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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成了你的样子_64

  上一次和陆敬之的聊天之中,沈山梧得知了江寰误会他已经死亡的原因之一,后面他又追问了死讯是从何而来的,陆敬之这次是真不知道了,他只说有一次出任务回来,江寰失魂落魄的,十分狼狈,问他发生了什么,好一会江寰才喃喃道沈山梧死了。
  陆敬之惊讶地说不可能啊,前不久沈山梧才来沿海基地,告诉他和龚薇……话到此处,那个时候的陆敬之顿了一下,这才突然明白过来沈山梧话里的真正含义。
  “……”顶着江桐名字的沈山梧在内心疯狂表示:根本没有其他含义,他的意思就是你们最开始理解的那个!!
  时间再次回到现在。
  锁好门之后,沈山梧立刻从自己的外套夹层里取出了‘狼狗’的尖指甲,老暗号,还是敲击三下,再扔到地上。狼狗这次的反应依旧快极,几乎是指甲落地的瞬间,雪白的指骨就延展开来,血管、肌肉、皮肤再一点点附着其上,一个打着哈欠的男人缓缓出现在了眼前。
  环顾一圈后,狼狗笑了笑,“哟,待遇提升了吗,这次不是厕所了?”
  “少废话。”沈山梧把能脱的衣服都脱个干净,鞋子也放到一边,“先带我去找套衣服。”
  狼狗边笑边在地上放下一枚新的指甲,“内裤不脱?还是你觉得十岁的你和三十岁的你一样大小,所以不用换?”
  “……再开黄腔我当场掏出来把你曰/穿。”
  “别别别,我可承担不起,还是留着曰/你家小江寰吧。”狼狗握住沈山梧的手,“先知正找你呢,拿了衣服之后先和我去趟先知那边。”
  “嗯?”
  一种非常微妙,十分难以形容的感觉过后,沈山梧抵达了高度辐射区内的某一处高楼之中,巨大明亮的落地窗外,碧蓝辽阔的海水涨涨落落,金黄耀眼的沙滩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
  一切都是大自然最美丽的恩赐——除了那些碍眼的丧尸之外。
  “先知找我做什么?”沈山梧也懒得管这是狼狗在哪里的房产,身体一展陡然变回成人形态,矮小瘦弱的躯体抽条变得高大,每一处线条都充斥着流畅与力量的美感,细嫩的胳膊和大腿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肌肉填满,微有些婴儿肥的面庞也被坚毅的棱角取代。
  他拨了拨勒得很痛的地方,让狼狗赶紧带路给他拿衣服。高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大得像操场,衣柜打开,里面简直就是个小型男装商场,沈山梧接过新的内裤,然后随便挑了一套合码的套装穿在身上,修身长裤包裹住比例完美的大腿,简单的白T恤又将惹人遐思的胸肌和腹肌遮掩其中,身材好的人永远都是穿什么都好看。
  “你觉得当先知开始找其余变异者的时候,能是什么原因?”狼狗再次在老地方留下一片指甲。
  沈山梧拉好裤子拉链,“……有新的变异者出现了。”
  就像他当年会徒步四千里前往藏区,原因正是由于边境出了一名新的变异者。
  ‘先知’,也是全国九名变异者之一,但他是最为特殊的那一个,人如其名,他可以感知到其余所有变异者的大致状况,包括但不限于地理位置,身体健康,异能状况等,可以说是变异者中的核心人物。
  最开始先知为人比较低调,也是怕自己的能力遭到其余变异者的忌惮,老老实实地偏居一隅,不去打扰任何变异者的生活。
  结果经历过末世五年的圣和医院残害变异者事件,以及发现有一位变异者觉醒两年多了,竟然还不知道自己异能的使用方法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站了出来,聚合了国内所有能感知到的变异者,并制定了每当出现新的变异者,都要集体去进行接引的规定。
  顺便一提,两年多还不知道自己异能的蠢蛋变异者就是沈山梧本人。
  绑好皮鞋系带之后,眼前画面陡然一转,从风景秀美的海边变为了富丽堂皇的大礼堂,护墙和地面用彩色大理石铺砌,周围环绕着汉白玉明柱,顶棚呈穹窿形与墙壁圆曲相接,鎏金与红宝石的配色尊贵而庄重,末世前是国家首脑和地区代表开会的地方,末世后竟然沦落到几名变异者用来唠东唠西。礼堂的最前方围着四个人,三个坐在软席上,另一个盘腿飘在半空中,正百无聊赖地打着掌机游戏。
  “好久不见,高材生。”先知笑了笑,遥遥朝他们挥手。
  沈山梧快速扫视一圈,运气不错,他那个心心念念了好几天的人竟然就是其中之一,下一秒,他已然欺身而至,“行长!你他妈给我解释清楚!我的铭牌不是给你了么,为什么出现在江寰手里?”
  ‘行长’,男,末世前大学刚毕业一年,辛辛苦苦考进了某所银行做大堂经理,朝五晚九,梦想是成为该银行的分行行长。
  结果末世来了,银行没了,他的行长梦最终成了一个变异者口中的代号。
  “江寰?”行长一脸茫然地看着沈山梧,想了半天才对上人名,“哦,你身边那男孩?后来被沿海基地什么元帅认走,飞上枝头变凤凰那个?”
  “我·的·铭·牌……”
  “你的铭牌关我什么事?”
  “打牌的时候你说你好奇,我当作筹码输给你了。”
  行长哦一声,可算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来着,可这都多少年前了,我哪里记得清……”
  “是不是要我揍你一顿?”
  “嘶,我好像是把那铁块丢给江寰了,非金非银的,看久了就没意思了,刚好有一天遇见那小鬼,他问我要,我想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就做主给他了。”
  “那你给他的时候,都说什么了?”
  行长丝毫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用讲一件过往趣事的口吻道:“说什么了?……没说什么呀,他问了我你的近况,说怎么都快两年了也不来沿海基地看他,我顺口开个玩笑,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死了,死得透透的,连灰都没留下哈哈哈哈。”
  “……”
  说着行长大笑起来,类似这种玩笑他们经常无所顾忌地开,所以他根本没意识到问题所在,“江寰那时候好像还有点相信的样子,问我什么情况,我总不能说打牌连赢我七把,所以在我这里口头死亡了,憋半天我也没想到理由,反而你家小朋友自己想到了什么,又惊又急地说,是不是和他总犯的病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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