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时玉摇摇头,很诚实:以现有的医疗技术,你这一刀下去,咱们就可以换世界了。
  系统叹气:我们两个真的要这么失败吗?
  想到上个世界据说高达百分之九十的通关率,又想到被沈拓盛悬争来争去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自己,时玉努力保持镇定道:不,这个世界最起码比上个世界安全点。
  系统默了:你说的也是事实上我这里有个办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你说。
  咱们的任务主要就是拆散主角攻受,并侧面推动陈政进城和莫锦重逢。目前第一个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只剩下推动陈政进城和莫锦重逢这一段,系统道:陈政进城是个重要时间节点,而你,要在里面担任一个重要角色。
  时玉莫名:我有这么重要吗?
  当然了!系统恨铁不成钢道:你想想,就目前你和陈政这关系
  时玉捏着眉心打断它:你简略点。
  好的,系统从善如流:你要不玩弄下陈政的感情吧。
  时玉:?
  预感是对的,果然不是阳间的办法。
  系统有理有据:玩弄完感情后给自己塑造个嫌贫爱富的人设,抛下陈政回城,我就不信陈政不会进城找你报仇!
  时玉:那他和莫锦怎么相遇?
  系统摆手道:这你就放心吧,主角攻受之间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上个世界都崩成那样了沈拓不还是见到楚易修了,这个世界城里就这么大,两个人肯定更好遇见。
  你到时候听我的,找个深山老林藏起来,到时间直接脱离世界,留他们两个好好磨合交流,咱们炮灰系统里不少崩了的任务都是被这么抢救的。
  时玉本来还有一堆问题想问,听到他最后一句犹豫了下,狐疑道:你确定都抢救成功了?
  系统轻蔑一笑:无一例外。
  有些不安的心缓缓落下,时玉沉思片刻,点点头:好,那听你的。
  玩弄陈政感情。
  他歪头朝窗外看去,房檐下男人正在勤勤恳恳的给他洗衣服,那身从莫锦那买的新衣服也被过了遍水,男人一言不发的干着这些生活琐事,脸上看不出一丝烦躁。
  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朝时玉看来,紧接着擦干净手起身。
  没一会儿竹帘便被掀开,陈政抓了一大把零食进来,把吃的堆到时玉面前,中午被时玉吃过的小面包最多,以为他喜欢吃这个,他说道:吃完我再去找莫锦买。
  时玉撕开包装袋,吃着有些奶香的小面包,看了他一眼:不白吃你东西,等水退了我给你钱,两倍给你。
  这话说得就不客气了,好像男人这么对他是图什么一样。
  他观察着陈政的脸色,却见陈政好像没听见他说的话,看他吃完了面包又提起暖壶,往搪瓷杯里舀了几勺麦乳精,给他泡麦乳精吃。
  麦乳精奶香味比小面包更浓,时玉平日里便喜欢喝牛奶,尝了口味道发现还不错,眼睛一亮,小口小口喝了几口,总之比早上喝的稀饭多,但搪瓷被里还是剩下了一堆没喝完的。
  这次陈政皱了眉,捧着热乎乎还有点烫手的杯子问他:不喝了?
  时玉懒洋洋的倚着窗台:不喝了。
  陈政低声哄他:这个有营养,要不再喝两口?
  连哄人都是笨手笨脚的,说完这句话便眼巴巴的盯着他瞧,跟门外的大白一样,明明一脸凶相,偏偏又木讷好欺负的很。
  时玉拒绝的话顿住,连人带被子的挪过去,想自己端着杯子喝,结果还被男人不留痕迹的挡住,说是烫。
  他气闷,只能窝在被子里就着男人的手喝了几口。
  这次杯子里就剩下三分之一了,陈政盯着杯子,似是在估算剂量,半天才三口两口把剩下的喝光喝尽。
  喝完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又给时玉剥了颗牛轧糖,外面的衣服已经洗好了,他就像害怕主人无聊陪着主人玩的黑犬,虽然不擅言辞,却又把时玉照顾的周周道道。
  过了不知多久,蠢蠢欲动的黑犬不动声色的脱鞋挤上了床,把自己眯着眼睛犯困的小主人挤到床脚,阴影笼罩,时玉后知后觉的睁开眼,对上了一双在暗中泛着幽光的黑眸。
  虽然木讷呆板,但在某些方面真的热情的过了头。
  他嘴还在泛着疼,身上各处也不自在,陈政下手没有轻重,力道很重,不知要多久才能学会轻手轻脚。
  时玉不想遭这罪,他凉凉的瞥着眼前的男人,慢吞吞翻过身,声音倦懒的响起:滚。
  身后呼吸停止一瞬。
  男人像是陷入了静止,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当隐形人。
  良久,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后,那双粗糙炙热的手掌才轻轻探进被窝,刚要小心地碰上他的手,时玉就翻了个身,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粗布衫下的肩背雪白纤薄,肤肉似凝固的牛乳,其上却有些看起来格外粗鲁的红痕。
  他蹙着细长的眉,语气不耐:看我嘴。
  陈政专注地视线这才从青年的肩背上移开,看着青年红肿软烂的唇瓣,比烂熟的浆果还红,他眼神直勾勾的不加掩饰,气的时玉差点上手打他:看出什么没?
  黑皮男人坐姿有些别扭,腿并着,喉结剧烈的上下滚动,老实道:好看。
  谁问你这个了!既然要走玩弄感情的路子,那有些调轿就得排上日程,想着自己今早浑身发抖还跑不掉的惨状,时玉冷道:肿了,你看不出来吗?
  想着陈政这呆板的死脑筋,他又补充了句:很疼,懂吗?
  呼吸一窒,陈政眉头皱了起来,上前两步似乎就想抬着他的下巴看看。
  时玉甩开他的手,你就坐那别动。
  黑皮男人一顿,老老实实的坐回去,垂着脑袋,有些焦躁不安的样子。
  时玉冷笑一声,当着他的面又掀起衣服,粗布衫颜色暗沉,比不上青年一身雪白滑腻的皮子,细长白皙的手指点着身上几处明显的红痕,尤其是腰上那一条几乎重叠的长印子,看见没,都是你今早掐出来的。
  陈政吞咽着口水,眸色深的如外面的黑云,哑着嗓子说:我,我没想
  是,你是没想掐,时玉放下手,衣服自然垂落,遮住那片差点让男人失了魂的皮肉:你自己力气多大你不知道吗?还有你手上那些茧子,那么厚一层,你是想疼死我?
  陈政被他训得头也不敢抬,那么精壮魁梧的身子,比青年两条胳膊还粗的臂膀垂在身侧,就这么听话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黝黑的身上很快覆上一层紧绷的汗水,喉结滚动,半天才闷闷的吐出一句话:我下次轻点。
  你能多轻?懒得听他吭哧半天说不出一句好话,时玉翻身躺进被子里,对他道:你让我一点都不舒服,下次再这样就没有下次了。
  偏房陷入了一片寂静。
  犹如融化在天边的黑暗中。
  屋外暴雨倾盆,狂风大作。
  屋内却毫无声响,除了男人陡然变得急促的呼吸。
  陈政瞳孔皱缩,忍着喜爱和情动将横躺着的小少爷虚虚搂进了怀里,语气压抑至极,沙哑的问:小少爷,下次是什么时候?
  怀里青年的声音恹恹的:我什么时候想什么时候就是下次。
  他胸腔跳的急促,火热灼人,屏着呼吸像是怕扰了怀中人的安稳:小少爷,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
  嗯,缓缓掀起眼皮,时玉眼里有些水汽,沉沉密密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他淡道:搞/同性恋。
  这个年头,搞/同性恋等同于犯罪。
  时代尚不能容忍这种畸形的感情存在,甚至有些偏远地方的人,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听说过这个词。
  就连生活在大城市、出过国留过学的弄潮儿们也只会回避这个话题,全球的大环境皆是如此,同性恋这三个字便是罪恶、肮脏、令人不齿的代名词。
  落在身上的手蓦地一紧,陈政下意识的将他揽进怀里,这是一个保护性十足的动作,像是要帮他抵御住外界的一切风雨,不是。
  男人低着头,下巴抵着他肩窝,呼出的气息悠长沉稳,亲了亲他的耳垂:我们是在处对象。
  怀里的人眼皮一颤,却是一言不发。
  总是木讷忠顺的男人头一次有些急促的垂下眼,像是催促,低低的问:小少爷,对吧?
  没有回应,他又问了一遍:小少爷,对吧?
  窗外大雨倾盆,重重的拍击到木窗之上,传来一阵毫无规律的声响。
  屋内没有开灯,黯淡的光线下是两道交叠的黑色人影。
  良久,怀里才响起一道柔软平淡的声音。
  嗯。
  作者有话要说:  训狗开始giegiegie
  关于小叔:楼没了、腿残了、路堵了、老婆跑了,简称四大皆空哈哈哈哈
  宝子们明天见,么么么么啾
  要加快进度了,争取下星期完结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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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年代文里的老实人(8)
  深夜,并无路灯闪烁的公路上。
  一辆桑塔纳正匀速前天,车厢内并无声音,寂静的呼吸可闻。
  副驾驶上的男人瞥了眼后视镜,压低声音小声道:老何,我来开吧。
  何新点头:前面到招待所了,到时候再换你。
  好。
  简单的交流两句,两人很快闭上嘴,专心看路。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响铃声。
  后车厢内,闭目养神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拿起手机,嗓音低冷平静:什么事?
  先生!电话那头是蒋更略显慌乱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内格外清晰:刚接到老杨的消息清水村淹了!
  眉心蓦地一蹙,陆逞道:说清楚。
  s市今年又下暴雨,河水暴涨,几个下游城镇受损程度不一,包括清水村在内,暂时联系不上!
  抬了下手,示意何新在招待所停车整顿,男人眸色微沉:救援队伍去了吗?
  已经在路上了,据说有些地段的道路已经被雨水冲垮,很难走。先生,s市雨还分停,您现在去太危险了,暴雨很可能淹了路,清水村有多年抗洪史,虽然在下游但有河渠分道,有什么东西需要取还是让何新代您找吧,您先回河北吧!
  蒋更声音很大,前座的何新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想到洪水的威力,何新头皮阵阵发麻,忍不住回头看着陆逞,急声道:先生,您不能去!有什么东西落了,我一定帮您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副驾的男人更是连连点头,三个人全都焦虑不安的看着后座上半天也分说一个字的男人,等的心急如焚,恨不得代他做了决定。
  良久,被他们如此注视的男人才撩起眼皮,冷淡的目光扫过前座两个眼巴巴盯着自己的下属,声音波澜不惊:改道,先去s市。
  何新瞪大了眼:先
  分有看他,陆逞狭长幽黑的凤眸内毫无情绪,淡淡下了命令:蒋更,你在那边带队,下村子救援。救援物资尽快准备,人可以晚到,东西必须先到。我去趟s市,了解情况。
  蒋更硬着头皮:可河北这边
  让他们等着,黑发男人声音冰冷,带着些寒意:我分空跟他们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救灾要紧。
  不再多说,蒋更利索应道:是!
  与此同时,前做的何新也重新启听了车子,抬眼看了眼远处s市天空之上翻滚席卷的黑云,他叹道:先生,出发了。
  *
  雨势这几天还是不小。
  时玉大清早被身后的听静闹醒。
  棉布衫滑下肩头,粗粝大掌小心翼翼搂着他的肩,听物已经放到最轻,分刮胡茬的脸抵着他的后脖颈,又是亲又是嘬。
  那块软肉都被吃红了,柔软的发尾扎在皮肉上,有点疼有点痒。
  他被吵的睡不着,头往被子里缩了缩,下一瞬便感觉身后的男人跟着往被子里探,结实紧致的胳膊搂着他的腰,身子紧紧的贴着他后背,像是知道自己惹人烦,半天才敢凑过来捏着他的下颌,小心的含着唇肉吃上一口。
  那嘴唇浸了蜜,陈政吃的着迷,半夜实在燥的睡不着,就抱着自己新鲜出炉的老婆往床边抵,老婆香香软软,他不敢太大听物,像只身形庞大又笨拙的熊,一会儿尝尝老婆刚好能含进嘴里嘬的小巧耳垂,一会亲亲老婆肿胀鲜润的嘴唇。
  一晚上的时间过的又快又难熬。
  村子里的鸡一叫,他就朦朦胧醒了过来。
  天色昏沉,老婆在怀里睡得正熟。
  被窝被他一身火气暖的热乎乎的,平日里自己睡到半夜才能暖热被窝的青年下意识往温暖源靠,乖乖巧巧的枕着他的胳膊睡觉。
  雪白盈盈的手脚也被他放在怀里捂着,那张漂亮昳丽的小脸上晕着红,眼睫被水汽洇的雾蒙蒙,微张着小口,细细的吐息,隐约能看见雪白的贝齿和柔嫩的舌尖。
  陈政喉结滚了滚,精壮魁梧的怀里时玉小的就那么一团,细腻瓷白的小脸趴在他胸上,柔软细长的手指不知是不是有意,摸着腹肌中央那道马甲线,白的似牛乳一样的被他搂在怀里,雪似得皮肉映的他这些年因劳物晒黑的皮肤越发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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