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巧了不是
霍司鸣没有去探究，他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做。
助理打来电话，说警方那边初步判断，火灾不是意外。
当然不会是意外，DS项目是格医的重头项目，当初投资的时候，专门建造了最顶级的实验室，建筑用的是顶级的放火防灾材料，他亲自督建的，就是地震海啸都不能毁灭实验室。
可就是这样的建筑里，竟然因为火灾，差点弄的整个项目崩溃，怎么会是意外。
“消防那边的判断是，实验室里似乎被人涂上了易燃材料，才导致放火失败。”
霍司鸣摆弄手里的酒杯，想到一件旧事。几年前，曾经有人想要跟他们合作这个项目，但是被他拒绝了。从那以后沉浸了一段时间，有一日，实验室的主管人林教授忽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这件事他花了大力气去找人，但是毫无结果，与此同时，市面上忽然出现一种疫苗，说是能治疗流感，但是临床试验的时候，却出了问题，便没了下文。
那个时候开始，霍司鸣就怀疑，有商业间谍参与到疫苗的研究里来了。但是因为那些人销声匿迹的太快，又因为后续他们再没有动作，霍司鸣几乎要忘记这些人的存在。
“让我们的人先在格医内部做个调查，把有嫌疑的都摸出来，一个个确认。”
“不通过警方吗？”助理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万一让那些人跑了怎么办？
霍司鸣哼笑：“这些人盯了几年，都不肯放弃，可见这个项目对他们来说，一定价值非凡。但是他们处理的干净，咱们若是没有证据，贸然把事情宣扬出去，一定会打草惊蛇。不如先暗中寻找，等确认了目标再下手。”
“可这样一来，咱们的研究也很危险啊？”这是舍了孩子去套狼，助理觉得不划算。
霍司鸣道：“哪有千日防贼的，与其被动挨打，不知何时就被人捅了刀子，不如化被动为主动，让这些人自己跳进来。再说，谁说我的实验数据一定是真的？”
助理明白了，老板这是挖坑呢。好吧，既然老板都这样决定了，他就不着急了。
莫清一在实验室待到半夜，才回家休息。她看起来很累，进门就扑到床上睡了。
霍司鸣观察了几日，发现她真是个生活再简单不过的女人。整日不是实验室就是家，不逛街不购物，外卖都不爱点，更别说跟朋友聚餐联络感情。甚至男朋友那边，几乎一周都没有联络。
越看越觉得奇怪，她真是不像自己了解认识的任何一种女人。
她活的很孤独，也很无趣，章晋当初为何会喜欢她？
他想不通，直接问刘亦。
刘亦正在沙滩上晒太阳，皮肤上涂了防晒霜，整个人油光光的。接到电话时，正用蹩脚的英文跟外国美女撩骚。
“章晋为何喜欢她？”刘亦想了想，道：“八成是被鬼迷了眼。”
霍司鸣呷一口咖啡，道：“你要是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不管你的破事了。”
“哎，别别别，千万别。大哥，人命关天呢。”刘亦求人办事，哪里还敢娇情，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老弟的爱恋是没结果了，不能把自己也搭进去不是。
“章晋那小子你知道的，说好听的喜欢成熟的女人，说难听点，有点恋母情节。他妈死的早，他爸又不太管他。当初眼看他成绩不行，就给他请了家教，确保他能考上大学。于是花大价钱请了莫清一。”
“你别说，这女人真有两把刷子，教书的本事不说，收拾人也是一把好手。硬是把章晋那混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老老实实读书不说，成绩还一路飙升，直接进了H大。这么好的学校，我他妈的当年也是靠着特长生才进来的，他居然直接考进来了，他当初那成绩，能上个专科都是谢天谢地。”
就因为考了好大学，章晋的老爸对莫清一十分感激，还说让莫清一在大学里好好照顾章晋。
“我估摸就是从那时候起，章晋对人家起了心思。莫清一这女的........”刘亦顿了顿，道：“说实话，这女的光看外表，也没什么突出的，可人你越了解，就越容易被她吸引。”
他虽然被莫清一捏了短，但是也不得不说一句，这女人智慧甩了他，又反将他一军的时候，他是真觉得有几分佩服。但是他不会承认这一点的，不然就太没面子了。
想到这，刘亦又道：“但是我觉得这女人太难捉摸了，章晋那小子，真是什么花样都使出来了，但人家就是不买账，十分理智分析，告诉他，他们如何不合适。最后你看到了，章晋那小子毕业告白失败，差点闹自杀，最后被他爸送国外进修去了。”
霍司鸣算是对事情的始末有点了解，原来是这样接触上的，他就说，两个人看起来毫无接触，怎么会发生这些事。
老实话，从外表看，莫清一是男人想娶回家的那种女人，圈子干净，聪明有本事，不会像普通小女生一样任性闹脾气。可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就是当个摆设，不用担心出轨劈腿，保证自己家宅安宁，但男人未必有多爱她。
比起外面那些花枝招展，各有特色的女人，莫清一的确让看见她的人没什么性趣。
可霍司鸣不一样了，他见识过莫清一与众不同的面貌，又因为她是单远的女友，他对她的性趣，不是一般的浓厚。
他看看手机，发现莫清一去了格医，眉眼轻挑，走出办公室。
助理拿着文件走过来，“老板，下午还有一个会议。”
霍司鸣看看镶钻的手表，道：“无妨，我很快回来。”
他这种人，从不会因为私事耽误正事。
莫清一才到格医门口，就遇上了当日的李工。他正在与工人商量重新装修的事，见到莫清一，当即走过来打招呼。“莫博士，真是巧了不是，没想到你今日会来这。”
莫清一往里看了看，笑道：“您客气了，我替谷教授送资料，怎么，这是要重新装修？”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施工团队，李工驱走拿着图纸的工人，道：“哎，也不知哪里出错，居然着火出事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不然就更麻烦了。”
当日的确不少人受伤，但是因为消防做的到位，没有人员伤亡。提及这里，李工又对莫清一道谢：“说来真是要谢谢你，当日要不是你把秦教授带出来，又抢救了关键数据，咱们这次的项目就损失大了。”
这个莫清一确定，一个实验的成功，是经过无数次数据的累积的。这些数据都是金钱与时间的累计，若是重来，那是更大的成本付出。
“您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哎，我可不是客气，医生说了，要不是你处理的好，救治及时，秦教授的腿就废了。这就真得好好感谢你，秦教授说了，等他出院，一定好好感谢你。”
莫清一本想拒绝，可一想，这不是接近秦教授，套取消息的好机会吗？当下便没有直接拒绝，反而问：“那新的实验室多久才能修好？”
说到这个，李工的嘴便严实起来，含糊道：“还需要一段时间，工程繁琐着呢。”
莫清一知道自己问的太多，只会显得可疑，所以也不再追问，只寒暄两句，便转身去另外一栋楼送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