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节

  王允不知他是嘲讽还是别的,只觉得自已话音刚落,那年家公子的手腕四肢都被掰了。
  咔吧四声,听着那叫一个响啊。那年青都没来得及呼喊,就晕过去了。
  然王允心头只替他疼啊。
  钟琅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可是他们?”
  “死不了...”
  这几年与死人打交道,知晓怎么才能让人不死且痛哭的想死。
  且这年家小儿,日后见到钟琅,怕是要绕道走了。
  王允瞧着后面围观的群众,虽然一个个的伸着头瞧热闹,然瞧见钟琅回头,他们吓得一个个的都回避眼神啊。
  谁也不敢再这个时候得罪钟琅啊。
  待钟琅走后,他们才敢围着看那几个躺在地上的。
  “死了吗?”
  “要不要报官啊,这都死人了啊。”
  “报官吧...”
  然他们的确是报了官,可这官员听说是钟琅打的,一时之间不好做主啊。
  然不用官府管,莲妃娘娘直接哭到皇上跟前了。
  第127章 西夏公主夏冰玉
  皇上听说此事,倒是没有宣钟琅进府,而是宣了掌管京都安危的巡查御史来问话。
  莲妃娘娘见皇上不治那钟琅之罪,心中愤恨,直接就哭求皇上做主啊。
  模样楚楚可怜,让人我见犹怜。
  然这一件事,皇上态度更是强硬。
  皇上唤来巡城御史,那巡城御史本就是一个七品小官,即便是死也见不着皇上啊。
  然如今却...
  他战战兢兢的跪下来请安,皇上便问:“今日中郎将皇城内打人事件,你可知晓?”
  那巡城御史名唤晁正,当这个巡城御史已经很苦闷了,这京城内随便出来一个人都能压死他啊。
  且这钟琅和莲妃娘娘惹了谁他都得不了好。
  想想今日自已看到年公子被打的惨状,他想了想还是做出了选择。
  “皇上,今日那年公子带了几个人围住了王家公子,将王家公子打了,听百姓们说,这年公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打王公子了,且还口吐污浊,说那王家小姐是她的姘头...这...奴才只知晓这王家姑娘已经许配给钟国公次子了...他在出言侮辱,实在是不该啊...”
  “且百姓还说,这王家公子,居然还满口胡言乱语,说皇上您......”
  这话他可不敢说,然皇上因为知晓他说的是什么话,所以皇上并不曾让他把话说完,直接问:“他打了王家公子,又侮辱了王家姑娘?”
  “是,皇上。这王家姑娘乃是您赐给钟国公二公子的,这他出言侮辱王家姑娘,便是侮辱钟家二公子,侮辱钟国公府...这钟二公子教训他也事出有因...”
  皇上看向莲妃娘娘,道:“莲妃,你可听清楚了?”
  “皇上,青儿打那王家公子,是因为那王家公子先动手的,怎可濑青儿。至于那王家姑娘,皇上怎么不问问是不是她先勾引青儿的?是那中郎将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人,是他不对...且将青儿打成那般...四肢尽断,面上浮肿看不出是个人啊...钟琅心狠手辣一点都不顾及皇上颜面,是根本不将您放在眼中啊。皇上您必定要给钟家一个下马威啊...否则,奴大欺主啊...”
  朕赐的婚,你说那女子不知羞耻,这是要打朕的脸吗?
  真是不知所谓。
  还想挑拨皇家与臣子的干系,莲妃啊莲妃,你怕是打错主意了,钟家早就向朕表情了态度,你此举果真是多余了。
  “年莲,你该好好管一管你的侄子,这一次,钟琅留下他一命,若是他在敢口吐狂言,惹了麻烦,朕也保不了他。”
  “皇上?”皇上怎么会不忌讳钟家?功高盖主啊?
  皇上难道不怕钟家?
  可皇上还真是不怕,一个将自家缺陷暴露在他手边的大将军,这份坦然,让他敬重。
  这钟勇与他当年乃是过命的交情,她如今挑拨他们,倒是棋差一招。
  皇上瞧着莲妃吃瘪,道:
  “你怕还不知你的侄子在外都做了什么吧?在你来求朕以前,一份罗列他十宗罪的折子就已经放在朕的桌子上了。”
  “皇上?”
  “强抢民女,烧百姓店铺,打官员之子,唔啱国公之儿媳,更是在外口出狂言,说朕是昏君,整日无所事事,竟听枕边风......”
  莲妃娘娘听皇上说此话,竟像是真的怒了。
  她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了。
  “皇上,定是有人诬陷...”
  “他乃是大将军之后,自小就勇猛,朕记得他八岁时随朕一起游猎,一拳便打死一头猛狮......”皇上说这话的时候,则看到莲妃娘娘讶异的说不出话来,皇上又道,“所以,你该庆幸,他手下留情了。”
  莲妃娘娘想不到八岁便能一拳打死猛兽的男儿是何模样,且她以为侄子身上的伤,已经是他下的最狠的了。
  猛狮?
  不...
  “晁正,你管辖京中治安,这王家公子出事一个月你却不理,玩忽职守,且见他打人不加劝阻,罪上加罪,这巡城御史你也别干了,回家种地去吧。”
  “是,谢谢皇上,奴才告退。”
  一个巡城御史,便是给莲妃娘娘交代了。
  莲妃娘娘心中愤怒,也只能谢恩。
  可是钟家却不能就这般算了。
  隔日朝堂之上,钟国公数列了年青十宗罪,公布与朝堂,皇上知晓,钟国公是想要个说法,他最终将年轻发配在外,且待他伤好之后,就出发。
  如此钟家才算罢了。
  王大人瞧见钟国公这气势,心中是得意的,他家儿子回去就已经说了,钟琅打了年青这手段狠厉程度不下对待西夏恶徒。
  不过他还是将儿子给关起来了,理由是没有劝阻钟琅,但是他浑身上下舒服极了。
  瞧着自家姑爷站在对面,气宇不凡,一点都不为昨日之事担忧,想想也对,如今西夏兵败,乃是钟家之功,皇上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重要的小人儿,得罪了功臣,寒了功臣之心,只能说那年青踢到了铁板了。
  桓王殿下想要替年青求情,然瞧见钟国公盯着自已,那眸色深沉,意味不明。
  他不过十四五岁少年,如何跟对上根深蒂固的钟国公呢。
  他只能退了退。
  钟国公很满意。
  只是正当钟国公回避目光的时候,却瞧见了冲着自已挑眉的沈明泽,这小子...说来这次罪证,都是沈明泽提供的,今日早朝,他在朝堂外拦着自已,便道:“姑父,二表哥受此侮辱,您真的就这么算了?”
  “您想如何?”
  “姑父,你真是太善良了,若是你今日放了年家公子,只会助长旁人的嚣张气焰,日后只会变本加厉对付钟家,斩草要除根啊。”
  沈明泽...沈家的唯一男嗣,果然是长大不少啊。
  且这指征年青的罪证也绝非一日之内便能调查出来的,这说明,他早就下手了。
  斩草除根,他这是对付年家。
  不管对付谁,这一次他算是大功一件。
  至少自已心里面特别舒爽,年青发配在外,这活不活的成,还是个事呢。
  然钟勇出了朝堂,沈明泽在后面跟着便道:“好长时间没给姑母请安了,姑父,一起啊。”
  钟勇倒是不曾怀疑,道:“你若是不忙,就去府上坐坐,不过你姑母最近忙,大概没空招待你。”
  沈明泽笑了笑,倒是不当一回事。
  沈明泽去了钟府,然瞧着钟府的大门已经换了,心中莫名的舒爽,钟家有些事在改变,也不枉费自已这般费尽心机。
  那子桑不过是提醒他姑父一条契机罢了,那些老夫人危害表妹的罪证,才是让他彻底对老夫人升起警惕之心的东西。
  钟家的老夫人...不是个简单人物,他一直都晓得。
  就是那子桑,如今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这几日她不知发什么疯,居然不带面具了,可是他瞧见那真容,觉得更家棘手了。
  那是西夏公主,他是重活一世的人,自然记得这西夏公主的真实面目。
  这个女人居然伪装成盗贼,在大宋潜伏,潜入钟家,怕是要寻什么东西。
  若是处置了她,那前来递求和书的使者便没了,西夏怕是会反弹。
  所以他最近一直在想,该如何不动声色的将她放走。
  钟府。
  钟锦绣听说沈明泽来,她躲出去了,她去了大狱,想要见一见那子桑。
  内狱见到她,甚是恭敬,问都不问直接引她进去了。
  那子桑听有人来,正闭目养神的模样,猛然间增开眼道:“沈郎,您又舍得来瞧奴家了。”
  揭开面纱的她,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似误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只那一张脸便能令男子遽然失了魂魄,美人儿如斯,便如她这般模样,虽在这种境地,却依然不减风姿。
  更让她惊讶的则是这女人与西夏公主一摸一样的脸,她如今终于明白,她为何会如钟府,西夏探子,想要从钟府获取什么东西。
  通敌罪证吗?
  夏冰玉,冰清玉洁,一展风情,勾人心魄,让人沉醉。
  她就身姿卓越,面容绝色,无需动用一丝一毫的手段,便能让男人为之痴迷啊。
  可这谪仙一般的容颜下,藏着的则是一张蛇蝎心肠,当年她入桓王府,与她同为平妻,便是她在莲妃娘娘耳边说她无理,丢了大宋脸面,故而将她丢给潘老夫人三年,三年后在回转,桓王已大权在握,而她也把持着整个桓王府。
  新皇登基,她却无故失踪,紧接着便是老夫人递交她爹爹谋逆的罪证,那上面赫然有她夏冰玉与钟勇勾结的罪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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