亲,还有其他亲人在吗?赖歌追问。
  亚伦苦笑:我们镇子的人多少都有一些血缘关系,但走得并不近。我家除了我父亲,我还有爷爷奶奶,但我和他们并不亲近,葬礼通知就是他们发给我的。我外公外婆早就不在了,我母亲还有一个妹妹,就嫁在镇子里,她人不错,我这次回来,她还让我早点走,当时我只觉得她说话不近人情,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为了我好。可惜我醒悟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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