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沈蕴初神情一凝。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自然不能昧着良心说什么感觉都没有。被姚嘉若算计时,叶薇不顾自身安危的维护她一直铭记于心,而平时相处时的投契也让她欣喜。好几次她甚至觉得回到了小时候,她和表姐便是这样自在地一起玩乐。
但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更生她的气!
她以为是难得的知交莫逆,可她却从一开始就在骗她!
这么一想,她逼迫自己硬起心肠,“娘娘高深莫测,臣妾如何敢揣测您的心思?您快别说这些话,臣妾承受不起。”
叶薇明白自己这个表妹性子有多执拗,爱憎又有多分明,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原谅自己了。她不再勉强,叹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来其实是有正事想问问你,可以吗?”
“你且说来听听。”
“就是,你是怎么知道我其实……并不认识宋大小姐的事情的?江宛清的供词,论理,你是不应该知道的。”
沈蕴初脸色因为她的话又冷了几分,“我自有我知道的源头,你不用操心。”
叶薇无奈,“蕴初,你也知道兹事体大,还关系到谢道长……如果是别人告诉你的,那个人一定不简单,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吧?”
沈蕴初不耐烦地拧眉头,“放心,我只是避世,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该怎么做我自有主张,不敢劳烦娘娘。”
叶薇见她虽然口气不善,到底应承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摸摸鼻子,她觉得再待下去只会让气氛更糟,尴尬道:“那好,我先回去了,等你什么时候消了气,我再来看你。”
沈蕴初用余光瞥她,见她失落地站起身子,再低着头往外走,一时竟有些不忍。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伤了她的心似的。
摇摇头想甩开这错觉,可那该死的居然阴魂不散,她有些崩溃,终是喊住即将离开的女子。叶薇回头,她不自然道:“陛下此举想必是为了护住你。可他做得太明显了,我怕瞒不过那些大臣的眼睛,你最好多留个心眼。”
叶薇又惊又喜,朝她绽开个笑容,“你放心,陛下心里有数,我也有数。”
她笑得太灿烂了,沈蕴初又觉得刺目,恨恨地扭过头,“我放什么心,说得好像我担心你似的。我只是不希望你出了事情连累到我,别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六千字哦,双更一起奉上啦!明天继续双更,么么哒!
哎呀我好喜欢叶薇对江宛清说的那通话啊!最讨厌这种对朋友两面三刀的人了,薇薇棒棒哒!
接下来应该会甜一甜,感觉这两只都没怎么开心地谈过恋爱呢……趴地……
大家都很期待皇上知道阿薇告诉皇上她就是楚惜,但阿笙是打算让陛下自己发现的!这种事情我总觉得说出来没那么带感,要让他自己发现才有趣!
其实发现也很快了,这里写这个妖精梗是我在写大纲的时候就很喜欢的,主要想让黄桑在发现她就是楚惜之前就意识到自己对阿薇的感情,就是“哪怕她是妖怪我也喜欢她呢”!不是因为知道她是楚惜所以爱她,而是单单对和楚惜分开了的叶薇,他也这么喜欢她。趴地,我迷恋这个过程。
第111章 甜蜜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从前只当蕴初是潇洒豪迈的女中豪杰,没想到口是心非起来居然这般惹人怜爱!
叶薇感慨万千地回到披香殿,再回忆了一遍蕴初最后那别扭的小表情,感受到了某种名曰“怦然心动”的滋味。
这样的姑娘,她若是个男人,真想娶了她带着一起闯荡江湖!
她还在浮想联翩,身边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站了个人影,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迟了,有力的大手从后面伸过来,将她带入了怀中。
“陛下?你吓死我了!”她嗔怒,扭过脖子去看他,“不声不响就出来,我还当是谁呢!”
皇帝挑眉,“怎么,这宫里除了朕,还有人敢这么抱着你?不要命了么。”
叶薇想想也是,嘴上却不肯认输,“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有那种不要命的人。”
皇帝将她搂得更近,两个人成了依偎在一起的姿势,她的脸颊贴在她的胸口,亲密无间,“今天去见琳充仪了?”
“恩。”
“说什么了?”
“就随便聊了几句,没什么要紧的。她认为江宛清死得蹊跷,猜出是您的安排,所以让我们当心些。”
“她向来聪明,看出来很正常,朕原本也没指望瞒过去。”指尖滑过她眉毛,“不过你们还真是好姐妹啊,她挺关心你的。”
皇帝并不知道蕴初也得知了江宛清的供词,也就没想到这对好姐妹已经闹翻。叶薇心中苦笑,面上若无其事,“自然。陛下又不是头一天知晓。”
皇帝眼睛眯了眯。有些疑惑其实很早前就在心里想过,只是那时候没兴趣深想,如今却忍不住问了出来,“按说你们俩共事一夫,也算是情敌,怎么竟一点都不介意?”
叶薇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片刻的愕后眨了眨眼睛,道:“陛下的后宫莺莺燕燕,美人何其之多?若人人都要介意,臣妾的日子就不要过了。朋友难得,尤其是在这后宫中。臣妾和蕴初都是明白人。”
朋友难得。这话听着真是刺耳,就好像他这个夫君还比不过沈蕴初在她心中的地位似的!她不介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他,只因为那是她的朋友?
握紧了她的肩头,他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下,“小没良心的,什么叫朕的后宫莺莺燕燕?那些女人我有多久没去看过了,你真的心中没数?”
她捂住唇,吃痛不已,“臣妾又不是彤书女史,怎么会知道您什么日子临幸了什么人?陛下说不过人家就动粗,好没道理!”
他拉开她的手,捏住那小巧的下巴。雪白的肌肤上,红唇丰盈,下方有个浅浅的牙印,是被他咬出来的。他觉得喉头发紧,这才想起两人已经有些日子不曾亲近过,“这就叫动粗了?朕怎么觉得我温柔得很,一点都不粗鲁。我粗鲁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他声音发哑,她听着不对劲,果然下一秒他就低头吻上了她的脖子。呼吸灼热,舌尖湿润,她身子一下就软了,连眼睛都蒙上了层水润,“你……”
他握着她胳膊将人换了个方向,让她从背对着他的姿势变成面对着他,更方便了他上下其手。叶薇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搞得措手不及,好一会儿才喘着气无力道:“你别这样……现在还是白日……”
“白日又如何了?这里又没旁人,闺房之乐,阿薇……何必如此羞涩?这可不像你。”说着,手覆上了她的右边高耸,用力揉弄了一下。
叶薇身子狠颤,几乎就要迷失在这愉悦的滋味中。然而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提醒了她,就算要白日宣|淫,今天也实在不是合适的时候!
“你……你松开!彤书女史没跟你说吗,我……我身子不方便,不能侍寝!”
他此时已经把她压到了地上,绮罗丝绸乱成一团,端的是香艳无比。闻言好像有点不能理解,消化了会儿才明白这话的意思,眉头都痛苦地皱到了一起……
“不方便?”
她用力推他,奈何身上的人跟死了似的,半点不愿动弹,“是啊,你,你起来啊……”
简直疯了,怎么会闹这种误会?按规矩,君王临幸各宫前,彤书女史都会查阅宫嫔的天癸日期,以确定这位能否侍寝。怎么他今天过来前,彤书女史没说?
皇帝抱着她,脸上没有表情,身子也有气无力的,整个人都透漏出一种生无可恋的滋味,“你别推我了。等会儿,让我缓缓……然后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