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生日

  皎洁的月光洒在山庄的院坝上，石板路上的鹅卵石被扑得亮烁。
  叁个女孩在山庄的秋千上坐着，倾诉心事。
  齐糯喝着广式菠萝啤嘴里念着，“从中考那个暑假结束我才意识到喜欢上他，叁年前都说好的高考结束就在一起，可他这些天还是和没事人一样，最美不过暧昧时。”
  后又笑着说，“你们不知道，我和他第一次接吻是在学校的天台上，我强吻的他，浅尝即止，他红着脸推开我，躲着我好几天，你们也知道他就是个书呆子，从小就乖顺。”
  语气骄傲，“要不怎么今年理科状元是他呢。”
  树叶微风吹过。
  李茉脸红的透透的，反应过来轻声道：“那你们接吻过多少次？”
  涂雨鸥伸手帮她擦着唇边的痕迹：“你带坏小孩了啊，度数也不高，你怎么还微醺了呢……”
  她倏地站起身趴在李茉耳边对她说着什么。
  李茉整张脸更红，手指无处安放的扶在秋千绳上。
  齐糯回到秋千上，拉着涂雨鸥手，调转她角度，杏眼烁烁：“亲爱的，我够坏了。”
  涂雨鸥扶着她两颊拍拍，四目相对，“你知道就好。”
  夜风逐渐吹散喧嚣，赵藜雾从大厅里走出来，走到她们身边，勾起涂雨鸥肩头走到鱼池旁。
  “有话快说。”她直截了当道。
  “需要你帮一个小忙。”他伸手背对齐糯她们指着天台上，“把齐糯带上去，我们在上面等你们。”
  涂雨鸥退开他两步，打量着眼前的男孩，看透一切，开口：“可以。”
  涂雨鸥以想去天台吹风把她们俩带上去。
  路上。
  齐糯双眸魅惑地眨两下，忍不住开口：“不会是要给我惊喜吧，其实宝贝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些的。”
  涂雨鸥无语地对着她翻白眼开口：“你呢...什么都好，空想能力尤其好，惊不惊喜我不知道，就是想吹风，最好把你今晚的脑子吹醒。”
  “你真的没良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哼，你忘了我们是一起看了多少部偶像剧过来的感情了吗！...”她来劲地翻旧事。
  涂雨鸥云淡风轻地回：“是陪你，你硬要挽着我看的。”
  “苍天，大地，我怎么那么可怜，没人愿意心疼我。”她腆着脸皮继续说。
  李茉是个特别单纯善良的女孩，见她这样柔弱地耷拉着脑袋：“小糯姐，没事的，你还有你爸爸妈妈。”
  见她还要执拗地开口，涂雨鸥站在两人中间亲昵地挽着手臂带着她们往前走，“别演了，今天的戏份到这就够了。”
  “我就知道，你还没放弃我，和平鸥妈妈爱你。”她在涂雨鸥耳边大喊。
  耳膜穿孔的刺激。
  缀满星辰的夜里，她们终于来到天台。
  打开拟着“吱吱—”声的消防门，关上还吓了李茉一跳。
  这个角度前方一片黑暗，不过听服务员的说，楼上有开关，就在盆栽上方。
  手机放在楼下的包里，没带上来。
  涂雨鸥踏出脚往右边一转走几步，走过去看见点光亮，顺着光亮，找到盆栽。
  伸手往墙上寻找开关，黑暗中看见几个黑色身影伏在墙角边，打头的就是赵藜雾，两人在微弱的光下对视着，墙上的开关还没摸到，赵藜雾等不及了抬手往她头上的墙壁游走。
  这破开关，在涂雨鸥头上，她一直往墙壁中间摸，谁家会想到把开关按在一个正常人身高的头上。
  天台瞬间因此开关亮了大半，涂雨鸥装没看见般走到她俩身边，叁个往天台的栏柱上走去，还没走几步，又突然断电地黑了起来。
  天台的风背着山阴阴地袭来。
  齐糯开口，“不会今天他们几个整蛊我们吧，好久没玩了，好刺激。”
  李茉胆子很小地靠在涂雨鸥身边，开口：“要不我们下去吧。”
  涂雨鸥：“没事，我在你旁边陪着你。”
  大概吹了几分钟的风，生物钟的作息，涂雨鸥要打哈欠地耷拉眼。
  脚步声慢慢响起，音乐声也在手机的音浪里响起——
  “Happy birthday for my Lady,
  happy birthday for my honey,
  ayoooo,
  你会成为最佳的锦鲤，
  好运气都会靠近你。
  ....”
  明霁端着精致的蛋糕往齐糯她们走去，后面跟着拿彩带，生日帽的其他几个身影。
  明霁走到跟前声音温和地开口：“生日快乐，做我一辈子的锦鲤靠近我一辈子可以吗？”
  齐糯愣在他面前，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男孩，他穿得那么正式，白衬衫映着他的气质，面前的焰火还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还未熄灭。
  张骞他们几个在旁边起哄：“怎么？平时也没见你那么怯懦过啊？快答应他，把他家闹得热闹点。”
  明霁全家都是和善可亲，不爱说话，父母相敬如宾，平常家里也没什么人气。
  涂雨鸥在一旁碰她胳膊提醒她，看她愣成什么样了，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怎么了？”
  她没回答。
  大家看她这样，开始缓和气氛。
  “先许个愿，再吹蜡烛。”
  她双手合十紧紧扣住，涂雨鸥给她带上生日帽。
  赶在熄灭一半之前，她弯腰吹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