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作为D大的研究生，霍司鸣今年就要毕业。平日里很少去学校，但今儿却故意早早到了主楼，看见导师下来，假装偶遇迎上去。
  导师是个秃顶的，用学生们的话来说，王教授太厉害，聪明绝顶。王教授也不介意学生这样说，性子幽默的很，回怼学生，来日你们都要走上为师这聪明绝顶的路子。
  学生一片哀嚎，嚷着要逃离金融系。
  霍司鸣是他的得意门生，又与其父私交不错，见他来了，也是高兴。“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霍氏要倒闭了？”
  霍司鸣笑，早已习惯他的打趣。“老师，我爸听见这话，肯定要收拾您的。”
  “让他来，上次打赌输了不肯认账，我还记着呢。”
  霍司鸣跟在他身边，借着讨教案例的事聊起来。王教授对于他提出的并购案子觉得有趣，聊着聊着，竟然到家门口了。
  眼看午饭时间，总不能不留人吃饭。
  “要不一起吃个午饭？”王教授客气道。
  “那麻烦老师了。”霍司鸣正等着，一口答应。
  王教授觉得古怪，这小子平日可不会主动跟自己吃饭。他眯了眯眼，狐疑问：“你小子是不是有事？”
  今日来的突然，难道真是只为了这一桩案例？
  霍司鸣十分诚意：“老师，我这不是想念师母烧的菜了吗？”
  王教授打量一下这小子硬是看不出猫腻。自己的学生，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小子今日来的实在古怪。
  霍司鸣淡定站在一旁，任由他打量，出了电梯，自己认门，仿佛回自己家。
  王教授一开门，屋里就传来一阵饭香，他不禁回头看一眼霍司鸣，难道他早就打探好自己老婆今天在家做饭？
  “哟，回来了，小霍也来了，正好，可以洗手吃饭了。”谷教授笑笑，进了厨房。
  厨房随后出来一个身影，王教授显然是认识的：“小莫也来了。”
  莫清一礼貌笑笑，叫了声师公。
  这对夫妻都是大学里的教授，一个金融系，一个生物系。莫清一是谷教授的博士，关系一直很好。
  莫清一看见霍司鸣，微微诧异，但很快淡定，回厨房端菜。倒是霍司鸣，见到她的时候，眼珠子就粘在她身上了。
  王教授人精一样，轻哼一声：“这是你师母的爱徒，你要叫一声师姐。”说罢，进厨房帮忙。
  霍司鸣等人出来，亲切又谦逊：“师姐好。”
  莫清一还是礼貌处理，保持距离。
  霍司鸣给几个酒杯倒酒，轮到莫清一，他故意在莫清一伸手的时候，握住她拿杯子的手，将酒缓缓倒入杯子。
  莫清一微微蹙眉，看他的眼神有些抗拒。
  霍司鸣想的却是那天晚上，她在自己身下如何的娇媚柔软。这手果然跟记忆中一般，柔滑软嫩。“师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王教授跟谷教授出来，看见二人各坐一端，莫清一表情自在，反而霍司鸣瞧着有点古怪，脸红红的。
  “小霍，不舒服吗？”
  霍司鸣苦笑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莫清一淡淡道：“他喝了口酒，想来酒力不好，有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