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黑心
安海打开的文件之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大概都是一些召唤魔鬼的魔法阵图样，当初季冰也没特别认真，什么羊血啊，羊皮纸啊都没用，就是用打印机a4纸打出来的图样。
让安海比较在意的，是季冰当初，也是用了七个跳舞人偶，代替了七个跳舞的男人。
在安海掌握的信息之中，邹智慧，秦明，甚至自己，可能都使用了七个跳舞的人偶，代替了跳舞的男人，在农历十六日，进行了什么仪式。
安海一直没想明白，是什么，让邹智慧，秦明，可能还有失忆的自己，忽然产生了灵感，使用七个跳舞人偶，代替了七个男人。
不过，听了季冰的描述，安海感觉自己补充了这个缺失的逻辑环节。
既然404公寓能给季冰那样的暗示，同样的，邹智慧，秦明，以及失忆的自己，都可能是被暗示了。
这个逻辑环节搞明白，剩下的事情，安海就有谱了。
“农历16日当天，用七个跳舞人偶，在夜里十二点整跳舞，就能发现什么嘛？”安海心中想道。
根据季冰给的信息，好像签署合同的租客，本身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危险都是自己找的。
邹智慧之所以那么惨，很有可能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作死的选择。
之前季冰说的健身教练，和秦明，都没有什么问题，这就是明证。
想到这里，安海心中也已经有谱了。
安海本身就是一个好奇心极为旺盛的人，既然从季冰那里了解到其实签署合同的租客危险不是那么大，又掌握了找回失去记忆的方法，他决定冒险试一试。
安海在电商平台，购入了和秦明同一个款式的跳舞娃娃，一共七个。
他决定模仿秦明，如果一切按照秦明的方法走，最多就是再次失忆，没那么可怕。
只是，安海看了一下日历，现在不过是农历二十几号，到下个农历十六还有接近一个月，这段时间，有些太难熬了。
安海只能是暂时忘记404公寓的事情，生活还得继续，安海一头扑在了工作上。
和安海有业务联系的工作室老板，qq上告知安海，他的图通过了游戏公司的审核，要安海保持水准，一个月内拿出七十张人物原画来。
以前的安海，怎么都无法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画出这么多的原画的，不过现在多了黑色纹身，安海就觉得比较轻松了。
仅仅一个星期，安海就已经画出了三十张原画，还是每天仅仅工作两三个小时的结果，有了黑色纹身帮助，安海的工作效率和水平，出奇的高。
本来安海打算这个月内轻轻松松的完成绘图工作的，只是忽然有一天，有一个人突然加了他的qq。
加安海qq的人，昵称叫做‘娇’，头像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自拍的美女图像。
她发来的验证信息，上面写着“绘图，业务联系。”
安海没多想，就加了她的好友。
加好好友没有十秒，‘娇’就给安海发来了消息。
“你好，你是在给xx工作室工作的画师么？游戏《xx苍穹》的人设原画是你画的？”对方发来消息问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安海有些好奇，回答说道。
对方顿了顿，才发来消息：“我是《xx苍穹》游戏资方的美工总监，给xx工作室的任务，就是我给他们的。”
“我擦，大金主啊！”安海见了，精神微微振奋。
娇很快发来信息，她对安海问道：“我问一下，xx工作室，给你的原画稿费，是多少一张？”
安海想了一下，没什么秘密，就回复说道：“男主女主3500一张，主要人物3000一张图，重要npc2000一张，普通人设1200一张。”
看了安海的回复，娇顿时发了一行“……”的省略号信息。
“怎么了？”安海有些好奇，对娇问道。
“你挂着的那个工作室，太黑了吧？我给他们的开价，是男主女主12000一张，主要人物8000一张，重要npc5500一张，普通人设2500一张……”娇带着无奈发消息说道。
“……”安海无语了，半晌，他只能发了一排省略号过去。
安海心里有些不舒服。
其实工作室分一部分利润，是很正常的事情，一般大公司画原画都是找实力雄厚的大工作室，个体画师吃不下来，所以要分工作室利润。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安海的工作室，太特么黑了！
安海就没听说过工作室要吃一倍的利润，还要带拐弯的情况！
不过，如果这个娇不找到安海，安海也不知道里面的猫腻。
原画的价格，从几百到上万都有，很难说具体多少钱，如果是安海之前的水平，工作室给的还算公道。
这个时候，娇发来信息，道：“我是xx游戏公司的，你知道《xx苍穹》这个游戏吧？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ip改编的游戏，公司不差钱，但是务必要做到精品，美工方面的预算也很高。”
“我开出来的人设价格，也很高，但是要求是必须是精品，我找了好几家，画出来的图水平都不过关，但是你挂着的工作室，给的图质量很高，我很满意，就签了。”
“我有关系，是那个工作室的人，因为这人设水平比别的工作室水平高出太多，我想认识一下画师，我一打听，才发现是你画的试稿。”
“那个人告诉我，工作室的头给你开的价格特别低，我就找来了……真没想到，现在的工作室心这么黑啊！”
安海也是十分不爽，他很不满意挂靠工作室的贪婪。
“你想怎么办？”安海给娇发了一条信息。
“你和工作室，有履约合同么？”娇给安海发信息。
“没有，都是口头约定。”安海回复。
“那就好办了，听说你画图特别快？”娇问道。
“嗯，一个星期，二三十张原画没问题。”安海回答。
“这么快？”娇也吓了一跳，她也是懂行的，没想到安海效率这么高。
过了一会，娇对安海说道：“这样吧，我们把工作室甩了，你在哪里？我直接去见你，你带上原稿，我看下你的原稿水平能维持不，如果可以，我直接就把这个活包给你。”
“你不怕违约？”安海问道。
“呵呵……要是怕工作室，我还当毛线甲方？”娇霸气的说道。
“呃……”安海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游戏公司的甲方，什么时候怕过工作室？
“好，我在nb市，你什么时候过来？”安海问道。
听说安海在nb市，对方顿时很轻松，xx游戏公司总部就在杭州，距离nb市很近。
两人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娇就下线了。
安海的感觉，则是有些愤怒，不过也有些小激动。
愤怒的是工作室太黑了，如果不是娇找上门来，他就被坑惨了。
激动的是，如果这个游戏的原画都外包给安海，至少不会低于两百张原画，自己得到的酬劳，不会低于七十万。
安海从来就没接到过这么大的活。
带着有些小激动的心情，安海去洗澡。
只是，刚刚进入浴室，安海愣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左臂上的黑色鬼脸纹身，莫名其妙的，少了一片飞刀！
安海最近已经适应手臂上的纹身了，他很久没留意纹身，可是，现在纹身上，却少了一个‘飞刀’！
这绝对不是因为工作而消耗的！
安海对工作时候，消耗的飞刀能量，比较清楚。
持续两个小时维持灵感状态，对飞刀能量的消耗，也是极少的，大概只有0.05刀那么多！
安海投入工作，也不过一周时间，最多消耗了0.35刀的能量……
可是，现在安海手臂上的飞刀能量，却是整整减少了一个！
安海目光有些沉重，他抚摸着手臂上的飞刀纹身，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
……
两天后，安海和娇在nb市的一家咖啡馆碰面了。
果然，娇的qq头像就是她的自拍，很有风韵的成熟美女一个。
安海将自己还没交给工作室的原画稿打印出来，给娇看了一遍，娇赞赏不已。
“好，你的实力我见识过了，我们签合同吧，这个游戏的人设原画，都外包给你了，价格就是我之前说的。”娇对安海说道，并递给了安海一份合同。
合同很正规，安海浏览了一下，十分严谨，不愧是大公司的，法务部门很给力。
看了看，没有什么陷阱，安海点头，他和娇签署了合同。
而这个时候，安海也知道娇的真名，叫闫娇了。
等两份合同都签署了之后，双方一人一份，两人都很愉快。
“对了，你叫安海吧？我比你大几岁，就自称一声姐姐了，安海，你这么有实力，有没有想过进入大公司工作？我这里缺一个美术副总监，你的实力，完全能胜任。”闫娇对安海问道。
“还是算了吧。”安海说道，他道：“不瞒你说，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打算当自由职业者了，我受不了公司的氛围，还是想给自己打工。现在谈不上成功，但是至少一直是按照我当初的意思走的。”
“哦，那可惜了。”闫娇说道，她也没过多的纠缠。
安海一笑，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轻浮夸张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哎呦，这不是安海么？怎么，在这里泡美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