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回忆录_24
“管它是什么,该我们表演了,走吧我的queen!”左赫觉指了指一边的后门。“又对着耳机说:“书生,叫大家把武器都收起来,进来的人不要太多,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明白!”
“虽然今天king没来,但我相信他得知这个消息会很荣幸的,那今天我们就先到这里,下一次的活动由新的会长通知我们。”
“谁说king没有来,我这不是来了么!还带来了我的queen!”左赫觉慵懒的声音横生插进来,收到苏遇警告的目光后,才正经的说:“很抱歉打扰你们的聚会。”
“你是什么人?!”
“我么?我是来拯救你们的正义的骑士,忘却你们的恐惧吧,光明就在前方!嘶!阿遇你又掐我,好了别动手我不闹了!”他缓缓走进去,抬起头露出了帽檐下细致的眉眼,“我嘛是个侦探,我宣布这个被解散了,现在所有人放心地走出去,外面有我们的人和医生他们会跟你们说明一切,不会伤害你们的。”
中间那人已经退到了后面,紧张地问:“侦探来做什么,我们又没有犯罪,你没有权利这样做!”
“就凭那些已经死去和即将死去的人,我就有权利这样做,如果你们还要继续愚昧地相信,你们的恐惧只会越来越深,如果真的有效果,你离我那么远干嘛?狡辩也没用,我已经感受到你的恐惧了!”
有几人已经动摇了,向左赫觉小心翼翼地走去,“回来!你们回来!不要相信他!”
他的表现使得很多人往门口走去,实际上他们很怀疑会长的死,仔细想想,他们当中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说不定是跟会长一样的下场。
“你留下,还有右边低着头正往门边移的人。”左赫觉对已经退到角落里和门口的两个人说到。
不一会,空荡荡的产房里只剩下苏遇他们和那两个被留下的,使了个眼神,苏遇去看住了门边的人,而左赫觉则走到墙角,抬起那人的头说:“你怕什么?刚才不是挺慷慨激昂的嘛!姓名年龄职业!”
“我叫沈今,三十二,自由职业,我没犯法,别抓我!”男子抱着头说。
“不抓你,传销邪教不归我们管,我们来查的是命案,跟我回去慢慢聊吧。”随即揪着人家的衣领,把人提溜着往外走。路过苏遇那边,说到:“你是女孩子,我就不亲自动手了,现在跟我们走吧!”
苏遇有些讶异:“是个女孩?”上前把人斗篷的帽子拉开,“赵贞?”
☆、你在害怕什么? 20【修】
赵贞的出现左赫觉并不意外,她想辩解什么却被打断:“先别解释,回到事务所要你说的可多了。”
事务所内一片乱糟糟的景象,虽然单独给那些人安排了一间休息室,且赖世奇也被请来帮忙,但一群穿黑斗篷的人还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像在围观异象一样凑在门口,最后还是所长大人发话了看热闹的人才散去,看到人群散去后出现的左赫觉他们,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一群无辜的可怜人。”
所长懒得管他,叮嘱他好好破案就离开了。左赫觉招呼过东方昶:“书生,这人交给你和小潘了,不管用什么手段,把他知道的事都挖出来。”
东方昶不满地说:“组长,我是个文明人。”
“那就用文明的手段!别废话了,快去!”说完,带着苏遇和赵贞进了另一间审讯室。东方昶无奈地走到还在颤抖的沈今身边说:“走吧,我会很温柔的。”
审讯室里,除了左赫觉和苏遇外还有一个按惯例陪着赵贞的女组员,对于被他们发现的事,赵贞似乎已经坦然接受,不过没等他们询问,她就先说:“不管你们想问什么,在我的律师没来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有权利请律师吧!而且法律知识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未成年在没有律师或监护人的陪同下是不能单独接受审问的,即使你们有相关部门的手续。”换言之,她就是想说,你们拿我没办法。
左赫觉露出赞许的目光:“我之前果然小看你了,不过,我可没说要审问你,我们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而且你也不是一个人,你身边的可是我们事务所里的一枝花,这可是最高待遇,至于你的律师和监护人他们貌似还在路上哦,不过最近交通状况不太好,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搞不好他们要耽搁一会儿了,你懂的,呵呵!”
“你们!”
“我们已经很给你面子了,赵贞!”左赫觉收起嘻笑的姿态,语气平淡地说:“我一直在想,既然你那么讨厌韩梅梅,以你洒脱的性格,早跟她绝交了,别说是友情在拖着你,你们之前还有这种东西吗?所以她一定是知道了你什么事,或者是你两共同参与了什么,互相制约着。在看到“魔力‘的监控视频后,这一切似乎都迎刃而解了,那就是你和她都是互助会的人并且参与了不少有关的是吧,没猜错的话,她还曾用这些事威胁过你!”
“随你怎么说,我还是只有一句话: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在害怕什么?”左赫觉凑近了问,“既然是互助会里的人,你是有恐惧症的吧,不过是什么呢?”
他走到窗前,自言自语地说:“去你家的时候,你家住十一楼,你关窗户时没有丝毫紧张,化妆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耳钉,柜子上有你一年前参加游泳比赛时的亚军奖杯,刚才我凑近你也依然镇定自若,排除恐高、密集恐惧症、恐水、社交恐惧症,你的恐惧症会是什么呢?不过我所了解的太少,搞不好又是什么奇怪的病症,所以……”他又走近赵贞,蹲下身,满含兴趣地问:“所以,你在害怕什么?”
左赫觉丝毫没意识到他刚才的话语给屋中的三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女警花是冒着星星眼崇拜地看着他,赵贞是愣住了,手有轻微地颤抖。而苏遇,除却一开始的诧异后,陷入了沉思,脑中流光闪过左赫觉所说的那些画面,突然定格在某处,回过神来,刚好听到左赫觉问赵贞:“你在害怕什么?”
苏遇清了清嗓子:“是恐猫症吧!”
“哦?”左赫觉挑起一边的眉毛。
“恐猫症为恐惧症其中一种,指对猫持续产生非理性的恐惧。其英文名称“ailurophobia”,来自希腊文的“ailouros”(猫),及“phobos”(恐惧)。恐猫症患者除了惧怕与猫产生接触,例如咬或抓,另外亦对传说中猫的超自然力量感到恐惧。”
他接着说:“那天在你家,听见猫的叫声讨厌,但从你眼里我看到的是恐惧,你自己都可能没察觉到,当你去关窗户时一只手是紧握成拳的,而且那之后,你虽是站在窗边与我们从容地说话,但你的站姿是双脚分开,脚尖朝向门口,身体微微右倾,这些都是你想尽快逃离那间屋子的征兆。我起先只是怀疑,后来咨询了心理专家才确定的。”
“你们确实很厉害,想问什么就问吧。”赵贞似是解脱般松了口气。
☆、你在害怕什么? 21【修】
“先说说你们这个互助会吧,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你们想干些什么?”
“能给我一枝烟吗?”在口袋里摸了几下,赵贞问,左赫觉皱皱眉,把口袋里的烟给了她一枝,她接过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抽了一口,连忙吐掉:“这是什么烟啊!”
感觉脑袋清醒了些,把烟头捏灭,缓缓开口:“我们的名字是敢玩家族,表示我们不畏恐惧,敢于挑战一切,其实这一切只是个噱头罢了。我的恐惧症断断续续地治疗了很多年,仍然不见起色,一年多前听说有个全国著名的心理医生隐退到这里了,便打算试试,别说,还挺有效果的,只是到了最后一步具体实践我始终不能克服,赖医生就建议我加入一些互助会可能会有帮助,于是我就在网上发帖,跟帖的人很多,不过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信息。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封署名为dare的邮件,上面说他们看了我的信息觉得我很符合他们的帮助对象,很乐意我成为他们的一员,并说之后会再跟我联系。不久之后,我就收到了一封像请柬一样的东西,上面写了地址和时间希望我亲自体验一次他们的活动。
我按上面所说到林区的入口处等了会儿,就有一个背着登山包的女孩子戴着我在请柬封面见过的图案的徽章向我走来,她说她是来接我的人叫韩梅梅,我看她温温柔柔的,后来又得知她跟我是一个学校的,就放下戒心跟着她走了。
她带我穿过一条杂草丛生隐蔽的小道,来到一片工业区的侧面,随后她从背包里拿出两件黑色的斗篷并把其中一件递给我,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想这可能是他们的规矩。之后又来了好几个同样打扮的人,不过有一个人衣服的颜色比较浅是灰色的,之后我们一起弯弯绕绕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来到一片空地,看他们帮韩梅梅进行所谓的测验。”
她所讲的应该就是韩梅梅电脑上的视频所记录的事,左赫觉问道:“那你之后还有没有参加过他们的活动?”
赵贞点点头:“参加过几次,每次都觉得惊心动魄!那是让人直接被迫地面对内心的恐惧,有时还会把这种恐惧通过比较极端的方法扩大化。有几次差点出人命!”
苏遇不解了:“既然这样,你不报警也就算了,还义无反顾地陷下去?”
她的表情变了有些兴奋:“因为在看别人恐惧的同时我觉得很兴奋,当我亲自体验过一次后,更加确信他们可以帮我,起先是紧张和恐惧,那之后就是自己跟自己的较量,人在面对极端的危险是潜能也是无限大的,挺过一次之后,会有一种重生了的感觉,期待下一次自己可以做的更好!况且也确实有完全成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