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精灵证道的承受
信仰一样，目的一样，只是方式不同。
楚征定了调子灵玲详细解说。
一番话语下来在场沙泽部落的精灵无法反驳，反而是更加认同。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都是为了精灵族，都是为了精灵族活的更好，只不过我们选择的路不同。但路不同却并非重要，这些都是旁枝末节，重要的我们都一致。
这个调子定下来接下来的谈判就顺利了许多。
毕竟是一个大部落，拥有三千多万精灵，他们的选择也需要稳妥。
最终双方达成协议，沙泽部落一千五百万精灵加入精灵王国，剩余一千多万精灵依旧留守此地。
沙泽部落的世界之树还生长在这里，但他们知道一颗大型世界之树种子的消息，他们愿意奉上这一粒种子。
同时为了在未来的精灵王国占有一席之地，沙泽部落会协同灵玲拉拢精灵，会前往其他大型部落，并在下辖中小型部落中进行配合。
为此灵玲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首先她会承诺精灵王国所有精灵万年内不会参与比较大的战斗，也不会派天君进入万族战场。
其次包括各种天材地宝支持天君真君修炼在内，灵玲大概付出一千万虚空神晶的物品。最后也是最重要一点，沙泽部落的一些人才将会进入未来精灵王国各个部门。
这一个结果对于双方而言皆大欢喜。
灵玲也是债多了不愁还，一千万虚空神晶相当于十万亿灵石，这对于灵玲而言是庞大的数字，但对于一个王国而言却不值一提。
实则不要看谈判时对方态度并不好，甚至有些冷言冷语，又是高傲又是固执的，但这都是坐地起价的办法。从沙泽部落最后的谈判结果以及他们的做法可以看出，无论他们的酋长还是祭祀，甚至包括冷言冷语的天君都是比较开明的，也都在心里认同灵玲的一些做法。这些都归功于天福数年时间的准备对精灵族潜移默化的影响。
沙泽部落在随后的行动中展示了大型部落的力量，周边中小部落的精灵许多都整体搬迁，短短半个月时间这一区域五千万精灵的目标就顺利完成，而这个时候灵玲等精灵再找楚征却怎么也找不到。
此时此刻的楚征在喝酒，苦酒，非常苦的酒。苦的肝肠寸断，苦的脸色扭曲，苦的浑身颤抖，但又不得不喝的苦酒。
喝酒的环境不错，一根粗有一里多的大树杈上。周围清新的生命气息浓郁，每一片叶子都是五品天材地宝。
喝酒的酒友不怎么样，是一名精灵，很厉害那种，至少瞪一眼楚征嘴巴就张不开，说不出一句话。而且自顾自的坐在树杈上看着远方出神，只留给楚征一个看不清男女的背影。
喝酒不说话，喝的是苦酒，一喝半个月，不过刚喝了一半。
在沙泽部落达成大致意见之后楚征并没有参与详细谈判，说了一句出外走走，结果刚飞出沙泽部落就直接到了这里。刚要张嘴说话嘴巴就张不开，将他抓来的精灵指指一个小酒葫芦让他喝酒。酒葫芦虽小却比紫金琉璃葫容积还要大，里面满满的都是苦酒。虽然苦酒的功效不错，蕴含着无以伦比的生命力，还能让他对周围的感知更清晰几分，但这种苦能苦到骨子里苦到神魂里，实在是太苦。
既然不能张嘴说话，喝酒好像也有点麻烦。但那酒葫芦的苦酒自动飞出来顺着牙缝往里钻，不想喝也得喝下去。其实用灌更恰当一些。
苦的浑身打颤，但楚征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酒没了，比紫金琉璃葫还要大的满满一葫芦酒终于喝完了。
就在这时半个月一直不曾开口的精灵终于说出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话。
“我诞生于这棵象征生命的世界之树下，是这棵树的精灵。苦酒同样是诞生在世界之树下，是生命的眼泪。”
说完之后精灵的背影缓缓散开，变成一片片树叶飘散在半空。一粒紫绿色交织的光滑自天而降，楚征一伸手接住，刚刚看清是一颗核桃大小的果实，只觉得眼前情景一花，突然出现在半空，正是自己当时被抓来的地方，就仿佛自己站在那里半个月一动不动做了一个梦。只有手心中紫绿色的果实证明这一切都曾真实的发生过。
“苦酒同样诞生在世界之树下，是生命的眼泪。”楚征咀嚼着这句话，半晌后微微欠身行礼。
那位精灵是精灵之祖，是精灵族唯一的证道，是自然之神也是生命之神，他或者是她有许多称号，无论哪一个称号都能显示出其伟大。但只有这句话才让楚征深切的感触的这名证道的伟大。
生命是苦的，很苦很苦的。象征生命自然的精灵本应很苦很苦，但精灵们却徜徉在自由纯洁的世界中。那么所有的苦……只有精灵之祖去抵挡。为所有精灵抵挡住生命的苦，让他们生活的快乐自由。所有一切的重担都由她一个人承担，这份苦，这份孤寂，是她在承受。
楚征当日大言不惭的在世界之树上说宰了精灵天君自己也没事，并非是嚣张跋扈，而是想要见一见这位精灵证道，至少打个交道混个脸熟。但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只不过这种实话说出来就显得嚣张了。
精灵证道也明白楚征的意思，所以只是小小惩戒，还让楚征有苦说不出。那苦酒既能增加生命力也能提高感知力，那是好东西，我给你好东西喝你得感谢我。
虽然受到了惩戒，但楚征依旧很高兴，至少真的见到了证道，而且也真的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情分，不然对方不会说出那一句话。而这一句话也让楚征对于精灵证道的看法有一些改变。
在其他种族眼里精灵是单纯的、固执的、高傲的。在人族那位证道眼里精灵同样如此，而且精灵的这些特点都源自于这位精灵证道。只不过现如今看来事情远非如此。
也许精灵证道展示出那些想要其他种族看到的性格特征，正是一种保护色，给精灵族软弱的实质外面涂上的保护色。
现在的她不但承受着保护精灵族的重担，还要承受这一份孤寂，最后还要承受被其他所有种族的误解。
一句话让楚征感受到这一切。
“楚征！”那名沙泽部落的精灵天君飞过来皱着眉，“大家正在找你，你却在这里发呆！”
楚征看一眼对方，对方无论从话语还是态度上都很让人讨厌，但此刻看着对方楚征的眼神只有平淡。
淡淡点了点头随着对方飞回沙泽部落。
第二天，沙泽部落一千万精灵聚集在一起，楚征将他们收进小世界，随即连续游走各处将另外四千万精灵收起，至此这一次精灵大陆之行顺利带走一亿精灵，并提前完成。
精灵大陆边缘高空上，疾风道士心念一动，他的疾风舟按照楚征的要求变化成圆台形式，楚征、灵玲、弘道缘、灵羽、冷缈晨以及沙泽部落的祭祀、酋长和两名天君站在圆台上眼望精灵大陆。
灵玲缓缓跪在圆台上，额头碰触圆台发出轻响，就一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有精灵同样缓缓跪倒向精灵大陆告别。
冷缈晨等天君微微欠身，以示对精灵大陆的尊重。
楚征却看向世界之树方向，郑重而缓慢的弯腰抱拳拜别。
他好似感受到一双眼正注视着自己，注视着这一座圆台。眼神所传递的是平淡，但对方心里肯定也是五味杂陈。
“走吧。”楚征叹息一声。
疾风舟飞快远去……
“来来来咱们喝一口，冲一冲离别的愁绪。”半晌后众人依旧沉浸在离别的愁绪中，疾风嘻嘻哈哈的提着酒葫芦向众人晃一晃，“离别是为了下一次再相聚，下次我还来啊！”
“你是相中我精灵大陆的灵植了吧。”灵羽狠狠瞪一眼疾风。
疾风呵呵干笑两声眉开眼笑那劲头让诸位精灵更是怒目而视。
这家伙十几年到处乱转，到底搜刮了多少灵植谁也数不清，估计这个混蛋自己也不清楚。
精灵大陆一点都不小，精灵又太少，扫一眼就能看到灵植，而且还没有什么危险，就等于白捡。这一捡还是十几年。
“可不是谁都能在精灵大陆随便搜刮灵植的。”弘道缘笑呵呵的看一眼楚征，随即扫一眼疾风。
“我可没敢随便搜刮。”疾风立即跳脚神色还有点紧张的扫一眼身后的精灵大陆，“我最多就收集一些七品以下的灵植，还是自己没有的。八品的取了三株还都扔下一万虚空神晶留给有缘人。”
他是真不敢。
刚到精灵大陆精灵那位证道就在他脑海里冷哼一声，他敢取七品灵植已经觉得自己胆子大没边了。取八品灵植真是跪地下磕头还在留下的土坑里装满虚空神晶。
楚征看到九品灵植没取他是亲眼见到的，自己可没有楚征面子大，那三株八品实在是忍不住才下手，就这已经是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