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二十）先下手为强
夜间，纽约市某一座大厦顶层宽敞的会议里，妮莎正和一群子爵们坐在一起商议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这几天，因为何平的缘故，妮莎在纽约市吸血鬼的圈子里声望大跌，子爵们对她的能力纷纷产生质疑，一些心怀嫉妒之辈暗地里已经在大肆宣扬她因为“无能”而屡次损兵折将的事实了。
这让妮莎恨透了何平这个戴狐狸面具的市井小民。
当蜥蜴人大闹唐人街的消息传来后，紧接着，何平的身份便被子爵们通过各种关系探察到了。但遗憾的是，何平就此消失，这让随后赶到的几波人都扑了空。而也因为这样，神盾局竟然无意间也发现了吸血鬼们的异常，并因此提高了对吸血鬼们的监视力度。
来自神盾局高层的警告并没有让吸血鬼们收手，相反，他们对何平都深恶痛绝，深恨这个让他们不得不收敛行踪应付神盾局和美国政府高层的举动。
清空下水道是他们的第一个报复，据说市政和防爆警察们再下水道捕杀了数十只吸血鬼，逮捕了一群地下匪徒，甚至发现了不少尸体，一些失踪人口也因此被找到了踪迹。
甚至还有内部消息传来，几个防暴警察和一个叫惩罚者的前海军陆战队队员在小水道短暂交火，后者在丢掉自己的秘密基地后逃离了。一时之间，下水道为之一空。
虽然没有抓住那个戴狐狸面具的人，但子爵们相信，他已被迫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了。任谁得罪他们这些有势力的吸血鬼，在纽约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子爵们很自信，他们相信不久之后就能抓住这只狐狸。
妮莎则不这么认为，她又强烈的预感，何平一定和刀锋躲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窃窃私语。
然而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吸血鬼大公就要来了。
最近，收割者们在纽约销声匿迹了，不仅是她找不到，子爵们也找不到收割者们的下落。仿佛一夜之间，就此消失了。
妮莎有一种感觉，收割者的那个幕后首领已经被何平这只狐狸给除掉了，不然解释不了之前一直很嚣张的收割者们为什么会一下子全都不见了。
她将收割者销声匿迹的消息告诉给了大公，并将自己的猜测也告诉了他。大公却大发雷霆，说妮莎这是无稽之谈，并对妮莎最近的做法大为不满。他决定，自己亲自动身前往纽约，誓要挖出收割者背后的真凶。
这让妮莎大为不解，为什么自己父亲这么笃定收割者背后的真凶还活着？
但她又不能违背自己父亲的命令，于是这天晚上，召集全纽约的吸血鬼子爵，并告知了他们大公即将到来的消息。
妮莎还想继续说什么，其中一个叫德乐赞的子爵站起来优雅地俯身示意打断了她的话，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嘴里的话却让妮莎胸中怒火中烧。
德乐赞开口说：“妮莎小姐，大公为什么来我们都很清楚，你是不是改为自己最近的鲁莽行为解释一下？”
他环顾四周，接着得意洋洋地开口说：“你的部下因为你的缘故死伤殆尽，也导致我们被人类政府警告，这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作为罪魁祸首，你需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妮莎咬着牙，明显不快地问他：“我要怎么解释？”
德乐赞丝毫不在意妮莎的表情，他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你应该拿出你应得的那比收入补偿我们，还有你手下的那些女仆，都要交给我们。这是你应该做的，你的鲁莽行为给我们带来了不少损失，你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妮莎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她指着德乐赞的鼻子，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德乐赞你过分了，想要我补偿给你们损失？先把人抓来再说！别以为你们能比我强到哪儿去，等大公来了，我再好好收拾你们！”
“至少，我们手里有权力，”德乐赞撇着嘴说道，“我们可以借助人类政府的力量抓住那只狐狸，而不是亲自下场去抓，妮莎小姐，你太自信自己的实力了。这个社会，不是单靠个人能力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
妮莎气急，她忍不住说：“如果那只可恶的狐狸出现在你们面前，恐怕你们不会这么说吧！”
德乐赞颇为不屑：“那只狐狸，呵呵，他如果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会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呵呵，区区一个小蝼蚁，怎么能在我们面前翻了身。”
此刻，何平和刀锋已经抵达大厦楼下，他们仰头看了看大厦的高度，准备接下来强攻上去。
刀锋从何平手里接过之前放在他存储空间的两杆来复枪和子弹链放在身上，收拾完毕后对何平说：“我们一层一层的杀上去？”
何平摇了摇头，说：“我选择直接从最上面传过去。”
刀锋一脸茫然，不知道何平为什么为这么说。但接下来，何平就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何平一伸手腕，一道蛛丝瞬间射了出去。
为了这次，他可是特意找了小蜘蛛一趟，从小蜘蛛那里拿到了蛛网发射器，并且装备好了原料。
就这样，接着蛛丝的弹力，他脚底蛇行九变发动，沿着大厦光滑的玻璃墙壁一层一层向上跑去。时不时地射出一道蛛丝助力自己上冲，不一会儿就跑到大厦中央的位置。
刀锋耸了耸肩膀，大大咧咧地从大厦大门冲了进去。
德罗赞子爵的话音刚落下，大厦的窗户便被撞破了，一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从天而降，他一翻身，在空中用力甩动双手，数十道飞刀先后飞出，裹着或冷或热的剑气，在子爵们猝不及防地情形下射在他们身上和四周。七八个倒霉的子爵就这样被飞刀射中身体，剑气瞬间爆开，身子被炸得稀烂。
子爵们惊慌失措，四处躲藏。门外的吸血鬼保镖们听到动静纷纷向里冲了进来，一个个举着冲锋枪朝何平全力扫射。何平不闪不避，一挥手，那柄双手大剑出现在右手之中，接着仿佛挥舞旗帜一样在面前来回挥动，大部分子弹都被他挡了出去。偶尔打在他身上的子弹，也被护体的剑气抵消了冲劲儿。
这个时候，刀锋乘着大厦电梯来到顶层，他见这些吸血鬼全都背对着他，便摘下自己背上背着的来复枪，拼命扫着。
吸血鬼保镖们猝不及防，大半被刀锋的银质子弹打在身上惨叫着化成一堆灰烬。
吸血鬼们乱了起来，何平趁机转动手中长剑，将站在原地面无人色的德罗赞子爵一刀砍断头颅，之后转身朝狼狈逃窜的子爵们杀去。
连劈数人之后，他突然感觉面前有一道劲风袭来，急忙挥剑一挡。
齐眉长的铁棍砸在剑身上发出响亮的声音，巨大的冲力让两杆兵器瞬间分开，何平向后退了一步，来人却连连后退。
何平扭头过来，看见正式老熟人，他咧着嘴笑了，狐妖面具上却看不出来丝毫表情：“大小姐，咱们又见面了。”
他右手挥动长剑，灵动剑法顺势使出，犀利的攻势迫使妮莎一边举着铁棍频频抵挡，一边狼狈着向后躲去。
何平则趁机左手一挥，一把折叠刀穿过一旁想要过来帮忙的一位子爵，瞬间炸开了他的头颅。
其余子爵见状不敢过来，一个个拼命朝门外跑去。
可惜的是，门外也有一个杀神在等他们。
见子爵们都跑了出来，刚解决掉那些吸血鬼保镖的刀锋举着来复枪将余下的子弹打了出去，接着扔掉手中的来复枪，反手抽出背上的两柄武士刀，在空中舞过一阵刀花之后砍在冲过来的子爵身上。
这群子爵先是被来复枪打中身体化成灰了六七个，接着又被刀锋一阵斩杀，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全都惨叫着化为灰烬。
地面上到处都是灰尘，空气里也弥漫着焦臭的味道，刀锋皱着鼻子走进屋里，见妮莎被何平打得狼狈不堪，便将武士刀插回背上，站在那里双手抱拳看热闹。
何平扭头瞧见刀锋，知道他已经完事，就加快速度。长剑上瞬间附着寒冷剑气，每进攻一下，妮莎的双手就被冻上一分，不一会儿的功夫，妮莎双手僵硬握不住铁棍，被何平一剑将兵器打飞出去。
铁棍不甘地在跌落地面，轰鸣着挣扎几下，便在原地一动不动。
妮莎勉强站稳，就被何平用剑身抵在脖子上，稍有异动就会被何平隔断脖子。
似乎认命了，妮莎闭上眼睛，听凭何平接下来的审判。
但何平却犹豫了。他转头看向刀锋，见刀锋耸了耸肩膀，嘴里说道：“我不杀女人的。”
何平翻了翻白眼，几番犹豫，之后便将双手大剑收回空间里，双手扬起，手腕上的蛛网发射器射出一道道雪白的蛛丝，将妮莎紧紧缠住。接着，他脚步移动，挥手将妮莎打昏过去。
刀锋环顾四周，感觉凉风正从破碎的玻璃外吹来，吹起屋内的灰尘，让他忍不住一阵咳嗽。何平见状，一挥手，将尸体、灰尘全都清空。
刀锋见状，表示非常佩服：“你这一招打扫起战场来，真的很厉害。”
他环顾一圈，发现就连地上的铁棍、枪械还有飞刀、子弹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地的玻璃碎片和破碎的桌椅、纸片。
他于是嘟囔了一句：“真干净。”
何平则看向窗外，隐隐听到警笛的声音，将左手的蛛网发射器递给刀锋示意他装上，便扛着妮莎跳出窗外，右手一射，一道蛛丝飞了出去，射在远处的建筑上。何平就学着小蜘蛛在建筑之间荡秋千。
刀锋好奇地试了试蛛网发射器，一道蛛丝射在墙上，让他不由得惊叹一声，接着，他也学着何平跳出窗外，在建筑间荡起了秋千。
二人最后落在某个角落里，警惕地看着四周，见没有一个人，便急忙朝秘密基地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