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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的自我修养[快穿]_355

  尖锐的刺痛感从耳际传来,虞潭秋闷哼一声,手掌用力掐了林奇的腰作为回击,林奇用力咬着,简直就是要将虞潭秋的耳朵撕下来一样的力道,虞潭秋忍无可忍地猛地掰开了林奇的长腿。
  林奇反应很快地直接一个膝肘上去,再次重击了虞潭秋受过伤的腰腹,虞潭秋顾头不顾尾,强忍着疼痛道:“松口。”
  林奇很听话地唇间松了力道,舌尖温柔地来回舔着虞潭秋被他咬的血迹斑斑的耳朵,轻声道:“别说难听的话,我会伤心。”
  伤心个屁!
  虞潭秋浑身上下都疼,手掌压制了林奇的肩头,目光狰狞道:“要么张开腿,要么滚下去,我没时间跟你玩爱情游戏。”
  耳尖瞬时又传来剧痛,光滑的膝盖顶上了他不知不觉肿胀的部位,细语混着血轻诉,叹息般道:“都说了,不要这么说话。”
  膝盖顶上来的瞬间,这次虞潭秋早有防备,抬起左腿抢先压住了他的膝盖,而就在这一瞬,额前猛地被一记拳头重击,虞潭秋大脑内立即蝴蝶乱飞,马蜂嗡鸣,两个人的位置在林奇的推搡下颠了个。
  虞潭秋头晕目眩,眼前亮起了一盏盏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人似乎在一个挂满了灯笼的胡同内七荤八素地在摔跤。
  摔着摔着,一股强烈的让人无法忽视的快感从他的大脑皮层传来,虞潭秋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看到了一个苍白单薄的林奇眼珠透亮,伸着淡粉的舌尖,猫一般地轻轻打着旋儿舔过。
  蓝色的小火花顺着神经末梢劈里啪啦地闪着,虞潭秋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的疼痛染上了一层香艳的刺激,他想拒绝,双手伸过去,却是轻柔地攥住了林奇的短发闭上了眼睛,太熟悉了,一层又一层的回忆涌上心头,霎时间无数旖旎的梦罩住了虞潭秋,令他几乎无法思考。
  湿润的口腔是柔软又温暖的沼泽,虞潭秋在其中迷失了方向,头内的晕眩加重了,衬衣的下摆被冰凉的手轻轻拽出,两次遭受撞击的腹部受到了罪魁祸首的抚摸。
  并不一味轻柔的抚摸,是微微带了点力道的,虞潭秋甚至从中品出了占有欲,下一秒,指尖就从他的腹部狠狠抓过,尖锐的刺痛让虞潭秋略微从那个世界里清醒了,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林奇在脱自己的长袍,慢条斯理地解着自己的扣子,将细长条的手臂从长袍里抽出,两条苍白的腿上青紫丛生,瘦而不柴,竟然还很有肉感。
  虞潭秋应该立刻坐起身,痛骂林奇的卑鄙下流,然而他动也不能动,看着只穿着上衣内袍的林奇跨坐上床,僵直地将视线锁在林奇的眼珠上,林奇双膝跪坐在两侧,低头直直地将自己的额头对上虞潭秋的额头,带血的唇慢慢开合,“别说让我不高兴的话。”扭过脸,吻住了虞潭秋的唇,用自己的舌尖堵住了虞潭秋可能说出的话。
  虞潭秋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动之中。
  记忆中的林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势过,他又开始恍惚了,是真?是假?是做戏?还是真情?现在的林奇是真实的林奇,还是又在伪装?
  管不了那么多了。
  苍白的身躯向他打开了,按在胸膛的掌心逐渐沾染了热度,是谁的温度更高?纠缠的两人已经分不清了,圆润的指尖深深地陷入受伤的肌肤中,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胸膛,像是要把他的心抠出来,虞潭秋双手攥紧林奇纤细的腰肢,猛地向上抵了上去。
  单方面的强势起伏有了回应,唇舌的拥堵变成交汇,林奇双手搂住虞潭秋的脖子,掌心摩挲着他毛毛的后脑勺,忽地低头用力咬破了他的嘴唇,吮吸了他唇角渗出的血液,低语道:“我喜欢你。”
  虞潭秋浑身沸腾的血液停了下来,然后——到达了更高的沸点。
  还有比这更甜美的谎言吗?
  虞潭秋边唾弃自己边坠入更绚烂的梦境。
  伤痕累累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在最后的那刻,两人是个拥抱对方的姿态,力道深刻得骨头都在咯吱作响,虞潭秋的脑海里蹦出了无数张林奇的脸,他忽然想:从新认识,怎么认识?拥抱了无数次的人,他连样子都没见过。
  何其可笑,又何其悲哀。
  更悲哀的是,他竟然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错过了这个人……
  虞潭秋手臂牢牢地束缚着林奇,喉咙里像灌了岩浆一样地疼痛而难以启齿,他的嘴唇和舌尖都破了,血腥气挥之不去地残留在他的齿间,胸口濒死般地猛烈起伏着,一股热气从他的舌根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他听到自己声音卑微,“你的名字……是什么?”
  时间仿佛在话语问出口的时候停滞了,虞潭秋很清楚地明了,这一个问题已经让自己落入了抬不起头的境地,如果林奇一直在骗他,那么此刻林奇就已经大获全胜。
  犹如审判般的一分钟过去后,虞潭秋偏过了脸,林奇靠在他的肩头,呼吸浅浅,凹陷的双眼皮层层叠叠地透露出疲惫。
  他晕了过去。
  过度透支的精神力和强行的情事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体力。
  虞潭秋的一颗心独自在悬崖边荡了个秋千,恨不得掐死林奇,双手箍在了林奇的脖子上,还是下不了手。
  万一……他‘死’了,再也不回来了呢?
  虞潭秋无可救药地发觉一个残酷事实: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他就陷入了被动。
  这个人可以骗他,可以伪装,可以留在他身边,也可以随时选择离开,而他——只能接受。
  如果是他,大概也不会对一个一直在自己股掌之间的人产生什么除了玩物外多余的感情。
  或者更残忍一些,他在这个人心里能算作是‘人’吗?
  虞潭秋深吸了一口气,仰头露出一个牙齿森森的笑容,真是让他……不甘心哪。
  窗户外还下着雪,外头夕阳下沉,阴沉沉地黑中带红,将男人的轮廓勾成浓墨重彩的一笔,指尖橘色的光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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