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刘家娘儿仨还不知道自家凡凡串通“外人”要把自家大姨嫁出去。她们现在每天都在装修和准备货上忙得不可开交。就算有武娟和金昌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帮忙，李二一家也常搭把手。但制作熟食这方面却不能假手他人。这是秘方，关系到她们店铺的命根子。
因为一部分熏烤食品需要敞亮的地方，所以他们家的小院儿就成了临时加工厂。实话实说这并不能符合卫生安全标准，哪怕他们做得再仔细再干净，如果将来有人找茬，也够喝一壶的。这几年应该不会有什么，可过几年就不行了。既然自己知道，就没道理不理会这么大的漏洞。张志凡看着自家院子里的大锅熏烤炉子，陷入了纠结当中。
白傲拿着苹果凑到张志凡身边：“你发什么呆？岳母大人可是让我看着你练字的。”
张志凡叹了口气：“你看外面这些简陋的生产设备。明显是将来的隐患啊。你是不知道，将来卫生防疫部门来查，关门都是轻的。我能不愁么。之前光想着拿什么卖钱了。这也是大问题啊。”
白傲的确不懂这些，他上辈子只是来地球寻找自己的命定仙侣，根本不会留心其他的。“不都这样？”
张志凡黑线：“现在的确都是这样。以后也有很多这样的。但前提是生意普通。可我对咱们那些食物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将来生意红火了，被人羡慕嫉妒恨了，有人想要找茬就在所难免了。就算你家再有能耐。他们不咬人膈应人也犯不上啊。而且就算是小作坊也可以有正规小作坊的操作方式。最好的办法是办一个小型加工厂，顺便也可以给店里的上品都注册个商标。加工厂得有卫生检疫合格证，做熟食的人也要有健康证明。这些现在应该还不难办，不然等过些年人们重视起来，再想去弄也比较麻烦。再说，你爸早晚是要离开凌景市的，县官就不如现管了。”
白傲咬了口苹果：“那就按照你想的办呗。让金昌提议，我让我妈帮忙办这些证书什么的不就好了。”
张志凡无语：“你以为说一句两句就行了啊。首先有厂址，其次要有合格的加工设备，最后还要有人工。你地明白？”虽然现在考虑这些的确比较早，可上辈子他们的小饭店就因为少个自己的健康证差点儿开不下去。还不都是因为生意好闹的。
白傲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知道了。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人工的话，还是用契妖比较合适。他们永远不会背叛主人，不用担心秘方外泄。另外咱们的烤鱼店人手也不足。这样吧，你跟我去一趟真翰大陆，挑几个奴妖回来。”
张志凡瞪大眼睛：“啥？现在？我还啥都不会，而且那得去多久啊？”
白傲把张志凡手中的笔夺了过来。“今夜便去，两个时辰就能回来。算一下，可以在真翰大陆逛至少四个月。”
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可以换算成四个月的异时空时间，我擦这好划算啊！“行行行！那你别捣乱了，我要赶紧把这几页写完！然后你跟我讲讲真翰大陆到底是什么样的。不要打扰我，我现在真的很激动！”
真翰大陆是距离地球比较近的虚罗时空。但跟地球不同的是，真翰大陆只有一个君主制的国家，一些文化和天朝的古代有几分相近之处。属于同一脉分出来的时空界。但也许是分界点太久远的关系，两者差距实在是太大。
张志凡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虚罗界不一定是某一个星球神马的。那是真正说不清楚成因的一种存在。就比如自己的上辈子其实也是继续存在着的，而自己现在所在的，就属于分出来的时空。而这些又跟平行时空不太一样。是无限节点无限放射状的分裂方式。总之白傲所理解的就是这样，而他并没有升入仙天，有很多其他的事情也并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最主要的，还是他这个人对这些事情并不太关系，他又不是研究虚罗时空形成的。
真翰大陆跟地球不同的不光是一个庞大的封建王朝，还有数量庞大，但却生活艰苦的妖族。
妖族在真翰大陆的地位处在人以下，动物以上。绝大多数混居在人类之中。基本上妖和人类的孩子有一半的几率是妖。而妖无论男女都可以繁育后代，以至于不能修行的妖族一直处于被人类奴役的状态。
这张志凡就不理解了：“妖不是修炼者有灵力或者妖力吗？怎么会任人类奴役呢？”
白傲答疑解惑：“因为真翰大陆的妖跟大花他们这样的妖不一样。他们基本都是人和最初妖修和人类的后代。妖力绝大多数都很薄弱，根本不足以支撑修行。而真翰大陆的人类资质却是相近几个虚罗时空的人类里最高的，基本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跟地球不一样，修真在真翰大陆是公开化的，人类的修炼者比妖族多得多。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没仔细打听过。反正每一个虚罗界都有自己的时空法则，我们过去也只是过客，不需要太过深究。”
张志凡点头：“这倒是。哪儿还没有压迫呢。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带几个妖族回来倒也算你是让他们脱离苦海了。你说这能不能攒功德？”
“不是所有契妖都都像大花和叫嚣的这么容易。真翰大陆的妖族虽然地位不高，但他们有一多半人类的血统，跟真正妖修的人四海为家是不同的。到时候看吧。去那里，另一个原因就是真翰大陆有名贵茶种，为了红尘茶肆的生意，咱们得一点点开始积攒食材了。”
虽说也就离开四个小时，但张志凡却有一种要远离故土，长游他乡的感觉。既兴奋又不舍，晚饭的时候缠着他妈和姥姥好半天，最后还是白傲受不了，直接来了句：“还是赶紧写作业吧。大姨给你买的练习册你已经三天没写过了。”于是张志凡小盆友的卖萌行动被镇压了，家人联合将其推入了一个叫白傲的小“深渊”。
“你可真出息！”白傲想了老半天适合张志凡的形容词，最终只能想到这么一句。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必须得努力学习人类丰富的词汇才行，不然光是拿来形容媳妇儿都有难度。他不想做一个连媳妇儿都教训不了的丈夫，太丢人。
张志凡是非常有理的：“我这是正确人类情绪好嘛。四个月呢，我还没离开家超过十天。那还是参加过一次操蛋的所谓夏令营，就是让我们搬砖抬瓦在不算太陌生的树林里走来走去。简直不能用坑爹来形容！”
“以后这样的事会时常发生。且不说我们要去搜罗食材填充茶肆后厨。有很多意料之外的情形也是会时常发生的。何况将来你我总是要离开这里。不老不死，在地球是不能生活的。”
这是张志凡第一次因为寿命而陷入沉思：“那不能等我的亲人朋友都离开再走吗？”
张志凡的眼神透出的哀伤让白傲的心疼了一下。也许是做了十年的人，让他习惯了人的感觉。“可以。等修炼到元婴初期，就可以随意变换自己的外貌。不过你尚未筑基，还有六个境界需要努力，更不用说每境尚有初中后三个阶段。努力吧。”
张志凡顿时觉得前途渺茫了。“你觉得我的资质……能快些么？”
白傲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难度颇大。但有罗印空间和其他虚罗界在，找时间差修炼的话，还是有希望的。所以为了增加修炼时间，你下次也别这么没出息了。”当然他不会说等到了差不多的时候，双修的话绝对要比张志凡一个人修炼心法快得多。毕竟有一半是自己的辅助。
离开几个时辰就多出几个月的时间。不但可以去异时空吃喝玩乐看妖魔鬼怪，还能多出百倍的时间来修炼，这可实在是太划算了！想到这个，他就把几个月见不到家人的舍不得给遗忘了。没法子，谁让他是一个不能一心几用的人呢！“好嘞！那咱们怎么去？现在就走吧！”
☆、42
42：宛玉香（一）
白傲让张志凡闭上眼睛。他本来还想着,这货一定是想隐瞒自己路线,自己可以偷偷睁开眼睛，哪怕只有一点点缝隙偷看一下。结果眼睛刚闭上就睡着了。或者说是没了知觉。反正等他再醒来，已经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了。而扭头，就发现白傲这个家伙在边儿上盘膝打坐。
跟自己一样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但身高和气度是在是差距太大了。张志凡端详了一会儿，有点儿郁闷。比自己高比自己壮就算了。本来就不是人类,龙这个物种怎么看都是超级长超级大的,等等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过不用管它。反正从身材上,张志凡已经淡定了。可为什么模样也比自己好看呢？明明连鳞片带犄角，又须子什么的应该一脸痘痘才更跟龙头的模样贴边,可居然怎么看怎么没瑕疵。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嘴唇没自己的饱满,睫毛没自己的长，皮肤跟自己的也没啥太大差距，鼻子比自己挺了一点点，但是自己的更有国风这个老妖精是比不了的。哼，这么一想也没比自己好多少。
心里平衡了，他也就不再看了，左右环顾了一下现在所在的地方，一眼就发现了一棵树上缠绕着的树藤，藤上有慢慢的火红色成串的果子。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吃，但看看也是好的啊。于是张志凡爬起来之后奔了过去。
白傲睁开眼睛，看着张志凡小孩子一样的举动，嘴角微微一翘。“那果子不好吃。”言下之意并不是不能吃。
张志凡扭头看着白傲：“你吃过啊？那有没有啥强身健体的功效啊？啊！”在树林里走路不看的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张志凡非常没有面子摔了“五体投地”。
白傲皱了下眉头，嘴里骂了句：“蠢货！”还是赶紧站起来把人拉住抱了起来。“知道自己身体协调能力不好，还不看路，你以为这是柏油马路吗？”
张志凡红扑扑的脸不是臊的，他是疼的。“我我，我左面小腿很疼啊你还唠叨！”
白傲蹲下来拉起张志凡的左面裤腿，又看了看地上突出的石头。“都割破红肿了，还能不疼？”说着手里变出两个小瓷瓶。“坐下，给你上药。刚醒就添麻烦，早知道不如不带你过来。”
张志凡瘪了瘪嘴，还是乖乖的被扶着坐在了草地上。看到自己腿上的伤，其实也没什么，疼的是皮里肉外，肯定没伤到骨头。不过瞧白傲微微皱着眉头，专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心里怪好受的。“那我不是没见过这里的东西嘛。会好奇很奇怪啊？又不像你哪里都去过。”
水绿色的瓷瓶里是清水，白傲先用水给张志凡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再从另一个青花色的瓷瓶里倒出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伤口不大，也没流多少血，糟蹋了灵药和无根泉！休息十分八分的就没事儿了。”
“谢谢。你其实再凶我也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张志凡决定拆穿他一回。
白傲有那么一瞬的不自在，但看到张志凡自得的小样儿，嘴角突然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哦？娘子看来真的很知道为夫的心意啊。既然如此心有灵犀情投意合，在这天地之间，不如就圆房了你心愿吧！”
了你妹夫的心愿啊！！张志凡终于领悟到了自己失误的地方。这个老妖精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跟自己正常交流的异类啊！“不，不用不用！这荒山野岭又是在陌生的地方，我们还是以安全为先。其他的就忘了吧，忘了吧！”
白傲暗笑，但脸上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放心。以为夫的本领，娘子不必为安全分忧。只需享受便好。”
张志凡打了个哆嗦：“好吧我承认我不应该笑话你。你放过我吧大神！我还没有长大，我还稚嫩啊！”
“噗！”白傲这下真是控制不住了。“你别恶心我了！两辈子加一起都这么大的年龄了，还跟我这儿装稚嫩！”说着从空间里拿出一套衣服：“把这个换上。”然后右手在张志凡的头顶一抚，转眼刚到耳际的短发就长可过腰了。
张志凡愣了一下，感觉头一下子就重了。这对从来没有留过长发的人来说，压力很大啊！“不用这么长吧？”拉过来一缕看了看，感觉还不错。这就是传说中的墨色青丝？可在自己的身上得奇怪啊！
“赶紧把衣服换上。然后出林子。晚上你真想夜宿山林啊？”
张志凡赶紧摇头。不过弄了好半天，这古装他就是穿不好。白傲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让他伸开双臂，一边儿给他系纽襻，一边儿绷着脸。弄得张志凡又不好意思又郁闷。“我也不是故意不会的。下一次我就明白了。是人总有第一次嘛。你要谅解我。”
白傲看着他：“我还不够谅解你？你的意思是我光给你穿上还不够，还得再给你扒下来？”
张志凡立刻拉住衣服：“不了。好不容易穿上的。四层呢，这么麻烦就不能折腾了。”
白傲在张志凡的脑门儿上轻轻地弹了一下：“二货！走吧，拉着我的手。这个时空的人对男男之事无需避讳。”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两个人就离开了树林。张志凡看着面前绿油油的田地，咂嘴：“这要都是我的该多好！”
“财迷。这还有什么难的。等饭馆儿的事忙活完了，我也该去选址买地了。免得到时候像你说的不给更名就难办了。”
张志凡用力点头。结果头上束发用的簪子被他晃荡了下来。顿时头顶的重量没了，可头发也散下来了。“就是，这得加快速……呃……我不是故意的……”
白傲看着披头散发的张志凡，无语了好一会儿。最终智能屈尊的给自己的完蛋小媳妇儿束发了。“过来！”
张志凡颠颠儿的凑过去。“辛苦你了！”
对着张志凡的后脑勺儿，白傲勾起嘴角。其实他觉得给娘子挽发还是非常受用的。而且他给张志凡挑的衣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的，总体来说这小模样不诱人但也挺招人稀罕。“我给你用发带系上，别用手扯，再散开你就学梅超风吧！”在他心里，各种武侠电视剧还是很好看的。比较符合他上辈子习惯的世界。
张志凡感觉到白傲的动作很轻缓，心里美滋滋的，至少他明白白傲不是真的在生气。“等晚上我学学，其实你可以教我绑头发的法术的，我看你摸了一下我头顶就出来长头发了，还带簪子什么的那么厉害。”
“那只是障眼法而已。”所以自己也只是在系根本没有的长发。唉。以后有机会一定让小笨蛋留起来。手感真不错。
张志凡长出了一口气：“幸亏不是真的长出这么长头发，不然多麻烦。我长这么大头发都没超过十厘米！对了，咱们这次过来，有什么目标吗？还有，这里的流通货币是啥？咱们有钱吗？”
“流通货币是没有。不过可以拿一些灵植去卖。真翰大陆可以算得上全民修真，所以对这些东西的需求量极大，也最为看重。这一点你不用操心，就当散心游玩了。就是管住嘴。说多错多。也不要很么闲事儿都管。”
“明白！我连影视城都没有去过，现在可以真正在古代的环境下玩些日子，想想就兴奋！这里是不是也有名菜小吃？”
“自然。这次六界连接的地点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是在哪里。不过真翰大陆尚茶也擅制茶果茶菜。你要是能学几样回去，说不定可以加入功德宴里。”
说到学做吃的，张志凡就更激动了。“包在我身上！就算学不了十成十，我还可以自我改良完善的！”
农田的另一端便是村庄。低矮的泥草房昭示着这里百姓的生活并不太好。至少住宿条件上是不乐观的。
张志凡看着地里种的东西，他完全没见过。一颗一颗半人高左右的矮树，看起来绿油油的还挺漂亮。“白傲，这里种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傲回答：“是茶树。你没见过？”
张志凡一副理所当然样。“当然啊。咱们那边可没茶树，我可不是没见过嘛。又跟你空间茶丘上的不一样。”
白傲也不抬杠：“你仔细看这些茶树有没有什么不同。”
张志凡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仔细的看了左面看右面。“这边的高一些。”
白傲嘴角抽搐：“不是让你用肉眼！”
张志凡同样嘴角抽搐：“你老不能明说嘛？我是个耿直的人，不会迂回着。”
白傲暗暗攥了下拳头：“试着默念聚灵心法，然后再看这些茶树。”
不一会儿，张志凡就把眼睛睁得老大：“那边的茶树上有紫色的雾啊！咱们边上这几颗有绿色和白色的雾，不过雾比较小。那些矮的基本就没有雾。这是灵气的体现吧？”
白傲满意地点了点头：“嗯。这的确是灵气的体现。一株好的灵茶，光有好土好水好气候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富含灵气的根苗。这就跟灵根的意思差不多，但只是没有到开灵智的程度。你看那边的紫雾，是上品灵茶。蓝色的略逊一些，之后是绿色，白色。至于没有灵色的茶树不见得茶香不好，但对修炼之人来说要逊色得多。”
张志凡这边儿刚想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就有两个人从茶田中间的这条路迎着他们走了过来。
“这位公子气宇不凡，又能观茶之灵色，一看就是有大修为的修士。不才为这片茶园的管事，能否有幸邀请二位庄中品茶？”
张志凡扭头，就看到一位也就二十多岁的男子。看身高和白傲不相上下，模样上没有多出色，倒也干净利落。就是穿得衣服差了一些。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大庄园的管事不管多小总是可以吆五喝六的训斥搜刮那些佃户，这个倒是不像。
白傲他们本来就是要在这里呆上最少月余，这一次又不知道是落到了什么地方。虽然他曾经过来一次，可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现在如何谁知道呢。有个人自动自觉的过来让自己打听消息，不管出于什么心态都可以免去很多麻烦。于是他礼貌地点了点头：“既然管事开口，在下自然不便拒绝。只是我与内人初来贵地，许有不知不晓之处，还望管事能指点一二。”
☆、43
43：宛玉香（二）
这片茶园的管事姓卫,单名一个宽字。是这个庄子土生土长的坐地户。而茶园的东家则是外来的一个大修士,姓伍叫伍鉴仁。听到卫管事介绍他们东家的名字时，张志凡嘴里的茶当时就喷了出来。白瞎了他这身绫罗绸缎的扮相。白傲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好在没有在外人面前“羞辱”他的意思。可他觉得自己忒冤枉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叫“我贱人”啊！这淡定的了才不正常吧！
此时不正常的白傲正在跟卫宽道歉：“让卫管事见效了。内子少在外走动，所以见识略薄，难免大惊小怪。”
卫宽满脸带笑：“不妨事。想是茶水太热的缘故，是我们照顾不周。白修士勿要见怪才好。”
张志凡特别配合的做了个的确茶水很烫的架势。然后低头研究茶盘里的蜜饯。红彤彤的半透明蜜饯看起来没有果仁,倒是挺像圣女果。拿起一个尝了一口。咦？西瓜味儿？这个奇了！酸味儿大一点儿,不像是拿糖沤透之后的甜腻，加上西瓜的清香味儿真是好吃得出乎他的意料。于是趁着白傲和卫宽两个人聊天,他开始在边上儿一个个的品着，一口幽香的绿茶再来一口酸甜清香的果饯,还真是挺享受的。
白傲虽说在跟卫宽聊天,好了解一下目前这里的情况，可他还是随时留意这张志凡的举动的。这小吃货真是见到吃的就控制不了自己，不就是一盘香果干，也值得跟品了珍馐似的。丢人透了。不过想是这么想着，倒也记下了要给张志凡买些香果干带回去，最重要的是可以弄几株上品的香果树。以前因为这香果不是灵植他根本就没有移栽过。现在看来以后不是灵植也有搜集的必要了。谁让自己的娘子是个吃货呢。
“原来白修士是天南郡人士，难怪了。那边人杰地灵，灵翼门和九霄派都在天南郡。像我们贤旗郡就只有五华宫一派最出名，余下的都是隐居的。每五年国都招各郡大修士和上修士去面圣的时候，我们都得往后排啊。”卫宽说着，眼中露出一丝遗憾，但看着白傲他也是羡慕的。于他来说也没什么可不甘心，自己没有修真的根基，自然就少了奢求。只不过他们这儿的人都一样，越大本领的人越喜欢听别人的奉承，说好话可是他必须要会的。
白傲应道：“我倒是觉得贤旗郡的灵气充盈，是个适合修炼的好地方。对了，我与内子在山中游玩遗失了钱财，不过随身还带了一些东西希望找地方卖掉换路费用度，不知卫管事可否推荐个可靠的地方？”
卫宽没料到这么一位大修士还能把钱给弄丢了，意外之余竟多了一分亲切感。毕竟在他们这些不能修真的人看来，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修士都是高不可攀的，哪里会出这种小错误。何况即便是真的把钱弄丢了，他们大可以找官府领取，哪里需要卖自己的东西。这可是纡尊降贵了。“白修士说笑了。您哪需要舍去随身之物，直接去官府领取便是了。”
白傲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看来这个时空也早就改变得太多了。“我派修行重修德，这钱财还是自己换来用得坦荡。”
原本白傲是打算卖掉几株灵植。但仔细一想连钱都丢了还把灵植带身上也说不过去，于是就拿出了十张张志凡画的凝气符。这些东西虽然属于低级品，但那本《阴阳散记》搭配聚灵心法加上有天师血统人画出来的符咒，本身就比普通人和普通凝气符更有价值。这些张他估算了一下，至少够他们这几个月的花销。何况他还想买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