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10587:『找到了!银嗓子喉片,一片两百沙币,吃下去后一秒见效,去嚎十场演唱会都没问题!』
  10587的轮跑得更激动了,险些因为速度太快把自己轮出去:『特意给你选了一个最便宜的,就问问你贴心不贴心!』
  不过很快,它的跑轮速度就慢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江封把头搭在楚燃洲肩上,蹭了蹭。
  10587:?
  这还没完,江封紧接着委委屈屈地抽了两下鼻子。
  楚燃洲抱着江封的力度顿时又紧了几分。
  10587:??
  “以后别这样了,”江封顽强地用着他那支离破碎的嗓子,因为太沙哑了听起来就像是在哭一样,“我刚刚都要怕死了……”
  那家伙让楚燃洲给心疼的,抱着江封的后背就是一通拍。
  10587:???
  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10587:我应该在轮底,不应该在轮里。虽然上一章很短小,但是这一章,多么的(比划)粗长!
  【对于江封过去很惨这一点,虽然前面没有写到,但是大家应该已经达成了奇怪的共识
  第42章 娱乐圈
  楚燃洲抱着江封就是一通哄,可是越哄,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明是江封把他当猴一样耍在先,他不过象征性地威胁一下对方,可是什么不该干的都没干。暂不提就连皮带都是在江封自己解开的,他原本就没打算趁着江封酒醉把对方怎么样。
  然而现在这个情形,怎么他成了千古大罪人一样?上辈子江封给他破脏水的事情都可以放在一边,这辈子用郁桐耍他的这笔账,他给先跟江封算一算。
  不过……楚燃洲承认,方才江封无意识颤栗的样子,真的有吓到他。他是亲眼看着上一秒江封还躺在床上略带嘲讽地对他笑,下一秒却是连眼神都涣散了,意识仿佛在那一瞬间脱离的身体。
  那种模样,绝对不可能是演出来的。这与江封的演技好坏还没有关系,纯粹是因为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是无法靠人力伪装的。
  感受到江封的心跳与呼吸逐渐归于平稳,楚燃洲准备推开江封。哄这么半天他也算仁至义尽,反正江封现在也缓过来了,可以跟他聊一聊郁桐的事情。
  结果楚燃洲刚刚有所动作,江封手臂上的力度就迅速加大,嫣然一副抱住了就不打算撒手的架势。
  不仅如此,他能听出来江封一直在尝试营造出抽噎的感觉,但奈何鼻腔畅通一点鼻音也没有,导致效果很是不理想。
  “……差不多行了啊。”楚燃洲感觉江封一起势就没有要停的意思,出声提醒到。
  “童年创伤,心理阴影,应激反应。”江封缓缓说着,尝试用几乎完全哑掉的声音说清每一个字,“楚哥,你觉得我这个嗓子,是装能够装出来的么。”
  楚燃洲一秒理亏,没有再尝试把江封推开。不过与此同时,他注意到江封对他的称呼,终于从前辈变成了楚哥。
  这却是江封有意而为之,因为在他方才的回忆中,救了他的年轻人,长相跟楚燃洲非常的像。他之前对于系统给他安排的攻略对象都长一个样有所起疑,觉得楚燃洲应该和他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
  而在回忆中看到了那个年轻人,更加验证了江封的猜想。他可能与对方很早之前就是认识的,早到甚至可以追溯到他上一次进入这个系统之前。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更愿意喊一声楚哥,而不是继续叫对方前辈。
  “不继续虚情假意地喊我前辈了?”楚燃洲显然不愿意让郁桐的事情轻易翻篇。
  “现在不会了,但酒醒了之后,还会继续喊前辈的。”江封轻咳两下,清了清嗓子,拉开距离与楚燃洲对视,“楚哥,说到底还是你用魔法打败了魔法,才会有现在的效果。”
  楚燃洲登时一脸问号。
  “郁桐并不以人格方式存在,他更像是入戏后的一种状态,通俗些解释,处于郁桐状态的我,跟被下降头了没有区别。”江封轻叹了一口气,“上一世最后那会儿我已经严重受到这种状态的影响,但那会儿我还能意识到自己是江封。”
  “而这一世大部分时间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我已经快分不清跟郁桐的界限了。你刚刚……做的事情,强迫我回忆起我小时候的一些不太好事情,反而让我清醒过来,意识到我到底是谁。”
  楚燃洲只是听着,介于之前被骗了那么多次,让他再轻易地相信江封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可惜我不会记得醉了之后的事情,所以等我酒醒之后,绝大多数时间里,我还是会觉得自己是郁桐。”
  “我可以带你去看心理医生。”不管江封说的是实话,还是又在忽悠他,带着江封去看心理医生总不会有错。
  “心理医生?“江封笑着摇摇头,声音轻轻的,“我没有出戏的时候,算得上是克制心理医生。从不会声称自己健康,反而会很顺从地接受诊断与治疗,但实际上——”
  楚燃洲插话,“完全没有在治疗?”
  江封点点头。
  “那岂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让你从郁桐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了?”
  “当然有,楚哥你像今天一样摆出要强了我的架势就行,还是那句话,只能用魔法战胜魔法。”说着江封又扎在楚燃洲怀里,“温和一点的办法也有,郁桐很讨厌叫你楚哥,更讨厌拥抱,接吻以及亲密的接触。”
  都说了郁桐讨厌什么了,后面省略的话不言而喻。
  楚燃洲前面听得还挺认真,心里到底还是存了那么一点点江封这次可能没有骗他的幻想。但听到最后几句话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笑出声,忽悠傻子呢?合着想让您老人家出戏,我还得抱着你打啵,甚至还在再做一些不可言说之事?
  忽悠,接着忽悠。
  楚燃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所以上一世,你也是因为受到了角色的影响,才会陷害我?”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算是哪门子回答。
  在江封开始编故事的时候,楚燃洲就在其中嗅出了洗白的气息,好像一切都是入戏郁桐后搞出来的,他江封好人一个,是纯粹的受害者。
  但细想想就能觉察出其中的不对劲,要知道江封的话中,上一世只是严重受到影响,但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从提前准备黑料,到中途跟媒体沟通,再到最后选择一个最佳的时机爆料一切,这是一个非常长的过程。
  江封只要在其中任何一个瞬间清醒过来,都可以阻止,可以给他打电话求助,然而对方没有。
  说到底都是借口,就算入戏再深,也不可能一次悬崖勒马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楚燃洲都不用听江封的回答,因为不管对方说什么在他这都已经被判定胡扯。
  可不知道……又是几个意思?
  “我上一世……状态比较差,”江封解释道,“尤其是在电话中见证了你的死亡之后,状态就更差了,很多事情会回想不起来。”
  挺好,好一句回想不起来,楚燃洲腹诽,这回答还不如直接甩锅呢,不清不楚的给未来留了后路,反正现在什么都没认下来,之后故事那岂不是想怎么往下续,就怎么往下续。
  “行吧,想不起来就算了。”楚燃洲不冷不淡地回复了一句。
  “楚哥……很希望我想起来?”江封试探地问着,“状态好的话,我努力一下,还是可以找回记忆的。”
  呦,还有能回想起来这个选项呢?
  “如果可以的话,肯定还是回想起来比较好。”
  随后江封拿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后往里面打字,大概的意思就是让自己酒醒之后,记得努力回忆上一世最后的记忆。
  楚燃洲静静地看着江封表演,他是真的好奇,江封找回所谓的记忆之后,会怎么跟他洗白上一世的事情。
  然而在那之后楚燃洲却没有等来对方任何洗白的行为,等到的,却是对方生病的消息。
  后宫剧里,皇上的戏份都没有多少,更何况是身为男二的九王爷。所以江封生病请假对于剧组的影响有限,大家基本上都没当回事。
  联系江封也没有回信,楚燃洲便给江封的经纪人打电话,对方只说江封病了需要静养几天,在医院里面没让江封用手机,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先告诉他。
  楚燃洲确实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跟江封说,寒暄了几句便撂下了电话。本来以为等两天就能再次在剧组看到江封,但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依旧毫无动静。
  换衣间内,谭鹿神色凝重地打着电话,随后愁眉苦脸地把消息转达给了楚燃洲,那就是——
  九王爷可能要换人演了。
  谭鹿:“你跟江封关系不是挺好的么,知道他是怎么了吗?他经纪人口风实在是太紧了,连在哪家医院都问不出来。”
  对此,楚燃洲只能无奈摇头。江封全程没有回复他的任何消息,他现在对于对方的情况一无所知。
  最后,还是谭鹿通过费瑜,打听到了江封医院的信息,不过具体为什么进的医院,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楚燃洲二话不说就杀到了费瑜提到的地址,那是一家私人医院,看着住一天就不便宜的那种。医生原本表示江封现在的状态是不接受朋友探望的,但是知道他的名字是楚燃洲之后,犹豫了很久,还是允许他进入了病房。
  进入房间后,周围一片雪白。江封没有穿病号服,而是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整个人非常干净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一个粉红色的仓鼠跑轮在看。
  楚燃洲并没有刻意压着脚步声,然而对于有人进入病房,江封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他走到对方跟前站定,呼唤对方的名字,江封才缓缓地扭头看过来。在这一过程中,高领毛衣的领口随着江封的动作有所移动,隐隐地露出一小部分脖颈处的皮肤。
  但仅仅是那一小部分,楚燃洲就看到了一片红紫,交错地蔓延在江封的脖子上。
  那种印记他在影视剧中见到过,是勒痕,而且不止一道,是很多道织在一起,纹在江封的脖子上。
  楚燃洲的呼吸停止了一秒。
  “楚哥,你来了。”江封似乎对于他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冲他点头示意了一下,“说起来我好像回想起……”
  说话时,江封的视线落在楚燃洲手中的手机上,随后就像是魇住了一般,眼睛再也没有转动过。
  “回想起……”江封口中重复着,呼吸愈发地急促,闭上了眼睛,“回想——”
  房间内的各种机器,此起彼伏地爆发出警报声。
  还不等楚燃洲有所反应,江封就被周遭的医护人员按在床上注射安定的药物。
  接受药物之后,江封能看出来明显的乏力,但还是撑着坐直了身子,冲他笑了笑。
  “前辈,”江封招招手,“过来。”
  对方改口称呼他为前辈,而不是楚哥,楚燃洲就知道江封这多半还不够清醒。他走近,坐到江封床边,就听到对方压低了声音,跟他说:
  “前辈,那天晚上我被替换下去之后,那小子是怎么骗你的?”对方轻笑着,“让我想想……说触发了自己的心理阴影,还是说自己害怕?”
  楚燃洲瞬间警觉。
  “他才不害怕,那是扼杀猎物前的兴奋,话说他那天真没把你怎么着?都是男人,这自制力,啧啧啧,我都有点敬佩了。”
  楚燃洲咬着牙,“郁——桐——”
  “bingo,”病床上的人打了个响指,“不过不用恨我,我没兴趣害你,他自己承受不了那些痛苦,才会有我的出现,我可不是坏人。”
  “这么惊讶干什么,他不承认我这个人格?也对,要是知道好几次抱着你胳膊的人是我,他恐怕死的心都有了。”说着对方摇了摇食指,“与其信他,不如信我。他骗起人来,那可是连自己都骗。”
  楚燃洲审视地看着跟前的人,从这个人身上他居然看不出一丝江封的影子,他很想相信江封只是在骗他,但一切都太真了。
  “你不是一直想报复他么,我告诉你一个巧宗儿。”床上的人侧身,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解着楚燃洲的扣子,“正常状态你没有任何机会能上他,他那个应激反应的保护机制,会把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没控制好反伤了你都有可能。”
  “但是现在不一样,这个身体注射了药物,他反抗不了。”楚燃洲能够感受到眼前人的无力,只是抬了一会儿的手,都要倒在他身上调整着呼吸歇一歇。
  “考虑得怎么样?”楚燃洲感受病床上的人捏了捏他的下巴,“要做决定就趁现在,那家伙刚刚看到你拿着手机就受了刺激,如果这会儿不把他替换出来的话——”
  “他这辈子可能永远都不会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完了一个小时【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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