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因果
诚然，这句“我爱他”可以解释前面的很多事情。比如，镰刃为何了解宇智波斑的瞳术，宇智波斑又为何会邀请她参与“无限月读”的计划中。
但琉璃还是感觉到了惊悚，别人间的相爱相杀或者虐恋情深和她自是无关，可苍井一族的记忆断层，让她意识到一个巨大的问题。
该死的，自己这具身体里，不会是有宇智波的血脉吧？
这本应该是对方的隐私，可事关自身，琉璃问了出来。
“我没有子嗣。”
还好……
琉璃顿时放松了些，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潜意识里也是厌恶这个复杂感情的族群。
沉默稍许，镰刃问道：“我的那些族人，现在还好吗？”
“水之国的苍井氏族已经被灭族了，而早年被你带走的那一部分生活地很好，奇怪的是，他们却不识得你。”
四十年的时间并不长，不少人从战国时代活到至今的，总不至于连镰刃的模样都不知道，否则，见到琉璃时也该惊异。
“那时我着黑衣和斗笠，他们没见过我。”
莫不是绣着暗红祥云的黑衣吧，那可真是源远流长了……
琉璃暗暗摇头，从时空间之术的发动到现在，她都有种在雾里的感觉，隐约有什么东西难以抓住。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镰刃又问了最开始的问题。
琉璃倒是诧异：“你真不记得我吗？”
“未来的人和事，我又怎会知晓。”
琉璃一时复杂难言，镰刃听起来全然不像说谎，两年前那份查克拉印记的映像却又知道很多，而二者间的区别，便是她自己。
“我唤作琉璃，是你之后的族人，我能存在，也是与你有关。”
“我？”镰刃疑惑问道。
“我不确定。”
时间混乱后，她的过去是镰刃的将来，可她的确无法确定，自己改变了“过去”后，难道镰刃的将来，也就是自己的过去也会改变？
莫不成自己还会凭空消失了？简直荒谬。
“我有太多事情想要请教你，不过还是先救你出来再说。”琉璃静息凝神，“你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吗？”
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战斗，毫厘不差地继续上演着，镰刃轻轻叹息：“不，我操控不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术，连受术者的意识也都囚禁？甚至，琉璃自己也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斑的瞳术，别人无法解开的，你离开吧。”
“难道你不想出来么，在这三天里无休止地轮回下去？”
“没办法的，你又——”
镰刃的声音陡然停顿，像是发生了无法理解的事情，几秒钟后再次开口，她的语气充满了震撼，“这，这怎么可能……”
和宇智波斑的战斗如机器操作般精准，她甚至不用思考便知道接下来是何动作，可毫无征兆地，她的举动出现了偏差。
结印的顺序变了……
争锋的一方突然失去了力道，完全体的“须佐能乎”乘机扑压，磅礴的气势几乎压抑地无法承受。
“戊，寅，巳，卯。”镰刃迅速地说着，而查克拉流动也近乎到了一个临界点。
爆炸！
爆炸将“须佐能乎”手中巨剑炸出无数裂纹，而她趁机跳开，这举动已经完全脱离了轨迹。短暂的喘息间，镰刃声音迟疑：“你竟然会……”
“会操控你的身体？”琉璃反问，“你怎么确定这便是你的身体？”
“为什么不是？”镰刃反驳，随即意识过来，心神一震。
交战的两人里，对面的“宇智波斑”并非真的“宇智波斑”，真身都已经死了，那么“镰刃”又是否真是她自己？
难道说，这“时间轮回之术”只是一场无限循环的幻觉，而她真正的身体或许在某一处沉睡？
她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须佐能乎”的黑色巨剑迎面砸来，巍峨如山，让人生出逃无可逃的错觉。
“镰刃大人，告诉我怎么做！”
此时，琉璃的意识操控着镰刃的身体，丝毫没有生涩之感，同样的血继淘汰让她不需熟悉这具身体，但对于“无遁”的研究却远远不及。
“子，辰，戊，寅……”
随着镰刃的话语，琉璃手中的印式迅速变幻，无形的遁术最难以防备，转眼间，须佐能乎仿佛陷入沼泽中，举步维艰。
“你这是……”镰刃看不到自己，却也像是感觉到了变化。
“是仙术。”琉璃转过身，抬眸，须佐能乎的巨剑距离她不过数米，却再难前进，“我的精神，你的身体，以及外界自然三者能量融合的仙术查克拉。”
“仙人模式吗？”
“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琉璃感叹一声，十指并拢，轻喝道：“爆！”
前所未有的爆炸！
震耳欲聋的无数巨响中，“须佐能乎”发出一道巨大的长啸，大地震颤，乱石翻腾，无数石块在这巨大的声波冲击中碎裂成粉。
堪称灾难的场景，琉璃没见过核弹的威力，料想来也差不得太多。
…………
“现在，你还认为它是真的吗？”
血继淘汰的保护下，她们并没有受到冲击，反而清晰地看到“须佐能乎”变得千疮百孔。
“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不是说过‘无限月读’么，我知道那个术发动后是什么样子，意识陷入另一个世界，而身体却在沉睡。”琉璃说着，向这时间轮回最开始的地点跑去，“你的身体的确在这片时空里，否则我无法使用仙术，只是……”
琉璃忽然顿了顿。
只是她也不明白，她的意识为什么会陷入镰刃的身体里，为什么会以自己的精神能力和镰刃的身体能量融合成仙术。
事情不应该如此的巧合，除非是——
除非是什么？她下意识地不敢深想下去。
“仙术持续的时间太短，那家伙马上就要复原了，必须赶在仙术消失前离开。”
“要我怎么做。”镰刃低声道，眼前的状况太过突然，不止琉璃一时难以接受，她同样也是。
“十几年前，我从你那里得到过一把剑，叫做‘布都御魂’，今天便还给你。”琉璃转身，面向伤痕累累却依旧大步行来的黑色巨怪，结着通灵术的印式。
幸好不是血契通灵，不过就算是需要鲜血的，或许也可以，琉璃暗想。
太多的巧合里，蕴含的必然，是否便像斑的这场轮回之术，是一种自圆其说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