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说起来,在文具中没有比铅笔和转笔刀更像ooxx的组合了,在小芹面前摆弄这玩意,是不是有点性暗示的意思啊?
  不过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我先削铅笔,你后来的啊!
  小芹的目光躲闪着转笔刀,落到我猪窝一样乱的书桌上,各种课本你压着我,我压着你,颇有缠缠绵绵到永远的劲头。其中的生物课本正好翻到关于动物生殖的彩页位置,上面猪、马、驴的插图细致详实,纤毫毕现,看得出绘画者相当熟悉畜生的生理构造。
  看到插图的小芹似乎是领悟到了什么,再次向我低头道歉说:“我真的错了,从前我不应该给叶麟同学取‘野驴’这个外号的……”
  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才来道歉吗!何止是外号啊!除了你搬家前的那一次,其他时候你一直是叫我“野驴”吧?受你影响其他小朋友也这么叫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好多不知内情的小朋友真的以为我姓“野”啊!前些年野田佳彦当了日本首相,还有人在我的qq空间里留言,祝贺我的“本家”成了日本领导人呢!
  “都怪这个外号,现在叶麟同学的身体变得不正常了……”
  诶?虽然我很痛恨这个外号,但是我的身体没有因此变得不正常啊,我倒是觉得跟以前的瘦弱相比,现在这种强壮的身体更能令我满意啊!
  疑惑地瞟了瞟生物课本的插图,插图里毛驴先生贴在腹部的管状物揭示了答案。
  泥马有必要画得这么清楚吗!驴子就没有隐私权,没人帮它打个码吗?
  我记得,明明很有独眼龙嫌疑的李自成,在历史课本上被画得英明神武一表人才双目俱全,完全不顾真实性——结果真实性在生物课本上找回来了吗?果然国家教委和广电总局的政策一样,都扼杀了画家对人形生物的创造热情,只能转而描绘动物吗!这是和《喜羊羊》大行其道一样的原因吗!
  扯远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小芹因为“野驴”这个外号向我道歉,其实是再次变相地骂我是驴啊!
  混蛋啊!我只是稍微有点斯巴达的14岁少年,别拿我跟畜生相提并论啊!就算我真是驴,你作为驴的女朋友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吧!
  小芹一边准备第一堂课的教科书一边信誓旦旦地保证:“虽然叶麟同学很不幸地变得奇形怪状了,但是我会负起责任来的!虽然可能需要一些心理准备时间,但是我一定会负起责任来的!这是女朋友不可推卸的责任啊!”
  你才变得奇形怪状了呢!就算你的外表看起来如何正常,你的大脑结构早就变得奇形怪状了吧!而且还说要负起责任……昨晚你最该负责任的时候自己跑掉了啊!你明明就是在运用各种卑鄙手段玩弄我吧?
  哼,早晚有一天要把你甩掉!
  课间休息的时候,因为听说宫彩彩抱着新发的课本往教室走的路上,摔了一跤,正在哭鼻子,几个女生就此事议论起来:“她干嘛不让人帮忙呢?要是咱们班那些死男生知道了这件事,肯定排着队帮她干活吧?干嘛要自己干呢?”
  “唉,还不是太内向了嘛!以前还敢找班长帮忙,这两天她连看到班长都害怕了,不知道为什么……”
  “班长也是好心办坏事,让宫彩彩当学委一点都没能把她变开朗嘛!这个学委还不如班长自己兼呢!”
  “那倒也是,班长的学习成绩不比宫彩彩差多少,期中考试只比宫彩彩低两名是不是?班长兼学委的话……”
  曹公公突然不请自来地加入了讨论:
  “不行!班长不能兼学委!”
  其他女生露出又惊又疑的表情。
  “为什么?班长除了太忙以外,哪个条件没满足?”
  曹公公轻蔑地一笑:“班长要想兼学委,是要面对与生俱来的不利因素的!”
  他这故弄玄虚的说法勾起了女生们好奇心。
  “班长有什么不利因素啊?以前从没听说班长有弱点啊!”
  “喂喂,听说班长好像怕老鼠啊……”
  “切,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怕似的,再说宫彩彩不光是老鼠,世界上没有她不怕的东西吧?”
  等到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曹公公这才不紧不慢地说:“虽然班长不能兼学委,但是我可以兼!”
  女生们更惊奇了。
  “你?你的学习成绩天天在咱们班倒数两名晃荡,你凭什么兼学委啊!”
  “对啊对啊,而且你本身又没职务,你就算当上了学委也不能用‘兼’这个词啊!难道你还觊觎着咱们班的其他职务吗?”
  曹公公桀桀桀地怪笑起来:
  “我说我能兼(奸)学委就是能兼(奸)!因为我是男人,班长是女人啊!班长要受生理限制啊!班长没那个设备啊!不光我想要兼(奸)学委,咱们班的其他男生都想要兼(奸)学委吧!”
  女生们这才了解到曹公公用意何在,不禁恼怒异常,一群人把曹公公按在地上揍了一顿。
  鼻青脸肿的曹公公趴在地上向我伸出了肉乎乎的肥手:“师傅救我啊!”
  原本那几个女生的踢击算不上什么严重伤害,曹公公还借着低视角偷看她们的裙下风光,直到熊瑶月被混乱吸引过来,问女生们在干什么。
  “曹公公占女生的便宜,我们在收拾他!”
  一个我记不住姓名的女生回答道。
  “那好,算我一个!”熊瑶月露胳膊挽袖子就过来了,只是踢在曹公公屁股上的第一脚,就让曹公公的嘴形变成了o形的章鱼状。
  “师傅救我啊!屁股两半了啊!怎么说我也是师门大弟子,不能被峨眉派的人欺负啊!”
  “你才是峨眉派!”熊瑶月边踢边骂,“你们全家都是峨眉派!看我不踢死你!”
  她踢得越来越起劲,搞得其他女生都担心地过来劝:“小熊,别真把他踢坏了……”
  “是啊,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见曹公公受的惩罚也差不多了,便走过去从女生中间拉走了他,其他女生对我纷纷避让,只有熊瑶月不依不饶地继续往曹公公屁股上面踢,就算我揪着曹公公站起来了,她还是在后面踢。
  熊瑶月每踢一下,曹公公就怪叫一声,似乎不但有疼痛还有暗爽的成分。
  泥马曹公公你真是变态啊!怎么我座下大弟子就这个德行吗?真是给师门抹黑,你干脆跳个崖升完级再回来吧!
  我揪着曹公公往教室后头走,熊瑶月居然还追在后面踢,好像曹公公之所以能迈动步子,全拜她的脚踢所赐似的。
  “喂,月月你差不多行了啊!”我阻止道,“曹公公的屁股又不是足球,你好歹让人家上课能坐住椅子吧?”
  “不要紧——”熊瑶月很大方地说,“你有什么事找曹公公,尽管跟他说,我只在旁边踢不说话,不会碍着你的!”
  曹公公眼睛里再一次出现了“师傅救命”的神色。
  话说峨眉派今天是有点过分,我作为长辈不得不维护一下江湖秩序了。
  于是我把曹公公挡在身后,想试试熊瑶月敢不敢踢我。
  熊瑶月一皱眉,为了面子想要继续踢过来的时候,看见班长从教室后门走进来了,她赶紧收腿,悻悻然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对劫后余生的曹公公提出,让他抽时间教我ps技能,对我家的网店有用。
  第237章 童年萌照
  听说我因为网店需要想学ps图片,曹公公捂住被女生们踢肿了的屁股,另一只手拍着胸脯很够意思地说:“师傅您有什么需要,直接把原图给弟子,说好要求,弟子肯定遵照吩咐ps好啊!师傅何必亲自动手呢?”
  我倒是想不自己动手,可是如果舒哲的原始照片被你看见了,岂不就全露馅了?你对伪娘舒哲的龌龊想法我现在想起来都直打冷战啊!
  突然想到,曹公公的父亲,曹导演是我家网店的常客,就连“绳模”的主意都是他出的,如果他看见了“模特小姐”的照片,会不会有疑问或者叫儿子过来跟自己一起分析啊?尽管舒哲戴着跟姐姐完全不同样式的假发,我也用了ps做了简单的后期处理,但是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不被熟人看出来啊!
  我有点心虚地打听道:“曹导演最近在忙什么啊?这两天没见他上线的样子……”
  听我询问起他的父亲,曹公公做出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
  “唉,不瞒师父,家父他因为艺术的原因,被抓进公安局里去了!!”
  啊?我大惊失色,从什么时候开始,搞艺术成了犯法的事情了?难不成曹导演是搞行为艺术在街上裸奔,才以有伤风化的罪名被关进监狱的吗?
  “倒没进监狱,只是拘留所。”曹公公解释道,“家父为了电影艺术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不辞劳苦,去本市最大的一家夜总会挑选女演员,结果正在双方赤诚相见,增进深入了解的时候,非常不幸,被破门而入的扫黄大队给抓走了啊!”
  泥马这是哪门子艺术啊!泥马这是哪门子电影啊!分明是在挑a片女演员啊!而且a片女演员不光要看脸,身体其他部位也要仔细品评吗?正在品评人体的时候被扫黄大队捉个正着啊!这么丢脸的事情曹公公还往自己老爸脸上贴金啊!
  曹公公双手背到身后,愁眉不展如同忧心南海局势的军委主席。
  “真是,家父挑个女演员都一波三折,咱们国家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叫鸡自由啊?隔三岔五就派扫黄大队来骚扰我们这些守法良民,怪不得微博上的精英都说美国好呢!至少在美国可以民主地叫鸡,不怕受人干扰啊!”
  顿了顿之后又说:
  “反正,最近风头比较紧,好像是市委下达了什么红头文件,要反腐倡廉、扫黄打非,这里面就属扫黄最容易,投入小,成果好——所以队员里面不管是休婚假的、老婆怀孕的、父母病重的,强拆不慎变植物人的,全都主动要求战斗在扫黄第一线,拿我们这些合法纳税的公民开刀啊!师傅,您也别大意,最近别和师母出去开房了,有需要就在家里,要是嫌家远——比如午休两个小时也想利用起来,可以去弟子家啊!我家里有一张大床是专门干那个用的啊!”
  是啊,而且干那个的时候旁边还有摄影机和一大票人吧?你想把我和小芹xx的过程拍成小电影来卖吗!我还没有无耻到那个地步啊!
  在曹公公数次叮咛我小心扫黄大队,并且对于中国未来叫鸡合法化作了一番乐观展望之后,他答应我会在电脑课上教我ps,还蛮得意地说家里有一大堆素材可供我练习用。
  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别是以前ps女生裸照时剩余的素材吧?
  无独有偶,舒哲在午休的时候过来找我,问我要不要从他手里买两张照片。
  我立即警觉起来:“你又偷拍了你姐姐的照片?上次我是怎么说的?你小子活腻了吧?”
  舒哲不慌不忙地嚼着口香糖,并没有显出如何害怕的样子。
  “叶麟哥你别那么凶嘛!我总是手头紧,合法创收一下又有什么错?而且这不是偷拍是明拍,亮点也不多,这种照片我估计只有叶麟哥你会买了。”
  我一听感觉非常好奇,那个一本正经的班长居然会摆姿势同意你拍她吗?而且说这种照片只有我会买是什么意思?
  到了人少的地方,舒哲鬼鬼祟祟地把照片从衣服内兜里掏出来给我,数量不多,总共只有两张,我在正午的强烈阳光下眯起眼睛,照片上的内容让我不由得心中怦然一动。
  居然是上小学和幼儿园时代的班长啊!是她父母给她拍的儿童时代的照片啊!
  小学时代的班长头发已经和现在一样长了,只不过刘海处剪得特别齐,显出一点稚嫩的气息,看上去当时个子还不算太高的她,曲起双腿两手抱膝,坐在床头的凉席上,身后是半透明的白纱窗帘,明亮的阳光从后面照过来,显得有点梦幻,有点耀眼。
  脸上的笑容很纯真很放松,没有如今总是显出身担重责的那种负累感,这应该是班长的父母还没有去上海工作的时候吧?有父母在身边果然能让孩子减轻许多压力啊!
  但是很糟糕的,我的目光不自主地往小学生班长的腿上瞧。
  因为班长的腿上穿了黑色的棉质长筒袜啊!配合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和牛仔布的裙子,活脱脱一个任父母打扮的小模特嘛!而且可能是因为没有面对镜头的经验,裙子下面走光了啊!岂止是绝对领域,压在凉席上曲线略有变形的幼细臀部,还有纯白色的小内裤都露出来了啊!
  我真变态啊!对于还是小学生的班长,眼睛居然离不开她内裤上的褶皱还有被长筒袜紧紧裹住的一双小脚啊!我明明记得我不是恋童癖的啊!
  赶紧把目光移向另一张照片,好歹幼儿园时代的班长没有让我心生不轨的地方了。
  这张照片是在冬天拍的,班长穿着蓝色带白点的厚冬衣,骑在一辆红色的幼儿自行车上面,估计是正在骑远的时候被父母招呼回头,在那一瞬间拍下的照片。
  虽然不会对幼儿园时代的班长产生什么糟糕的想法,但是照片里的小丫头好萌啊!和小学的那张照片相比,和现在的班长差距有点大啊!
  头发没有那么长,刚刚长过肩膀,两耳后面戴着珠串形状的长发卡,使得在寒风中的头发没有被吹得特别乱。手脚都很短,从冬衣袖子里只能伸出手指前端,握住自行车把有点勉强,但是班长还是顽强地做到了。
  最让我感到新奇的是班长的脸——好圆的一张脸啊!让人忍不住想戳一下啊!班长你也有这么圆的时候啊!圆圆的,红红的,不知是跟谁赌气还是只因为觉得好玩,两腮高高鼓起,使得整张脸超像一个红苹果,再加上座下超q的幼儿自行车——原来班长你小时候是专业卖萌的啊!
  “叶麟哥——”舒哲好心地递过来一张带着香味的纸巾,“你流鼻血了。”
  我伸手一摸,还真是啊!都怪天气大热啊!最近的气压也太低了!全球气候变暖真让人忧心啊!
  话说回来,我这两管鼻血到底是因为小学时代的班长流出来的,还是因为幼儿园时代的班长而流出来的呢?——不管是哪个都超级变态吧!
  唉,这种照片要是落到曹导演那种恋童癖手中就不好了,而且我看舒哲好像已经把上次做绳模的工资全花完了,挺急着用钱的样子,为了避免他做更危险的事情,我就出于一颗公心,勉为其难地把这两张照片买下来吧!
  “一张一百,不讲价!”舒哲看出我想要照片,咬死了价格。
  “虽然家里还有底片,但是这照片我只卖给叶麟哥你一次,不会卖给别人,这样已经很便宜了!”
  他强调说。
  好吧,看在他穿过的那几件衣服被顾客买走,给网店赚进了六、七百元的份儿上,我就花两百元买班长的童年萌照吧!总比落到变态的手上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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