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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辕北辙

  当然了,一旦接受了“葫芦娃原来可以是女生”的设定……
  你妹啊!为什么要接受啊!
  四娃内心在咆哮啊!
  自从发现五弟变成了五妹之后感觉整个葫生都不好了啊!
  别人的妹妹这么淑女为什么我的妹妹是魔王啊!
  啊!大哥,为什么你的妹妹这么淑女,我的妹妹是魔王啊!
  四娃内心在咆哮啊!
  “……其实五妹也很乖啊,为什么要和二妹比……”大娃看着四娃怨念的眼神,有些惆怅。
  自从四娃发现五娃是女生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兄弟们面前上演什么水火大战全武行了,用他的话说这叫“好男不跟女斗”。所以后来任凭五娃怎么挑衅,把四娃气得如何哇哇叫直跺脚,好男子汉说到做到,四娃还真是一一忍了下来,堪称奇迹。
  因此失去了一个对手的五娃,有些惆怅。
  因此失去了两个对手的三娃,也有些惆怅。
  “二姐,说起来你的千里眼真的靠谱嘛……”六娃毫无风度地咬着猪筋,口齿不清地问道,“我们已经下山十多天了,一路过来行走了至少三千多里路了,别说蛇妖,我估摸着咱们连这座山脉都没走完……”
  二娃白了六娃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之前那只监视我们的大鸟,就是从西边过来的,肯定没错。”
  “不可能呀!”六娃挠了挠头,“我今天去前头探路,再往前走百余里就要到凡间的城镇了,我打听了一下,听说是一个叫扶央的国家,里面的一个边陲小镇。再过去万万里,都是人类的城池……”
  “大胆蛇妖,竟敢在人间兴风作浪!”二娃拍膝盖而起,一脸愤愤。
  “……我听说,我们现在这地方叫西荒山脉,号称百万大山,无穷无尽,是妖魔的地盘,以垠荒江为界,跟人类井水不犯河水。”六娃瞄了一眼二娃,小心翼翼地说道。
  “嗯!很有价值的情报!”二娃赞许地看着缩着脖子的老六。
  “在最西边。”
  “……”
  “东边是人类的地盘,叫中州大地。”
  “……”
  ……
  “什么?!我们走错了?”大娃一脸震惊。
  二娃一脸羞涩地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大娃懵逼。
  齐明忍不住跳了出来,指了指北斗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问道:“二姐,那是什么方向?”
  二娃顺着齐明手臂的方向望去,犹豫了半天,比齐明更加小心翼翼地回答:“……南?”
  “!!”齐明瞪大了双眼。
  “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东?!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没错,一定是东!”二娃看齐明神色不对,马上改口,握了握拳头言之凿凿地说道。
  葫芦娃们:“……”
  迷之沉默。
  齐明终于确认了一个事实。
  平常看起来很聪明很有主见,善解人意通情达理,做事办事很有章程让兄弟们非常放心的二娃……是个路痴,辨别方向……全靠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一个永远往北走的神奇生物。
  话说回来,难道二娃最近都是横着走的?因为左手边才是西啊……齐明陷入了沉思。
  一片唉声叹气。
  二娃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犯了一个根本性的错误……就像是解物理题的写错了第一个公式,学术论文采用了错误的初始数据……
  “爷爷,是我对不起你,都是二娃不对,是我害了你。”二娃嘴一瘪,眨了眨眼睛顿时眼泪就稀里哗啦地下来了。
  二娃这一哭,五娃也马上跟着哭了起来,俩萝莉顿时昏天黑地地哭作一团。
  齐明看着两个小姐姐哭的梨花带雨的,顿时也没了辙。
  五个男娃娃集体扶额。
  “好了别哭了,事到如今,再哭有什么用!”大娃终于忍不住大声训斥道。
  二娃五娃被大娃一训顿时就不哭了,只是顶着两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娃,泪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着,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老七,你怎么看?”大娃看俩个妹妹情绪稳定了,转头问道。
  “还能怎么看,难办啊。”齐明摸了摸鼻子,十分无奈地摊了摊手,“二姐路痴,分不清东南西北,估计那只大鸟也不一定是从什么方向过来的。这事还赖我,当时下山的时候我要是问清楚就好了……”
  “这事不怪你,都是我的错。”二娃擦了擦眼泪,可怜巴巴极了。
  “事情已经发生,就别问谁对谁错了,想想怎么补救吧。”三娃安慰道。
  众葫芦娃点头,然后齐刷刷地看向了齐明。
  “喂——”齐明拉长了声调。
  无奈,齐明只能摊了摊手,给了个貌似中肯的建议:“刚刚六弟说,前面是人类城市,反正我们现在回去也找不着妖怪老家,不如去人多的地方打听消息。”反正爷爷要是挂了,只能算他命不好了……齐明这么自我安慰着,大高手老头,希望你坚强勇敢地活下去……
  齐明说完,葫芦娃们面面相觑,又看向了大娃,等待后者的决断。
  “既然这样……”大娃沉吟片刻,“也好,咱们先去找人,打听打听消息,再做决定。”
  ……
  既然决定接近人类社会,一些必要的常识,齐明还是决定提前告诉大家,方便大家尽快融入人类社会,以便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幸葫芦娃们头上并不顶个葫芦,外表上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也没有五彩斑斓的头发,随着阳光变颜色的眼珠,眼泪变成宝石之类的神奇功能。
  唯一让人觉得比较奇怪的,大概是七胞胎还是比较罕见的吧。
  葫芦娃们看上去都是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借七宝葫芦转生之后,根基一致,故而七人相貌都是相似的。但是由于七人神通不同,所以最后的长成也有所区别。
  譬如大娃和六娃,一个属土,一个属风,所以一个是奔跑在山野的山川大地之子,一个是形散如烟的风流少年。
  二娃属木,岁月静好,温婉明约,鸟兽虫鱼花草树木,自然万物无不愿意与之亲近。
  三娃属金,杀伐果断,棱角分明,眉宇间天生凌厉之气,是把极其锋利的刀。
  四娃属火,至真性情,是葫芦娃里唯一一个杀马特,顶着一头随时会变成火焰的头发,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七窍生烟火冒三丈。
  五娃属水,古灵精怪,机巧百变,捉摸不透,偶尔是惊涛骇浪,更多时候是小桥流水。
  至于齐明……
  吊儿郎当,没心没肺。除了相貌,和前世那个苦逼青年好像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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