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子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小心的关注着周围的动静,细小的钢线捅进了锁眼里,不停的搅动着,煞神队伍里什么样的人才都有,这一招还是从桃子那里学来的,桃子曾经是个小偷,后来被拉进了国军,而桃子这个外号还是他自己吹的,据说只要给他足够的条件,他甚至可以把男人的桃子都悄无声息的偷出来,不过桃子的开锁本事着实不错。
疯狗子学了开锁的本事,但是这还是第一次用,平时训练和真正的实践完全是两回事,搅了半天也没能将锁头搅开,急得疯狗子虽然表面上平静,但是却也是额头得现冷汗。
“娘哩,开呀,打开了回去请桃子喝酒。”疯狗子嘴里嘀咕着,终于,嘎哒一声,锁开了,疯狗子乐了起来,把手上的锁链去掉,又去开脚上的,这回双手自由了,只用了几下就将脚上的锁链给弄开了。
“滑子,咱们该行动了。”疯狗子捏着钢线将滑子身上的锁也打开后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怎么,不怀疑我了?”滑子说道。
“我保持怀疑态度,不过很快就知道了,反正我就算是再被鬼子抓了,他们也没有胆子要我的小命。”疯狗子冷笑着说道,悄悄的走到了门口,透过门缝向外张望了起来,这时疯狗子才发现,鬼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正在这军营里狂奔着,不停的整着队伍,就连门口的守卫都撤得差不多了。
“这要是有一挺机枪扫他一家伙……”疯狗子看着那些排得整整齐齐的小鬼子喃喃的自语着,接下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鬼子的部队竟然向外跑去,一会功夫,军营里就变得静悄悄的,只是偶尔有一些枪声传来。
“小鬼子疯了?”疯狗子皱紧了眉头,小心的打开了门,滑子也从他的身边挤了出来,同样的一脸惊奇,两人大着胆子踏出了门,警惕的望着四周,防备着随时可能从未知地点射出来的子弹,但是等了半天也没能等到鬼子的子弹。
“鬼子都走了?”疯狗子一愣,然后疯了似的向对面的房子奔去,他早就观察好了,那里关押着水凤。
咣……门被疯狗子一脚踹开,门刚开,一个黑影飞射而来,疯狗子暗叫一声不好,一个跟头就趴了下去,却是一个枕头从头顶上呼啸而过。
“小鬼子,你们祖宗八辈都不得好死!”尖利的女人声音吼叫着,接着是被子,甚至是袜子一骨脑的扔了过来。
“是水凤小姐吗?我是疯狗子,我身后是滑子,来救你的……”疯狗子趴在门口叫着。
“我呸,小鬼子你不得好死!”女人竭嘶底里的吼叫着,然后是扯动铁链的哗哗响声,却再不见东西飞出来。
疯狗子小心的挪了进去,只见一名女子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脖子上还套着一个锁链,屋子阴暗,除了这个鬼一样的女子之外,再不见他人。
“小姐!小姐!我是滑子,我是滑子!”滑子跳了进去,一把抓住了水凤。
“是水凤大小姐?天呐,怎么搞成这样,我是疯狗子,在云压山的时候你见过我的,我是煞神爷的手下啊!”疯狗子叫着,凑了过去。
坐在床上的水凤一下子抬起了头,头发甩开,露出一张绝美,却更加苍白的脸,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疯狗子,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那个……”疯狗子咕噜一声吞了口口水,张了张嘴,还不等说什么,水凤就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了疯狗子的双臂,水凤的双手极为有力,甚至指甲都掐进了疯狗子的肉里,疯狗子疼得想咧嘴,可是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你是煞神爷的手下?”水凤的声音有些悠远,听起来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让疯狗子也觉得后脖梗子一阵阵的发凉。
“是,我是疯狗子,你认识我的,你还给我敬过酒。”疯狗子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给她脖子上的锁链解开,看着水凤脖子上那道清晰的勒痕,磨破了皮,几乎要见到里面的血管,疯狗子恨得牙直痒痒,恨不得现在就追上去把那些鬼子全都开膛破肚才好。
“疯狗子……”水凤一把将疯狗子又拖了回来,将他按在自己的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啥事?”疯狗子连忙问道。
“杀了鬼子,把他们全部杀光,孩子……孩子没了……没了!”水凤终于松开了疯狗子,抱着脑袋大叫了起来,疯狗子还要劝解,水凤突然抬起了头,脸孔变得血红,终于,噗的一声,一口血喷成了雾状,喷得疯狗子一头一脸都是。
“孩子……什么孩子?”疯狗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伸手扶住了昏死过去的水凤扭头向滑子喝问道。
“小姐怀了煞神爷的种,已经快八个月了,结果被鬼子围上了,这事你不知道吗?”滑子皱着眉头问道,等滑子说完疯狗子才发现,原本水凤的小腹已经变得平平,可是孩子却没有了。
“狗日的小鬼子……”疯狗子怒吼了一声,调头就想出去追鬼子,可是还是忍住了,伸手将水凤抱了起来,想了想又把床上的被子裹到了她的身上,抱起来向外走去。
“干什么?”滑子一把扯住了疯狗子。
“送回去。”疯狗子冷冷的说道。
大狼他们在外面看到了鬼子撤离,不由皱起了眉头,毛虫和长蛇想动,却被大狼一把按住了,“不对劲,小鬼子可能在耍什么花招,现在根柱那边的压力不大,咱们就再等等。”大狼轻声说道。
他们在外面藏在暗处等着,直到军营变得静悄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最后反倒是把一身是血的疯狗子给等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个人,身后跟着的是自己人,看那样子,似乎应该是正主之一滑子。
“上……”大狼的脸色一变,一挥手,一帮人冲了上去警戒着,将疯狗子接应进入胡同口,可是仍然不见鬼子出来,事情太诡异了。
“大狼哥,妈的,小鬼子把爷的孩子给弄没了,水凤小姐昏了。”疯狗子一句话就将事情说清楚了,大狼本来就阴冷的脸变得更加阴冷了。
“你们几个,把水凤小姐送到后面去,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又快又稳的把水凤小姐送回基地,让鲍比医生给她医治,其它人跟我来。”大狼缓缓的站了起来,拳头握得嘎嘎做响,然后伸手抄起了步枪,大步向鬼子军营走去。
只有松下大佐一个人在军营里,士兵全部被副官带走了,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武士刀,再看看远远行来的十余人,那十余人个个怒火冲天,只是却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松下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如果被他们看到的话,他们绝不会允许自己从容切腹。
打开酒壶,长饮一口酒,再含上一口,喷到刀身上,白绢将长刀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将刀身一转,刀尖对准了腹部,松下闭起了眼睛,在这一刻,他想的不再是帝国的大业,而家乡美得让人心醉的樱花。
长长的武士刀轻快的捅进了腹部,再横向一拉,花花绿绿的肠子从腹部滚落出来,屋子里立时弥漫着一股怪异的腥味,松下看到了几双穿着皮靴的大脚,站在他的面前,松下尽力的抬起头,只看到一张有着阴冷得让人心底发寒的脸孔。
“老子让你死都死不踏实……”大狼看着拖着肠子的松下,怒吼了一声,一脚踹了过去,将松下踹出几米远去,肠子拖得满地都是,甚至连心肺都从伤口里拖了出来,两眼一翻,没了声息。
“走,都跟老子回去!”大狼吼叫着,扭头又向回跑去。
“大狼教官回来了……”小不点钻进了堡垒当中,扯着根柱叫道,根柱一愣,连忙迎了出去。
“鬼子从那头逃了,人已经救出来了,水凤小姐受了伤,孩子没了,我让毛虫和长蛇他们几个把她送回去了。”大狼向根柱说道。
“什么?孩子没了?鬼子下手了?”根柱又惊又怒的吼道。
“给我灭了他们,再追上那些逃走的鬼子,我要他们的脑袋!”大狼低声喝道。
“没问题!”根柱脸上的肌肉颤抖着,同时这消息也传达了下去,一听到煞神爷的孩子让小鬼子弄没了,登时怒火便在这四百余名最精锐的士兵当中燃烧了起来,烧得滑子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快点,再抬高一点,我说一点,你抬那么高干什么?”大炮筒子拄着步枪吼叫着,二十余门炮被调好了角度,大炮筒子盯了城外不足两千鬼子一眼,狠狠的一挥手,炮绳一拉,轰……二十门各式炮同时发身了吼声,火热的弹壳被退了出来,新弹被装好,然后接着拉炮绳,鬼子不足十门小炮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同时靠上前去的自动榴弹器也跟着发言了,他们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要保留任何弹药,有多少倾多少,一下子就把城外那两千余鬼子给打蒙了,嗷嗷的叫着蒙头蒙脑的还击着。
“操……”秃子怪叫一声,架着四联重机枪就开始搂火,同时轻机枪直接就端在手上扫了出去,煞神队伍冲了出去,分散着相互掩护着。
部队直接就压了下去,把鬼子压得毫无还手之力,近两千鬼子,一个没剩,死鬼子的脑袋全都被割了下来,叠在一起,下面是深深的血水,一脚下去,咕叽做响。
把脚从深深的血泥中拔了出来,抖了抖脚,望着城内那些鬼子逃走的方向,大狼扭了扭脖子,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阴沉的一挥手,打扫完战场,补充了弹药的士兵们快速集合,伤者带着死者留下或是自行返回基地,其它人到城内搜集到一切可以利用的交通工具疯狂的追了上去。
自行车,汽车,甚至是毛驴,都被他们给占用了,有的时候需要老百姓的东西,至于百姓同不同意他们可不管,反正他们又不是共党的军队,再者,他们是去追杀鬼子的,老百姓也认了,甚至还是相当支持的。
小毛驴被抽得“儿啊”直叫唤,撒开腿疯狂的跑了起来,自行车被蹬得哗啦啦直响,汽车也轰轰的在前头猛开着。
汽车最选追上了那些在前头玩命狂奔的鬼子,架在车顶的四联轻机枪开火了,将后面的鬼子扫得成片的倒了下去,被死死咬住的鬼子不得不调过头来匆忙应战,卡车上的士兵只是拖住这些鬼子,随着越来越多的战友赶到,鬼子也死得越来越多,一千多个小鬼子还不够塞牙缝,仗打完了,还有两手空空毫无战绩的士兵疯狂的剁着鬼子的脑袋出气。
又是一个巨大的人头塔被堆积了起来,尸体被扔得到处都是,使得这一区域变得阴森恐怖之极。
“走,我们回去。”李斯接过电报看了看,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起身就向回撤去,蛮牛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但是爷下了令,他们也只能听着。
煞神一起,东京立时变得清静起来,虽然没有了敌人袭扰,可是鬼子仍然不敢放松警惕,小心的戒备着,一个个神经崩得紧紧,看谁都像是煞神队伍的人,一时之间,东京城内自相交火的事件频发不止,足足上千名士兵在误会中丧生。
基地里,鲍比抹着头上的冷汗面对着李斯,在鲍比的旁边,还有同仁堂的老郎中。
“情况怎么样?”李斯问道。
“她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鲍比连忙说道,“由于早产再加上心情抑郁导致她身体虚弱,不过这些并不是大问题。”
“确实。”同仁堂的老郎中也点了点头,“体虚,风寒入侵,不过已经开了安神补气的药,让她再休息个把月就能调整过来,只是这情绪……唉,心病还要心药医啊!”老郎中不停的摇着头说道。
“辛苦了,老先生,我让人送您回去,鲍比,跟着我去看看水凤。”李斯站了起来,叹了口气。
当初跟水凤一夜风流的时候,已经算过她的安全期了,本来不用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谁知道还是出了问题,安全期这种方式还是挺准的,但是没想到那百分之几的意外可能还是让自己碰到的,而且还一下子就碰到的水凤的身上,她的丫鬟却没有什么问题,小兰和小翠当初都曾参与,她们两个就没事,就水凤一个人怀上,李斯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里头会有其它的事,她们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必要。
“爷……没了,孩子没了……没了啊!”一看到李斯,水凤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嗓音嘶哑,病房外来查探消息的书生,疯狗子还有亭志等人都是眼圈通红。
李斯深深的叹了口气,轻抚着水凤的后背,鲍比知趣的退了出去,抱着膀守在病房门口,现在他们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了。
李斯没有劝水凤,只是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痛哭着,遇到这种人生大起大落,哭出来比憋着更好。
直到水凤哭得全身发软没了力气,李斯才捧着她的脸将他扶正,与她的眼睛对视着,“水凤,孩子没了,但是你要保养好身体,只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有力气给孩子报仇,总不能娘俩一起死在鬼子的手上。”
“是,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杀光所有的鬼子……”水凤捏着一双拳头低喝着,眼睛瞪得溜圆,然后慢慢的软了下去,昏了过去,不过这一次,她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小兰,小翠,你们两个和爱丽斯好好照顾水凤。”李斯出了病房说道。
“是,爷。”小兰和小翠连忙应道,偷眼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杀气的男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张三四呢?让通讯部的人过来。”李斯说着大步向外走去。
煞神爷怒了,谁都不敢怠慢,一会功夫,张三四带着一脑门的热汗到了李斯的面前,小心的看着李斯,水凤的事他也听说了,现在煞神队伍已经完全接受了他,把他当做自己人,就连灵狐他们那一伙也因为读的书多,脑子灵活,再加上一起出生入死,也算成了大半个自己人了。
“张三四,给我发一份通电,自即日起,煞神队伍正式对日本鬼子宣战,从即日起,日军无论军事还是民用目标,都会成为煞神队伍攻击的目标,不排除直接攻击日军本土的可能。”李斯说着,重重的一拍椅子扶手,生生的将红木扶手拍得碎裂开来。
“嗯,我明白。”张三四点了点头说道,其实这份通电发与不发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发出去,更具有威慑力而已,煞神从来都没有与鬼子有过什么友好约定。
“小鬼子,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李斯咬着牙低吼着。
“爷,方华来了。”林雪在李斯的跟前小声的说道,现在无论是谁在李斯面前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生怕会惹火了他。
“书虫子?他来干什么?”
“要不要我把他挡回去?”林雪偷偷的看着李斯的脸色说道。
“算了,书虫子没事不会到这里来瞎逛的,肯定有事,让他来吧。”李斯摆了摆手,揉着眉心,一脸疲色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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