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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开牧场 第30节

  雷庭州不只送来了面,还送了热水跟胖大海,虽然这胖大海对喊出来的嘶哑没多大作用,但萨仁知这份情,道了谢就泡着喝起来。
  乐煦煦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副站长,这个军官对你可真好,他是不是想追你?”
  萨仁懒得答理她,她却自言自语起来:“这个军官真挺帅的,看着脾气也好,又会照顾人,副站长,你是单身吧?我真觉得挺合适。”
  萨仁呵呵两声,真想跟她说别装了更别这么夸你表哥行不行?
  她没好气地说:“闭嘴,能不能反省你今天干的事,下次别再犯了?”
  “你说下次,那就是说你还会给我机会了?”
  萨仁无奈道:“我是说下次不管你在哪儿上班,都别这么任性。还有我没说要踢走你,只是觉得你不适合畜牧站。”
  乐煦煦又开始眼泪汪汪,萨仁只当没看见,吃饱喝足,和衣躺在行军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被出操声吵醒,等开始拉饭前歌时,有人过来敲门。
  萨仁打开门一看,居然是位领导,她看了眼肩章,两杠四星,应该是大校吧,师级领导?
  乐煦煦的事居然惊动了大校?还是说这位大校也是跟乐煦煦认识又假装不认识的人?
  大校很年轻,也就四十出头,很和蔼,也很细心,先问伤员醒着没有,合不合适进病房。
  等进来了,他先慰问了乐煦煦,又跟萨仁握手:“听说你带着牧民一路找来这里?太负责了,畜牧站有你这样的领导发展一定会越来越好。”
  萨仁被这份郑重劲弄得一头雾水,哪知道这位大校上下打量着她又说:“你看着不大啊,有二十吗?”
  乐煦煦抢着说:“没有,我们副站长才十九。”
  其实是十八,萨仁并没有纠正,大校又问她上没上过学,怎么自学的,在畜牧站里具体负责什么。
  萨仁更是奇怪,这位大校也太热情了吧,这些问题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觉得奇怪。
  大校问完一幅很满意的表情走了,然后又来一个军衔低点的,这位走了,又来两个排长。
  有些不好意思进来的,在外边转来转去试图等里边的人出去时看一眼。
  萨仁有点反感,难不成这些当兵的当和尚太久,知道有女孩子在这里就跑来看?就算不做什么只是看看也够烦人的。
  乐煦煦也有点奇怪,这些人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来看自己的吗?可怎么感觉他们对萨仁更感兴趣。
  萨仁看了乐煦煦一眼:“今天就走吧,把你的腿固定一下,跟他们借辆车。”
  乐煦煦昨天吓得要死又各种挨骂,现在生怕自己被踢出畜牧站,见她肯带上自己,自然没二话。
  萨仁刚要去找昨天那个班长借车,雷庭州端着早饭来了,这次算是一视同仁,萝卜素馅包子跟小米粥,一人一个鸡蛋。
  “能借你们辆车吗?我想把乐煦煦送去旗里医院,在这里太不方便了。”
  “已经准备好了,等你们吃完饭我就去送你们。”
  乐煦煦听说他要去送,背着萨仁瞪了他两眼,雷庭州就说:“乐同志,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吗?要不要紧,我去叫医生。”
  萨仁心里哈哈直乐,这对表兄妹也挺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乐煦煦跟雷庭州挤咕眼是想干什么。
  她刚把鸡蛋剥开放到粥里,就听见外边有人喧哗。
  “医生呢?快点,严军长晕过去了。”
  雷庭州马上冲了出去,萨仁也吓了一跳,这小小营盘居然藏着位军长?这位置有那么重要吗?
  萨仁没忍住跟了出去,就见几个当兵的半拖半扶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快步走过来。
  医务室的两名医生已经迎了上去,扶着老人进了隔壁的病房,老人从萨仁面前经过时她忍不住职业病犯了,把面色呼吸胸部起伏,手的状态跟颜色都观察了一遍。
  一定有内伤,还是旧伤,萨仁对上过战场保家卫国的军人十分敬重,不由也跟着担心起来。
  乐煦煦在里边问什么情况,她只嘘了一声不让她说话,然后站到隔壁病房前,想看看老人家能不能脱险。
  哪想到病人被安排到病床上后,不知是因为体位改变还是什么原因,突然就呼吸暂停了,那两个医生马上就要做心肺复苏,萨仁赶紧过去说:“他有内伤,没弄清楚伤情前,不能做心肺复苏。”
  高个子医生皱眉看着她:“严军长心脏骤停,你是想看他死吗?”
  另一个胖点的昨晚没在,他没好气的问萨仁:“你是干什么的?一边待着去。”
  雷庭州也在一旁,忙拉她:“你干什么?这里你帮不上忙,赶紧回小乐的病房收拾东西,我马上送你们走。”
  军长要是出事,萨仁他们再没有嫌疑也会被留下来盘问。
  这时高个子医生已经扯开了严军长的上衣,萨仁看见那些伤疤,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说话任由他们误诊误治?她家的医训不允许,她自己良心也过不去。
  “如果你们按下去,严军长真就没救了。等我三十秒,我马上让他恢复呼吸。”
  萨仁平时看着温和,可一旦严肃起来或是发怒的时候还是挺有气场的,在场的人都被震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三十秒就三十秒,萨仁不等大家反应过来,闪电一般跑回了乐煦煦的病房里,她从包里拿出那套兽医针,又飞跑了回来。
  这时那两个医生已经反应过来,又要急救,萨仁跑过去拦住,语气坚定地说:“信我!”
  说完她就拿着针往老人胸口扎了过去,兽医针不似中医惯用的针灸针,她用着不太顺手,好在经验十足,倒也扎了进去。
  雷庭州看着她自信时光芒四射的样子,心跳禁不住慢了一拍,不该任由她这么做的,可她那句‘信我’让雷庭州不由自主的就想去相信她。
  高个子医生都急了,冲上来要拉开萨仁,却被雷庭州拦住:“已经扎了,就信她吧。”
  这叫什么话,万一扎坏了算谁的?
  “她可是个兽医!”
  刚才跟萨仁聊了半天的大校赶了过来,听见这话都急了。
  “谁是兽医?你们能不能治,我已经叫飞行员准备了,马上出发去乌市。”
  雷庭州却轻声道:“有呼吸了!”
  萨仁又扎了两个位置,老人的手已经开始动了。
  那两个医生也不敢再说话,直接愣在那里,扎针可以急救吗?闻所未闻啊。
  大校也不喊备机了,不过他看了眼萨仁,也吓了一跳,问雷庭州:“这不是你女朋友吗?”
  萨仁正忙着施针,她现在什么也听不到,雷庭州听到了,但他没反驳,一是时机不对,二是他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心里居然有些窃喜。
  昨天他跟萨仁在路灯下站了两分钟,她就被传成他女朋友了,他解释了两人之前的渊源,哪想到大家更觉得两人有戏,纷纷跑来看他女朋友,连副师长都惊动了。
  这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乔师长也没纠结,只是明白了高个子医生喊的兽医是什么意思,畜牧站的可不就是兽医吗?
  可眼看着严军长脸色一点点变好,睫毛都开始动了,乔师长欣喜之余,又有点怀疑人生。大概人跟大部分动物结构都差不多?都是皮肉心脏胃跟肠?
  不能细想,先把严军长的病情控制住再说。萨仁头上开始冒汗了,针太短也不顺手,她操作得很累,等终于把该走的地方走完一遍,再看老人脸上已经有了血色。
  她又把手按在老人手腕上把了脉,这才肯定地说:“他的心脏骤停是心衰引起的,他的胸部应该有弹片嵌在肋骨中,因为最近有剧烈运动,弹片移位伤到了心脏,我现在只能控制住,他需要赶紧做手术。”
  现在还没有ct设备,想确定弹片位置顺利取出来怕也不容易。
  高个子医生呆呆看着萨仁:“你把个脉就知道军长身体里有弹片?”
  萨仁指指军长胸口的旧伤,“还有这些,我一开始只看出他有内伤,你们按压心脏反而会加重病情,这才拦住你们,等看到这些伤疤,我才推测是弹片。”
  大校见此也不纠结她是不是兽医了,直接邀请道:“萨仁姑娘,请你帮个忙,你跟李医生一起上飞机,送严军长去乌市。”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萨仁自然义不容辞,她跟乐煦煦打声招呼,就拿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去坐飞机。
  乐煦煦已经惊呆了,这些房子都是简易木板房,她自然听得到隔壁的声音,他们副站长居然救了军长?
  治羊也就算了,她本就是牧民还自学过,可急救心脏骤停的人?还判断出军医看不出的问题?这也太厉害了,还有她不会的吗?
  谁想到萨仁刚出门就被雷庭州拦住:“你不用去了,收拾一下我送你们回旗里。”
  萨仁愣了下:“可严军长真的需要随身看护。”
  “放心,老人家身体各项指标已经恢复正常,李医生跟冯医生会跟着一起去。”
  萨仁听他没再提军长,只说老人家,一想也就明白了,行吧,不去就不去,她回去还一摊子事呢。
  第35章 耍帅
  回去的路上,雷庭州开了辆吉普车,萨仁陪乐煦煦坐在后座,帮她固定住伤腿,免得颠簸。
  副驾驶上放着一个大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的什么。
  除了车行驶的噪音,车上一片安静,乐煦煦其实很多话想说,比如那个军长怎么样了,为什么又不需要陪着去乌市了。
  但她还算有眼色,看表哥跟萨仁都不说话,还都是一脸严肃,她也忍着不问。
  不过想想回去要面对江站长,她又担心起来,刚来就闯了祸,惩罚一定很重吧,不会真把她调去别的单位吧。
  乐煦煦来畜牧站的时候只是觉得自己学过相关知识,到这里能发光发热,其实对畜牧站也没什么执念,可经过这两天的折腾,她对这个地方对这里的人突然就有了感情,她不想放弃,不想被人踢出去。
  可副站长一点情面都不给,她能怎么办?乐煦煦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着,然后萨仁就发现,这位伤员像是坐不稳一样,开始东倒西歪,一会儿居然靠在她肩上了,萨仁想推开她吧,人家是伤员。
  乐煦煦不只靠到了萨仁肩上,还一只手紧拽着她另外一边的胳膊,嘴里还说着:“这位军官车开的太不稳当了,还好有副站长在,不然我肯定被他甩出去。”
  她说着,手拉的更紧了:“副站长,太感谢你了,我做错了事你还能包容我。你不只是我领导,你就是我姐,我亲姐,我也没个姐姐,见到你就感觉特别亲切。”
  萨仁直接傻眼,这什么人啊,这什么路数,你撒娇也要找准对象啊,跟她撒娇有什么用?再说她比自己大啊,叫的什么姐姐?
  “坐好,再这样我可要吐你一身了。”
  乐煦煦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是说跟强者示弱,都会得到照顾吗?副站长也太不近人情了,想攀下关系怎么就这么难?
  还没等她再有动作,前边的雷庭州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乐煦煦恼羞成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骂道:“笑个屁啊,开你的车吧。”
  雷庭州没理她,笑完后对萨仁说:“我支持你的决定,有些人就是来添乱来搞笑的,真不能留。”
  “雷庭州!你过分了啊!”乐煦煦尖叫。
  萨仁却赞同的对着雷庭州的背影点点头,雷庭州在后视镜里看到,嘴角轻挑,笑得十分开心。
  因为雷庭州的嘲讽,乐煦煦一路没再打扰萨仁。等到了旗里,萨仁让他把车直接开到医院,两人给乐煦煦办理了住院手续,萨仁才说:“行了,我自己回畜牧站就好,今天谢谢你了,又欠你次人情。”
  “是我欠你才对,也是我该谢谢你,你是不知道老人家的重要性,如果不是你,他被耽误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举手之劳,你们别追究我用兽医针帮他针灸就行。”
  雷庭州愣住,有点不敢置信地问:“兽医针?”
  “对啊,我是畜牧站的,本来就是兽医啊。”萨仁对这个身份也不排斥了,救人还是救动物不都是救吗?
  不过看着雷庭州震惊的眼神,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是新的,没在动物身上用过,很干净。”
  雷庭州摆摆手,他不是怕这个,想了想,还是说:“如果没人问你,不用特意说是兽医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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