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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_第99章

  谢景安虽私底下常有些亲密的举动,但也不曾抱的这般用力,林言倒是没有被吓着,但却越发担心,也回手将他搂住,低低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若是方便你与我说说,我虽不比你聪慧,却也能出些主意,再不济我手里也是有刀剑的,总能将你这心头事除去。”
  谢景安哪怕心里还有些后怕,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一声,只是还不想松手,便这么抱着他道:“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做了个噩梦罢了,见到你也就好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件事问问你。”
  谢景安说着松开手去看他,这一看就看出些不对来,吃惊道:“你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地长到这般高了。”
  林言确实长高了不少,在檀州初见谢景安时,尚比谢景安矮了大半个头,而如今却比他要高出一丝头皮了,若是两人年纪相仿,倒也没什么,可林言实打实的比谢景安小了三岁,即便过了今年生辰也才十七,而谢景安已是个成人模样,如何不吃惊?
  谢景安吓了一跳,林言却忍不住笑起来,双手扔放在他肩背上一副搂着他的模样,轻声道:“我能长到这么高,还不是你的功劳,你成日里吩咐膳房的人给我炖那些滋补品,若是如此我还不长个,岂不白费了你一番心思?”
  “那我也吃了不少啊。”林言猛然窜了这么一截,谢景当然为他高兴,可仔细想想又有些失落,林言现下才十七就比他高了,等他也像自己一般年纪时,岂不比他高了一头还多,那他还怎么将人抱在怀里,想亲就亲,想摸就摸了。
  谢景安在林言面前从不掩饰什么,这么一副神情变化自然被他看在了眼里,不禁失笑道:“我能长这么高,虽然有那些补品的功劳,却也是成日里练武的缘故,你每日里这么忙,能抽出一个时辰练武已是不易,自然没我长的多。”
  这么说就是他运动少了的缘故?谢景安有些郁闷,认真说他现在的个子也不矮,一米七多快一米八,待长到不能长时,少说也一米八以上了,而林言现下就同他一般高,岂不是到后头得一米九多了?
  这么高的个儿,即便他强行将人搂进怀里,也像投怀送抱撒娇一般,当真是有碍他的形象。
  谢景安一时气闷,连想说的事也忘了,拽着林言就往门外走,严肃道:“从今日起,我要再多抽出一个时辰与你习武,我就不信,我还真长不过你了。”
  林言也不知谢景安这气闷到底为何,即便不比自己高,却也不矮,站在外头也是威风凛凛的,不禁无奈又好笑,却也只得顺着他,陪着他加练了一个时辰,不过到底顾忌着他的身体,没敢练的太狠。
  这一个多时辰练下来,谢景安心里是痛快了,但手脚酸软,林言早知会如此,用罢早膳后在书房里就给他捏起腿来,又是气又是笑道:“练武本就是循序渐进的,你这才练了一个多月,就骤然加大到这种程度,腿脚能不酸疼么?若是平日也没什么事倒也罢了,你白日还要这么多事务要忙,依我看还是每日一个时辰罢。”
  谢景安现下是完全被没林言高这个事实给刺激了,自然不肯,一摆手道:“我身为藩王,岂能朝令夕改,说两个时辰就两个时辰,少睡一个时辰就是了,也不打紧。”
  林言见他坚持,也不好劝他,只是心里想着一会儿找医官配些药浴的药材,每晚给谢景安泡一泡,不至于让他伤了身子。
  捏了一会儿,谢景安觉得好受了些,便将腿收了回来,说起他要组建个情报部门的事。
  对此林言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沉吟了一会儿道:“现下莫州虽还算平静,但世家私底下的动作已然不少,这几日你忙,我也没与你说,这些日子在莫州停留的商贾有不少受了袭,还好巡城卫巡逻的勤,到得速度也快,那些商贾只受了些皮肉伤,于性命无碍。”
  谢景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事,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谁做的,不禁气恼道:“这些个世家,当真是胆大包天,就在我眼前,那些商贾还与我签了契约就敢动手,当真是觉得我脾气好,不敢动他们了?”
  林言道:“那些世家未必是为了挑衅,兴许也是利益作祟,毕竟少一个买你方子的商贾,就少一个与他们争的,柿子都挑软的捏,世家他们不敢动,只得挑这些外来的商贾了。”
  谢景安叹气一声,“还是我威望不够,手底下能打的人也少,不然单凭刘家和那个张家杀鸡儆猴,就足够震慑他们了,不过还好没出什么大事,也给了我警醒,钱要赚,封地要建,但军队更该招该练。”
  谢景安这么说着,就朝外喊了一声,片刻后崔同进到门里,恭敬的道:“殿下有何吩咐?”
  谢景安道:“派人去跟器械司的许主事说一声,今日河边本王就先不去巡视了,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就是,世家们递的帖子也全都推掉,本王今日只去军营。”
  第146章 圣旨
  谢景安这么说, 这一日果然谁也没见, 哪里也没去,在书房与林言密谈后,就换了身利索些的衣裳, 带着几个宿卫, 直奔城外的军营而去。
  这些日子军营谢景安去的勤, 军营里的人大多已然对他脸熟, 一见他又来了, 就激动的操训都多卖了几分力气, 站岗的军士也下意识的抬头挺胸,精神抖擞,就连带队操训的赵队正也忍不住下场跟人打了一场, 吓得谢景安急忙让沈卫将他唤了回来,他可记着赵队正的伤还没好全, 若是因他再将伤口崩裂了,他可没脸面对赵队正的家眷。
  就这么在军营里逛了一圈,看着这群虽还没上过战场但已有了精兵样的新兵, 谢景安那颗急躁的心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想着既然来了军营, 就索性去另一边营区去看看那些孤儿学的如何了, 谁知还没迈开步子,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还边跑边喊:“殿下,殿下, 圣旨来了,长安来圣旨了。”
  这声音嘶哑高亢,扭曲的谢景安愣是没听出是谁,直到那有些圆滚的身子离的近了才认出是秦总管。
  谢景安倒也不意外,毕竟是圣旨这等大事,哪里还能维持平日里得稳重。
  不过在军营这样大哗,谢景安皱起眉头,他看过历史类的穿越小说,对营啸也有些映像,虽不知真假,但还是小心些的好,因此秦总管一到跟前,谢景安就呵斥道:“大喊什么,本王听见了,这回就罢了,若是再有下回在军营里大喊大叫,本王可就叫林将军按军法处置你了。”
  秦总管被这么一呵斥,顿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将冲到头顶的激动都浇熄了,这会儿也反应过来,急忙行礼告罪。
  谢景安只是提醒他罢了,倒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摆了摆手道:“这次不与你追究,你起来罢,你告诉本王,父皇当真来圣旨了?”
  说起这个,秦总管又难掩激动,面皮都涨红了,连连点头道:“启禀殿下,确实是圣上下了圣旨来,宣旨的公公都在府里等着了,小的出门前也叫人收拾了,殿下快回府吧。”
  听到果然来了圣旨,谢景安顿时心里一喜,自打他去年穿越过来,一晃半年了,长安除了太子来过一封让他办事的书信,再就是惠妃想念他这个儿子来过几封,其他的就再没有了,特别是原身这个做皇帝的父亲,没有只言片语,仿佛没他这个人一般,连每个藩王之藩时的银两也没拨,而这回来了圣旨,难不成是良心发现,还是终于想起还有他这么个儿子了?
  谢景安想到刘主薄说的藩王之藩能有百万两的银钱,就有些激动,现下他虽说不缺钱,可他封地百废待兴,多少钱只有不够没有剩下的时候,他恨不得那银钱再多些,最好给他个几百几千万才好。
  这么想着,谢景安边往外走边问,“那宣旨的太监可曾跟你说什么?后面还有没有大队人马?”
  秦总管跟在他身边数年,哪能不知道他想什么,闻言立即回道:“回殿下的话,小的旁侧敲击的问了,那公公口风甚紧,什么也没问出来。”
  那这就不是送银两来的,谢景安脚下一顿,才继续往外走。
  送银两这等好事,没有什么可忌讳的,即便是秦总管不问,那太监为了多得几个赏钱,也会主动提出来,可如今秦总管都问了也不曾透露只言片语,只能说不止不是来送钱的,有可能还不是什么好事。
  谢景安心中一凛,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转头与林言对视了一眼,才走到军营外,翻身上马。
  因为身边人多,又有秦总管在,这一路上谢景安就没怎么和林言交谈,几乎是死寂一般的气氛回了王府。
  进到王府花厅,果然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太监等着,长的倒是颇为和气,但是沉着一张脸,看到谢景安后才挤出个笑容,只是那笑容不是发自肺腑的,就显得极为虚伪,越发让谢景安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压下心中不由自主冒出来的忐忑,谢景安原想与这太监寒暄几句,套套话,可想想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份,以及原主的脾气,只得作罢,淡淡道:“公公千里迢迢传旨辛苦了,本王事务繁忙,就不与公公多说了,公公还是快些宣了旨,也好下去休息,早日启程回长安。”
  这话说的极为不客气,那太监在宫里也是颇有些权势的,赶了这么一路本就累极心里也不满,只是惦记着莫州的好东西,这才勉强笑脸相迎,不想他还没说一个奉承话,就被谢景安这么打发了,顿时面皮一僵,心里的怒气也一下冒了出来,可一想着眼前顺王在长安时的所作所为,到底没敢出声讽刺,只心里腹诽了几句,就陪着笑脸道:“殿下说的极是,老奴这一路行来确实累的狠了,殿下真是体恤老奴,那殿下就准备着……接旨吧?”
  秦总管在去军营寻谢景安以前,就吩咐府里的下人准备了,此时接旨也极是方便,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前院,该走的流程走了后,就是跪下接旨。
  这圣旨也不知是哪个文坛大佬写的,文绉绉的听的谢景安头疼,词藻华丽,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对谢景安在封地的所作所为做出严厉批评。
  谢景安初时还有些不明白,待听到后头,就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因为刘家的事。
  谢景安记着他还特意写了一封奏折呈给皇上,将刘家的事事无巨细说了个清楚,如果皇上收到了,不嘉奖就罢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训斥他,那是不是说明,他写的折子,就没递到皇上手里?
  这么一想,谢景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几乎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这事儿是谁干的,刘家是太子的人,若刘家做的这些丧心病狂的事让圣上知道了,自然少不了一顿斥责,说不得还会连累刘家主支,虽不至于让他失去一条臂膀,但也是损失,可因为这样就拦截他的奏折,那胆子也太大了。
  皇上现在虽不是壮年,但身体还硬朗着,这么胆大包天,是笃定皇上不会废他,还是说朝中之事皆在他掌握,确定皇上发现不了吗?
  如果是前者,谢景安还没什么,可若是后者,他就得好生思量一番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谢景安也没心思与那太监多说,只让秦总管随便给了些银钱便将人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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