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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未知未发生的事

  列渊瞥她一眼,一副要她解释的表情。
  陶安歌啧了声,倒是想看看他如何解释。
  列渊将泥罐子里的黑肥虫倒在了手心上,看得陶安歌倒吸一口凉气,他胆子真是太大了。
  不过好在这条黑肥虫没什么攻击性,倒也是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手掌心上,除了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的身体外,没有任何的举动。
  “这是专门吸食尸气的黑虫。”列渊盯着它说道,“但它是母虫。”
  嗯?尸虫还分什么公母?这还真是让她长见识了呵呵。
  “耿恒。”列渊又将尸虫倒回了泥罐子,然后唤来耿恒,“拿水来。”
  很快耿恒拿了水袋来。
  陶安歌是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只能乖乖站在旁边看着。
  只见列渊让耿恒将水倒在这条尸虫上,接触到水的尸虫似乎很痛苦,开始在泥罐子里翻滚挣扎起来。
  同时淋在它身上的那些水也渐渐变成了黑色。
  陶安歌一看那黑水就知道有毒,而且是剧毒。
  黑肥虫挣扎一番后,躺着一动不动,奄奄一息。
  列渊将黑水倒在事先准备好的瓷瓶里,递给陶安歌:“拿给刘大夫。”
  陶安歌不解的眨巴眼,接过说了声好。
  接着,这泥罐子在列渊手上碎成了渣,连同那条黑色的大肥虫,也一并被震成渣,消失不见了。
  “走吧。”做完这些后,列渊转身往乱葬岗外走去。
  陶安歌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心里的疑惑是更大了。
  他刚才就说来这找下尸毒的人,可是到现在她是一个线索都没有看出来。
  兜兜转转跑这么远,到底是为了什么……
  再次坐上马车,陶安歌把目光放在列渊身上,一直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出个洞似的。
  列渊视而不见,尽管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终于,陶安歌忍不住了:“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
  “你想听什么答案。”列渊倒也直接。
  “咱们出皇城这么找了一圈,你找到下毒的人了吗?”陶安歌毫不客气地问道。
  “嗯。”
  “嗯?找到还是没找到?”能不能一句话说清楚啊喂。
  列渊笑笑了两声,笑的她心里有些发毛:“找到了,现在去抓人。”
  陶安歌一愣,满脸的疑惑:“你是靠什么找到下毒的人?中毒的尸体?那条丑不拉几的黑肥虫?”
  “你不必知道。”
  陶安歌瞪他一眼,行吧行吧,大概他带她出来无非就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指不定在心里把她当成拖油瓶来看待呢。
  想到这,陶安歌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发出来,只能忍着看他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举动。
  马车在郊外的管道上行驶了会儿,接着拐进了树林的小路上。
  一阵颠簸过后,终于再次停下。
  外面很安静,只听得到一些虫鸣声,陶安歌捞开帘子,在这片树林里发现了不少宝贝。
  地上随处可见的药草,甚至还有一些稀有的,这简直就是一片药田啊。
  陶安歌看见这片药田,双眼都在发光。
  见她这样,列渊问道:“很喜欢?”
  “谈不上很喜欢,就是觉得稀奇。”她想下马车,不知道可不可以。
  “稀奇。”列渊眯眸,他反倒是觉得她稀奇才是,“想看就下去看吧。”
  “好!”她就等这句话。
  陶安歌难掩兴奋的跳下马车,小心翼翼的踩在空地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香,闻起来令人心旷神怡,这些新鲜还未被采取的药草比天医馆那些晒干的要舒服多了。
  耿恒走到马车边,低声道:“主上,有人来了。”
  列渊嗯了声,给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耿恒从马车下拿出一堆草,佯装着喂马儿。
  陶安歌在这片药田来回踱步观望,不一会儿便看见不远处走来一人,穿着麻布衣,带着斗笠帽,腰上挎着个竹背篓。
  她驻足,看着那人朝药田走来,因为戴着草帽,看不清楚脸。
  近了,陶安歌才看清楚,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别着胡子,长的慈眉善目,但眼神却总透着一股狠劲。
  陶安歌微微蹙眉,默默朝马车方向靠。
  “姑娘是谁?为何会在这片药田?”男子见她后退,连忙出声问道。
  “路过,路过而已。”陶安歌尴尬笑道。
  男子看她一眼,又看向她身后不远处在喂草的马夫,了然。
  陶安歌开始警惕起来,列渊在这将马车停下来,怕是就在等这个人。
  “安歌。”这时,列渊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
  陶安歌赶紧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然而刚一转身,只见喂马的耿恒迅速朝她奔来,速度快的如一阵风。
  陶安歌不敢多想,赶忙往马车走,走到马车那时,回头一看,耿恒已经跟那男主厮打在一起。
  那男子果然有诈!
  陶安歌坐上马车,见列渊一脸淡然的坐在里面,像是料到那男子会出现在这一般。
  没错,料到。
  每一次,他都能料到即将要发生的一些事,并且是非常笃定。
  除了之前在几次面对她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总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虽然她之前也怀疑过这方面,但觉得这世上应该没这么玄乎的事。
  可按照今天发生的事来看,从出城到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找这些事的关键人,最后在这里等待那个下毒之人。
  “列渊。”她突然开口叫他名字。
  “嗯。”
  “你,是不是百事通?”陶安歌看向他,问道。
  “什么意思。”
  额,这要怎么解释:“就是知天下事这种。”
  “为什么会这么问?”列渊一点要回答的样子都没有。
  “因为我总觉得你能知晓许多未知未发生的事,每一次都是。”陶安歌盯着他,神情略微严肃。
  听她这么一说,列渊嘴角泛起了笑意:“你怎么不说,我是能预言未来的人呢?”
  “……”她刚才的确是想这样说来着,但她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列渊看向她,又道:“与其在这里瞎猜,不如多想想回皇城后该怎么办。”
  陶安歌皱眉,他没有否认,所以这是默认了?
  天,那这也太玄乎了吧?这世上怎么可能会存在这样的人?
  哦不,连穿越这事儿都有了,那这件事存在也就不稀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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