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55章
“老夫人可饶了芙儿吧!芙儿最不会应付这种场面了。”因着林灵生前不喜欢交际的关系,杜芙也并不擅长跟一群贵妇人虚以委蛇。
“就是知道你这丫头不擅长,才想着让你姨母多带你出去走动走动。你以后可是要给二王府当家的人,怎能不懂这些?只有你足够强势了,才能杜绝被外人欺负。还有,懂得解决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老夫人说话很隐晦,不过杜芙还是听懂了。
没想到老夫人居然会有心教她驭下之术,杜芙感激的不知说什么是好,微微红了眼。
“哎,你这丫头就是太拘谨!都是一家人,怎地就如此见外?这以后啊,记得常来侯府走动走动。若是遇到不懂的地方,多问问你姨母。再不济,问问老婆子也成。老婆子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还没到头晕眼花的地步,还不糊涂!”老夫人中气十足的说着安抚杜芙的话,足以显示出她对杜芙的喜爱。
“芙儿谢老夫人厚爱!”杜芙实在不是会讨人欢心的性子。若是换了旁人,此刻定然早就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偏生就只有杜芙,简简单单这么一句话,就止住了话题。
林倩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正想开口提点杜芙几句,却见老夫人先是一愣,随即乐呵呵的笑出声来。
这丫头,够真!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上下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杜芙,吩咐林倩道:“你以后多关照点丫头,别让她被人欺负了去!”
以往林倩关心杜芙,虽说无人拦着,但也需得忌讳。侯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不能让人传出闲话,说她只顾着娘家的亲戚……而今有了侯府老夫人的吩咐,林倩再想插手将军府的事,便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了。想到此处,林倩脸上现出笑意,忙不迭的应了好。
杜芙会被人欺负了去?这种事还真不好说。至少在夏琰心中,还有待商榷。
夏琰是过来将军府接夏翌的。当然,也是为着孙奇扬闹出的那点事。哄着夏翌将他带过来的笔墨纸砚送去杜芙的书房,夏琰单独留下了杜芙:“说吧,那杜鹃的死,到底跟你有没有关?”
“无关。”夏琰没有问是不是她下的手,想来是信任她的。确定了这一点,杜芙轻轻松了一口气,“那一日我确实去探望过杜鹃,也当真洗了药碗。但是,我没有给她下砒霜。”
“孙奇扬给三皇子的信中提到,他亲眼瞧见你多事的站在窗口借雨水冲刷了那个药碗!”咬牙切齿的挤出这句话,夏琰的语气颇为怒其不争。杜芙是笨蛋吗?这种事也能搅和进去?就不知道随便派个丫头来下手?
“四皇子也说了是多事,我就是闲着无聊,想试试那夜的雨到底下的够不够大。”杜芙能够看出,夏琰是真的在为她收拾乱摊子。就好像对待夏翌一般,夏琰看她的眼神不带虚假。是以,她一脸轻松的跟夏琰说起了笑话。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坐这闲扯?行了,别说你没掺合此事,就算真是你下的毒,本皇子也能保你安然无恙!”不耐烦的白了一眼杜芙,夏琰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该庆幸好命的被皇兄看上了,否则……有你好受的!”
“不瞒四皇子说,我确实很庆幸能侥幸入得夏翌的眼。”对于这件事,杜芙丝毫不否认老天爷对她的眷顾。不过,杜芙也并非坐等好运降临的性子,“至于三皇子,奉劝四皇子一句,软肋谁都有,切记不能心存侥幸。”
杜芙可以对夏翌心存侥幸,因着即便夏翌不会再一次的爱上她,她也不至于输的太惨。但是夏琰不行!
曾经的夏琰,在被逼至绝境之时,心存侥幸的拿自己的命换夏翌的命,自以为这样就能致使夏晔放松警惕,放夏翌一条生路……但杜芙却是亲眼见证,在夏琰亲手了结自己的性命后,对夏翌猜忌极深的新帝夏晔是如何一步一步紧逼害死夏翌的全过程!
“本皇子自是知道,自己的人需得自己亲手保护!”聪明人说话,无需点明也能意会。此刻的夏琰,有抱负、有野心,更有强大的自信!
“那便最好。毕竟外人都不足以轻信,尤其是在这皇家。”看着夏琰脸上的严肃,杜芙的声音渐渐变轻,“今日我和夏翌去戚侯府,侯府老夫人放话,日后会多多关照我。”
关照杜芙,而不是将军府。这其中的深意,夏琰扬起嘴角,笑了笑:“哦?你倒真有能耐!本皇子花费了不少功夫都没能做到的事,你轻而易举就办成了?”
“侯府无意皇权争斗,自然不会对四皇子表态。不过老夫人有提到我日后掌管二王府的事,已经透露出足够的善意了。”谁都知道,二王爷和四皇子是息息相关的。侯府老夫人要关照杜芙这位二王妃,选择追随的主子是谁,不言而喻。
“不愧是侯府老夫人!她老人家肯定还记得,你还有三年才能当上二王妃。”换而言之,这三年内,侯府依然不会表态。不过,也足够了!只要戚侯府不站在夏晔那边,夏琰就能姑且放下心中的一大隐患。
“其实顺其自然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据我所知,三皇子接连数次对戚侯府示好,阴谋阳谋都用上了却依旧没能拉拢戚侯府,想必是再无可能了!既如此,四皇子又何必非得对戚侯府耿耿于怀?”旁的事杜芙不敢说。但是戚侯府,杜芙相信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不会跟任何一方为敌的。
长长的沉默,直到夏翌跑过来,夏琰才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但凡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性,他都不想放弃戚侯府。然而杜芙说的很对!只要戚侯府没有站在夏晔那边,即便只是杜芙身后,于他而言也并不是坏事。
次日,从宰相府做客出来的林倩憋着一肚子气绕道抵达将军府,满脸酝酿的模样差点没把管家张伯吓着。莫不是来将军府发难的?
“芙儿,你都不知道那吴家小姐有多么的可恨!她居然选在今日相邀金梦华过府,还特地领着人来我和你表哥面前愁眉苦脸的惺惺作态!简直是不知所谓!真是太把她自己当回事了!”即便亲家做不成,林倩也没想跟宰相府交恶。但是吴琦太过分了!
“姨母先喝杯茶,消消气。”吴琦这是为金梦华抱不平?实在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杜芙不以为意的盈盈一笑,“表哥呢?怎么没见着他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哥的性子,他哪里是肯受委屈的?半点颜面都没留的当场走人了,直把那吴家小姐气得面色发白,手帕都要绞碎了。”说起戚铭文今日的表现,林倩非但没呵斥,反而幸灾乐祸的带着笑意。
“啊?表哥这样怕是不好吧?万一让吴家小姐记恨上了……”看金梦华就知道,吴琦也不是省油的灯。夏翌的身份毕竟不一样,又是圣上亲自指婚,饶是金梦华再恨,也不敢真的当众闲言碎语。但戚铭文就不一样了。若金梦华和吴琦两人真的合计在背地里胡乱编排,指不定会将戚铭文抹黑成什么样子。届时,戚侯府指不定也遭牵连。
“哼!她倒是敢!芙儿我跟你说,姨母心头也不痛快着呢!宰相府家大业大门槛高,咱戚侯府也不是小门小户任人欺凌的!你表哥是不成器了点,但要说寻门好亲事,丁点儿也不难!”林倩昨夜就跟侯府老夫人商量过了,实在不成就从老夫人的娘家还有林家挑!虽说家世肯定抵不上宰相府,胜在都是知根知底的!比起不安分的吴家小姐,着实不知好上多少!
“姨母说的是,以表哥的容貌、家世和人品,自然不愁娶不到媳妇。这样,姨母先跟老夫人再多挑挑。倘若有合适的,就一并邀到侯府做客。反正芙儿整日里闲着没事,正好过去帮忙把把关。芙儿是小辈,跟那些小姐同龄,说起话来更方便。”最关键的是,杜芙不过是一位无关紧要的表小姐。以那些小姐的家世背景,自然不会刻意讨好杜芙,此般就能更加真实的表现出本性。
“芙儿说的没错!对了,芙儿还能带上二王爷一道过府,正好看看那些小姐的秉性是否真的良善!”吴琦可不就是因着背地里说夏翌坏话才显出了本质?如此一琢磨,林倩邀请夏翌过府做客的心意更加真诚了。
“好啊!夏翌很喜欢去侯府玩跳水呢!”没有任何推搪的应下这话,杜芙忍不住笑出声来。拿夏翌来试探那些小姐,确实是个好法子。接下来,就得看真金可否怕火炼了!
与此同时,宰相府内的吴琦丝毫没察觉到林倩和戚铭文对她的不喜。反之,她正一脸娇羞的抓着宰相夫人的袖子撒娇:“娘,女儿要嫁给小侯爷啦……”
“你……哎,这门亲事本就是娘中意的,这才特地请了侯府夫人和小侯爷过府。可你怎么把梦华带过来了?还由着梦华说那些酸言酸语……你到底怎么想的?没看见小侯爷不耐烦的起身就走了?我看那侯府夫人对你也不是很中意……”宰相夫人何尝不想吴琦嫁进戚侯府?可吴琦今日的举动,怕是很难过关啊!
☆、第56章
“什么嘛!梦华说的又没错!二王爷本来就是个傻子,哪里配得上梦华?圣上心里还不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答应解除婚约?只可怜梦华命苦,要等上三年才能嫁人……我也是看不过去嘛!想着多帮梦华跟别人说道说道,指不定圣上就碍于人言可畏,放梦华一马呢?”吴琦可不认为她帮金梦华引荐侯府夫人有何不对。戚侯府权大势大,要是能帮忙金梦华说上几句话,也或许就真的成了呢?
“梦华梦华,你就光想着梦华,怎么就不为自己担心担心?娘知道你跟梦华感情好,见不得她受苦,可你也得先把自己的亲事打点好了,再分心去为梦华担忧啊!你看看今日这事,惹得小侯爷和侯府夫人都不高兴,咱们还怎么议亲?”金梦华被指婚给夏翌的事,宰相夫人不予置评。她只操心自家女儿嫁不嫁的好,哪里顾得上金梦华的那点委屈?
“怎么就不能议亲了?反正我就看上小侯爷了!娘,你去帮我跟侯府夫人说说不就行了?难不成,戚侯府还敢嫌弃女儿?量他们也不敢!”戚铭文的拂袖走人,落在眼高于顶的吴琦眼里,只觉甚有男子气概。因着这一走,吴琦的一颗芳心落在了戚铭文的身上。自此,不死不休!
“你啊,就是被宠坏了!戚侯府的权势又不比咱们宰相府小,怎么就不敢了?而且娘听说,那小侯爷也不是个好相处的!你要真想嫁给他,就收起你的这些小性子!”宰相夫人说归说,也没真的斥责吴琦。在她的眼中,自家女儿千好万好,旁人哪能挑出错?至于戚侯府,也罢,晚两日再带着女儿上门做客便是!
宰相夫人和吴琦都将这门亲事想成了理所当然。不过戚铭文可没那么好说通。此刻的他正拉着路上偶遇的夏翌,跑去茶馆听戏!
“表哥,我要去找芙儿!”夏翌喜欢听戏,可他更喜欢杜芙。要不是看在戚铭文是表哥的情面上,他肯定早就甩手走人了!
“知道知道!先陪表哥喝个茶,晚点表哥亲自送你去将军府!”恶声恶气的瞪着一脸委屈的夏翌,戚铭文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什么宰相府的小姐,他才不娶!
见戚铭文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差,夏翌不高兴的嘟了嘟嘴,随即才关怀道:“表哥,你被人欺负了?”
“说什么笑话?我堂堂戚侯府小侯爷,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欺负的?我……”戚铭文正想自夸一番,就看到了撅着嘴作势要起身走人的夏翌。连忙伸手将人拦住,老老实实的改了口,“表妹夫,表哥命苦啊……”
因着戚铭文的那声“表妹夫”,夏翌双眼一亮,大义凛然的坐了回来:“表哥,是谁欺负你?我让琰琰帮你出气!”
“我还真想请四皇子帮忙出面顶顶,不过想必是不需要的!”苦笑着摇摇头,戚铭文压低了声音,“我今个去宰相府,遇上了金家小姐。当着我和我娘的面,哭的那叫一个可怜,比死了爹娘还凄惨……”
“金小姐?谁啊?”诧异的望着戚铭文,夏翌不明所以的问道。
“咳咳!”被刚送到嘴里的茶水呛住,戚铭文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就是圣上指给你的那个金家小姐啊!我以为我一说,你就能猜到是谁的!”
“哦,是她啊!她姓金?我不知道。”一脸无辜的摇摇头,夏翌的神情格外纯真,“她怎么了?家变了?”
“没!还不就是为着跟你赐婚那事嘛!她觉得委屈,所以正到处跟人哭诉呢!”甚至哭到了他们戚侯府面前,真是可笑!
“她想哭就哭呗!表哥别拦着她,小心她寻死觅活!琰琰说了,那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咱们得提防着点。”金梦华的这点小动作,早就成了一众暗卫茶余饭后的笑料。不只夏琰知道,连杜芙也是心里有数的。虽然杜芙没跟夏翌提起过,夏琰却是耳提面命的交代了好几次!
“谁要拦着不准她哭啦?我又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这不是气不过嘛!就她那德行,还到处跟人哭诉?好在没几人知道咱家芙儿才是圣上相中的二王妃,否则还指不定怎么编排芙儿呢!”戚铭文心情差的原因,除了不知所谓的吴琦以外,纯粹是被金梦华给恶心到了。
“芙儿是我相中的,才不是父皇相中的!”时刻不忘声明事实的真相,夏翌小声嘀咕完,不感兴趣的望向戚铭文,“表哥就为这事不高兴啊?放心,琰琰会处理好的!”
“这事是小事?你还真是……得,算我小题大做,我认错!”好吧,笑到最后的才是胜者!芙儿是既定的二王妃,金梦华什么也没捞着反而得苦守三年才能嫁人,确实挺悲惨的!哭就哭吧!闹不出大乱子来!如是想着,戚铭文撇撇嘴,“那什么,我这还有一件事……”
“表哥尽管说!包在我身上!”很是讲义气的拍了拍胸脯,夏翌认真的点了点头。
“哎,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吧,我娘让我娶媳妇……”戚铭文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想到拉着夏翌说这事。照理说,他就是把心事烂在肚子里,也不可能说给他曾经避之而不及的麻烦王爷才对!可偏生,他今日就是撞上了夏翌,因缘际会的就坐在了这里……
“好事啊!恭喜表哥!”一听说戚铭文要娶媳妇,夏翌脸上立刻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是哪家的小姐?我认识不?”
“你肯定认识啊!就是咱们之前去寺庙碰上的那位小姐,宰相家的千金!不过……”望着夏翌丝毫不作伪的祝福笑脸,戚铭文以着一种极为沉重的悲痛语气说道,“我没相中她!”
“表哥你不喜欢她?”在夏翌眼中,没相中就是不喜欢。就跟他想娶杜芙,就是因着喜欢杜芙!至于寺里遇上的女子?他根本没注意过,也不记得是谁。
“嗯,她背地里说你坏话!”忽然就很想逗逗夏翌,戚铭文神情严肃的回道。
“这样啊……那她确实不好,表哥你不要喜欢她!”不若戚铭文预期的那种恼怒,夏翌神色平静的点点头,说完还不忘安慰戚铭文,“表哥你放心,我让琰琰帮你挑媳妇!琰琰眼光很好的,肯定能帮表哥挑个好媳妇!”
为什么他的媳妇,非要四皇子帮忙挑啊?四皇子眼光再好,相中的也是四皇子的心上人好吧?难不成还让他去跟四皇子抢女人?很是不能理解夏翌的思维,戚铭文无言的扶着额头:“表妹夫,表哥没那么可怜!挑媳妇的事,表哥自己解决就行。”
“表哥不用见外。一句话的事,我回去跟琰琰说说就好!”看戚铭文好似受了极大打击的模样,夏翌好心肠的坚持道。
“我……”终于意识到自找罪受的戚铭文无力的同时,越发的无语。摆摆手,再摆摆手,“不必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表哥不用跟我客气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说完这句话,夏翌心满意足的站起身,“那表哥,我先去找芙儿了。找表嫂的事,我会让琰琰上心的!”
戚铭文却是再也不敢拦着夏翌了。天知道两人再继续聊下去,夏翌还能爆出何等的惊天之语。做人啊,不能太单纯,也不能太天真!否则,真的很让旁人头疼…….
“表哥跟你说,请你帮忙找表嫂?”如若说戚铭文那边是无力,杜芙这里就是彻底被震住了。她记得,戚铭文跟夏翌谈不上多好的交情,更不可能找夏琰帮忙才对啊……
“恩恩!表哥好像特别伤心,拉着我上茶馆坐了好一会。我都跟他说要来找芙儿,表哥却拦着不让我走。没办法,我就坐那陪了表哥一会,然后就知道了表哥的麻烦事。”对杜芙,夏翌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表哥还说起那个金家小姐,就是之前父皇给我指婚的那个女人!听说她又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了,表哥在宰相府碰上她了。”
“这事也是表哥跟你说的?”说起金梦华,杜芙的脸色变了变。戚铭文的嘴可真够碎的,怎么跟妇道人家似得,还帮着四处宣传?
“对啊!听说她故意跑去跟宰相府的小姐说我坏话,然后表哥就不喜欢宰相府的小姐了!”夏翌的前半句话是事实,不过后半句话,就纯粹属于他的个人想法了。临到最后,夏翌还刻意加重了语气强调道,“表哥是好人!”
戚铭文会不喜欢吴琦,杜芙早就料到。吴琦背地里非议夏翌的那些话,乃她亲耳所闻。只不过这个原因从夏翌嘴里说出来,怎就那么的别扭呢?
不欲就吴琦一事跟夏翌深究,杜芙笑着将话题转去了另一个方向:“说起表哥娶亲一事,姨母今日也找过我。希望咱俩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一道去戚侯府帮着参谋参谋。”
“好啊!芙儿去哪,我就去哪!而且帮表哥选媳妇是大事,不能马虎!我可以叫上琰琰,然后咱们一起睁大了眼睛,仔细帮表哥挑最好的!”夏翌话刚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似得,一本正经的改口道,“当然,表嫂再好也比不上芙儿!”
“扑哧……”杜芙笑出声来。谁说傻子不会讨人欢心?依她看,夏翌时时刻刻都在给她惊喜!
☆、第57章
此时此刻的夏琰可没时间陪夏翌去戚侯府帮忙挑媳妇,他正忙着跟夏晔斗智斗勇。也是以,便暂且把夏翌交托给了杜芙照看。
当面收到夏琰的叮嘱,杜芙微微昂起下巴,没有明言答应,却也无声的接掌了所有权。
“只是暂且。”不高兴的看着杜芙脸上那运筹在握的神情,夏琰着重强调道。
杜芙依然没有应声。微微挑起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瞟了瞟夏琰。夏翌的所有权早晚都得交到她手上来,即便夏琰再不情愿。
“说了只是暂且!哼!”尽管夏琰离去前的那声冷哼很有气势,不过从他那些微凌乱的步伐,依然能看出他此刻的不淡定。
而杜芙,则是轻笑两声,心情极好的拉着一脸懵懂的夏翌前往戚侯府。
“二王爷、表小姐!”见到夏翌和杜芙,戚侯府的管家立刻迎了上来。走到近前,更是以着极低的声音说道,“宰相家的小姐正在府上做客,小侯爷让奴才跟您二位禀报一声。”
吴琦也来了?这可真是奇怪!难不成……想到吴琦会来戚侯府的唯一缘由,杜芙笑着颌首:“好,知道了。”
“芙儿,表哥不是不喜欢她吗?她怎么会来戚侯府?”夏琰和杜芙都有跟夏翌讲清楚这之间的关系,只是吴琦居然来戚侯府?夏翌又不明白了。
并没有直接回答夏翌,杜芙只是坏心眼的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随后,意有所指的问道:“夏翌,想不想看好戏?”
被杜芙以着诱拐的嗓音蛊惑,夏翌乖乖点头,肯定的应道:“嗯!”
杜芙带着夏翌抵达戚侯府大厅的时候,吴琦正一脸恼怒的瞪着对面的女子,毫不客气的质问道:“秦婧宸,你怎么会来戚侯府?”
坐在那里的女子端庄素雅,先是优雅的茗了一口茶,之后才抬眼打量了一番吴琦:“太难看了!”
“秦婧宸!你说谁难看呢?有本事你再说一遍试试看!”被秦婧宸嫌弃的眼神激得怒起,吴琦几步冲到对面,扬起了巴掌。
“粗鲁!”嫌弃变成鄙视,秦婧宸动也未动,神色平静的问道,“你莫不是忘了这里是戚侯府?”
“我……”好似此刻才想起自己的处境,吴琦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扬起的手却是怎么也打不下去。咬牙切齿的瞪着秦婧宸,如若可以,吴琦恨不得亲手掐死眼前这个风淡云轻的女人,“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的?”
“你觉得呢?”丝毫没有被吴琦的烦躁情绪影响到,秦婧宸不答反问,悠悠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