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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早起活活腰,一天精神好!

  程处弼的卧房。
  芙蓉帐内,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东方有句谚语‘早起活活腰,一天精神好’,意大利著名学者、艺术家达芬奇更是贴切地说‘运动是一切生命的源泉’。
  很显然,程处弼正在践行这两句名言,开始他早上的晨练。
  “郎君,该起来,再不起来,都要日上三竿了......”
  锦被之中,架出一只玉臂,晶莹的手指伸在前额,探视着窗外闪亮红灿的刺眼阳光,声音娇轻悦耳,好似细雨连绵之音。
  “着什么急咯,让郎君再好好睡会儿,这阵子郎君实在是太累了,好不容易休假了......”
  榻上的程处弼好似还留恋那前夕残留的温暖,将锦被一遮,继续不动声色的睡觉,只是那隐动的眉角,看到了他的清醒。
  不过要说累,到是真的。
  这些天,他却是忙上不少,左卫、锦衣卫、军械寺、国番监,四面朝天,处处打转。
  高建武虽然从柴绍手中接过了左卫大将军的名号,但实际上不过是个傀儡,左卫实际上的权力已经完全掌控在凭借军功而威望大盛的他的手中。
  之前的他只主管左卫的半部人马,现在连负责李二陛下宿卫安全的左卫人马也掌握在他的手里,他当然要重新调配。
  之前由他二哥校检左卫将军程处亮管理的那半部左卫,也要按照他定下来的制度进行训练,而他手上不少的将官也要分配到那半部左卫组织训练。
  大唐对吐谷浑的西征也已经在李二陛下的一声令下之后开始了,尽管他不直接领军出战,参加这次对吐谷浑的征讨。
  但锦衣卫的军事职能,依旧不可懈怠,他还是要部署调配好在吐谷浑内的锦衣卫人员,暗中参与这次战斗,配合李靖他们进行及时的军情、谍战支援。
  军械寺的人员安排已经就位,但各个部门实际上的整合,却不是他一言便可轻下,实际上的操作、各部门的利益划分,要让人头疼的问题太多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保证相对的公平来对军械寺的四司局整合,也耗费了他不少的脑细胞。
  还有国番监,东西突厥、靺鞨、铁勒诸部这些北方少数民族的人员虽然顺利毕业并已经在战场之上崭露头角,成功实践了。
  但国番监又迎来了新的培训人员,便是随着乙支文德、豆方娄从高句丽带来的五万人马。
  他也要从左卫当中抽调人员充当教官,并结合刘伯庄等弘文馆、国子监、太学的学士、博士对这些新报告的高句丽军官们进行新式的教育教学培训。
  很多人都觉得领导好当,天天都没看到人,整天东奔西走地开开会,其他什么事都不用做。
  但其实,不在其位,谁又能知道身在这个位子上暗下里的难处。
  不过现在好了,这段时间他都将手上的工作给捋顺了,左卫、军械寺、国番监、锦衣卫都已经按照他的指示,有条不紊地工作起来了。
  而他也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轻轻松松地过上五月这个大长假了。
  这次的大长假,可不只有授田假的十五天,还接上了一天的十日一休。
  再加上过完这个授田假之后,李二陛下又会让李承乾加元服一天,事后肯定又会赐天下酺三日,这就可以带薪休假二十天。
  休假二十天,这是天朝公务员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相比于天朝,大唐的公务员福利在这方面还是很滋润的。
  了解唐朝历史的人,都会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某度上边说冠礼和加元服是一个意思,都是行成年礼,但放到李承乾身上,就特别的奇怪。
  《唐会要卷二十六·皇太子冠》记载,“贞观三年正月。有司上言。皇太子将行冠礼。宜用二月为吉。请退兵备仪注。上曰今东作方兴。恐妨农事。令改用十月”。
  《资治通鉴·唐纪九》记载,“(贞观五年)有司上言皇太子当冠,用二月吉,请追兵备仪仗”。
  《册府元龟帝王部·庆赐》记载,“(贞观)八年二月丙午,以皇太子承乾加元服,降死罪以下,五品以上子为父后者赐爵一级,天下大酺三日;戊申,宴群臣,赐帛各有差”。
  《旧唐书·太宗本纪下》记载,“(贞观八年)二月乙巳,皇太子加元服。丙午,赐天下酺三日”。
  尽管各部史书在时间上的偏差各有不同,但记载的两件事情,是可以完全确定的。
  就是身为皇太子的李承乾,不仅行了冠礼,还行了加元服礼。
  但按照某度上边的解释,冠礼和加元服是同一种礼仪,都是成年礼,这般说来史书是矛盾的......
  但其实,并不是史书的矛盾,而是某度的说法过于笼统。
  《通典·礼五十六》记载,“周制,士冠礼颇备,王者时采行焉,汉改皇帝冠为加元服。”
  加元服虽然是冠礼的别称,在汉代以前,凡冠礼皆可称为加元服。
  但到了汉朝后来为了突出皇帝至高无上的尊严,特称皇帝冠礼为加元服,而皇帝以下人员的成年礼,只能称冠礼。
  李承乾在加元服之前行的冠礼,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名叫李承乾的独立人,成长成人而行的礼仪。
  他之后行的加元服,是他作为皇太子,作为大唐帝国的储君而行的冠礼。
  普通人行的冠礼和储君的加元服能一样吗?
  这便是矛盾之所在。
  “可是郎君,你不起来,质儿也要起来了......你,你压着质儿了......”
  李丽质娇柔地白了将手锁着自己、流连忘返的程处弼一眼,赤红着脸,娇吁道。
  “压着你了吗,古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那就让郎君再好好耕耘一番......”
  程处弼那好看的嘴角抹过一色摄人心魄的邪魅。
  “可是,你不是等下还要去城门口接曌儿妹妹......”
  李丽质的脸上滴得出水的妩媚,嫣红的嘴角若有若无的轻吟浅唱。
  程处弼的眼里快速地闪过一丝凝重,但很快地便被轻浮的浪子之笑所遮盖:
  “那也不急,先喂饱了你这丫头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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