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以道论道

  无极仙翁点头一笑，道：“故曰：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话到此，昊天点头一笑，开口道：“大道者：天大、地大、人亦大；天道、地道、人也道。天地间，道再大，却也大不过人心，唯道心宽广，方可容下万物，方可装的下山河大地、万古星辰。所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以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回头一看，见四位陌生的面孔不知何时坐其身后，齐齐一惊。有人顿时怒道：“大胆，我等在此论道谈德，尔等速速离去。”
  昊天淡淡一笑，道：“志于道而据于德，是以，道者，天下也，无形也！德者，身心也！这位道友，我观你有道而无德，何谈论道与谈德？”
  “你……”
  当着众多人的面被一个外人说自己无德，那个让昊天等人速速离去之人顿时大怒，已是觉得面子全无，奈何在众师兄弟们面前又不好发作，唯有气的暴跳如雷，青筋暴涨。
  倒是无极仙翁依旧脸色祥和，不言不语，心中似有所想。
  “好好好，你说我有道无德，那敢问这位道友，何为“道”？何为“德”？”
  闻言，昊天淡淡一笑，道：“道者：万物万法之源也！可创造一切之力量；德是为顺应自然、提升自己的践行方式。道是在承载一切；德是在昭示道的一切。大道无言无形、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唯有通过我们的思维意识去认识和感知它；而德是道的具体实例，也是道的体现，我们能看到的心行，我们通过感知后所进行的行为。如果没有德，我们就不能如此形象地了解道的理念，这就是德与道的关系。这位道友，罪莫大于无道，怨莫大于无德啊！”
  那人一听，顿时气的“噗嗤”的一声一大口鲜血狂涌而出，旋即双眼一翻，人也往后倒去。
  见此，众人大惊，一看，此人顷刻间化作点点星光消失在了那里，众人心下大骇，脸色大变，没想到他们的这位师兄竟然活活给气死了。
  又有人怒目而起，却是无极仙翁淡淡一笑，开口道：“这位道友道法精深，老夫佩服佩服！”
  此人见掌门已经开口，便不敢造次，赶紧对着无极仙翁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坐了下去。
  昊天笑道：“道法博大精深，晚辈却也只领略其中一点皮毛而已，谈及道法精深者，无极掌门才配的上“道法精深”这四个字，晚辈在此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多有得罪，还望无极掌门见谅见谅。”
  无极仙翁也不见有什么的样子，阖首笑道：“道友刚才的一席话，那才是道之根本。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於郊。祸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故曰：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昊天点头笑道：“此之谓：道中有道，德中有德。”
  说完，昊天便起身往外走去。
  无极仙翁似有所想，赶紧道：“道友请留步！”
  闻言，昊天转身道：“无极掌门可有吩咐？”
  无极仙翁叹息一声，然后站了起来，开口道：“道友一席话，胜过老夫万年修，惭愧啊惭愧！老夫悟道数万载，终究没能迈过这一道心坎，今听道友一听，老夫受益无穷，多谢道友指点，老夫在此谢过！”
  说完，无极仙翁对着昊天躬身行了一礼，其坐下百来号人纷纷大惊。在他们看来，他们的掌门德高望重，即便在仙后面前也不曾行如此大礼，可如今不但不怪罪此人杀人之最，还对着此人行了如此之大礼，这着实令他们费解万分。
  昊天淡淡一笑，道：“无极掌门言重了，天下道法本一家。”
  “不错，天下道法本一家。这位道友，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道友成全。”说完在此对昊天行了一礼。
  昊天还以一礼，笑道：“无极掌门请讲！”
  无极仙翁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老夫想和道友来一场以道论道，还望道友成全。”
  闻言，昊天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既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无极仙翁一听，心下大喜，赶紧对着一干门人道：“尔等听着，等下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尔等不得喧哗，不得轻举妄动。”
  下面那些人虽心有困惑，但还是齐齐回道：“是，掌门。”
  无极仙翁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对着下面那位老者道：“大长老，你可听清楚了？”
  那位老者点头道：“听清楚了，掌门师兄。”
  无极仙翁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昊天道：“道友这里请！”
  昊天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众人的面前，和无极仙翁面对面盘膝而坐，侧身对着众人。
  无极仙翁点头一笑，然后闭上了双眼。昊天会意，同样将眼睛闭上了。
  下面众人大有不解，不是以道论道的吗？怎么坐着不动呢？这便是众人的第一想法。
  然而，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无极仙翁突然化作了一道白烟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见此，众人大惊，脸色也跟着大变，一弟子忽的站了起来，失声尖叫道：“掌门……”