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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贯满盈重生男[直播]_108

  平陆县令陆涛来拜访,等了半日不见厉大人,直接来工坊求见时,见到厉大人蓬头垢面、袒胸露怀的造型也很是震惊感怀。
  “……这个,这个厉大人果然名仕自真性情啊!”陆县令摸着短短的山羊须,摇头感慨,楞是对这形象找到了赞美之辞。
  “哈哈哈,老大人谬赞了,我这也是没法子,手下这帮人有些东西弄不来,非要我亲上手才成。”
  厉弦哈哈大笑,随手一捋乱蓬蓬、满是灰尘的头发,半点不觉尴尬,走下制炉的架台,手一伸,思庐忙将他身上随意披着的“工作服”脱下,换上一件轻便的袍子。
  论起来这小小的文官县令,与他这小小的七品武官校尉论品阶也就半斤对八两,论本朝文略贵武略低的地位而言,他这屯边的末等武职实还比不得陆县令,但要以腰杆背景来论,那这被丢在穷乡僻壤的干瘪县令,拍马都都赶不上厉相嫡公子郑阀大外甥。
  这位平陆县虽然根底差点,却也是个知情知趣的,深谙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给厉大人划地时手就松得相当潇洒,既如此,厉弦也是你敬我七分我敬你一尺,看人家这年岁,喊声老大人也不冤。
  “……本县年方三十二,” 县令大人闻言,默然片刻,幽幽道,“当不得厉大人如此尊称啊!”
  咳咳咳,厉大人一口涎水差点没噎死自己,惊诧地望望这位长得颇为着急,脸耷发白的陆县令,搜肠刮肚地想出一句:“呃,嗯,大人为民操劳,实在辛苦。”
  陆县令干笑几声也就揭过了这个话茬,随着厉弦一道去待客厅。
  这位厉大公子在狄丘几月弄出的种种,他也是时有听闻,本以为这位公子爷不过来边塞混混,胡乱弄几个人头报战功,谁曾想他竟是一幅扎根西北,要建出个塞北江南的意思来。这就让陆大人甚是不解又好奇了,虽则弄不懂贵介公子脑袋里塞的是什么,但是完全不妨碍陆大人闻腥上门。
  此地若是略有建树,即便这油水分润不到多少,政绩总归还是算在他平陆县头上的,彼此照应,各取所需,何乐而不为?
  老陆此番找上门来,也是有一桩私事,听说厉大人有神仙方,医术如神,说不得那让他愁白了头,吃尽了各种鞭的伤心毛病也能医上一医?
  第93章 重逢
  茶已喝了两盏, 再香的煎茶也饮得无味了。
  陆知县很会说话, 人也颇风趣, 难得地并不引章据典,酸文假气,因此与厉大人这太学的伪劣货色很是聊得开,但再怎么旁征博引,说多了绕来绕去也不过是狄丘这百八十里的事。
  听这位老大哥扯得无边无际的, 厉大人也有些不耐烦了,他如今时间宝贵, 分分钟都是千头万绪等着他处理的大事小事, 如何有这功夫打屁闲聊?看这县太爷吞吞吐吐, 一时半会儿绕不到正点上,厉弦便直捅捅地开口问道:“不知大人此来,还有何贵干?”
  要是没什么事了, 您请便, 我还得忙和呢!
  陆县令张张嘴,让自己的随从下去,眼睛却是瞟向厉大人身后的思庐。
  “无妨, 这是我的心腹家仆,陆大人有话尽管开口。”厉弦倒还真不觉得这县令能有什么机密大事不可对人言。
  “……这, 这个, 唉!说来惭愧。”
  陆大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嘴巴噏动半晌,终于还是闷头悄声说了自家的隐疾, 无它,吾有疾,好色而不能举也!看了许多医士,也吃了无数牛鞭鹿鞭,连虎鞭都啃了几只,却是难有成效,偶尔硬上三分,却是稍触即溃,一泄千里。
  若只是房事不谐,也就罢了,偏生因为此疾,老大年纪了还无一儿半女,这如何不让陆大人心急如焚?
  偶尔听得新来的厉校尉有“神医”之名,他也顾不得真假,管不上丢脸,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罢!
  厉大人听得一楞,脸上也有些青青白白起来。
  [我地球史不好,这种是不是就叫“老中医”来着?专治阳萎x病不孕不育的?]
  [哈哈哈,对头对头,还得弄个小广告张贴在电路柱上,不好意思去看男科的人就偷偷打上面的qq,可赚钱喽!]
  [哼,楼上那个别不懂装懂,你说的是地球近代华夏的事,那张贴的地方叫电线杆,那时候也没qq,只有电话。小厉子这是又搞创收了啊!]
  [小厉子脸色不太好啊?!是看这病不好意思么?咦?他什么时候这么脸嫩了?]
  厉弦这久经历练的脸皮,如何会为这等小事不好意思?他不过是感伤自身,唉,医者不自医呀!他自己也是身怀萎症,不过是能专于一人坚强应对而已,说起来也是一把伤心泪啊!
  伤人格外懂得伤心人,知道这位早衰的县太爷受此疾病折磨多年,厉大人感同身受,稍一把脉,便拍着胸脯应下,吃上七贴药,再来两个疗程,包管陆大人得偿心愿。
  陆大人且喜且疑、患得患失地告别了送子观音厉大人,打算听医嘱修身养性,吃完这方子,治全了再苦干实干,若是再不成,唉!那也无可奈何。
  陆县令之疾只在肾水,稍稍调济,电上一两次就好,这点花费的积分就只当是睦邻和善,结交关系了。
  只是……
  厉弦悄悄地戳了戳钟大仙,这个,这个只能对一个硬得起来,本大人此疾可有得治?!
  钟恪一愕,倒是第一次听小厉子说起这件私事,他忙给厉弦全身上下来了个精扫描。
  【……你这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生理上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有这种状况,就只能是心理上的疾病了。】
  钟恪看了体检报告松了口气,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法:【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为你延请专业的心理医生,当然这个治疗的费用肯定是相当可观的,没个三五万积分打不住,疗效肯定是立竿见影。怎么样?】
  厉弦沉默了片刻,很是嫌弃道:“又找坑坑我呢?!不干!”
  【哎哎,价钱好说啊,八折,八折友情价怎么样?七折……】
  厉弦凝神一扫,悄悄关闭了直播。
  哼,什么心理问题,胡说八道!黑心死贵!他这颗铜浇铁铸,十八层地狱里滚了又滚的心肝,哪里能娇嫩得出问题?若真是能医好……那夯货一个他都应付不过来!
  如今这样看得到女娘不想吃,倒也心平气和,要是能吃却吃不得,那才遭罪。
  想通此节,厉大人便把那点隐隐的心动抛之脑后,咬着牙恨恨,这身好皮肉就便宜那夯货罢,要是再弄几个到房里,那酸醋缸子怕不闹出人命来?!
  ***
  酸醋缸子正在平原之上纵马疾驰,不知自己险险逃过一场桃花劫。
  身后一群“匪奸”打着呼哨怪叫着,以群狼战术从仲校官身侧绕过,扑向前方狼狈逃窜,一身是伤的马匪们。
  二宝呲着一口参差不齐的小黄牙,兴奋得眼珠子直冒精光,从马背架下掏出一根圈索,“哟呵呵——”一声喊,手下用力一抖,那绳索瞬时被抛了出去,索圈精准地套上前方的马匪,惨呼声中几个马匪被二宝和他的伙伴们套下马来,跌成一团。
  其余的骑哨也已围拢,马匪们胯下的马惊跃不停,急急一兜圈子,顿时撞在一处,不能再跑了。
  “点数,捆人!”
  仲衡大吼,扯得嘴边的血口又裂开来,他脸沉得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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