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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六章 语出惊人

  刘禹辰听完之后愣在当场,张大嘴巴,旋即想捧腹大笑,这也叫题啊?天啊,估计在他那年代,有点地理常识的初中生都应该知道答案吧?
  公孙绾儿见他窘样,以为他被堵塞为难住,眉笑弯如弧月儿,轻笑道:“如此?公子能否答出,为妾身解惑此问?”
  刘禹辰干咳一声,挺起腰板,抖擞精神,微笑道:“这有何难!”
  场边众人听了他这句,差点晕倒在地,不禁大骂:这厮也忒狂妄了吧!
  公孙绾儿脸色一变,大疑道:“公子当真能答出?”
  刘禹辰这时朗声道:“众所周知,日出时候太阳气温较低,但外形较大而日中时,太阳气温高但外形较小,这并不是近和远问题,我的答案是,不论日出、日中还是日落,太阳离我们大地,都是一样的距离!”
  “噗!甚么?”刚从地上爬起的士子再次晕倒了,这厮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场边百家后裔子弟和许多散学之士、从番邦慕名而来的学者等等数千人,听了这句都觉得离奇,怎么可能一样的距离呢?
  而场外卓凝君、李月瑶、墨兰、项雨馨、韩月如、端木清儿诸女都饶有兴趣地关注着他,各怀想法,但美眸中都是异彩连连,很想听下去他的解释,女人的好奇心被彻底挑拨起来。
  只听刘禹辰继续道:“之所以说三个时间段,太阳距离我们的大地是同样的距离,因为太阳是一颗恒星,根本不动,而天上的星系,包括我们生活的星球,都在围绕着太阳旋转,因此无论任何时候,太阳离我们的距离都是一样的!”
  “啊?”这下众人更加吃惊了,完全不理解他的言论,只有墨家、鬼谷宗、道家等有钻研过星相的人,多少有些理解,推测星体运转轨迹和太阳恒久的问题,但要说我们生活的星体也围绕太阳在旋转,就有些震惊了。
  公孙绾儿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摇头道:“你在说什么,妾身有些不懂!”
  刘禹辰环顾一周,当众解释道:“我们世人都生活在一颗星体上,外形就如同我们看到天空那些星体很相似,这个星体叫地球,世上人全部生活在星体的表面,上空有大气层包裹着,每天不断自传和公转,地球每自传一周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个昼夜,公转一周是一年,也就是三百六十五日,因此日出和日中、日落,不过是地球自己在旋转,而太阳的距离却没有任何变化。”
  别说公孙绾儿,在场众人几乎全部陷入了震惊之中,世人生活在一个星体之上,这星体每天在不断自传和公转,真的是这样子吗?
  自古以来,天圆地方的认识和理念深入人心,古人把由众多星体组成的茫茫宇宙称为“天”,把立足其间赖以生存的田土称为“地”,由于现日月等天体都是在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地运动,好似一个闭合的圆周无始无终;而大地却静悄悄地在那里承载着世人,恰如一个方形的物体静止稳定,于是“天圆地方”的概念便由此产生。
  上古圣人伏羲研究天相,创下八卦图,并传授后世,即子代表北方,午代表南方,酉代表西方,卯代表东方,并用十二个地支,八个天干,四个卦象表示二十四个方向并构在整个周天,这才是天圆地方的真相。
  刘禹辰这时说大地是圆的,而且不听地旋转,众人疑惑重重,难以置信。
  公孙绾儿冷笑道:“若如你所说,大地是圆的,那世人将何以自处?而且日出大而冷,日中小而热,你却未能解释出来,难道你以为胡乱捏造一番谎言,就能算答案吗?”
  刘禹辰把心一横:好,今天老子就给古人上一堂地理课,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科学知识!
  他见公孙小姐满脸的冷笑,以为自己是在胡编乱造,有意要大论一番,对这些古人进行一次科普教育,当下说道:“日出大而冷,日中小而热,这是视觉的错觉,统一物体,放在比它大的群体中显的小,放在比它小的群体中显得大,同样道理,初日的背景有树木、高山、房屋和小脚天空为衬托,比较下显得大,而日中时,太阳的背衬是广阔无痕的碧空,没有其它参照,这是太阳就显得小了。”
  在场众人细心听着,不断沉思点头,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就比如说木头长短,数的高矮,就需要有对比物,否则如何说其高,如何说其矮?
  在道家圣典《道德经》中有提及:[天下人皆知美为美,恶已;知其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句中之意是充满矛盾的事物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这日初日中“远”和“近”也一样,对立的同时,也是相互依存的,有了比较和参照,才能显示出来。
  刘禹辰也担心他们听不懂自己的话,因此说的尽量通俗易懂,继续道:“至于冷热变化,也不是远近造成的,众所周知,炎日散热,普照世间万物,但早晨阳光是斜射大地的,而日中时是直射地面,因此地面和空气在相同时间里、相等的面积内受的热量是不同的,正午受热最强,早晚次之,所以日中要比日出热。”
  这个解释也相当的简单,什么太阳光渗作用、大气层折射作用等等,都被他过滤了,即使说出来,在场也无人理解,倒不如这样解释来的直接,更容易让这些封建古人接受。
  “啊,原来是这个道理!”应儒家八派的卿大夫和士子顿时有不少人醒悟过来,这个题目一直困扰着世人,更困扰着儒家士子,毕竟这是连孔夫子都未答出的疑问,几百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人能解释通这个矛盾,却在这时被拨开云雾。
  墨家、道家、兵家等人,以及场外的散学之士也已明白了这个道理,大和小,是衬托对比的关系,而冷与热,是斜射和直射的关系,日初出正是大而冷,日中却是小而热,原来如此啊!
  不少人都感慨万千,这样的道理本该早想到的,但谁也未这样去辨证地思考,如今被提出来,都有一种不过如此、恨不转弯的遗憾,一个个后世诸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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