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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我们想静静

  苏景渊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和许宁幽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相处了。
  这个时候,苏景渊只想和许宁幽两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起,什么都不想,只有彼此两个人。
  底下的人都非常有眼色的,静静的退了出去。
  绝对不能打扰王爷和王妃的相处,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饭菜很快送了上来,都是许宁幽最爱吃,并且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饭菜。
  许宁幽缩在苏景渊的怀里,小嘴儿不停的下着命令,一会要吃那个,一会要吃这个。
  苏景渊任命的满桌子的转动筷子,寻找许宁幽看上的饭菜。
  这副情景如果被外人看到了,一定会有些不厚道的,笑话苏景渊竟然是个对妻子命令千依万顺的男人,这简直就是丢了男人的面子。
  但是苏景渊却再一次甘之如饴,只要能和许宁幽在一起,他们两个不争吵,不冷战,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尤其是娇宠着许宁幽,把她宠得像一个小女孩一样,这是苏景渊莫大的骄傲。
  那许宁幽吃高兴了,仰躺在苏景渊的怀里,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夫君,我困了。”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小人儿就沉沉的入睡了。
  呼吸平稳悠长,这说明,许宁幽睡的很舒服。
  她躺在他的怀里能吃能睡,苏景渊的心里涌起了莫大的满足感。
  虽然已经抱了很久了,但是苏景渊还是舍不得放开手,不过他还是担心许宁幽的身体,最终只能再三下定决心,把许宁幽暂时放在床上。
  “娘子,为夫一定很快回来。”
  苏景渊留恋的在许宁幽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手轻脚的下床关门。
  院子里,夏清风已经在等着苏景渊。
  “王妃如何了?”
  再次失而复得,苏景渊不想和夏清风打任何机锋,他需要一个直接明白干脆的答案。
  “她如何才能痊愈?之后还会不会再复发?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苏景渊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失了沉稳,手忙脚乱的,就像是尘世间一个为娘子忧心的普通男子一般。
  夏清风微微有些发怔,这就是摄政王。
  他在来京城的一路上,听说过这位摄政王不少的传闻,传闻说他冷血狠毒,为人处世喜怒难辨。
  也曾听闻他对女色不甚热衷,很多倾心于他的女子,都被他伤透了心。
  什么样的传闻都有,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传闻,把他和温柔痴情放在一起。
  可是从今天他踏进摄政王府,见到他,第一面开始。
  这个憔悴的男人,就是一个会为自己娘子的病痛担忧的普通男人。
  “王妃的病,难道……。”
  夏清风久久没有回话,让苏景渊的心一下子跌落谷底,莫非许宁幽的病情很严重?
  “你说要如何才能治好王妃的病?你告诉本王,只要你告诉我,这世间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做到。”
  苏景渊已经激动的去抓夏清风,许宁幽绝对不能有事。
  “王爷不必担心王妃,只要没有人刺激王妃,王妃就一定平安无事。”
  从许宁幽清醒过来的症状看的出,她现在处在一个记忆自闭的过程中。
  “每个人都会自我保护,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人在受到重大伤害的情况下,都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王妃如今的情形就是这样。”
  “王妃最近应该是有一段时间过得非常的不开心,甚至是痛苦,所以王妃选择性的把这段记忆给封藏、遗忘。”
  “只要没有人或者事物品,去触发王妃那段伤心的记忆,王妃就不会有任何事。”
  苏景渊很快就明白了夏清风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王妃只要没有想起那段记忆,她就是安全的,但是生活中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甚至是任何一个物品,都有可能会诱发王妃那段伤心痛苦的记忆,一旦那段记忆,重新被王妃记起,王妃就很有可能再次头疼昏迷。”
  这就相当于在头顶悬了一把剑,这把剑不知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会把人伤害到什么样的程度,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头顶有把剑,所以只能惶惶不可终日。
  “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的女人,我不愿意让她经受一丝一毫的风险。”
  在许宁幽身体健康的执着上,苏景渊从来不肯让步。
  许宁幽可是要陪着他一生一世的人,她必须平安健康,必须幸福美满。
  唯有如此,许宁幽会更加舍不得离开他,唯有如此,今生得过,许宁幽才会心甘情愿的去找他。
  他们是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夏清风有些艳羡的望着苏景渊,这世间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够终成眷属,也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如苏景渊这般强势霸道,要得今生还不够,还想希求来生,甚至还想要生生世世的,还真是不多见。
  “草民很羡慕摄政王,此生,草民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能够看着这世间其他的有情人朝朝暮暮,也是人生快事。”
  此时,院落里并没有外人,只有苏景渊和夏清风。
  苏景渊在此审视夏清风,这个人看起来不慕名利,高风亮节。
  他似乎无欲无求,只为一心钻研医术,对天下有情人保持着美好的希望。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夏清风是可信的,他也应该是有那个能力把许宁幽治好。
  但是莫名的,苏景渊又觉得这个夏清风对他有威胁性,具体原因说不出来,这是一种直觉。
  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朝堂上,苏景渊一直生活在权力争斗的漩涡里,他很清楚,在这个圈子里,有的时候作出决定,不需要太过直接明了的证据,怀疑了,有危险了,直接杀了就是。
  后来无数次的事实也证明,苏景渊几乎所有的直觉都是正确的,其实这种直觉并非没有来由,这是长期处于你死我活的争斗中,所培养出来的一种对危险的嗅觉。
  就像这一次,夏清风明明表现的一切都那么无懈可击,他似乎并没有任何错处,也并没有什么不适当的地方,而且他确实让许宁幽清醒了过来。
  不然,如果任由许宁幽昏迷到现在,一定会对她的身体造成糟糕的影响。
  按照道理说,苏景渊应该非常感感激夏清风。
  但是面对一个危险人物,这危险,他不知从何处而来,亦不知它要往何处而去,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会有怎样的后果?
  但是,无论如何苏景渊都决定,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只要这个夏清风,可以治好许宁幽,只要他能够让许宁幽重获健康,无论他危险与否,苏景渊都决定,他不会杀夏清风。
  “这世间的道理有很多,但我只知两样,能让许我的妻子开心的,就活下来,让我的妻子不开心,就不必留下来。”
  苏景渊的眼睛如苍鹰一样,紧紧的盯着夏清风,他仍然想要从夏清风的身上找出破绽,这个男人给他一种不可预计的危险感,哪怕他就这么如沐春风的笑着,但是仍然让他心存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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